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乐(手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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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不喜姚氏心里眼里只有儿子,儿媳脸肿成这般也不过问一声。转过身去,只给姚氏一个背影。
姚氏不明白梦圆缘何不肯搭理她。看向周嫂子。
周嫂子心里也气姚氏不会做人家,没啥好脸色地摇头。姚氏见状,就觉得天塌了一般。嚎啕大哭道:“怎么会不行呢?那我儿岂不是没救了!”
阳凯青不同于于松。吴大地两个兄弟都死了。杀人偿命,在西王府地铁腕之下,这两条人命就只有阳凯青来偿还。
艾芬被姚氏哭地心烦。小梅上前将姚氏扶起来,道:“姚太姨娘,快别哭了。夫人她们不是正想办法呢吗?”
姚氏并不清楚整件事地始末。听见儿媳在想办法,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是不是人家嫌弃我们送地礼太轻?”
“不是。”艾芬捂着脸。疲惫无比:“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自从见到了沈淑珍,她就将事情地关键都想清楚了。
阳凯青出事之后,在监狱里也试图让吴大撤诉。只是当时吴大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阳凯青就只当吴大兄弟情深,誓要为两位死去地兄弟报仇。
直到于松出事那天下午,艾芬和梦圆去地监狱。周嫂子则去找地在于家饭馆中毒地那伙人,想要让他们撤诉。对方依然死活不肯。她们就很肯定了,这绝对是人为谋划地。只是她们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地代价,让这些人不要性命。
现在,艾芬终于明白了。沈淑珍打着西王府地名头,什么事办不成?
周嫂子听见送礼,想起那个装金银细软地包袱。眉毛一跳,站起来问道:“梦圆,咱们离开寒江亭地时候,你可将那包袱带回来了没?”
“哪个包袱?”梦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就说道包袱上去了?
周嫂子想起三人离开寒江亭地时候,相互搀扶着,都是空手。站起来,急道:“就是那个装着房契、地契、金银首饰和现银地包袱。我记得当时打起来地时候,我顺手就将包袱放到一边地凳子上了。”
“我没有,你问问芬儿。”梦圆跳了起来。那包袱里装得可是她们所有地财产。没了那包袱她们拿什么去活动?
艾芬霍地转身,碰疼了脸也不觉得。梦圆不死心,一面到处找一面道:“小梅,你去马车里找找。也许在马车里也说不一定。”
包袱被落在寒江亭了!
周嫂子颓然坐倒。挥手道:“不用忙了。包袱落在寒江亭了。”
丢了这些财产,就等于是将阳凯青地命丢了。她们都知道,包袱丢到了那里。只是谁也不能指望沈淑珍拾金不昧,将包袱还给她们。
梦圆抬腿往外走。道:“我去找她!让她把东西还给我们!”
艾芬忙上前将梦圆拖住。道:“别去!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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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忙用力将艾芬拖住。周嫂子唬了一跳,瞪了梦圆一眼。两人也赶忙过来帮忙。三人合力将艾芬抬到罗汉床上。掐人中、揉虎口,忙活起来。
姚氏听见所有家产都丢了,又见儿媳晕了过去,顿时也翻起了白眼,晕了过去。因丫鬟们都在艾芬跟前忙碌,姚氏没人扶着,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周嫂子三人听见响动回头,看见姚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忙扔下艾芬,上前去将姚氏抬到一旁地软塌上。
小梅忙跑去叫小丫头去请大夫。
过得一会儿,艾芬自己醒了过来。看姚氏晕倒,忙跳下罗汉床,上前帮忙。周嫂子要她去休息,她忙道:“我没事。”
她这种现象,不过是由于连日地劳心劳力,食欲不振,体力严重透支。再加上今日不曾进食,导致血糖过低而晕厥而已。
大夫开了,替姚氏号了脉。道姚氏是受了刺激,被痰迷了心窍。让丫鬟端一大碗凉水来。灌了姚氏一碗凉水,姚氏咳嗽两声,吐出两口痰来,就好了。
魏氏醒后并无大碍。只是想起丢了家产,又哭起来。周嫂子不管她,只请大夫再替艾芬诊治诊治。
大夫看着艾芬地脸,又看看姚氏。心里叹道,这婆媳打架地阵仗也太大了。媳妇被婆婆打地鼻青脸肿;婆婆被媳妇气地晕死过去。道:“夫人,这点外伤不用看,只需要用点活血化瘀散就行。”说罢从衣箱里拿出一青花小瓷瓶摆桌子上。
周嫂子不放心,皱着眉,坚持让大夫替艾芬号脉。
大夫不以为然地上前替艾芬号脉。过了一会儿严肃起来,号了足足有一盏茶地功夫。收了手以后站起来,笑眯眯地拱手道:“恭喜夫人,这是喜脉。”
这突如其来地喜讯,惊呆了艾芬。周嫂子和梦圆在一旁,齐声问道:“可是当真?”
大夫没想到还有人质疑他地医术。满脸不高兴地说:“怎么不当真?脉来流利,如盘走珠。不是喜脉是什么?你再请十个大夫来看,也是喜脉!”
周嫂子醒悟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大夫挥挥手,当头一盆冷水浇下,道:“别高兴太早,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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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波澜
连日来笼罩在阳、于两家上空地阴霾被艾芬有孕一事冲淡了不少。众人心里欢喜地同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及还在狱里地阳凯青和于松。
周嫂子眉眼俱带笑,着手准备艾芬怀孕地一应事体。梦圆更是忙着检查屋子里地凳子,椅子,带着丫鬟将有棱有角的地方都包了起来。小梅赶紧下厨做了碗白粥,陪着几样小菜,和周嫂子母女盯着艾芬吃完两碗才做数。
姚氏坐在一旁。想着自家有了孙儿,初时看着家人们围着艾芬转地心里也很欢喜。过了一会儿想起儿子来又觉得家人太过薄情,就有些不快活。再想到那些家产,有心要问,又怕再招惹的儿媳生出病症来,对孙儿不利。
一头是孙子,一头是儿子,姚氏左右为难。丢了哪头都不愿意。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净,而不听为清,自家回院子,摆起香案,焚香祷告,祈求上天保佑。将诸般烦心事都交给老天爷。
柳妍得知消息,也挺着大肚子前来贺喜。几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柳妍迟疑地道:“嫂子,是不是这事儿和西王府有关系?”
本来高高兴兴地几个人,顿时都愁眉苦脸起来。齐刷刷地看着柳妍,静下来听她的下文。
柳妍看家都看着她,连忙挥手,道:“我以前在画舫地时候,也经常被西王府请去驻唱。也认得几个如夫人,不然我去求求他们吧。
其实柳妍和那些妾室不过是点头地情谊。又从良甚久,以前的姐妹和故旧们早就断了来往。哪里有什么人情可寻。
艾芬眯着眼看她,看得她红着脸低下头去。叹气道:“你也别觉得欠了我们什么。你如今这样地境况,只怕也是受我们连累地。
接着,艾芬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若不是你心慈,出面帮我们买宅子,又肯替我们换现银,只怕现在你和董公子也是好好地。
柳妍听地泪流满面。半响才开口:“嫂子,董公子是什么样地人,我和她做了好几年的夫妻,能不知道?沈淑珍也好,陈玉也罢,不过是加速了他富易妻的时间罢了。”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妾。
艾芬知道她是真的看开了。小梅用小盘子捧上来一张新帕子,艾芬接过,亲自递到柳妍手里,由着她哭。并不劝慰。
良久。柳妍擦把眼泪,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嫂嫂、姑娘和妈妈看笑话了。”又陪着说了几句话,退身体不舒服告辞。艾芬三人只当她还是心里难过,就让小梅送她回去,有的她一个再继续慢慢想。
小梅送柳妍回了兰园,看着她躺上了床,放千叮咛万嘱咐地辞去,正好小红断了两杯茶进来,没看见小梅,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吃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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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妍坐起来,将小红叫到跟前,问道:“小红,你觉得阳府好嘛?”
小红将红枣茶递上去,偏着头想道:“好。丫鬟仆人都极是和气。老爷和夫人待姑娘也是好,和梦圆姑娘一样的。夫人还时不时送些补品来。
柳妍戳了小红额头一下,下了决心。阳家对她和孩子有再造之恩,她怎么能眼看着阳家出示。正好她之前在画舫的时候有个相与的姐妹,现在是醉蓬莱最红的姐儿,听说这段时间和西王府地小王爷打得火热。不如去求求她。或许她肯在昔日的情分上,助她一助不一定。道:“小红,替我收拾收拾,我们去醉蓬莱。”
小红两只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半响才闷不吭声地替姑娘找外出的衣裳,小半个时辰后,出了阳府。一直走到拐角处,小红方去交了一乘小轿,去了醉蓬莱。
青布小轿一直到了兰桂坊后街的最东边,停了下来。
柳妍打发了轿钱,深呼吸几次,让小红上前敲门。门开了,探出一个头来,大茶壶看着眼前地大肚子,以为是来寻丈夫地,皱眉道:“你找谁?”
柳妍示意小红将拜帖递上,大茶壶看了看,道:“你们等着吧。”将门一关,去了半响方回来,开门道:“进来吧。”印着柳妍两人进了醉蓬莱。
艾芬有的没的说了一箩筐,才被允许下厨,周嫂子还有不放心地跟在她身边,只准她动两下锅铲,连盆都不让她端。
解围裙地时候,艾芬心念一动,又特意做了一份红烧鱼子。亲自拿螺钿食盒装了,又送周嫂子和梦圆两人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转过街角看不见了,方才回家。
阳凯青心绪不宁地坐在草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于松和他并排靠着,睁着眼睛看了他好半响。想起新婚地妻子,沉不住气道:“这几日县父母也不圣堂断案,我们两个也只得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所在。也不知道家里都怎么样了?
阳凯青知道他担心自家的父亲,睁开眼睛。透着那快破碎地琉璃天窗望出去道:“你放心,家里有你泰水在。他是个万事稳妥的人。必不会有事。
于松听了。半响,脸上浮现赫然之色,直说道:”家父必然是鸡安全的。只是今日已是十五……真是让人担心啊。”
寒江停之约,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提起这事。阳凯青也很担心,拍了拍于松地肩,宽慰他也宽慰自己到:“放心吧,他们不同于一般世俗女子,即使有主见。不会鲁莽行事的。”
这话很没有说服力。音阳凯青自己都不信。他能保证妻子不会鲁莽,但是他不能保证对方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事情地主控权从来就没再他们手里过。
牢门地铁链响动,牢头甩着钥匙笑嘻嘻地走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周嫂子和梦圆。阳凯青看见他们俩,眉头微微舒展开,殷切地朝门口望着,企图看见那熟悉地身影。
一直到牢头离开,将牢门关上。阳凯青也没看见妻子。不由得心里一沉。
周嫂子放下食盒。阳凯青又望了半天门口,确定妻子不会来了,问道:“芬儿呢?她怎么样了?”
周嫂子只顾着将食盒里的吃食拿出来,并不回答阳凯青的话。阳凯青看她脸上似喜还忧,顿时急了,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天你们去寒江亭怎么了?”
周嫂子身形一滞,情知瞒不过。将寒江亭一事捡重要滴说给他听。隐瞒了艾芬被打,受伤的事情。
阳凯青看着周嫂子,半信半疑,道:“真的?”看周嫂子自责地样子,宽慰道:“这些东西都丢了,也不过和刚分家那会儿差不多罢了。不值得她伤心地。”
良久。周嫂子道:“今年魏夫人那些铺子和地里出产就够咱么一年开销了。只是你……”
“不说这些,吃饭吃饭。”阳凯青装作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他们拿什么和西王府比?那不等于蚍蜉撼树。不如顺其自然罢。
梦圆笑了笑,将那碟红烧鱼子递到阳凯青身边,道:“快趁热吃吧,这是芬儿特意给做地,凉了就该不好吃了。”
阳凯青看见是红烧鱼子,心里疑惑。妻子平时是不做这种东西地,今日特意做了来给他吃。如此反常,必有缘故。慢慢地吃了几筷子,惊喜地看向周嫂子。正好周嫂子也看着他,眼里是欢喜和欣慰。
阳凯青手里的筷子就掉到了地上,抓着周嫂子的衣袖问道:“可是真的?”
周嫂子看他这样欢喜,点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阳凯青舒心地笑道:“这下我放心了。”原来妻子没来,是在家安胎呢。阳家有后,他也不算是对不起祖宗了。
很突兀地一句话,也就周嫂子听懂了。再想到所有地家产都被他们弄丢了,不禁变了脸色。道:“这是什么混账话!”
阳凯青毫不在意,挥手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是放心不下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