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妆-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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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正主,许多人就纷纷把目光落在了宣王府的凶案之上,原本薛柔和谢宜柳之间的结果还莫测难料,可是如今薛柔摇身一变成了宁子清,更被楚皇亲封成了荣安郡主,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信了那日薛柔在宣王府所说的话。
她若要杀谢宜柳。根本用不着用那般拙劣的计谋,差点害死自己还污了自己的手,在这种人心一边倒的情况下。谢宜柳几乎一夜之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而等所有人纷纷指责刑部不作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一向只管军事的栎郡王居然接手了本该是刑部的案子,而且之前预见的厮杀并没出现。栎郡王接手案子的当天。就直接上门锁拿了谢宜柳,丝毫没讲情面,直接将她下了刑部大牢。
谢忱为了此事入宫面圣,得来的消息却是楚皇命栎郡王严审此案,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若敢阻拦,以同罪论处。
所有人都以为楚皇是为了薛柔,然而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谢宜柳入狱仅隔两日不到,军器监督造陈良。兵部左侍郎陶重锦却在早朝之时突然被贬斥,紧接着直接被锁拿入狱。
“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什么会突然下命拿了陶重锦和陈良?!”
宣王府中,容澜暴躁不安。
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暗棋,数年来一直安好无事,怎么会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入了狱?短短几日,先是谢宜柳突然暗杀薛柔,将他置于被动,紧接着又是陶重锦和陈良出事,容澜只觉得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围绕在周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更是让他惴惴不安。
谢忱坐和鲁庆平坐在他对面,脸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谢忱,自打谢宜柳被抓之后,他左眼就一直跳个不停,而且那日宣王府的事情让他惊觉,他这个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恐怕早就脱离在了他的掌控之外。
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去刑部探视谢宜柳,却都被栎郡王以“陛下口谕案审完结之前不得探视”的理由隔绝在外,而之前一直辅佐宣王,与他交好的刑部尚书王开济也开始对他闭门不见,就连早朝之时,他想要找机会和王开济说上两句话,让他想办法让他见一面谢宜柳,却每次都被他各种推诿闪避。
到了这种地步,谢忱哪里看不出来,王开济恐怕和谢宜柳一样,早就背叛了宣王。
今天陈良和陶重锦突然入狱,谢忱心中就猛地一紧,只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身边,让得他整个人都陷入了烦躁之中。他见容澜暴怒,根本顾不得安抚他,只是转头看着鲁庆平沉声问道:“鲁统领,你日日在陛下身前行走,难道事前就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鲁庆平摇摇头,皱眉道:“完全没有,这次的事情太过突然,之前没有半点痕迹可寻,而且他们两人行事谨慎,手脚也干净,陈良的军器监和朝廷上的事情一向没有瓜葛,陶重锦在兵部还有可能是办砸了差事惹怒了陛下,可是陈良怎么会和他同时被贬入狱?他们两根本没有什么牵连……”
鲁庆平说到这里突然语气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大惊失色道:“不好!出事了!”
谢忱被吓了一跳,还没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就看到鲁庆平猛的站起身来朝着容澜急声问道:“王爷,不久前陈良是不是私下替你造了一批兵器?!”
容澜点点头,他培植人手自然需要兵器,想要成事没钱也根本不行,谢忱虽在户部,但钱财不是取之无度,更何况他一直就不信任谢忱,所以他暗中和陈良等人私铸兵器贩走黑市贩卖给需要的人,以此赚取钱财。这一次有人通过线人开了大单定了一批兵器,前几日陈良才送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转手命人送出去。
鲁庆平急声问道:“那些兵器现在在哪里?”
容澜皱眉道:“本王命人把那些兵器全部放在城郊的别院里,只等运出去,那里日日有人看守,绝不会出差错……”
鲁庆平听到他的话后不仅没放松,反而脸色更加难看,而谢忱此时也好像反应过来似得豁然站起身来看着容澜怒声道:“你们疯了!你们居然敢和陈良勾结,私造兵器贩卖?!”(未完待续。)
415 狠厉决绝
谢忱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这两个人简直是疯了,居然敢私造兵器贩卖!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虽然他不知道宣王私造的兵器到底是跟什么人交易卖给了何处,但是敢大批量购买兵器的,还这般偷偷摸摸的,只有一个可能,不是周边诸国就是南境叛军,宣王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事情一旦证据确凿,他就死定了!
容澜见谢忱震怒的样子神色微暗,他怎会不知道这是杀头之罪,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已经没有回头之路可选。
他皱眉就想说话,而鲁庆平却根本没让他出声就直接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急声道:“谢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兵器的事情我回头再跟你解释。”说完后他满脸焦急的看着容澜:“王爷,那些兵器恐怕出了问题了,您赶快命人把那些兵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到底出了何事?”容澜沉着脸道。
鲁庆平急声道:“王爷,陛下命人查袭杀薛柔的事情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要查的恐怕是那日出现在你府里的弩箭。那弩箭是军中才有的利器,却突然出现在你府上,陛下知道后会如何作想?难怪明明只是凶杀案,陛下不交给刑部审理,却反而交给了栎郡王去办,恐怕栎郡王真正要调查的根本就不是那日的凶杀案,而是军器监私造的事情,您别院中的那些兵器如果被人查出来,陛下怎会放过你?!”
容澜闻言脸色大变。他豁然站起身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王爷,赶快命人先把兵器移走。否则晚了就来不及了!”鲁庆平急声道。
容澜也知道事情轻重,若是那些兵器被查出来,让楚皇知道他私贩兵器,一切就完了!他连忙开口就欲喊人进来,却不想还没等他出声,原本紧闭的房门就突然被人撞开,他顿时一惊。抬头就见到门外一道身影匆忙跑了进来。
“阿印,你做什么?”容澜看着来人怒声道。
来人正是容澜身边那个贴身暗卫,此时那人满脸慌乱焦急。听到容澜的声音后顿时急声道:“王爷,不好了,栎郡王带兵围住了城郊的别院,我们的人全部被抓了。他们从里面搜出了奔雷弩和那些兵器。而且还有柯兴庆身边失踪的随从,那个随从当众指认是王爷杀了柯兴庆囚禁了他,他手中还有柯兴庆死前写给陛下的密函,眼下栎郡王已经带着人和东西全部回城,朝着宫里去了。”
“什么?!”容澜脸上顿变,他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上,满脸晕眩道:“怎么会这样?!”
阿印连忙扶住容澜,焦急道:“王爷。你怎么了?!”
容澜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抬头朝着谢忱和鲁庆平看去。就见到他们也是脸色发白,满脸惊骇。
若是私造兵器的事情被发现只是让他们心生惶然,那所谓的柯兴庆的随从却是让他们惊恐交加。
柯兴庆的身份实在太特殊,特殊到他的死跟谁沾上了关系谁都会倒霉。当初左都御史柯兴庆的死他们费尽心思,做的极为隐蔽,也十分干净,事后他们更是抹去了所有的首尾,就算是楚皇费尽心思也没有查出柯兴庆的死因,不得不承认了他是因喝花酒与人起了争执被人失手打死。
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最后却不了了之,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柯兴庆死前居然留下了密函,更有个随从活了下来。
容澜猛的转头看向鲁庆平怒声道:“你不是说当时都处理干净了吗?为什么会有个随从活了下来?!”
鲁庆平惊惧道:“我当时把柯兴庆身边所有人都暗中处理了,而且搜遍了柯兴庆的住处和身上,根本没看到什么密函……”
“那栎郡王找到的是什么东西?!”容澜怒声道。
鲁庆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忱却是沉着脸看着容澜道:“王爷,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些兵器在别院也就罢了,可那个随从为什么会突然带着密函也出现在那里,还刚好被栎郡王抓个正着?这分明是有人设计好的,你此时怨怪鲁庆平有什么用?与其想这些,你还不如想想,等陛下见到那封所谓的密函,还有那些兵器之后,你该怎么解释和军器监勾结私造兵器,还有柯兴庆之死的事情!”
他也是怒极,他筹划了大半辈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却没想到宣王居然会这么蠢去干那私贩兵器的事情,而且当初也是因为宣王,他们的事情才会被柯兴庆无意间发现,让他们不得不下手杀了柯兴庆灭口,眼下这些事情全部暴露出来,一旦楚皇迁怒,他这些年的辛苦,这些年的营造就全部化成了流水,官职不保不说,甚至可能被牵连丢掉小命。
这让他怎么不怒?!
容澜听到谢忱的话整个人一顿,下一瞬满脸阴狠地扭头看着谢忱,谢忱这话分明是处处将他自己和他分了开来,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抛到了他身上!容澜突然想起不久前他被陷害入狱,谢忱袖手旁观的事情,顿时满脸阴鸷道:“你以为这次本王出事你能脱得了干系?你别忘了,柯兴庆是为什么死的!”
他声音里满是狠辣和戾气道:“谢忱,你口口声声让本王解释,难道你以为你就没事?你这次若敢学上次那样袖手旁观,推本王去死,本王就算死也要拉着你谢家陪葬!”
谢忱顿时脸色一变,他刚才确实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把宣王推出去担下所有的事情,因为他已经可以预见这次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如果说上一次刺杀福王的事情只是绝境的话,那这一次就是死地,无论是私造兵器,贩给敌国,还是柯兴庆的事情,只要一件就足以让宣王跌落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他还来不及想要怎么明哲保身从这事中退出来,宣王的狠厉决绝就让他知道,他若真敢走这一步,他一定会拉着他和谢家,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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