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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吕氏外戚-第159部分

小说: 吕氏外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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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战兵不带,偏偏带上了作为自家妹妹嫁妆的三千家丁,而吕布却没有反对的意思,这又是多么明显的“信号”啊。

    “是啊。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当时同样因为大旱,使得黄巾贼子趁乱而起,搅闹十多年至今还不消停而已嘛!”秦旭坐在马上正自伤情,突然听自家这位自我感觉颇为良好,一路之上奉承话不断的“二舅哥”此番说的轻巧,虽然也知道糜芳乃是好意奉承,而且这年头当真是人命贱如草,甚至已经是常态了,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是,是!秦主簿说的是!”糜芳见秦旭这般说,赶忙陪着小心连连说道。糜芳可是听说过眼前这位秦主簿的手段的,而且多年的从商经验也使得糜芳心思颇为活泛,秦旭虽然是自家妹婿不假,可也是吕布的女婿,若是在秦旭面前摆出一副二舅哥的嘴脸,糜芳才没傻到以为自己可以凌驾青州牧吕布之上。看吕布这么放心的让秦旭带这许多兵丁,还派出军中精锐及大将相护,足可见秦某人在吕布心中的地位。糜芳想的也开,别说眼下只是不疼不痒的讽刺两句,便是破口大骂,也是显得亲近不是,否则怎么不见秦旭去讽刺别人呢?

    “咳咳,子方兄见谅,刚刚是旭触景生情,一时失察,冒昧失言了!”好歹也是自己的二舅哥,说的也是无心之言,而且年纪又比自己大了不少,便是看在糜贞面上,多少还是要在别人面前给些面子的,秦旭见糜芳一副小心翼翼奉承的样子,也不欲平白给自己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青州粮食钱币多赖糜家,由是略带歉意的拱拱手,说道。

    “仲明太客气了,一家人么,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大兄也是常常骂我的,早就习惯了,仲明不必放在心上!”若是说刚刚糜芳无端被秦旭说教讽刺,心中还有些别扭的话,听了秦旭这番明显亲近许多的话后,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心中那一丝强忍的不快之意早就烟消云散,甚至连自己的糗事也顺嘴说了出来。

    “那就多谢子方兄宽宥了!”秦旭笑着点了点头,略顿了顿,说道:“旭尝听主公言道,子方兄护持维系青州命脉之粮道,往来青徐之间,所担干系重大,居功着实甚伟,又是自己人,堪比汉之萧何。想来子方兄对这商道必经之路上的济南、琅琊二地颇为熟悉吧?”

    “仲明所言太过了,太过了哈!”糜芳本就是打着借着这次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假借这样借口,但却一定要趁机和秦旭加深一下感情的打算,现下听了秦旭的话更是让糜芳颇为受用,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听完秦旭所问,想也不想的说道:“仲明若是问其他地方,糜某或许不知,但这济南、琅琊二地,糜某差不多每个月都要走一趟的,自然是熟悉的紧,若是要寻什么地方,仲明只管说来便是。”

    “哦?子方兄若是有这般把握,那可真是太好了,旭就先行谢过了!”秦旭自老狐狸贾诩得来的消息,阚宣很可有能将劫夺自彭城、东海二地的粮草军资藏于当时因为吕布威势而使徐州黄巾不敢染指,而又同两地毗邻的琅琊郡某处,但是具体的地方在哪,贾诩却是并未说清,只道是一处琅琊郡同青州济南国与兖州泰山郡临近的所在。对于秦旭问起贾诩是如何得到这消息的,这老狐狸却是语多闪烁。秦旭当时惊骇于这批所藏数量之巨上,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眼下这大致范围虽然有了,可这范围看上去也太大了点,符合这些条件的地域数目也太多,经过数日的进一步筛选,才勉强锁定了几处所在,但也只是行军地图上模糊的几个小点而已。此番听糜芳这般大言凿凿之语,秦旭顿时多了几分信心。

    “秦主簿。前去济南城的典统领和孔都伯回来了,还有成廉将军也一同来了。”正当秦旭思量着该怎么不漏痕迹的问不明真相的糜芳这几个地方的具体情况时,司马冒来报说道。此番秦旭打算的是先行驻守济南观望,目标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轻易进徐州,以免本就因为上次曹操扬言要屠灭徐州之语而变得颇有些像惊弓之鸟的陶谦误会,特别是在这大灾到来之际,凭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之所以不直接进驻济南城,而是先派了典韦和孔二愣子退而求其次的去通报本地驻守的飞骑营主将成廉,却是因为秦旭当初那绰号的后遗症了。毕竟现在济南国主事的,从司马到功曹。估计对秦旭都没有什么好感。

    “仲明老弟!哎呀,可真真是想死咱老成了!”人未看清,这粗犷的声音却是先到了,不远处飞奔而来三骑,将典韦、孔二愣子远远抛在后面。一马当先而来的,正是当初同曹操济南国之战后,留在此地整训黄巾降军,被秦旭“骗”的几次牵马的满脸喜色的成廉。

    “老成!看你样子最近这日子过的挺舒坦啊,看这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怎么样,为一军主帅的滋味不错吧?”秦旭正欲下马同这个之前几番同自己对赌,却次次皆输的只能低头给自己牵马坠蹬,相对来说在吕布军中和自己关系最好的武将拱手为礼,冷不防却被扑过来的成廉抱住,只能无奈的推开这位明显激动的有些过头,个头高过秦旭近两头的憨直大汉,开玩笑说道。

    “唉!仲明老弟,你可害惨了哥哥了!”没料想秦旭这句玩笑话倒是令这个随吕布征战多年的壮汉露出一副落寞的样子来,竟是叹了口气,没等秦旭发问,便吐起了苦水来,说道:“之前在主公身侧听命时,虽然所领兵士最多时不过千人,但好歹还有仗可打。可自打驻守济南国后,咱老成虽说手下弟兄多了几倍不止,可却沦落到只能听主公和你秦主簿不停打胜仗的消息过干瘾。前番北海乱起,临淄兵力不足,本以为主公必将调咱同去,谁想你秦主簿阵前大展雄威,逼得二十万黄巾战兵阵前请降,让咱空欢喜一场;这不之前徐州生乱,咱老成想,就靠那些黄巾降兵的步卒能顶什么用?这回总该那什么如老弟你所说的那近水楼台先得月,总该轮到咱了吧?却不想这帮人看着挺凶,却和那绢布糊的似的,被主公一打就趴了,又让咱白白苦等了几日,你说,老哥我不怪你怪谁?”

    “老成,这可就是你不地道了啊!你可是入主青州以来,主公麾下第一个独自领兵镇守在外的,济南国这么紧要的地方,主公都放心交给你,你还在这发什么牢骚?”秦旭哭笑不得的听完成廉大吐苦水般的唠叨,看来这独自领军的确挺锻炼人的,活生生把一个憨直的九尺壮汉,耗成了话唠,秦旭只有苦笑而已,给成廉重新介绍了已然是亲卫营副统领的典韦和糜芳,眼见成廉同典韦糜芳二人见礼后,仍旧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秦旭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对成廉说道:“之前诸多事情没有让飞骑营搀和进来,还不是因为主公信任老成你,将济南国重地交给你主公也能放心不是?再说,不就是想要过过瘾么,容易的很,你以为秦某带这许多人来只是为了和你老成叙旧不成?也不须瞒你,秦某所带来的这三千三百人中,除了三百陷阵营弟兄你熟悉之外,剩下的这三千人其实不过是些看上去精壮的家丁而已,此番带出来历练历练而已,比之之前那两万黄巾战兵降军的战力可是大大不如,倘若有事,说不得还要老成你带兵助秦某一臂之力啊!”

    “嘿!仲明老弟你怎不早说!你看这事闹的,平白让老弟你听了咱老成的一通牢骚!没说的,只要你秦主簿一句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尽管下令便是,咱老成但凡说一个不字,便请斩了某头!”成廉没想到秦旭竟然说出这话,脸色登时大喜,当即拍着胸脯梆梆作响,信誓旦旦的说道。

第二百零七章 相见难成欢,贼踪露端倪() 
秦旭的到来,济南城中其实早已经得了消息。虽然主事的三位先生颇为消极的应对表现很让人看不透,但当初向临淄传信北海危机,号称乃是孔家旁支的济南世家之首孔家家主孔昶,却是着实上了心。

    虽说孔昶一直自以为乃是因为自家及时告知了北海之事,才使得吕布趁机借势一举平定了青州,丝毫不觉这其实和他孔昶一文五铢钱的关系都没有,但当吕布得胜消息真的传来之后,令一众人震惊之余,这位自以为因这“功劳”必然会得到吕布的嘉奖和赏识的孔家家主,在秦某人当真来时,却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济南国孔家其实也就勉强算的上是个士族世家,祖上也曾出过几任太守,但说起来,却是没有被这汉末把持统治阶层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的一贯作风所影响,而且孔昶此人惯会左右逢源,谁拳头大便是依附于哪家,即使是黄巾贼寇寇略济南时,也同这孔昶关系处的不错。倒是使得因为当初青州乱象频频使得许多大家族纷纷迁走避难,这孔昶竟是借着同孔融的族亲关系,成了济南国世家之首,不得不说也算的上是一番奇遇了。

    按理说,以眼下青州甫定,官员奇缺的情况,加上孔昶毕竟和吕布军也有几分善缘,依着长袖善舞的性子,和驻守此地的成廉及三位先生的关系也勉强过得去,此番秦旭以吕布女婿的身份到来,孔昶应该十分高兴才是,却不知为何这位平日间总是挂着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孔家家主。却是带着几分不安的样子,颇为频繁的关注着三位被秦旭骗来青州留在济南主政的大谋士的动作。

    “啊哈!子远先生、正南先生、元图先生,久别不见,一向可好啊?秦某给三位先生见礼了!”这里毕竟是青州,就算是许攸、审配、逢纪这三位原本是袁绍麾下四大谋士之三,被秦旭硬生生掳来软禁在济南国,意欲榨干剩余价值的三位大谋士再怎么不待见秦旭。对秦旭此来不闻不问,但维系济南防务的也尽是成廉麾下的飞骑营兵士和当初淄川国韩广部的黄巾降军,而见了竟然逼降了二十万黄巾战兵的秦主簿到来,正巧当值的已经身为飞骑营副统领的原黄巾渠帅韩广,甚至在秦旭还没有到达城下之时。便已经大开了城门,恭迎秦旭入城了。这些情况这三人怕是也早就知道了,既然自己不管什么态度,都无法改变再次见到这位让他们想想都膈应不已的秦主簿,索性也就听之任之了,在哪不是干活领俸禄?所以当秦旭笑眯眯的来到三人所在的济南府衙。给这三位黑着脸装没看见秦旭的大谋士见礼时,三人倒是没有一点惊奇之意。

    “我等罪官,怎么敢当秦主簿这般礼遇。受不起,受不起啊!”当初在河内便被秦旭气的吐血的许攸却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冷笑一声,出言讽道。秦旭自进来便是笑意俨然。也不顾他们三人装作忙于政务不加理会的模样,自顾自的行完礼之后,便一屁股坐在主位之上,没甚正样的拿起一本账册扇着风,监工似的上下打量着“忙碌”中自己三人看,让三人心中一阵不自在。秦旭这笑容三人太熟悉了。许攸吐血、逢纪挨打、审配被骗,这三人共同结果的不同遭遇之前。都是见过了秦旭这笑眯眯的可恶模样,此时又见到秦旭如此作态,便是这三位在袁绍麾下颇受重用,依为心腹的三位智计超人之辈,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忐忑之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子远先生这是哪里话?这罪官之语又是从何说起?”秦旭丝毫不被许攸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所恼,佯作惊诧道:“三位先生当初念在冀青二州情谊份上,大义助我家主公吕将军整饬州务,一直令吕将军颇为感激,将济南重镇托付给三位先生。而三位先生兢兢业业之举也是简在吕将军之心,时刻不曾或忘,并没有丝毫失职之处啊?怎得子远先生却自称罪官,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当初许攸就被秦旭这张嘴说的内伤不轻,将养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此番听秦旭言里话间虽然客气无比,却是处处暗藏刀锋,倘若别人听了倒也罢了,偏偏许攸本就是智谋之士,秦旭这话中隐意又是清楚无比,无所反驳之下,许攸又开始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了。

    “秦主簿此来莫不是来奚落我等的么?倘若有事,或是我等有甚失职之处,便请明言告知!若是没有,眼下灾情已显,我等忙于政务实在无暇,某料秦主簿也当知生民为重吧!”说到底还是年纪最大的审配“老成持重”,止住了被秦旭为了使计惑审配入彀,派人无端将自己打的旬月不能下床,正对秦旭怒目而视的逢纪,指着在门口不停转来转去,却碍着守在门口的典韦、成廉二人威势不敢轻近的孔家家主孔昶,不冷不热的敷衍秦旭道:“至于秦主簿对济南国一应事务若是有甚不解要询问,门外那人乃是户曹孔昶,向来对吕将军颇有仰慕之心,定当知无不言,秦主簿请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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