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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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怕是孙安因为这段时间你不再提起和孙月茹的婚事,所以才着了急想要急于表功,这才牵连了五皇子。”府中另一个幕僚说道。
霍景云猛然抬头,眼神直直地看向明九方。眼中满是质疑。
让他适时疏远孙安,并装作有意推辞与孙府的婚事。好让孙安能尽心尽力为他们所用,这一切方法都是明九方告诉他的!
明九方察觉到五皇子的视线。微垂眼眸。
“是我太过高看孙安了,本以为他这些年能平步青云必定心智坚毅,而他又一直拖延无所表示,也从不尽心帮衬于我们,是因为他心不在我们这边,所以这才想着让五皇子用孙月茹的事情给他施压,谁知道他这般不中用,干出这等蠢事来。”
说话之时,明九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
五皇子心里顿时一松。转瞬又暗自责怪自己,他怎能怀疑明九方?!
若不是有明九方的出现,他早就死在了一年前那一场刺杀,当时明九方替他挡了一剑差点死去,而且这一年多以来,明九方处处为他谋算,以他为先。
以往人人皆言正德帝宠爱他,因他长着一张最为肖似父皇的面容,但是唯有霍景云自己知道。正德帝根本没有外界所以为的那样喜爱于他。
正德帝从不招他议事,也从不让他单独近前,更不曾授人教导他任何治国为君之道,甚至在皇家宴会之时。也从不对他表示特别的疼爱。
君心似海,无从猜度。
可是自从一年前遇到明九方起,这种情况就发生了改变。明九方不过是寥寥数言,不多的几次行动。教导他言谈举止的改变,便让他从一个闲所无事的皇子。成了真正受帝王看重的皇子。
这一年间,父皇放任他势力成长,并且还一力提拔母妃的母家,让得他的地位渐渐开始高涨于其他皇子,这一切都是明九方的功劳。
他又怎会有意去害自己?
想到方才明九方眼中微黯之色,霍景云低声道:“对不起,九方……”他不该疑他。
明九方摇摇头,低叹道:“不怪你,是我失算了。”
他的坦然让霍景云反而更加内疚,霍景云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半晌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旁边其他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道:“殿下,明公子,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要想想该怎样才能脱此困局,如今陛下龙颜大怒,孙安被抓,连带郑大人也被困家中不得踏出半步,咱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殿下,孙安可知道咱们不少事情,万一他吐露出来,咱们就完了。”
霍景云脸色大变,他满脸希翼的看着明九方,“九方,如今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联系外祖父那边……”
“不行,郑大人那边是暂时不能指望了,如今陛下还只是怀疑你,所以才会将你和郑大人禁足府中而不是拿入大理寺,也并未严惩贵妃娘娘,若再被他发现你暗中联系郑大人,怕是陛下会真狠了心,你应该知道陛下的性情,他不会介意杀掉一个谋逆犯上的儿子的。”明九方立刻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坐以待毙?”
明九方抿抿嘴,“暂时稍安勿躁,如今最关键的还是在孙安和牢里的那些人,若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什么他并未说出口,只是眼中那一霎那的杀气却有如实质,让房中所有人都觉得浑身一冷。
孙安的入狱,有人欢喜有人愁。
薛府之中,薛柔正伏案练字,一旁的暖炉中升起缭缭热气。
芹兮站在一旁,看着跃然纸上的字体,那笔墨浓淡间仿佛包含了金戈铁马之意,而揉转之间又婉约成筹自成一派,无论是见过多少次,每次看到薛柔的字时,她仍旧觉得惊艳。
也怪不得就连鸿儒先生每每见了薛柔之字也会抚手称赞。
“姑娘的字写的真好,若是让这京中大家见到,怕是会惊为天人。”芹兮赞道。
薛柔洒然一笑,别人见到她不知道会如何,可若是让那几人见到,怕是会吓个半死。
这些年,她的习惯和性格变了不少,就连说话动作之时也有变化,唯独这字,她却是不想也不愿去刻意改变。
当年祖父亲自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而父亲也一度夸赞她字如其人,性子里有着股杀伐决断果敢刚毅之意,只可惜生在了太平盛世是个女儿身,否则将来不是一代名臣便是一代名将。尽管如此,祖父和父亲仍旧是为她寻了不少师父,传授各种技艺和学识,平日里也允他同府中哥哥们一同学习。
若不是二十年前……
薛柔手中一顿,一滴浓墨便顺着笔尖滴落纸上,晕染了整副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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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玉石俱焚(求订求粉)
薛柔低头看了眼被污了的白纸,放下笔后拿起来揉成一团,直接扔进了一旁的炭炉里。
那纸张片刻间便化作一团青烟。
“孙安如今怎样?”薛柔擦擦手后靠坐在榻上随口问道。
芹兮替她递上热茶,又拿了毛披盖在她腿上,这才道:“孙安被捉拿下狱后,孙府中人就四处求情,找上了不少人,芹言已经让人去盯着那些被孙府找过的人了,至于大理寺那边,大皇子,三皇子,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和大臣私下里都曾去大理寺探视过孙安。”
薛柔抿了口茶:“郎子衍那冰块脸会让他们进去?”
“当然不会!”芹兮笑的开心,“据说这些日子里不管是谁去,郎子衍都只给一句话,要见孙安,行,去宫里讨圣旨过来,否则一律哪来的回哪去,之前大皇子被他激出了火带着人想强闯大理寺,没想着直接被郎子衍命人用棍子给轰了出来。”
薛柔闻言笑出声来,“怕是现在有不少人都急的挠心挠肺了。”
“不急才怪,这么好陷害五皇子的饵,他们不来吃才奇怪了,不过奴婢觉得现在最该急的肯定还是五皇子,他被禁足在府中,连郑尚书也倒了霉,听说正德帝连宫里淑贵妃也给圈禁在了自己宫中不让踏出半步。”芹兮笑道。
薛柔却只是笑了笑,自古以来便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正值盛年之时,就有人惦记着他屁股下那张椅子,更何况这人还是性情本就暴虐多疑的正德帝。就算觊觎皇位的那个人是他亲儿子,他怕也是容不下的。更何况孙安区区一个臣子。
只不过,孙安这个臣子有些特殊罢了。
“这几日让芹言他们盯好了大理寺。也差不多该有人去了。”
“姑娘是说……咱们等的人要现身了?”芹兮神情一震。
薛柔见状点点头,眼中划过一抹刻骨寒凉。
两日后夜里,大理寺狱中一如既往的静谧,看守之人却在夜半突然打开了牢门。
不多久,两名全身都被遮住的黑袍人出现在牢房之外。
“您来了。”狱中狱卒恭谨道,“郎子衍奉诏入宫,有皇后娘娘牵制,其他人也被小的遣去了别的地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您可以进去见孙大人了,不过只有两柱香的时间。”
其中一名黑袍人点点头,便随那狱卒快速进了里面。
而另外一人则是快速在四周看了一圈后,便警惕的隐藏在暗处。
那黑袍人进了牢中之后,狱卒带着他到了孙安身前,便恭谨离去,来去时连半点脚步声都没发出。
孙安仿佛知道来人是谁,头也没抬的淡声道:“你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
那黑袍人说话时声音低沉,显然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了假声。他似乎有些恼怒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一直小心谨慎,也从未出过差错,这一次怎会这般大意。居然纠集那些人去谋算皇位,你知不知道你触及了霍建成(正德帝)的底线?!”
孙安低垂着头,“若不是普济寺中你不肯相帮。事情怎会闹到今日地步?!”
“你还怨我?要不是你管不好你儿子,对付个女子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些事情怎会发生!?”黑袍人怒斥。
孙安闻言冷笑出声,“说的好听。你若不是想借普济寺之事除去三皇子,怎会逼得我被五皇子拿了把柄不得不靠拢他,若我当日去找你时你肯帮我,我又何必低声下气非得去攀五皇子府这门亲!”
若不是想攀这门亲事,他又何至于一脚踏入人家挖好的坑里。
入狱这些时日里,他一直在思量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从最初长子在普济寺里出事,再到后来他不得不为了自保靠拢五皇子,然后长女被五皇子厌弃,而他也被五皇子疏离,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双手,不断在推着他一步步沦陷。
他犹记得那日在五皇子府里,那个白衣盛雪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话语。
“五皇子只会看重对他有用的人,孙大人好自为之”。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的他铤而走险,如同着了魔一样,荒唐到去胁迫朝臣谋算太子之位,如今想来,如果没有普济寺的事情,这后来的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放肆!”
那黑袍人被孙安的疾言厉色说的恼怒异常,一挥袖子,孙安如遭重击猛地被击飞出去,摔在后面的墙上。
孙安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声,却只是看着黑袍人,“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若不是你不愿想帮,还想借助我儿之手除去心腹大患,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有本事你今日就杀了我,否则这次我若是活不了,你和她,还有你们的儿子就一起给我陪葬!”
“你敢!”
“你且看我敢不敢,陛下若是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真相,我倒是要看看我死的惨还是你们死的惨!”
“你找死!!”
黑袍人指着孙安,指尖泛着寒光。
孙安巍然不惧,死死瞪着他。
黑袍人身上杀气犹如实质,仿佛要将人碾碎,然而对上孙安那副玉石俱焚的样子,他最终却不得不按奈下杀心,对着孙安怒声道:“孙安,你该知道霍建成最在意的是什么,当初他为了皇位,能灭了殷氏满门,你今日若是因为其他事情,我或许能从中周旋让他放了你,可是你却是觊觎皇位,谋逆在上,他是断不会留你性命的。”
孙安望着他面无表情,眼中却隐含嘲讽。
黑袍人恼羞成怒,咬牙道:“这些年里我数次相帮,你才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霍建成碍于当初的事情也一直宽纵于你,但是他不是傻子,这些年我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就算我表面上半点不染朝政,他仍旧从未放松过对我的警惕,若是这次我出面替你求情,他必定会察觉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你们孙家九族都不够他灭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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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物尽其用
孙安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僵住,他死死的瞪着眼前之人。
他知道他说的没错。
二十年前的事情就是把双刃剑,虽然能威胁的了眼前这人,却也会将整个孙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孙安,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今日之事已成定局,是你自己走错了路回不了头,又何来怨我?况且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女家人,你忍心让他们和你一起去死?”黑袍人声音恢复成最初的样子,带着几分低哑,话语中有劝解,更多的是威胁。
孙安缓缓抬眼,眸子里泛着猩红。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实话实说,你知道霍建成的性格,若是让他察觉到半点不妥,后果你很清楚。”
孙安眼中猩红渐渐退去,片刻后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整个人委顿在地。
“既如此,你还来做什么。”孙安神情冷恹道。
“我来只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不会对你的家人出手,若是你死前能再替我做件事情,我还能以性命担保,保你孙家上下安然离开京城,平安渡过余生。”那黑袍人缓缓说道。
孙安闻言一怔,紧接着面露了然,虽然嘲讽笑起来:“你还真是物尽其用。”
黑袍人只是看着他没出声回话。
半晌后,孙安才了无生气的说道:“你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希望你遵守承诺,否则……”
否则什么孙安没说。只是那一身戾气却尤为骇人。
黑袍人点点头还欲再说些什么,原本隐于暗处的那人此时却突然冲了进来。他声音焦急道:“主上,不好了。郎子衍不知何故提前出了宫,咱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