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莲(宫廷,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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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郁望著白予灏离去的身影,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渐渐浮上嘴角。
下马飞奔至太医院,白予灏急匆匆地拎上了药箱,随便抓住一个宫婢问了皇上的去处,得知是在鸾凤殿陪著皇後娘娘,白予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前去见驾。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淡淡的月光流泻进鸾凤殿的窗口,给本是富丽堂皇的殿宇染上几许清淡幽雅。
“皇上何必如此?”沁皇後一脸愁容地半靠在床上,满头的乌丝只简简单单挽了个圆髻,一支精致的凤钗斜插在鬓间,虽然双目暗淡,却是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h皇上坐在床畔,英挺的脸上有几分倦怠,随著时间的流逝,小腹处已经变得有些浑圆,但在宽大龙袍的遮掩下,并不十分明显。
闻言,皇上微微一震,呆了片刻,伸手拨开沁皇後垂落额间的一缕发丝,慢慢开口道:“沁儿不必说了,朕意已决。”顿了顿,目光沈沈看向窗外,又缓缓道:“你为朕付出了多少,朕自然清清楚楚。朕已经决定倾心对你,便不会再想其他。”
沁皇後反而勾起嘴角,苦苦一笑道:“皇上何必骗人骗己。臣妾随皇上入宫已有数月,皇上却迟迟不肯碰臣妾一下,这又作何解释?何况……”沁皇後顿了顿,抬抬下巴,大义凛然道:“皇上腹中之子不也证明皇上之心麽!”
“够了!”皇上拂袖而起,不禁怒道。
沁皇後自嘲一笑,继续道:“皇上!你分明对主子余情未了,主子当初如何对待皇上,难道皇上竟忘了麽?皇上若这样,该叫臣妾情何以堪?”
皇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充血变红,勃然大怒道:“沁灵!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後就可以无所顾及。”停下呼了口气,皇上眯起眼,冷然道:“朕可以宠你,自然也可以废你!”
沁皇後身躯微微一震,泫然欲泣道:“皇上,这个孩子已经引起多大风波,难道皇上不知道麽?臣妾只求皇上落下腹中孽子以保君氏江山万代!”
闻言,皇上只觉怒火直直窜入胸间,腹中顿时绞痛无比,额间不由沁出冷汗。然而看著沁皇後谦卑躬身的敬劝模样,心中更是盛怒无比,暗中抚了抚腹中胎儿,君赢逝咬了咬牙,挺背强撑。
一名宫侍躬身慢慢踱进鸾凤殿,掐著尖细的嗓音报道:“启禀皇上,太医院白予灏求见。”
皇上此时腹中正是疼痛难当,闻言,心下暗喜,声音虚弱道:“宣──”
白予灏进殿之时,正是见到当今皇上面色惨白,强撑绞痛的虚弱模样。
心下一阵心疼,白予灏匆匆上前,双手扶住君赢逝,柔声问道:“皇上这是怎麽了?哪里难受?”
皇上皱著眉头并不做声,只是指了指右手边的红木实椅,白予灏了然,扶著君赢逝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半靠在床上的沁皇後神色一动,焦急地开口确认道:“是白太医麽?皇上他怎麽了?要不要紧?”
白予灏扶著皇上坐下,瞥了一眼当今皇後,语气不耐地道:“娘娘不用担心,皇上只是心中怒气郁结而动了胎气罢了,开一副安胎药便无碍了。”
白予灏唤了门外伺候皇上的随身宫侍,把手中的方子递过去,急急道:“按这个方子去太医院抓药,然後煎了端到皇上寝宫去。”
宫侍躬了躬身,语气也是焦急道:“奴才知道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白予灏忽然神色一动,又嘱咐道:“记住!一定要你亲自煎药!”
宫侍了然地点了点头,迅速退了下去。
皇上摆驾回宫,白太医随侍在侧。
白予灏痴痴地望著眼前高大英挺的背影,心下发涩。
自始自终,他都只能远远地望著这人的背影。此时此刻,这距离仿佛又攸地变远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的缘故,这人回宫之後霸气渐渐消褪,整个人越发忧伤淡静,像风神清远的高山,令人情不自禁。
“白爱卿”低沈的嗓音唤回白予灏的神智,白予灏呆了一呆,低低道了声“是”。
皇上目光深沈,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你说……这个孩子……朕该不该要?”
白予灏一呆,目光渐渐暗了下去。
醉莲 第十六章
白予灏沈默片刻,缓缓道:“臣不敢说。”
皇上豪气一笑,朗声道:“爱卿还有什麽是不敢说的?”
“臣以为……”白予灏顿了顿,静默片刻,缓缓道:“若陛下想保江山万代,腹中皇子还是不要为秒。”
“……”
白予灏知道自己惹得龙心不悦,便又垂下长睫,坚决道:“但若皇上想要保全腹中骨肉,臣必定竭尽全力也要护得皇子周全。”
皇上淡淡瞟了一眼身侧的白予灏,没有说话。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向昭阳宫走去,皇上始终默不作声,龙心难测。
白予灏紧张,低垂睫羽,不敢说话。
行至昭阳宫门口,皇上突然问道:“不知四弟的伤怎麽样了?”
“不碍事了。臣和三王爷已将淤血逼出,只是……”
“怎样?”
“王爷还没有醒来……”
闻言,皇上蹙眉道:“朕一直没对太後提及四弟受伤的事,四弟若再不转醒……”顿了顿,缓缓道:“只怕太後那边不好交代。”
白予灏垂下眉宇,缓缓道:“臣尽力而为。”
陪著皇上踏进宫门,皇上转身对身後的宫侍们吩咐道:“朕和白爱卿有话要说,你们先在外面候著。”
众宫婢宫侍躬著身子退出宫门,最後一人将门掩上。
皇上面无表情,眯著眼细细打量眼前的白予灏。
白予灏站在空旷旷的寝殿之内,任凭打量,垂首静默,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半响,皇上忽然发问:“白爱卿对於接生这个孩子有多大把握?”
白予灏心下一抽,顿了片刻,缓缓道:“君氏一族与正常人并不相同,本身具备孕育胎儿的小型子宫,这也是为什麽皇上能孕育龙种之故,但男人孕子,不比女人,没有可以容纳一子通过的甬道,所以,龙子成功产下的机率……臣不好说。”
言毕,抬头望去,见皇上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白予灏心下黯然。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跟皇上谈论有关这个孩子的一切。
发觉自己心绪不稳,白予灏凝神调息半响,忽然眼睛一暗,这房中的气味不太对劲,……像是在熏香里参杂了什麽……
未及禀告,突然一阵晕眩,踉跄两步站好,一股热流躁动全身。
……是春药……
白予灏抬头望去,见皇上也是一副两颊粉红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皇上……您也中药了……是不是?”
皇上静默半响,额间沁出冷汗,强压语气道:“爱卿,退恩。”
白予灏心中不甘,抢道:“臣可以为陛下解毒!”
“哼!朕身边三宫六院,妃嫔无数,何须爱卿来为朕解毒。爱卿就算自荐枕席,也要顾及身份!”
“陛下……我……”
“爱卿已是广安王妃……莫要失了体统!”
白予灏心下抽痛,难耐的热流却在全身躁动,身下的男根蠢蠢欲动。
皇上厉声喝道:“退下!”
白予灏心下泛起层层恨意,若不是君赢冽,他怎会如此……
抬头望去,皇上两颊樱红,呼吸不畅。“你……告诉门外宫侍……让甯妃速速来此。”
白予灏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皇上喝道:“大胆!!”
白予灏抬头,皇上怒目而视,眼神坚定。
“微臣告退。臣这就让宫侍把甯妃娘娘请来。”
退出昭阳宫,白予灏交代完一旁的宫侍後,火一般地冲出皇城,迅速翻身上马,奔向广安王府。
身下的欲望焚烧著白予灏的理智,全身充血躁动,身下的男根也早已坚硬如铁。
一闻味道便可知晓,这乃是西域的肆情丹,如若不快点服用解药,将会气血逆流而亡。
白予灏早已忍得满身是汗,然而他特制的解毒丹药如今仍然放在君赢冽的房间里,刚才出门出得急,未曾带在身上。
“王妃怎麽现在才回来?王爷下午就醒了,一直打听王妃的去处呢……”
白予灏奔至门口,立马有殷勤的小厮上来牵马,笑嘻嘻地禀告。
闻言,白予灏脚步顿了顿,回头问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小厮歪头想了想,道:“应该是在房里喝药吧……王妃,您脸红红的,不要紧吧?是不是病了?……”
小厮说到一半,只觉一阵风呼啸而过,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王妃半点身影?
小厮撇撇嘴,酸溜溜地道:“就算是新婚……也让人把话说完啊……”
白予灏心下恨意泛滥,身上欲火冲天,思想和身体的矛盾让他丧失了理智,不由加快脚步,奔向新房。
“匡”地一脚踢开房门,屋内的两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白予灏。
白予灏抬头一看,顿时怒上心头,恨不得一刀捅死君赢冽。
只见君赢冽虚弱地半靠在床上,夸大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披在古铜色精壮的胸膛上,胸前两点透过薄薄的中衣勾勒出隐隐约约的形状,胸襟大敞,神色迷离,显然一副勾引人的样子。
而坐在一旁的小郁,则是一手端著药碗,一手拿著汤匙,仿佛是在喂药。兴许是被刚才踹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药汁不小心洒在君赢冽的胸膛上,褐色的药汁顺著古铜色肌肤的纹理蜿蜒而下,缓缓流入亵裤。
白予灏怒目而视,眼神凶恶得要吃人。
君赢冽见白予灏如此表情,心中不悦,抬著下巴讽刺道:“怎麽?被皇兄抛弃了?”
白予灏“碰”地关上房门,没有说话,只是斜著眼睛看著小郁。
小郁低垂睫羽,面色沈静,默不作声。
君赢冽眯起眼睛,冷然道:“白予灏!你看小郁做什麽!本王在这里快死了,有个照顾的人也不行!你就那麽想让我死!?”说完还气血不郁地咳了两声。
小郁伸手抚上君赢冽的背脊,轻轻拍打。
君赢冽冲小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小郁微微一笑,本不出众的面貌顿时耀眼生辉。
白予灏眯起眼睛,紧紧攥住拳头,冷然道:“出去!”
小郁起身收拾东西,正欲离去,忽觉袖口一紧,回头一看,君赢冽拽著他的衣袖紧紧不放。
“你什麽意思!”君赢冽大病初愈,中气不足,但那双眼眸依然锋芒毕露,好似含著刀子。
白予灏此时离中药已有一段时间,早已是欲火焚身,身下男根也充血胀痛得厉害,本想赶紧取了解药服用,可是看著眼前暧昧的二人,白予灏却怎麽也走不开,只觉脑袋“嗡”地一声,一团怒火越烧越旺。
“没什麽意思!这是王爷和我的房间,只想请不相干的人出去罢了!”
君赢冽猛地甩开小郁的衣袖,眼睛冷冷地盯向白予灏,嘴中骂骂咧咧,显然是动了真怒。
“白予灏你算什麽!凭什麽命令本王的家仆!?哼!就因为你跟堂堂皇帝陛下交情好!?”
白予灏看向依然站在一边的小郁,哼哼笑了两声道:“小郁,你出去!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小郁浅浅笑了笑,垂著长睫,缓缓道:“王妃,小的是王爷的奴才,王爷要不让小的退下,小的也无计可施。”
闻言,白予灏神色一凛,对著小郁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心下略略评估。这个小厮的来历绝非表面上那麽简单。
君赢冽突然“蹭”地坐起,眯著眼睛大叫“白予灏,你敢对我的人这麽说话!”
本就是随意而披的云锦中衣顺著他激烈的动作而从肩膀缓缓滑落,露出伟岸而强健的胸膛。
柔软的布料不经意地蹭过胸前两点,君赢冽敏感地轻颤一下,红缨顿时绽放。
白予灏只觉刚刚运功强行压下的欲火又“腾”地冒了上来,口干舌燥。
君赢冽却浑然不知白予灏所想,只是抬头冷然地盯著白予灏,只知道在他面前自己绝不能认输。
白予灏越走越近,压迫之感随之而来。
君赢冽眼神暗了暗,缓缓道:“小郁,你先出去,以免伤了你。”
小郁眼神暗了暗,神色微动,静默半响,默默地退了出去。
醉莲 第十七章
看著步步逼近的白予灏,君赢冽动了动僵硬的脖颈,顿时一阵骨骼脆响之声,扯起嘴角冷然一笑道:“白予灏,本王不怕你,你的武功,动不了本王。”
“王爷,我不与你比武。”白予灏走近床畔,单手勾起君赢冽的下巴,轻佻地道。
君赢冽明显一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羞愤无比。他一手拍开搁在他下巴的手,眯起眼睛望向一脸坏笑的白予灏,寒气森森地问道:“白予灏,你究竟想干什麽?”
君赢冽大病初愈,全身上下透露著平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