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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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听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路婆子有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蕊香,想来陆府做工。路婆子就求了欧柳氏,那蕊香就到了厨房。刚才那个骂陆婆子的所谓的桂姨娘的成婆子让蕊香把菜择出来,可是蕊香择了一半,就丢了下来,跑出了厨房。厨房下午没什么事,大家都不在,也没锁。一只猫跑进来,把厨房弄得很乱。成婆子回来了就说了蕊香几句,路婆子不依,就闹将了起来。
大少奶奶听了那话后,只问了一句话:“猫是谁的?”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成婆子站了出来,声音里有得色:“猫就是那蕊香养的。”
梧红却悄悄在临清的身后道:“厨房欧柳氏管总的,平日里成婆子和路婆子各带一班人轮换着当值。”
大少奶奶扫了地上一眼,然后道:“把蕊香叫过来。”
卷一 第六十章 撒泼
一个怯生生的双眼红红的姑娘走了出来。临清留神看去,只见她一身的碧色衣衫,看起来倒有几分水灵。
大少奶奶看了她,上下打量道:“你就是蕊香?”
蕊香点了头,然后突然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大少奶奶,奴婢当时肚子不舒服,就出去了。不是有意的,那猫,那猫它平日里也不进厨房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路婆子在一旁看着她,脸色阴沉。
大少奶奶道:“那猫是你的,厨房里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是谁!”
蕊香抹着泪,低着头不发一语。那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很可怜。
在一旁的路婆子想说什么,成婆子就抢在了头里:“当时在厨房的周围喂猫,奴婢本来就说过。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幸好不是有人在菜里放什么东西,不然可就糟了。”
临清却说道:“欧嫂子,厨房里,今天应该是谁在当值?”
欧柳氏听到了临清的问话,连忙道:“这是排好了轮值的。今日应该是成婆子带的人。”
大少奶奶明白了过来,问蕊香:“你是在谁的手下?”
“回大少奶奶,奴婢是跟着路婶娘的。”蕊香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本来有些得意的成婆子一下子就蔫了下去,脸色惨白。
大少奶奶看了看她,然后道:“欧嫂子,这厨房里,本就是人来人往。有人轮值也是好事。但是有人趁这个机会钻空子,也是有的。”
欧柳氏连连点头称是。
大少奶奶又道:“这件事,太太交与了我。我也就勉强来处理一下。虽然这厨房当时是蕊香扔下来的,那猫也是蕊香的。但是当时应该是成婆子的人轮值。所以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把厨房里的损失计算出来。两个人各出一半,把这些菜蔬碗碟钱补上,算是对你们的惩罚。至于蕊香的猫,交给我带走。如果厨房再出现了不和,再这样闹腾开来,直接禀告了太太撵出去。”她的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可听明白了!”
厨房里伺候的人都低头答了是。早听人说大少奶奶心地善良,可是做起事来却是不偏不倚。众人只得把心里的不快咽下去。吵归吵,若是被撵了出去,还不知道以什么为生呢。
出了厨房,临清对着大少奶奶笑道:“大嫂,可真是有包青天断案的遗风啊。”
大少奶奶笑着要来撕临清的嘴,说道:“你个猴儿。要不是你问起那件事,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呢。”
梧红在身后远远地跟着。临清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谁说的。大嫂只是才当家,还不惯。也是刚才梧红姐姐提点的我。”
大少奶奶却没有说什么,叫过了梧红,说道:“你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回太太吧。我那边还要给霖哥儿裁衣裳,让大小姐过去帮帮忙。”
梧红答应了,带着太太身边的小丫鬟走了。待她们走远了,临清方正色道:“大嫂,今日一事,怕是兰院又不太平了。”
大少奶奶微微皱了眉:“她什么时候让这个家里太平过。总是没事也要挑起事来。如今她也只剩了个空壳子,一个指望不上,另一个又是一个女儿身,还小。恐怕还有人巴不得她自己闹将起来呢。不说也罢。”
临清微微一笑:“大嫂说的是啊。临清受教了。”
大少奶奶和她一路说笑着去了樨香院。
却说太太送走了祁夫人后,临晓跟着她回了上房。一进了屋子,临晓立刻撒娇似地道:“母亲!”
“你们都下去!”太太的声音不似往常那样温和。
待到众人都下去以后,太太才转过身来看着临晓,目光炯炯地道:“我道是老爷为什么对你的婚事那么推三阻四,人家根本就不是存了要与咱们家结亲之事。你趁早断了这念想!”
临晓的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母亲,这不可能。当时祁二公子明明说的好好的。”
太太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听信了你的话,给你安排了那次巧遇。你一个陆府嫡女,还怕没有人要吗?非要上赶着当人家的妾!你简直要气死我啊!”
临晓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母亲,女儿在济慈寺被那么多人看到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如果女儿不嫁过去,还有谁肯要啊。”
太太顿时一下子就瘫在了炕上。一想到那件事,她就后悔。本打算是让临清身败名裂的。谁知道阴错阳差,竟然是害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她一手抚额,一面道:“你不必再说了。祁家的情况复杂,你嫁过去未必好。到时候母亲给你挑一家家世清白,知书达礼的。这样你也好管家。”
临晓却倔脾气上来了,一下子站起来道:“母亲,你这样的话,人家会怎么想女儿!祁家并没有明确地说不和咱们家联姻啊。母亲,女儿今生,非祁二公子不嫁!”
太太看着临晓,简直肺都要气炸了,直接扬起了巴掌,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人家看上的是你姐姐,不是你!”
临晓顿时就懵了,然后哭闹道:“她有什么好!个个都要她。不过是一个声名尽毁的人。凭什么!我知道为什么父亲要那样教训我了。都是她告的密。她那日听到了我和祁二公子说话!我去找她算帐!”说着,她飞也似地就跑出了门。
太太急地在后面大喊:“快拦住二小姐,快啊!”
临晓早已经跑出了院门。太太急急地扶着王嬷嬷的手跟着往晴风院赶去。
临清正在晴风院里写字。忽听得双翠的声音道:“二小姐,您有什么事!啊!”
接着房门就是被大力地一开,然后临晓气呼呼地冲了进来,直奔临清。
临清忙站起来道:“二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临晓却是双眼都气地冒火了,直接抓起了那些纸就往她的脸上撒来:“都是你告的密。你假仁假意的干什么,谁是你二妹妹!”说着,她一把拿起了那砚台,大力地冲着临清砸去!
卷一 第六十一章 心寒
第六十一章心寒
在场的人都惊呼了出来。香非本是站临清身边的,一看到这情景,立刻将临清往旁边一推,举起袖子挡在眼前。那砚台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她的手臂上。那墨汁四溅,到处都洒开了。
临清摔在了地上。柳叶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她。临清只觉得自己的左手手腕好象被地板给杵了一下,现在钻心似的疼,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骨头。
临晓只是愣了一下,看到临清并没有什么事,又冲上来,将那些笔啊什么的全朝她的身上招呼来:“都是你!全部都是你!”
柳叶护在临清的面前,那些什么东西都往她的身上砸去。
临清咬了唇,直接倏地就站了起来,对着临晓道:“二妹妹。你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冲着我发火。总得有个理由吧!”
“如果不是你告发我。说我在竹林里和祁二公子在私下里见面。不然父亲为什么那么问我!”临晓现在气极了,直接吵嚷道。
临清顿时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那日我们去父亲的书房,你也在。如果是我告的,父亲怎么会再次问我。再说了,那日我只在竹林里碰到了梧红姐姐,隐约听到有人说话。我并没听真切,也给父亲一一地说了。你当时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是你了!”
临晓冷笑道:“谁知道你是怎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明明就私下里和男人不清不楚,做出了那等丑事,还敢来教训我。”
临清的眼圈儿顿时就红了:“二妹妹,说话要凭良心。我怎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既然你说是我告的密,那我们去找父亲问清楚。到底是不是我说的!”
“二小姐,算了吧。”金缕跑地气喘吁吁,过来拉临晓。
临晓直接推开了她,拿起了案上的笔架,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什么鬼。如果不是你,祁夫人又怎么可能说那么一番话!你去死吧!”说着,她双手抱着那笔架就往临清掷去。
“闹够了没有!”老爷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临清闭上了眼,下意识地一躲,脚下很巧地就一滑,身子摔在了地上。那笔架就落到了她的手边,哐当当的。她的心却一松,穆嬷嬷总算把老爷叫了过来。
临晓当场就有些心虚了,吞吐道:“父亲!”
老爷走上来,直接就给了临晓一巴掌:“她是你姐姐。你竟然叫她去死。你怎么不叫我去死!”
临晓被打了这一巴掌,瞬间就嘤嘤地哭了起来:“父亲,都是她在乱嚼舌根。如果不是她,祁家怎么会……”
“住口!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老爷又高高地举起了手掌。
“父亲!”他的手却被在后面站着的陆展文给拉住了。而门口则传来一阵低呼:“太太,太太您怎么样了!”临清望了过去,只见刚赶到的太太几乎晕了过去。
老爷却根本没回头,手使了几次劲,陆展文都死死地拉着。
临晓哭道:“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您竟然打女儿。她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女儿只不过是和祁家二公子偶遇说了几句话,您也对女儿生这么大的气!”
老爷本来要作罢的,听了临晓的话,怒极了,提起了腿就要往她的身上招呼去。
太太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了老爷的腿,早已是泪痕满面:“老爷,妾身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她做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总归是您的女儿啊!”
老爷的腿被她给抱着,自然不能动弹了。他气地都快冒烟了:“现在知道我是她的父亲了。那刚才呢,她怎么不记得清姐儿是她的亲姐姐。对自己的亲姐姐竟然要打要杀的,这是学的什么规矩,你又是怎么教的!”
老爷平日里从来没有这样对太太发过火。太太的眼泪不断线,只是苦苦哀求着老爷。
临晓跪在那里,仰头问老爷道:“父亲,你只护着她。难道她就是你的女儿,而我就不是了吗?凭什么她做出了那等丑事以后还可以嫁过去做正妻,而我要嫁去祁家,您就百般阻挠呢!”
“晓姐儿,别再说了!”太太几乎要哭晕过去了,用尽力气道。
“你……你们听听,听听,这就是我生养出来的好女儿啊!太好了!”老爷气地脸色发青了,嘴唇发紫,呼吸急促起来。
临清却一下子挣脱开了两个丫鬟的搀扶,一下子扑了过来,焦急地道:“父亲,您是不是胸口又不舒服了?”
陆展文本是抓着老爷的手,听了临清的话,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宿疾,连忙让人把椅子搬过来,扶他坐下,关切地问:“父亲,您怎么样了?”
临清一边道:“双翠,快去请大夫。还有书房的架子上的那个箱子,快取过来。”
老爷听了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的话,再看到临晓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只觉得心都是凉的。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自己宠了那么久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的病不闻不问。而自己一直冷落的女儿,却一直在默默地关心自己。他的心突然累了,彻底地累了。
太太已经松开了老爷的腿,在旁边关心地问着。老爷却不搭理她,只是闭着眼。
药箱很快就拿来了。临清连忙打开了箱子,将那药倒了一粒出来,喂到了老爷的嘴边,声音颤抖地道:“父亲,这药送过来了,快服下吧。”
老爷睁开了眼,看到满面泪痕,身上全是墨迹的临清,心里一阵欣慰。他咽下了那粒药,临清又回身将一杯白水递了过来,服侍着他喝了两口。
太太在旁边嚅喏了一声:“老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爷却扫了临晓一眼。她依旧跪在那里不吭声不出气,根本没有一点儿反应。老爷看也不看太太,直接招手道:“你带着她回去吧。我累了,想先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