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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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丁一宣讲的理论。华夏的兵源都不行,别说朝鲜了,那是扯。
“诉苦大会的效果很不错。”刘吉向丁一汇报着他的成果,打仗不行的刘某人,搞这种煽动式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有天赋,“有七千多新兵,在听到凭着战功,就可以得到大明军籍之后,都托班长写了加入忠义社的申请,还有几百个热血沸腾的,要断指明誓,被阻止了。”
丁一点了点头,这不意外,大明军籍是什么概念?现时在朝鲜,就是可以横着走的概念!可以跟朝鲜之王敬礼的概念!一辈子多少人见过县令?只怕一条村也就个把人见过镇长吧?想想有了大明军籍,那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益?
“军心可用啊!先生,是不是批准百十个要断指发誓的,以便激励他人?”
丁一摇了摇头道:“一个也不准批,跟他们说,首先训练要达标,其次要有军功,最后大明官话考试要达标。断指?要一堆手指干什么?你心理变态?爱收藏一堆手指在袖袋里玩?没事烤着吃?凡敢自残肢体的,不论是谁,军法从事。”
“训练不达标,退回原籍,这样的兵,带上战场就是拖后腿,你要警告他们,别顾着吃,他们吃的米面粮肉,可是要钱的,一旦退训,吃了多少米面粮肉,全部是要如数退回的,当然,我们不会跟他们要,只会带他们原籍的官府算帐,然后官府再去找他们要帐。”
刘吉倒是冷静下来,连忙应了,举一反三地说道:“若是上阵不能杀敌,于我无用;若是连大明官话都不会说,不能为我所用。学生谨遵先生训示!”
“诉苦大会一定要办好,谈心会每天晚上都要组织,你好好督办此事。”丁一重点捉这思想教育,倒不是为了输出革命,而是能被征召来的,全是穷苦人吧,只要诉苦大会办得好,就有一个共同的矛盾点,然后在谈心会上,再给点阶级温暖,这几万朝鲜兵源,不用谁去逼,他们怎么可能不心向大明?
若是四万人全都达标,全有战功,那给他们大明军籍又如何?有的是仗要打,还怕兵多?
丁一又不是李瑈,担心官仓搬空了。那作为朝鲜粮仓的全罗道,官仓里的粮食不是运回大明,就是运到济州,吃完要是灾年怎么办?丁一哪管那么?他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完成新训之后,就要把这批兵投入战场!如果打得赢,自然不愁吃喝,以战养战;如果打不赢?朝鲜和日本是世仇,这些兵为朝鲜捐躯又有什么不对?要怪怪李瑈,好大喜功!
用这些兵把日本幕府消耗个差不多,两个陆战队和荣一团再上阵收拾残局就好了。
明白了丁一的意思,刘吉下去办差倒也就愈加地麻利,只不过宣传的导向有点变了,为什么会这么苦?是地主和士大夫的压迫和剥削!怎么解决?可就没有在华夏一样,宣讲耕者有其田了,而是和他们讲大明军籍,只要有了大明军籍,地主和士大夫就不敢盘削了。
开始有的新兵不信的,因为大明军户逃亡,真的不在少数,也有跑过去朝鲜的。
但刘吉在忽悠人上面那是真有本事,马上找了军户出身的老兵,出来现身说法,讲在卫所如何惨,结果是容城先生救了大家,这新军却不是军户,也不克扣云云,一时之间,整个济州岛,那练兵的劲头当真是热火朝天,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的。
朝廷依丁一所请,派来任济州巡抚的李秉李执中,正统元年的进士,看着都被吓着,不禁问丁一道:“这为大明效死,岂教朝鲜百姓如此殷切?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就听过,这明明要去效死的啊!”
丁一笑而不语,关键是国力,国力真的才是根本。
现代多少人,为了入籍去法国外籍兵团服役的?那不是一样要打仗!而且还是基本受过十二年教育,甚至高等教育的人呢。国力在那里,民富国强,而且连朝鲜君王都去站明字战旗的岗了,大明新军的军籍,对这些朝鲜人有吸引,真的是再正常不过。
但对于李秉来说,他却是看不透这一节,长揖及地道:“世道先生拓地之能唯卫霍可并肩,今日方知,先生教化之功,犹在武功之上,不愧世之大贤!学生钦服!”
他认为这是丁一教化的成果,丁某人一时也不知道跟他如何说起,难道说是法国外籍兵团带来的灵感?这怎么解释得清!只好连连谦让。
幸好李秉还带着于谦、陈循的询问前来,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大秦有使来,有养浩先生的书信为证。”养浩先生就是指在埃及挖运河的许彬,“有淡马锡守备的印鉴,有阿拉干王国那边宫都督的印鉴和派着随行的士兵,爪哇朱提督派兵护送至广州府,查验无误,方自上京,哭昏于奉天殿,求大明出兵。圣上颇怜之,大司马也觉似无不可,首辅却以为七海之外,当问计于先生才是。”
“万万不可!”丁一毫不犹豫地说道。……1292
第一章 风吹海不平(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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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要涉入中东。◎頂點小說,”这个对丁一来讲,完全是没有必要思考的事情。
因为对于古代战争史,丁一算不上专家,但至少是狂热的爱好者。所以中东这一块地方,最早涉足的是古埃及,然后是亚述王朝、巴比伦、波斯、马其顿、安息、罗马、波斯第二帝国、蒙元、帖木儿帝国……,包括大唐!都没有好下场。
远的不说了,就大唐和蒙元,这两个庞然大物,大唐和大食人争夺中东霸权,接着就是安史之乱了,后面怎么样就不必提了;蒙元争夺中东霸权,之后西夏乱起,孛儿只斤铁木真回师平乱之后就死了,然后虽然继承者建立了蒙元,但铁木真这枭雄对于蒙元的意义,绝对不止是开国之君,在他之前,蒙古连文字都没有,在他之后,也是按着他留下灭夏、灭金的方略,方才立国的。
沾手中东,向来是没好下场的。
丁一对着刘吉说道:“拟文,让黄萧养注意巩固苏伊士河的防务,配合许彬那边的部队,扼止奥斯曼进入埃及;让杨善在休顿牵头,联合欧洲各国,加大对君丁坦堡的支援,让它作为桥头堡,扼阻奥斯曼进入欧洲。”
“朱动、宫聚,把孟加拉那边控制好,瘸狼的孙子让他们滚回去。跟奥斯曼人争地盘,得绝了彼若东来的心思。”
“若是可能。在天竺扶植某一低等姓,对抗高等姓。”
然后方才称这济州巡抚李秉的号。对他说道:“迂斋,学生的意思,以为中东便是个泥塘,大明此时尚弱,却不可轻涉其中,除非天下已定,再思于此不迟。”英宗和于谦让李秉来问话,丁一自然得有个交代,“学生修书一封。随迂斋的折子一起递回京师吧。”
李秉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才是延平推官的时候,就敢严惩不法豪强,出了名的直言敢谏,这人不好说话到什么程度?他是在景泰帝在位时,才从主事升郎中,再从郎中升右都御史,提督军务,也就是景泰才发迹的人物。夺门之变以后,他又因事连坐被逮,之后英宗宽恕,恢复原职。
好了。按理说这人该夹着尾巴做官了吧?他不是的,英宗要贬一些御史,李秉上疏请救。还去喷英宗,结果搞到英宗大怒。气到将他定罪,不过后来又起用他去巡抚大同。他又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丁一也是被弹劾过的。结果英宗受不了,“责其专擅,逮下诏狱,后斥为民”,就是一撸到底了,要不是这回丁一点名要他,按原本历史上,他是过了几年,得阁臣举荐才重新起用,然后到南京都察院养老,去到成化年,才有机缘出来任实职,当然,出来之后,仍然咬完这个咬那个……
就这么个人,朝廷里的大佬都不太待见的,所以丁一点名要他,都没人去做梗。
丁一原也以为,少不得和李秉解说上一番。
却没有料到听着丁一的话,李秉起身长揖:“先生之方,正是老成谋国!”然后开始骂人,从英宗到于谦一路的喷,都不忌讳的,听得丁一哑口结舌。
最后丁一禁不住问他:“迂斋,四海大都督府参谋处今缺副处长一名,主要是负责征倭前线的参谋事务,并主管军纪及军事巡回法庭事宜,不知迂斋可愿屈就?”之所以点名要这位,是因为他咬人和王文不同,基本都是出于公心,并且连地方豪强一并照咬不误,更关键的是,丁一记得清楚,出塞对阵的胜仗里,这位也是有份的。
在原本那没有弓马之利的历史上,能打赢草原民族,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是文官,这种绝对是人才;并且李秉举荐将领,也很有水平,所以丁一才会要他,原本以为这位怕是不肯站队的,别看人好咬,也是宦海浮沉这么几十年啊。
方才招揽的话,丁一原本是想着,等相处得熟了以后再提的,只是见着李秉言语之中,对丁某人颇有善意,所以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若先生心腹犯了军律当斩,学生可能处置?”李秉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这么反问。
丁一点了点头:“自然由迂斋处置。”
谁知道这位接着又是一个问题:“若扫北侯犯律当斩,学生可能处置?”
扫北侯就是丁如玉了,她本有征北伯的爵位,封赏乌思藏的大明第一师时,自然也少不了对这前期的主将要给点意思。李秉是连丁如玉犯事都要管,都要执法的。
丁一愣了一下,真是从来没人问过他这问题,就是胡山等人,也只是指责丁如玉的战略、战术有问题,也没有提出要问责的,连英宗和朝廷大佬,在乌思藏战事因雪崩消停之后,也给丁如玉封了侯,没人提出要问责啊!
“我会调置如玉,教她于府中好好休养,或是视两广民事,不涉四海大都督府事。”丁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复。
李秉听着,拱手道:“如此,学生愿从先生驱使!”
但没有等丁一高兴,笼络到一得力大臣到麾下效力,这喷子就开始发作了。
有才能的人就这样,他必定是要作的,有才能而又不作的,古今中外,哪有?
“若征平倭国,先生以为当如何治理?”李秉对于征倭有点不以为然的,他认为,“不若教彼自辩认罪就是,何必劳师动众?华夏如今百业待兴,学生去两广看过,那真真是极好的,都铺上那称做水泥路的官道,烈马踏上都不见崩裂。依学生看来,先生不若坐镇华夏,其他布政使司,若能得两广模样,天下大治哉!”
丁一听着苦笑摇了摇头,怎么说,这李秉还是没把阶级上的矛盾理出来。
士大夫要兼并土地,不交税,商人背后也是士大夫,商税也不好加,而百姓要用十分之一的土地来养这个国家,如此下去,大明不完都是怪事。而两广,要把其他十二个布政使司都推行两广这样的官绅一体纳粮?要不就打一场北伐吧,都扫平了重新分配,要不穷丁某人一生,只怕都不定能办到,丁一可不认为自己比王安石本事,这玩艺不是说见识多就成的,牵扯到士大夫切身利益的事情,人哪会让步?
“不治理。”丁一此时也无法长篇大论去和李秉分说,于是最简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犯大明天威者,必诛之。”
“华夏不称霸,不好战,不侵占他国疆土,我也绝无占据日本之意。”
李秉有些转不过弯,他可是连英宗都敢顶到发火的人,直接就喷:“自土木堡起,先生几乎无月不战,现又出七海征平诸夷,无四海大都督府之文书,他国行于海上之船只,一旦被执,人则苦役,船货皆没,此安能谓不争霸、不好战?”
都横成这样,丁某人有脸提不称霸?
“非也,海上之税,取之于船,用之于船。若无我,东西海路渐繁,不知道多少海盗丛生!若海盗掠夺,人货皆没!故征其税,是为修缮舰队,以便维持海路安宁,若有遇海难者,犹可得援,迂斋,此非为称霸;征平诸夷,也不过是使其明理,大明所据,皆是无主之地,若已有文字、文明之国度,如木骨都束一般,也是相询租借罢了。”
换成别人大约就称是了,李秉却晒然一笑:“先生诡辩。”
丁一并没有发怒,而是对他说道:“迂斋又错了,大明火炮所及之处,这便是真理;若大明火炮不能及之外,这方才是诡辩。”
“若他朝,诸夷盛,华夏如何?”
丁一很痛快地回答这个问题:“鱼肉安能思如何?”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先生奉荀子之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