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恶心 by nicotine (虐+虐+虐,找郁闷的的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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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具为他的心哀悼。
我是谁?我又在扮谁?谁是我?谁又在扮我?他人都以为我丢了魂,实则相反,我丢了我的肉身,天不让我活在这世上,他给了我无数的打击,让我断肠,让我撕心,让我五雷轰顶,可我还残喘着,靠着一点点有温度的气息取暖着活了过来,既然我不死,我就得争,就要抢,就要掠夺。我是锋出磨砺的剑,我是铁经千锤百炼的钢,我不成宝器神兵,我就得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喜欢时常这样看着自己,他会让自己的心知道,他又再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玩偶、逆子、宠物、情种、疯子、魔鬼、天使……妖精……迩纯。
啪地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折射着他深邃的目光,那回响,就如琵琶弦断,虽是丝竹残,曲已完。
我拼了这条命,就要老天给我个公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呜……恩……”
那声音,如同一个信号,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马上,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如果,非要他给自己一个评价——他就是一只寄生虫,他活着的方式就是寄生,他不能单独活下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所有的人都需要朋友,不是因为寂寞,因为虚荣,天是让人托起来的,就算是个君王,也还要有几个太监宠妃来一唱一喝,只是,他不需要那么多人,人均不可信,只有一人例外,不是因为他信他,因为那是他的生命之源,只有那人回来了,他才能安心的去施展,就如同宝剑的鞘,好剑自是要入鞘,他已经丢了自己的肉身,就不能再丢这个鞘,这或许可以被称为是一种“爱”吧?当然,这或许也只是他自私的想法,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让他相信,别人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你是不是很难受?我知道,你一定忍的很辛苦,因为,你本来就是被那些人调教出来的一样性工具不是吗?”
迩纯站了起来,换了一张CD,是管风琴,诡异而优雅。他开了灯,在床的上方,那盏最璀璨的雕灯……它将那张铺着酒红色被毯的床照耀得格外耀眼,就像是舞台。他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走到床前,将一支黑色的皮箱从床下拉了出来放在床角上,坐下身,拿了热毛巾,不慌不忙的擦去那贴了银色发丝的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那双深邃的瞳睁开了,望向他,那种强忍着的压抑表情,十分倔强的别过头,拒绝他的抚慰。他们治好了他的眼睛,这太好了——他又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是IK的眼神。那个即使错上一万次也会一错再错的男人……呵呵,他们是同一种人吧?
“别装了,你以为你真的是他吗?你不过是个下贱得需要一些肉体上的慰藉的性奴隶罢了,只要你向我谄媚,我就满足你。”
迩纯温柔的笑着,话却是能刺人的刀刃,可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只能听进去这样的话,即使那样会使他受很重的伤。
毫不留情的,迩纯一把掀开了盖在IK身上的被子——“他”把自己只当成是一件用来在性欲中大放异彩的物件吗?好,那让他来学会欣赏。
“果然……”
果然,IK已经无法忍受了,被调教出来的身体不会骗人,在这一点上,迩纯有切身的体会。自从他把IK找出来,已经有两个月了,他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为了照顾着已经千创百孔的他,也为了等待,等待这一刻——做为一个性奴隶,那身体,已经被欲望所奴役了,其实,欲望才是他的主人,因此,无论他落在了谁的手里,都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为了这个,他抛下了包括尊严在内的一切,他绝望了,他不再是自己,不再是IK……可他为了自己,却忍了两个月,这让迩纯有哭泣的冲动。
连抚摸都会让爱液点染。这是迩纯把IK找回来后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身体——没错,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被他带回来的男人是谁,天底下根本没有所谓的巧合,特别是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是有人给他讲了个故事:在阿拉伯皇室的后宫里,一只宠物的六个主人为了他自相残杀,最后,宠物被打碎了膝盖骨卖去了泰国。当那人讲到这个宠物在被行刑时没有叫一声只是冷笑时,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他”,他生命中的那一半要回来了。他找人出面把那个宠物买了下来,运到那家他常去的俱乐部,再以一个看似非常巧合的方式把他买回来。果然,他就是IK,光凭一种直觉,就让迩纯在与IK重逢时认出了他,那是一种不需要用眼睛去分辨的感觉。之后,他把IK带回生母身边,自己则在其面前装疯卖傻,他知道,IK才是个情种。尽管,从一开始,IK就一直在抗拒他,但那也恰恰表明,他心里依然有他。迩纯知道,IK的心还未全死,至少,对于他,IK是有反应的。
“就像那些人说的,你真是件十分淫荡的艺术品……”
迩纯伪装着蔑视的笑容,打开皮箱,他从各式各样的性具中挑选了一个副皮革的镣铐,这样的质地比较柔软,才不会伤到IK。他总还是需要一些这样的器具来帮助IK满足,他知道,IK的个性,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在他面前分开双腿的。他与他之间,无论是谁变了,也会靠一种关系所维系着,并且,那种主从的地位将是无法改变的,这是此刻迩纯所了解的,他对于IK的依赖与敬畏已根深蒂固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并不会因所谓的地位而带来丝毫的转换,但他必须让IK也同样了解这一点。
“你觉得这样舒服吗?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恩……”
在IK的眼睛被密不透光的皮革蒙上前,迩纯盯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眼,让他的心里没了底,然而……迩纯应该是绝无可能认出现在的他的——
他感觉到迩纯的手在他绣在皮肤的纹身上游走,略微的有些颤抖,但却让他被心底狰狞的渴望逼得不行的身体兴奋异常……他的手被束缚在颈后,与项圈上的铜扣锁在一起,迩纯在他头下塞了两个枕头,让他能够以很舒服的姿势卧在那里,之后,他的腿被慢慢的打开了,用一根金属撑在两腿之间,无法闭合。IK感到羞愧难当,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这个样子出现在迩纯的面前……风吹过暴露在迩纯幽幽如月的目光下异常蛊惑的私处,IK忍住呻吟,同时也忍受着欲望在体内的肆虐入侵,但就如迩纯所说的,他已经被雕刻成一件充满淫欲的艺术品了,在这种时候,醒来的淫乱肉欲会令他难以自制,很快的……越发兴奋的玉茎在迩纯的抚弄下渐渐抬头,只是被轻轻的握住,涨满的痛楚就险些让他将索求的呻吟唱了出来……不,他不能,那是迩纯,迩纯在看他……
“恩……”
“不叫出来吗?还是因为你哑了,连那些猥亵的声音也发不出?看看,这个东西已经在起作用了,那些人一定很爱你的这里吗?把它装扮的那么美……”
他要蒙上IK的眼睛,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装出享受的表情,伏下身,趴在IK的两腿之间,迩纯侧了侧头,轻轻的吻上了IK的分身,他闭上了发烫的眼睛,只是用自己温软的舌感受着IK所受的那些摧残与痛楚——迩纯不敢想象,IK到底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对待,那银亮的阴茎环是被铸死的,隐约的,能看到由内刺入肉体的倒刺随着欲望的高涨藏入被紧箍的根部,那金属的部分已经跟血肉长在一起了,一定很疼吧?迩纯的舌尖柔柔的延着茎上的装饰向上滑动,每跃过一道水钻的棱层,他的心中都像是被刺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痛是否有IK被带上这些残酷的饰物时来得更加彻骨……
“你不痛吗?这样就无法射出来了……就这样……”
整整三年,你就一直这样任人摆布吗?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杀了自己?我曾经在这三年中不断祈祷着奇迹会把你带回到我身边,从未放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可以再见到你,一定可以……然而现在……我开始憎恨自己对你执着的想念……传说中,想念会让冤魂不得安息而无法入土,你听到我的想念吗?不放心我吗?真傻——用拇指按着穿过尖端的金环,迩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本来就没有那么坚强,并且,面对这样的IK,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很多,要知道,这不是别人,是IK,尽管,他已经在一个人静思时,说服了自己多次“要残暴一点,要冷静,就算是装也好”,可真到了此刻,他还是抑制不了的黯然神伤……把装饰打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快感的喷薄也会变成压抑的受虐,就为了欣赏到这件艺术品最美的一刻而生生将他破坏吗?人的自私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可怕到让迩纯感到憎恨……他憎恨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那么……IK呢?
“恩……恩……”
迩纯的粉舌将他血液集结的部分慢慢包入温暖的口腔,如果可能,他很想把迩纯狠狠的一把推开,然而,现在的他,却根本连这个都做不到……迩纯的温柔让IK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尽管,迩纯的每一句话都写满了残酷,然而,他的纯纯是不会真的狠下心来伤他的……迩纯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吗?亦或是那个喜欢说谎的小东西从最初就知道一切?毕竟,他是IK,而他是迩纯,这两个名字代表了一段怎样的过去?他们都曾用谎言保护着对方及自己,然而到最后,却只是为彼此留下了一身伤痕……现在,是否这个血色童话又在翻开它新的一页呢?不知道……他的大脑已经停滞了太久,已变得迟钝了……他已经不再能给予迩纯什么,他只希望,这样的自己不要再对迩纯造成伤害……如果,迩纯认出他,一定会说他傻吧?
“真傻!”
当迩纯的唇瓣离开IK淌出白液的分身时,那句轻叹给IK带来的颤栗,要比那双腿之间洒下的欲望更为强烈,但他渴求更多的肉体是不会让他的意识有更多分神的机会的,身上的刺青在发烫……那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药水,会让他更加虔诚的对欲望俯首称臣……马上,他就要在迩纯的面前……天……他不要自己以IK的身份被迩纯这样注视……不……老天不可以对他如此残酷……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也不再去在乎一切,除了迩纯,只除了他……
“……很渴望吗?他们说这时候这纹身会很美,果然……凤凰涅磐……呵呵……”
抹了把眼泪,迩纯撑起身,将IK不住摇着抗拒的头按住,让那左颊上异常鲜艳的花纹在自己眼前盛开,瑰丽妖艳的色彩逐渐蔓延,那勾勒在雪样的肌肤上震翅的凤就好像要活了一般,仿佛下一秒,那天籁般的歌喉便会迷惑万物的心魂……
“恩……啊……恩……”
他只是件漂亮的玩物——你必须这样想,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留在你的身边,不管他是什么,他认为自己是什么,一定要让他知道,你需要他,不然,你就会崩溃,会疯狂,会哭泣,会灭亡……必须这样……
迩纯如此在心中说着,那感觉就如在滴血的伤口上撒了把盐,痛得很,但血却不再流了,痛让他清醒——伪装出一个非常逼真的冷笑,他回过头,只是注视着IK的身体,不再敢去看那张因痛苦与慌乱而扭曲的憔悴面容——IK在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吗?不然,他怎会有那种迷惘的神情?那种开诚布公的完美恋情,始终都不适合他与IK这样的人,可能……是他们太肮脏了,肮脏的连自己都讨厌自己,所以不佩得到这样的恩典……
“别忘了,你是我买回来的,做为一个玩物,你要做什么,还用我去教你吗?”
松松衣领,迩纯转到床尾,从皮箱里取了短鞭子,狠狠的往下一甩,只是抽在了床柱上,而就像一种条件反射,这足以让IK在刹那间将腿高高抬起……将金色的锁链勾在那枚穿在IK股勾的钢环上,那因羞辱而发出的呻吟如滴入水中的一滴清墨慢慢在迩纯涟漪的心湖飞散——他不会承认自己是IK的,这将成为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也不能被揭穿的秘密,从这一刻起,只能这样——迩纯咬着牙,让眼眶中的热泪在冷冷的空气中被风干,把给予掩饰的像是种索取,他用短鞭的尖端在IK颤栗的刺处慢慢绕着,时轻时重,时快时慢……他听到,IK的喘息中,渴望的灵魂开始放肆的呻吟——这人已经不再是IK了,只有这样想着,才能让IK快乐一些。
“啊……啊……呼……呼……恩……”
一咬牙,迩纯将短鞭的尖端顶入了IK翕合的蜜蕾,谄媚的桃色蜜穴立刻紧紧的收拢了起来,IK在咬着唇抗拒身体的嘶嚎,皓齿染了血色,却怎么也不肯把压抑在喉咙间的声音发出来——为什么那么傻,这会为你的处境带来一些什么改变吗?你已经被毁坏得伤痕累累了,为什么却在我的面前如此自虐呢?难道……纯纯能为你带来的,就只有更多的痛苦吗?即便是在现在这种时候……那你暂时忘记我是迩纯吧,我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