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2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万贞儿,这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丁某人身手再好,官职再高,功绩再大,于深宫之内的她来说,是全然半点不相干的啊。这还真就是,不折不扣的脑残粉丝,丁一感觉到压力很大。
且暗爽。
似乎在这种状态之下,脑中思维也高度兴奋起来,很快他便把把案头那份工业化黄色炸药制作流程的那个小节,不一会便列得七七八八。
当他抬起头来,却迎来了万贞儿灼热的眼神。
还没等丁一开口,却便听万贞儿又拜了下去:“晋公!贞儿愿奉侍于公左右,无论冲锋陷阵、叠被铺床、持鞭坠蹬,不惜贱躯!万望公怜奴之痴,收留……”
她没说完,张懋就跳了起来,戟指着她喊道:“老万,你好狡猾!这是不成的!你肯定不能就这么逃出宫不回去,你是报了腹泻了才把太子抱到太皇太后那里去,一会你还得去接回太子呢!你不能害本公爷啊!”
万贞儿却不顾不管,只是又要磕下头去,丁一双臂用力把她扶了起来,对她道:“好生说话就是,不兴这么一惊一乍的。”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却对张懋摇了摇头,眼中尽是失望神色。
张懋本来就是人小鬼大,他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因为他明白丁一的意思:你怎么会把这等样人弄过来?人都弄过来了,你现在这里叫嚣又有什么用?但张懋真的没有想到万贞儿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毕竟他只不过是十岁的小孩。
“你想投入我门下?书院虽有女学生,但我却没有收过女弟子,可没十足的把握,教导好你。再说,丁某学识也是很浅薄,恐怕是会误了你。”丁一并没有马上拒绝,尽管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万贞儿,你以后还要给朱见深叠被铺床、持鞭坠蹬的好么?
“求公怜悯,贞儿不悔!”她是极为坚决的,看上去,丝毫不比后世那些出卖自己身体,以换取一张偶像的演唱会门票的脑残粉差上多少。何况于这个时代来说,明星的地位是极低的,倒是士子的身份最高。
丁一点了点头,虽说他不指望到了万贞儿当权时,自己能分润点什么,但总不要生硬拒绝把人赶走,弄得结仇吧?于是他想了想,便对万贞儿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向学之心,有教无类,收下你也无不可,不过,要投入我门下,却是要通过一番考较的,你可愿意?”
“贞儿愿意!”她便透着兴奋的应答着道。
丁一对张懋说道:“你去外面看着,莫嬉闹。”
张懋知道丁某人这么说,就不是开玩笑了,他也分得清轻重,这宫中女官偷偷出宫,若是事破,那真是只有把万贞儿弄死,再把所有的事情往死了的她身上一推了事。这便是张懋的思维,在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时,对于万贞儿这样的宫女,他根本就不会考虑人命关天。但毕竟他总是不喜欢杀人的,所以他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当下便按丁一所言,出了书房在外警戒。
“你练过功夫?”
“是,贞儿四岁入宫,夜间便由宫中的老妪领去,授予功夫,直至七年前那老妪终于去了。晋公,奴实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姓,她也不许唤她为师父。”万贞儿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心中却更是激荡,只觉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自己没开口,没动手,丁一却就知道自己练过功夫了,真是盛名之无虚士。
便在这时,丁一突然一拳打出,吓得万贞儿一个激灵,拳头便停在她鼻前,所隔不过一纸厚薄。丁一慢慢地收回拳头,对她说道:“再来。”万贞儿后退了半步,拉开架势,丁一依然一拳击出,依然停在她鼻尖前方,依然是一纸厚薄的距离。
“反应太慢,步法不行。”丁一摇了摇头这么说着,随即给她示范了几个后世搏击格斗的基本步法,问她道,“可记住了?”她于这方面倒是记性极好,只看了一次,便已能做得七七八八,丁一又再示范了一回,教她记牢了,平日多加练习。
然后丁一招手教张懋过来,却对他说道:“你教贞儿算术。一年之期,若她鸡鸭同笼的题目做不出来,你便去你师母处,好好帮她记账吧;贞儿你也须用心学习,一年之后,为师便考你,若是过关,到时再行拜师之礼。”
万贞儿被忽悠得昏头转向,压根没有想到,她原本想的是要当丁一的侍妾,怎么给折腾成学生,还要学这学那;对于脑残粉来说,偶像所说的,都是正确,偶像愿意搭理她,便已是天大的幸福。
张懋极有眼力,看着万贞儿被丁一忽悠瘸了,便提出赶紧回宫去。
丁一也对万贞儿郑重说道:“千金一诺,贞儿受丁某义母之托,看顾太子,便须护得太子安好,莫要教别人害了他,才是道理。这却也算是,为着丁某出力了。”万贞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张懋便领她去了,但行了几步,她却对张懋说了几句,后者便在原地站着,无奈地向丁一摊开手,这是他向丁某人学来的动作,表示他也无奈。
却见万贞儿奔了回来,到得丁一面前,扭捏地低着头红着脸。
丁一只好温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只管说出来便是。”
她迟疑着开口问道:“晋公,奴有不情之请……”
“若你愿意,随张懋叫先生便可。”丁一笑着对她说道。
万贞儿“嗯”的应了一声,脸上却红得要滴出血来,弄着衣角,犹豫了一阵,终于说出话来:“先生,能抱一抱贞儿么?”(未完待续……)
ps:感谢:箭若,darkdead,b露e4994,英雄无泪,上帝杀手,heroduk,君玥,月夜幽兰,北京风雷,等诸位看官月票鼓励,加更送上!
第六十九章 工欲善其事(十九)【月票还债…10】()
夏日的风有着浓浓的热意,许多知了在枝头喧嚣,丁一便在书房门口,宿着这些蝉儿的树下,张开了双臂,微笑道:“痴儿。”万贞儿便这么投入丁一怀里,全然不顾这世间的礼法,紧紧地拥抱着,在梦中许是紧拥了无数次的人儿。
尽管丁一只是当她是学生,她并不在意。
她现在还没经历那许多后宫险恶,她还有着一分纯真,她的青春还没有在朱见深这个小人儿身上耗去。她环拥着丁一,把头埋在丁一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四岁入宫的万贞儿,无论孙太后如何喜欢她,童年对她来说,都是缺失的。
她的泪水打湿了丁一的长衫,她极为享受丁一轻抚她头背的温馨,这让她觉得有所依靠。这一刻,她在丁一身上,找到了许多空悬的寄托,有梦中郎君的身影,有兄长的关切,有父亲的宽厚的怀抱他不是为谋富贵把她狠心送入宫中的那个父亲,他是无人能挡的大英雄,这方才能让她安心的怀抱。
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丁一。
随着张懋而去,她不住地回头,望着袖手微笑站于书房门口的丁一,直至长廊拐了好几个弯,再也看不见丁一的身影,她仍行了几步便回头去望,张懋看不下去,对她说道:“老万!看不见了!”
“那颗树,我看得见那颗树,先生便在树下。”她幽幽地这么说道。
在她的心中,丁一便这样占据了全部。
丁一此时却摇了摇头行入书房,腹肌,在这紧实的拥抱里,他能隔着衣衫。感觉到的,不是女性胸怀特有的柔软,而是她坚硬的腹肌。突然之间丁一有些明白了,朱见深长大之后为何对她那般的依恋,孙太后不是无缘无故地让万贞儿去看顾朱见深。
她有着很不错的功夫底子,尽管没练过什么实战,没见过血没杀过人,不能与丁如玉这样的相比,但宫中又不是沙场,有她这等身手护着太子。也算多了一层保险。也许,在后面的岁月里,她和朱见深还经历过不少让后者难以忘怀的事吧,史书里记载着的,朱见深说万贞儿以手抚之。便能让他心安,恐怕。说的不尽是按摩手法。而是在某些暗算之中,是她护了他的周全,他的父皇和母后都被囚于南宫,只有她为他遮风挡雨,所以她在身边,方才教他心安吧?而在她死去以后。朱见深哪怕九五之尊身为天子,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安的感觉,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也去世了?是与不是。丁一并不清楚,这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历史,何时又有把所有的真相都敞开呢?
当柳依依行入书房催促丁一是否可能起行时,吸了吸鼻子,却轻笑道:“夫君方才,却是在宠幸哪个婢子,若是可人,便纳了收房就是。”只是酸酸的味道,却在她心弥漫开来。女人一旦到了这种事,总是比任何一个提刑官都更精明。
她们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就算把一切清除,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也总能教她们察觉出异样来。丁一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一个想投入我门下学习算术的女孩,很可怜的,自从就离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临走时,大约看着我象她爹吧,扑到身上痛哭了一回。这事别闹腾,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英国公府……”柳依依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么问道。
丁一失声笑了起来:“若是那位,为夫必定立马便去告知你了。”若是那位,丁一却就大大不同了,却是不会这么教她走的。可惜不是,她现时也不过来了,似乎真的感觉丁某人太过高危,避开接触以免被波及。
而偏偏丁一还知道她是对的。
在大明年间唯一让他感觉到心动的女子,他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愿,或者努力一些未必就没有希望,至少丁一隐约感觉,她对于自己也许尚提不上好感,但还是有着一丝丝的好奇。但丁一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出现什么变动,一旦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走向出现什么偏差的话,是否会让她随着自己,一起成为汗青里,不曾留存的灰烬。
所以他便远离,如其所愿。
柳依依很清楚这其中的来去,因为丁一并没有打算隐匿这种思绪。于情一字上,女人从来没有笨蛋,只有是否愿意去明白,尽管丁一没有开口言明,但不遮掩的举止和言行,已足以让她明白这一切。
他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她便也没有再问。
因为容貌不符这个时代审美的关系,她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快乐。
丁一把天然呆留在容城,而跟着她上京师,就已让她的心里,平添了许多的幸福。
“五十个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刘铁刚才派人来报信,这些工匠他们已到城外,等着跟我们一起启程回容城。”柳依依挽着丁一的手臂,柔柔地诉说,带着此许的鼻音,是妻子在丈夫面前,一点点的放纵与撒娇。
丁一抽出手来,一把便将她抱住,吃惊地望着她:“五十个工匠?娘子,你这个奸商啊!为夫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五十个工匠加上家人、徒弟,只怕就是三两百人,先前王振在位,丁一和英国公张辅谈了半天条件,也不过弄了十几个工匠。
“不要、不要!夫君,大白天的……”白日宣淫对于这个时代的正经人家女子,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所以柳依依很是抗拒地挣扎着,丁一看着她很认真的拒绝,便在樱唇用力印下,笑说回了容城再叫她好看。
她挣脱开了,红着脸扯直了衣裙,却催促着丁一快些启程,便迈着碎步往外去,叫唤着丫环婢子过来帮丁一梳洗。丁一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只觉极是写意的日子,便在这大明的年间。他却不曾发现,柳依依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方才若不是在他怀里,看见胸膛上那被泪水渍湿的衣衫,也许她便不会剧烈地挣扎,谁知道呢?蝉依旧在叫着,天底下,只有它们是无所不知的。
在京郊的官道上,新开的凉茶铺里坐着三个打尖的客人,他们衣着华贵,车马就拴在凉茶铺外头,奴仆留在树荫下乘凉,五百亲卫正从凉茶铺外经过,整齐的步伐,沉默的队伍,一路行过,压抑与肃杀的氛围,无声地弥漫开来。
“邪术,此人传闻身有邪术,黑夜能夺人魂魄,原本我是不信,今日看了方知怕是真的这样的事情!”仆隗羽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下心中的惊惶,他对着耶律烈说道,“少主,这明明是被用邪术夺了心智的傀儡军队啊!”
耶律烈没有开口,端着茶碗便这么端倪着茶铺门前经过的军队,直到五百亲卫过完,那些乱糟糟的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在十几骑的护卫和维持之下,跟着前面的亲卫队伍走过,耶律烈才放下茶碗,却对萧铁奴说道:“这些护卫,铁奴怎么看?”
“所谓精锐虎贲,只怕就是这样的了。”萧铁奴轻轻敲着桌面,摇头道,“这不是护卫,这是军队,有前哨侦骑,有侧翼哨卫,辎重跟在后面,由轻骑督阵护卫。就算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