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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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到休达城里。
一舰驱逐舰载着曹吉祥和马哈茂德一干谈判使节,抵达了岸上。
“你必须单膝跪下。”其实已经能用葡萄牙语进行日常交流的曹吉祥,固执地用大明官话对亨利王子这么说,然后再由着身边的一名葡萄牙语颇有天份的丁一亲卫,翻译过来,很好地体现了一个大国沙文主义的坚持。
事实上,阿拉干王国的王子婆修骠的语言天分也极为不错,当亨利王子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回答道:“你在开玩笑,来自远方的朋友,我能欣赏你的幽默……”时,在曹吉祥身后的婆修骠就开口,不知道是出于对丁一的狂热崇拜,还是他的语言天分真的很好,听起来他要比担任通译的亲卫,更为流利。
“我的主人也会欣赏你的幽默——让所有的战俘被砍掉头颅的幽默,你真的确定,要向我的主人传递你的幽默吗?”婆修骠冷笑着对亨利王子这么说道,“你知道面对的是谁?大明帝国公爵殿下,广阔鞑靼草原上的领袖,阿拉干王国及木骨都束、吕宋、爪哇的统治者,广东、广西的永远的守护者,大明四海大都督府及安西大都督府所辖一切军民的统帅!”
也许亨利王子真的是个伟人,也许是因为他的身边,还有着其他各国的使者,那些参加了联合舰队的国家,他们都有战俘在地中海舰队手中。他并没有翻脸,扣押曹吉祥等人,也没有因此而宣布开战。
马哈茂德在一旁向曹吉祥低声请示之后开口对亨利王子说道:“伟大的殿下一旦露出微笑,海面上,将不会有除了‘明’字战旗的其他舰船存在。”他重复了一次,然后环视着各国的使者,“不要怀疑,这绝不是威胁,仅仅是效忠于殿下的五支舰队其中之一的地中海舰队司令官,就向你们陈述了这个事实,这是我们那众多的俘虏的来源。”
亨利王子终于单腿跪下了,他的脸上没有屈辱,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在海面上,至少目前来说,他拿丁一的舰队没有什么办法。
曹吉祥展开手中的文件夹,开始朗读,边上的通译,同声翻译着:“诏曰:素闻葡萄牙土著王子唐?阿方索?恩里克,素有民望,精于航海,故不计尔夷前番无礼,征辟为四海大都督府,海军教育长,即日赴任,不得有误……”
亨利王子没有等他读完就站了起来,他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和教养,彬彬有礼:“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个任命,让我们继续这场由贵方挑起的战争吧。我相信葡萄牙的土地,会比贵方庞大的舰队更坚固,请回吧。”
这绝对不是可以接受的条件,关键在于“即日赴任”,这是一个实质性的条件,不是说面子上接受典封,丢脸对于一个政治家,在势不如人时,那是可以接受的;但里子不行,如果亨利王子真的老老实实去当丁一手下,他知道,葡萄牙就完了。
在曹吉祥一行人走后,各国的使者慌张地问亨利王子怎么办?亨利王子不慌不忙地说:“不必受他恐吓,在陆上,腓特烈三世不会坐视*祸的漫延;而在海上,地中海舰队?如果他真的狂妄到想长驱直入地中海的话,直布罗陀的风暴,会把这位狂妄的东方人和他的舰队吞没。”
现在,正是春季,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水面温差和上空的暖湿气流汇聚后会产生大雾天气,笼罩了整个海峡,能见度极低。
也许葡萄牙现在海上无法和丁一抗争,但大自然可以,就算千百年后掌握了核武器的人类,也难以抵抗大自然的伟力。
恰好,亨利王子对于这种伟力,有着极深的研究。
他被称为航海王子,绝无虚名。1152
第七章 狰狞(八)()
丁一扬手止住满脸得意的曹吉祥,对他说道:“跟万安汇报就好了。 。由他决定。”
然后他对挞马赤伊基拉塔说道,“接着说。除了那些领主,你还都动了谁?”在和葡萄牙舰队开战之前,挞马赤伊基拉塔就跟丁一说,他把对方都“插”了,也就是杀死了的意思,所以丁一问他到底杀了什么人,因为丁如玉护短的性子,绝对不比丁一弱,甚至可以说比丁某人更甚,想想她当年玩抬棺入京的事就知道了。
如果挞马赤伊基拉塔只是杀了那些敢向大明第一师动手的领主,不至于说要跑出海来,到丁一这里来避祸的,丁如玉不可能不保他,特别是胡山下的命令让他去做的事情啊。所以丁一知道,绝对不止是这样。
挞马赤伊基拉塔咬了咬牙,冲着丁一磕了个头,才开口道:“巫都干,巫都干把石总制也插了!”他是知道巫都干凶名的,所以挑人时,把编在骑兵旅当旅军士长的巫都干也要过去,结果当看到工宣队的女战士,被那些领主蹂躏杀害,巫都干就爆发了。
“巫都干当时就散了发,她说道是长生天的旨意,是阿傍罗刹的真言,但凡有人敢回护这些死的领主,就是与阿傍罗刹为敌,就全都该死!”挞马赤伊基拉塔说着连连冲丁一磕头,他知道是自己的错,“若不是我选的,尽是都音部落出来的,只怕大家也不会全听她的。”
丁一伸出脚。垫住他要磕下去的脑袋:“说下去。”
“是,我等插了那些领主,又把他们家人都插了。就派人护送还幸存着的工宣队战士回去,又派人给胡师座报信,然后扮作马匪,在周边游荡。看着哪里有人敢对工宣队下手的,便让他知道利害。”挞马赤伊基拉塔说到这里,咽了一口唾沫,脸上浮出痛苦的神色。“过了大半个月,我们救了一支被围着的工宣队,才知道。胡师座被石总制扣押起来,要送到京师问罪。”
丁一笑了起来,笑着乐不可支:“好啊,石总制好一个雷霆手段!”
挞马赤伊基拉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丁一示意他把茶喝了再说。他一口就把茶水灌尽了,也顾不得茶叶的珍贵,“我和巫都干,又叫了几个都音部落里,最早跟着那颜的人,潜入了总督行辕。没有寻着胡师座,却见着丁总镇和石总制对质。”
丁如玉这护短至极的人,自然不会任由石璞这般摆弄胡山。
“我卧在屋顶。就听着石总制训斥丁总镇,不应妄自从山南前线回来。又问丁总镇,知不知道,胡师座为可老老实实,束手就缚?”
丁一也颇有些好奇,要知道胡山的妻儿家小都在淡马锡,石璞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胡山的东西,而论武力值?没有投入丁一门下时的胡山,不善交际,不会拍上官马屁,都能凭着自己一柄刀,杀出一个总旗的官职来。
何况此时的胡山,身上两把左轮就不提了,还有随身护卫等等,石某人要说趁胡山不备,诱入某处,然后万箭穿心,或是上百滑膛遂发枪齐射把胡山打成蜂窝,那倒罢了,要把胡山拿下,那真是有点诡异。
丁一抬了抬下巴,示意挞马赤伊基拉塔接着说,只听后者说道:“丁总镇当时也觉不解,便听石总制说,他告诉胡师座一句话,只要二指宽的一张纸条下去,大明第一师就得活活饿死在这藏地,胡师座就束手就缚了。”
粮草,没有粮草,再强大的军队,也是支撑不下去的。
大明第一师总共二万来人,不可能自己独力维持一条从藏地到四川,再从四川到两广的运粮线,这不是广东、广西有没有粮的问题,而是这么远的距离,运一石粮去,只怕路上民夫的吃食就得五石吧,两广那边再有钱,也支应不过来啊。
“丁总镇当场就发作说,说是不打了,要带兵回两广去。”
“但石总镇却就训斥丁总镇,问她是想卖国还是想叛乱?想去两广自立为王么?”
这时舰队开了几炮,却是各舰在冲着休达城试射,根据弹着点修正之后,再把方向角、高低角等参数报与舰止其他诸炮,以求首炮命中不致于差得太离谱。
“石总制又说若是大明第一师敢撤军,他便要上奏朝廷,说是那颜在海外有不臣之心,而丁总镇更是行谋逆之事!”挞马赤伊基拉塔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一点了点头道:“然后石某又对如玉说,他总要给当场领主一个交代,扣押起胡山,只是给藏地的领主一点面子,实则他也不想为难胡山,便教人放了胡山出来,使他随如玉一起营盘去,可是如此?”
“是!”挞马赤伊基拉塔十分惊讶地望着丁一,他不知道在万里之外的丁一,如何如同目睹其事一般,“大约便是差不多如那颜说的一样!然后石总制又说那些工宣队不要再派出去了,不然活佛和法王都不依,到时很难保证得了工宣队的安全。巫都干说,要插了那石总制才是,当晚我等就把他插了!”
他削瘦的脸上,说到此处,很有一些复仇的快意:“巫都干说这样不好,单插了姓石的,到时追究下来,会累着那颜和总制,我等又上了马,把那边上一个大活佛,三五个小活佛,全都插了!”
“蠢!”丁一听到此处,禁不住骂道,“要结果石某人,也不能在藏地;若是要发疯,也当在中枢派人接替督师,再在返京路上动手才是。工宣队什么时候,需要那些活佛来保证安全了?他说他的,你们做你们的不就成了?”
挞马赤伊基拉塔低下了头道:“胡师座教人寻着我等,也是说我等做了蠢事,石总制虽可恨,不应死在那里,若能这般动手,当时石总制要扣下他,他就动手了;我等动手时,用了手枪,又漏了几个石总制的亲兵,到时朝廷派得下来查,他是护我等不住的。便教巫都干到广州府去寻三奶奶,动手的十数人,便到云远去寻王师座。王师座把那十数兄弟派到旧港宣慰司那边寻朱提督安顿,又教我随补充舰队过来寻那颜。”
景帝在边上听着狂笑起来:“哈哈哈!如晋啊,怎么样?你的好朋友坐在那椅子上,又能如何?我不是要挑拔离间,只是这大明天下,当真不是龙椅上那人说了便算了的,你先前总是觉得我对你不好,你那朋友总是对你好了吧?却也护不住你!哈哈哈,国朝虽无与宋时一样,称道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然这天下,缺了士大夫,又如何治理?你偏生要去和整个天下对着干,唉!便是你自己坐上了龙椅,这么干,也必定没有好下场!”
丁一从鼻子里呼出长长一口气,沉声道:“你错了,若是不和这士大夫作对,这天下不用百来年,就要灭亡了,现时你也不在那椅子上,你自己想想吧,不交税的地越来越多,交税的穷人,税越来越重,不亡都没天理,要教这华夏崛起,官绅一体纳粮,这道坎是非迈不可。”
说着丁一对挞马赤伊基拉塔说道:“你知道做错了什么吗?”
“我知道,不该听巫都干的,插了那些个活佛之后,兄弟们都想清楚了,那颜便是要降临,也当降临在胡师座这亲传的弟子身上才是,哪会降临在巫都干身上?”丁一听着哭笑不得,真是跟他说不清楚,此时见着万安在舱口待着,是有事要禀报,便挥了挥手,教郭劲把挞马赤伊基拉塔领下去安置不提。
万安向着丁一示意他要禀报,便先行了礼,方才开口道:“先生,刚冲休达试射了几炮,那边就又树起白旗,派了条小船来,却是亨利王子亲自来了,他说想要拜会先生,弟子教人搜了身,却是没有藏着什么军器。如何处置,还请先生示下。”
“那就见见。”丁一对于亨利王子,倒无什么恶感。
“放过葡萄牙。”见到丁一之后,自上船来一直沉默不语的亨利王子,抬起头来向丁一这么说道,“我,葡萄牙的唐?阿方索?恩里克,愿接受殿下的任命,并对此深感荣耀。”他说着向前一步,便腿向丁一跪下行礼。
丁一站了起来,走上前把亨利王子硬生搀起:“我不需要你的膝盖,我需要的是你的智慧。”他示意亨利王子坐下,然后坐回自己的座椅,“给我一个略过葡萄牙的理由,要知道,解放葡萄牙的劳苦大众,进军西班牙是一条很好的路线。”
但很快丁一就看见了亨利王子眼中的茫然,他明显一点也理解不了丁一的意思。
这让丁一感觉到了恐惧,因为亨利王子没有必要在这当口装傻,但是对方的表情在陈述着一件事,那就是亨利王子压根就没有听过西班牙这个词,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西班牙。
丁一甚至换成法语重复了一次:“埃斯帕涅。”
但亨利王子依旧是迷茫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一点也不知道丁一想传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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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狰狞(九)()
“您指的埃斯帕涅是在哪里?”亨利王子颇为不解地向丁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