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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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笑了笑,接着唱道:“到天亮出太阳,又是鸟语花香”
慕容九顿住歌声,茫然瞧了他半晌,讷讷道:“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小鱼儿柔声笑道:“你忘了么?我就是昨天教你如何去打跑心里那恶魔的人。”
慕容九道:“呀!原来是你,你模样看来怎地有些变了?”
小鱼儿故意悄声道:“我为了怕那恶魔来找我,所以故意扮成这样子,好教它找不着,你可千万莫要对别人说。”
慕容九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懂得,那恶魔厉害得很,千万不能被它找着。”
小鱼儿笑道:“我知道你会懂的,你是很聪明的女孩子。”
慕容九嫣然一笑,她忧郁的脸上出现笑容,就像是阴沉的天气里突然出现了阳光,鲜艳的花朵也在这一瞬间开放。
小鱼儿瞧了两眼,心里竟似有些异样的感觉,他立刻知道不能再瞧下去了,赶紧拉起她的手道:“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不久你就可以瞧见比我本事还大、能帮你赶走那恶魔的人了。”
也不知怎的,慕容九竟对他顺从得很,立刻就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眨了眨眼睛忽然又道:“那么你呢?”
小鱼儿苦笑了笑,道:“以后,你只怕就瞧不见我了。”
慕容九立刻停下脚步,道:“若是以后瞧不见你,我就不走了。”
小鱼儿怔了怔,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赶紧大声道:“你心里那恶魔被赶走之后,你自己也不会愿意再见着我的,那时,会有许多别的人天天陪着你。”
慕容九想了想,道:“那么,就让这恶魔待在我心里吧。”
小鱼儿鼻子竟像是有些酸了起来,大声笑道:“傻孩子,你难道想一辈子这样么?”
慕容九凝目瞧着他,咬着嘴唇笑道:“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何况,只要你天天来陪着我,你也可以将那恶魔赶走的,是么?”
小鱼儿揉了揉鼻子,板着脸道:“你这样不听话,我怎会来陪你?”
慕容九垂下了头,幽幽道:“你一定要我去,我就去,但是你”
小鱼儿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只要你记得今天的话,我以后还是会去瞧你的”
小鱼儿替慕容九披起了件长长的披风,走到段宅后园的小门外,段三姑娘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她的眼睛闪着光,一颗心跳个不停,身子虽然正冷得发抖,但一张脸却在发烧,烧得连耳根都红了。
她远远就瞧见小鱼儿了,狂喜着迎了上去,到了小鱼儿面前,才发现小鱼儿身后竟还有个人。
她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咬着嘴唇道:“你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小鱼儿也不知究竟是真的不懂她心里的感觉,还是装着不懂,扬起了眉毛,瞧着她嘻嘻一笑道:“我本来就没有说要一个人来呀!”
三姑娘这才瞧见他的脸,失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小鱼儿笑道:“你方才能认出了我,现在怎地又不认得了?”
三姑娘已听出了他的声音,但还怀疑着,讷讷道:“方才我只是感觉感觉到是你来了,但你的脸”
小鱼儿压住声音,道:“我有件秘密的事要做,所以不能不扮成这样子,你可千万莫要告诉别人,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他虽然根本没有说出“这件事”是什么,但他知道少女们一听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她心爱男人的秘密时,别的事就再也不会追究了的。
三姑娘果然又愉快了起来——小鱼儿毕竟对她不错,否则又怎会将这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告诉她?
她立刻也压低声音,道:“你放心,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鱼儿皱起眉头,道:“但这件事,我还需要人帮忙。”
三姑娘急忙问道:“我能帮忙么?”
小鱼儿道:“我本来可以找别人的,但是你你若肯帮忙,那当然再好也没有。”
三姑娘更开心了,道:“我早就说过,无论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她心爱的男人不找别人帮忙,只找她,可见对她确实和别人不同,她简直开心得要死。
小鱼儿瞧她的神色,知道事情已绝不会有问题了,这才沉声道:“其实,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困难,只要你将这人带到你屋里,等到三更时,才悄悄将她放到江别鹤屋里,找个地方藏起。”
三姑娘道:“这容易得很,我一定能做到。”
小鱼儿道:“但你却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你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瞧见她;第二,你必须要在准三更时已将她藏好,千万不能太早,更不能迟。”
三姑娘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误事的。”
她这时才留意到慕容九。
第55章 巧妙安排()
慕容九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披风里,连头也被盖着,三姑娘也瞧不出她长得是何模样,迟疑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
小鱼儿含糊着道:“她和我做的那件事关系很大,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他将慕容九推到三姑娘面前,道:“你们两人赶紧去吧。”
慕容九回头瞧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小鱼儿已赶紧走了。三姑娘瞧着他们的神情,面上不禁露出了怀疑之色,但终于只是叹了口气,道:“喂,你随我来吧。”
小鱼儿早早便赶到那祠堂,在四面巡视了一遍,他所约的人,都还没有来,他在四面略为布置了一下,便寻了个最佳地势,藏了起来。
然后,他将这事从头到尾再想了一遍。
秦剑和南宫柳接到慕容九的字条后,必定会来的。
江别鹤瞧了那封信,也是非来不可。
秦剑那批人带着八十万两现银,江别鹤那一批人却要来寻“镖银”,这两批人在这里碰面后,还会没有热闹瞧么?
黑夜之中,两边人心里都焦急得很,一言不合,不打起来才有鬼。
就算他们还未打起来,但等到三姑娘将慕容九送到江别鹤的屋子,慕容家的人听了白开心的密告,去找出她来之后,慕容家的人还会放过江别鹤么?江别鹤纵然厉害,慕容家可也不是好惹的。
小鱼儿这个计划,又岂止是一举两得而已?
第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江别鹤也尝尝被人嫁祸的苦头,他心里总算能出了口恶气。
第二,南宫柳、小仙女这些人昨夜冤枉了他,他也要他们吃些苦头——他算准他们接到白开心的密告后,必定要分两批人到段宅的后园去瞧瞧,但这祠堂也是不能不来的,来的人最多不过是秦剑、小仙女与顾人玉,这三人纵能制住江别鹤,少不得也是要吃些苦的。
第三,他终于将慕容九送回她自己的亲人身旁,她日后神智纵不恢复,但在亲人身旁,总不会再被人欺负。这样,小鱼儿也了却一桩心事。
第四,江别鹤上过这次当后,纵然不死,也必定要老实得多,白开心等人,也想必不敢再多事。这样,江湖中又有些太平日子了。
第五,段家的镖银也可能因此而物归原主,段家父女对他总算不错,他这样也等于报了他们的恩了。
第六,铁无双所受的冤枉,也因此可以洗清,也免得这“爱才如命”的老人,死后还落个污名。
他灵机一动间想出个计划,竟一举而六得,这计划实行起来纵然困难些,复杂些,却也是值得的了。
小鱼儿思前想后,愈想愈觉得这计划是天衣无缝,妙到极点,江别鹤纵然心计深沉,只怕也想不出这样的妙计来。
江别鹤、秦剑、南宫柳、白开心、罗九、罗三有关这计划的每一个人,虽然都是厉害透顶的角色,但却都被他利用了而不自知,他绝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一个人能将他的妙计瞧穿。
小鱼儿愈想愈是得意,忍不住喃喃笑道:“谁敢说我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谁敢讲我不是天才?”
“喂,跟我走吧。”
三姑娘将这话又说了一次,说得声音更大,慕容九却还是在瞧小鱼儿身影消失之处,痴痴地出神。
三姑娘冷冷道:“他人已走了,你还瞧什么?”
慕容九歪着头想了想,幽幽笑道:“不错,他人已走了但你知不知道,他以后还会来看我的。”
三姑娘大声道:“他骗你的,他将你送来这里,就不再理你了。”
慕容九嫣然一笑,道:“他绝不会骗我的,我知道。”
她充满自信地抬起头,月光便照上了她那微笑着的脸,那充满对未来幸福憧憬的明亮眼波。
三姑娘虽是女人,也不禁瞧得痴了,颤声道:“你你怎知道他不会骗你?”
慕容九微笑着道:“他将我送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要将我心里的恶魔赶走,然后,他就会来找我的。”
三姑娘瞧着她那张痴迷而美丽的脸,缓缓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慕容九道:“嗯。”
三姑娘道:“若不是因为你神志不清,他就不会将你送来了?”
慕容九道:“我知道他也舍不得离开我的。”
三姑娘道:“等等你好了后,他他就来找你!”
她的语声竟已因嫉妒而微微发抖,这么强烈的嫉妒,已足以使一个女人不惜做出任何事来。
慕容九却全不知道,嫣然笑道:“他一定会找我的。”
三姑娘道:“他他还说了些什么?”
慕容九迷惘的眼睛也发了光,笑道:“他还说,我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只要我听话,他就会天天陪着我,我自然会听话的,你说我应不应该听他的话呢?”
三姑娘突然吼声道:“不应该!不应该!”慕容九怔住了。
三姑娘狂吼道:“你非但一点也不聪明,也一点都不漂亮,你只是个疯子,又丑又怪的疯子,他绝不会喜欢你的!”
慕容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掩面道:“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三姑娘道:“你不是疯子,我问你,你可知道自己是谁么?”
慕容九拼命想,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只觉得忽然头疼欲裂,竟拼命打着自己的头,痛哭道:“求求你,莫要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三姑娘冷笑道:“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是疯子是什么?”
慕容九嘶声狂呼道:“我是疯子,是疯子他不会喜欢我的,不会喜欢我的”
呼声中,她竟痛哭着狂奔了出去。
三姑娘直瞧着她身影走得不见了,才松了口气,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残酷的胜利的微笑。
小鱼儿千算万算,终于还是忘记了一件事。他竟忘了天下绝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嫉妒的。
小鱼儿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竟始终瞧不见一个人影,荒郊中自然听不见更鼓,他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
但他却还能沉得住气,这时远处终于有了人声。
小鱼儿精神一振,喃喃道:“先来的不知是谁?两批人虽然都很着急,但江别鹤大约总比较沉得住气,按理说先来的应该是秦剑。”
只听人声中竟还杂着有滚滚的车轮声,隐隐的驴叫声。
小鱼儿暗道:“来的果然是秦剑一伙人,竟以驴车将银子运来了”
心念一转,忽又发觉不对。
秦剑、南宫柳那样的世家公子,要用车来运送银子,也必定是用马拉,绝不会用驴子的。
这时车马已来到他视线之内。
来的竟非秦剑和南宫柳一伙人,也不是江别鹤,竟是五六个披头散发,穿着麻衣孝服的乡下妇人。
驴车上载的也不是银子,而是口棺材。
小鱼儿不禁呆住了,半路上怎地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深更半夜的,这些乡下妇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只见这几个妇人走入了祠堂,竟一齐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左面的一个妇人磕着头哭道:“我死去的公公呀,你在天上有灵,替我评评这个理吧,我为你们家守寡守了几十年,好容易守到儿子长大,指望他好生孝敬我,让我下半辈子享享清福,哪知他竟被人害死了,你叫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呀!”
这妇人年龄看来已有四五十岁,虽然穿着孝服,但看来却还是端端正正,她一面哭,身旁的一个年轻妇人就不住替她捶背,也痛哭着道:“姨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哭坏了身子,你伤心死了,家产可就全落到别人手里了,你又何必让别人得意?”
这边一哭,右面那妇人也不甘示弱,立刻痛哭着道:“死去的公公婆婆呀,你们在天上有灵,就替我撕烂那贱人的嘴巴,儿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总是我们家的骨血,要算只能算我的儿子,那贱人名不正,言不顺,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