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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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她罢。左不过一份嫁妆的事,只要过得去就成了。反正老爷也不指着昌顺侯府那边,重点还是在祁府啊。既然老爷已经答应了晓姐儿祁府这头的事,那她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太太想着,就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清姐儿说几句话。”
钟姨娘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只剩两人之时,太太开门见山:“我也不瞒你。今日昌顺老侯爷,要来我们家。你也见过的,傅三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可愿意?”
临清没料到她会答应这回事,低头道:“女儿但凭母亲做主。”
“有灵真子道长保媒,你大哥也是答应了。如今就看你了。你虽不是我生养的,但是你叫我一声母亲,我必也不会亏待了你。既然如此,还是今天看了再说吧。你先回去吧。”太太说道。
临清回去了。晌午时,却听得一个消息,昌顺老侯爷并未用膳就已经离开了。
卷一 第五十六章 铺子
当地风俗,如果男方的父亲登女方门,如果女方印象好,则留饭,如果男方推辞,则男方不喜。这婚事也就吹了。
可是,之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傅家还请了灵真子专门登门拜访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出了这等事呢?
临清想不通,沉默不语。
告诉临清这个消息的是双翠。她看到临清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着急,有些关心地道:“小姐,这傅家虽然是侯家,但是傅三少爷的事情,也是确有其事,说不定以后有更适合的呢。”
临清听见了双翠的话,才知道她误会了。要说对傅三有什么好印象,她倒是不见得。只是觉得傅三至少是个负责任的人,而且不是长子,少了很多麻烦。如果真不成,她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临清当下抬起了头,微笑着握了双翠的手:“我知道的。”她只是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穆嬷嬷揭起了帘子走进来,看了双翠和临清的情形,便知道临清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她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道:“大小姐,太太请您过去。”
临清点点头,对着镜子将鬓边的发抿了上去,然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带着穆嬷嬷往上房走去。
一路上,穆嬷嬷和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临清心里说没有一点儿波澜是不可能的。算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甩开了这些想法,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这件事好了。
到了上房,太太已经挥退了所有的下人。见了临清来,她止住了她要下拜的态势,直接开口道:“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儿的这事。”
临清立在原地,落落大方:“是,女儿听说了。”
“今日之事不为别的。却是宫里有事。老侯爷和你父亲都赶往宫里去了。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太太轻声道。
临清却有些意外了。她想过了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眼前的太太使什么计让她嫁不成,却没有往朝廷上想去。她的脸色状似松了口气般,说道:“母亲,可是父亲的职上有什么事?”
太太指了椅子:“你坐吧。倒不是你父亲的事。而是太后娘娘玉体欠恙。皇上还要向上天祈福,就想着一并了。将各个朝廷命官召集去,商量主意。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这种事,对我们也是没多大影响的。”
临清这才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多谢母亲提点。”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傅家的庚贴已经递过来了。你父亲等着几日后把你的送过去。下人们难免有些嚼舌根,别放在心上。趁着今日有空,你陪我去铺子上看看吧。”太太站了起来。
临清忙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胳膊,扶着她往外走去。
太太转过脸看了临清一眼。见临清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微微带了红。眼睛很亮。是个美人胚子的模样。当下太太也不说话了,就任由她扶着出去。
两人并着王嬷嬷坐了一辆车,家里有专门跟出门的人跟着。马车外全是吵嚷的声音,听上去很热闹。临清还听见了各种各样的吆喝,闻到了很多的味道。太太笑了:“小时候社日我们还常出来玩。如今,想吃这些甜的东西,也嫌吃絮了,倒是懒了。”
临清微微一笑:“是啊。街上听着就热闹。吃个氛围也就是了。”
“正是这个理儿。”太太笑了。马车正好在这个时候转了个弯。太太也就闭上眼不说话了。
到了,临清戴好了帷帽下去。她进了铺子就把帷帽摘了。首先这铺子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太太皱了眉:“这是谁布置的?”
管事连忙上来,弯腰道:“回太太,这是奴才带着人收拾的。”
临清看去,这左手边是柜台,后面有一个门,想是一个内室,也不知是放茶的还是什么。然后中间是一架屏风,右手边就是品茶之处,稀疏摆了几把椅子凳子。地方占地不少,可是,估计坐在这里品茶的,很少吧。她当下默不作声,只看着太太怎么说怎么做。
太太带着临清先去了柜台上,打开了各种茶罐子看去。然后一路看下来,她指了一种:“就这种花茶吧,你给我们泡几杯。就拿这里面的泡。我要看着!”
管事连忙答应了,亲自洗了手来。只见他动作还是很熟练地泡了三杯。临清她们三人就走到了屏风后坐下,开始品了起来。
只喝了一口,临清觉得嘴里涩涩的,味道很重。她惯清茶,这茶味,太浓了。当下她就将杯子放下。
太太环顾四周,也不吭声。直到将手里的茶喝了小半,她才搁了茶碗:“茶叶还是不错。只是,怕不是每个人都喜浓的吧。”
管事连连点头。太太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站了起来,就往铺子里面逛去。
后面就是分隔出的住处和库房之类的。有一个院子,还有两三间放杂物的房间。太太也就是转了转,未发一语,只叮嘱临清把帷帽戴上,然后就出了门。
坐在了车上,太太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才蓦地地睁开了眼,看着临清:“清姐儿,我本是想着,这间铺子和城南的米铺子,给你和晓姐儿一人一间做嫁妆。现在,只好把米铺子给你了。”言外之意也就是,本来是打算把茶叶铺子给她的。
临清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还肯告诉自己这些事。其实,如果她把这件事捂下来,等到准备好了再给自己说,自己反驳也是反驳不来的。她的脑子盘算了一下,然后道:“母亲,女儿还是喜欢这间茶叶铺子。”
太太微微挑了眉:“哦?这间铺子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恐怕不容易接手。”
临清笑说:“女儿也没有那么大的志愿。这铺子地段好,只要改进了生意自然就好了。那母亲还是先偏了女儿呢。”兴许是前世的房价给了她一个刺激,地段两个字,根深蒂固啊。
太太也没有答她的话,只是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回了家,老爷已经回来了,却是脸色阴沉地坐在了正房里面。
卷一 第五十七章 收服
临清本是跟着太太回的房,见到了老爷的样子,怯生生地上去唤了声:“父亲。”
老爷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再看她,只是问太太:“去了哪里?”
“前儿钟姨娘过来说是她的铺子好似出了点岔子,就对了一下账。索性就把家里堆积的账全对了。然后今日妾身就带着清姐儿去看了钟姨娘说的那间铺子。”太太温柔地回答道。
老爷也只是点了头,然后面色不虞地道:“既然如此,你先梳洗一下吧。我去一下书房,等会儿晚饭你差人来叫一声。”
太太应了,老爷就站了起来,却叫上了临清:“清姐儿,你跟着我过来。”
临清低着头跟着他走了出去,乖巧的样子。
走出了院门,老爷才放缓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我今日在书房,听得服侍的人说,那日你母亲请人看花,说是在书房周围,看见了晓姐儿,又看见了你。”
临清当下就很意外地道:“父亲,当时有一个妹妹的鞋子被泥污了。母亲身边的梧红姐姐去拿。等了一会儿,她们说要走。我就去带着丫鬟从书房旁边的竹林经过,正好遇到了梧红姐姐,就折返回来了。并没有看到二妹妹啊。”
老爷看着临清,也不似撒谎的样子,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旁人?带的谁?”
“回父亲的话,带的珊瑚。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珊瑚出了声,梧红姐姐就出来了。难道有旁人吗?”临清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眼睛里饱含着惊讶。
老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说道:“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临清告退了,自己一个人回了晴风院。
来服侍的是上次挑来的丫鬟唤作柳叶的。她上来帮着临清脱下鞋子,然后将她的脚放进了热水里,帮她揉着脚。临清望着她的头顶儿,轻声问道:“你几岁了?”
柳叶抬了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奴婢今年十三了。”
临清不知道她说的是实岁还是虚岁,反正应该是比自己小。看她手脚灵活,临清又问道:“你是跟在谁的手下的?”
柳叶很快就回答道:“是跟在珊瑚姐姐手下的。”
临清也就不再说话了。等到洗好脚,她才道:“以后我房里的这些花儿还有茶水,就你看着吧。”
柳叶已是意外之喜。愣了好一会儿,她才跪下行礼道:“多谢大小姐。”跟在大小姐的身边,就是二等丫鬟了,月例银子翻倍不说,而且也体面了许多。她手颤抖着端了桶出去。
临清却觉得心里一片黯淡。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时代,身份压死人啊。她得好好想想,那日的那话,老爷到底是从谁那里听出来的。珊瑚,自己倒真是忘了这一遭了。
她弯下了腰,将鞋子穿好,又披了一件长袄,就出了门去。
走到了香非的房门前,她提高了声音道:“香非。”
门里传来了衣物摩擦之声,香非的声音带着惺忪之意:“来了。”说着,一阵脚步声就往门口传来。
门开了,香非揉着眼睛,看到了临清,先是一愣,然后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大,大小姐,您怎么会来?”
临清冻地直缩脖子,说道:“进屋说去。”
香非忙把青时让了进去,然后用火钳子把火拨地更旺了些,把火盆往临清身边移了些,才道:“小姐您怎么来了?”
“身上的伤好些了没?”临清觉得身上暖和了,才抬头问道,“坐下吧。”
香非这才坐了下来,却还是有些拘谨:“多谢小姐关心,已经全好了。”
临清的眸子被火光映照地红彤彤的,闪着奕奕的光:“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如今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平日里出去,也没人带。”
以前的兰芝就因为临清才醒过来那件事被撵了,临清身边只有双翠和香非两人。后来太太拨了珊瑚给临清。临清却是因为知道她的来历不太明,只是让她待在屋里,带出去的时候少。
香非听了临清的话,眼里先就闪了泪花,也不顾地上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哽咽:“小姐,奴婢做出了那等事,你还肯要奴婢吗?”
“浪子回头还金不换。更何况,你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亲自拨给我的。她把你留下自有她的道理。我的房里有许多的事,你和双翠才能理得清。你若是不快点儿好,我怕是带不走你了。”临清的脸上微微带了笑。
香非听了这话,更是怔了,半晌才道:“小姐,您,您的意思是,要让奴婢跟着您去吗?”
临清的表情严肃了:“你也知道我能做主的时候不多,不过留下两个还是可以的。”
两个,一个是双翠,一个就是自己了。香非低了头,一颗眼泪砸在了面前的地板上。她闷声道:“那日,是奴婢在门外听到了您和双翠说的话。后来,奴婢就直接去了兰院。”
临清拉了她起来,说道:“过去的事,不必再说。”
“不!”香非猛地抬头道,“奴婢一定要跟小姐说清楚。那日的事,是奴婢自愿代双翠去的。与双翠无关。还有之前,奴婢那一出,是因为二小姐对奴婢说,奴婢家里的母亲病重。若是帮了她这一次,她会给奴婢一些报酬。”
临清从袖子里取出了手绢,给香非轻轻地拭泪。这一举动,终于让香非的叙述停下了。临清的目光清澈:“以前的事,不必再说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黑洞,何苦总是要将它挖开然后看它流尽了血呢。更何况,自己当时做的和现在做的事,其实,更是为自己所想的。
香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