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乐(手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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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爱才之心的夫人无意之下问了问董公子的姻缘,要是董公子没有成亲的话,这位夫人愿意做牵一次红线,为董公子介绍一位‘好姑娘’。
董公子为了巴结那位好心的夫人,说自己一直洁身自好,不仅没有娶妻,更是连个妾室都没有--这就是柳妍被逐出府的真正原因。
如果这位好心的夫人不是西王府目前最最受宠的妾室的话,那这件事也就纯粹是个巧合,反正世界上巧合事情非常的多,也不差这一件。
联想到阳凯梓打死人的事情,再联想到新开张的‘四海第一家酒楼’,再联想到上个月那盈利明显下降的铺子……这么多的事情连串起来,傻子也知道这是一场有目的的预谋了。
如此的大费周章,明显不是惦记阳家那点银子,而是看阳家很不顺眼,想要让阳家一点一点儿地分崩离析。
如果西王府是猫,那他们阳家就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老鼠。这猫逮着老鼠,不着急一口吃掉,反而想慢慢儿地玩,直到将这只老鼠玩儿死为止。
今天这事儿出了以后,只怕西王府的这只猫,要加快吞噬老鼠的步伐了。
想了半天,阳凯青依然没有想明白,阳家二房怎么就将西王府得罪的那么深了,总不能真的是那么偏颇,只听信陈玉家人的片面之词,就要拔刀相助吧。
能让阳凯青确定的事情,就是此事只是他们大房的事情。阳凯梓会出事,不过是遭受了鱼池之殃罢了-那位夫人救助陈玉一家人,可能在阳凯梓出事之前。
“别想了。”艾芬以为阳凯青为柳妍的事情发愁,摇了摇阳凯青的手:“不管别人怎么想,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艾芬疑惑的是那位夫人为什么会救下陈玉,总不能未卜先知的知道柳妍会借现银给阳凯青吧?
反正也想不清楚,艾芬甩甩头,加重语气:“我相信你。”
对于柳妍不守妇道这件事,董公子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一切事情都不过是董公子怀疑之下的主观臆测罢了。
这个董公子和秦桧估计是亲戚,冤枉人都是用‘莫须有’的罪名。
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阳凯青轻声开口:“芬儿,说实话,对于柳妹子是个什么人,我并不十分了解。所以我,我……”
阳凯青此刻的忧心并不是源于柳妍,柳妍的事情明显已成定局,他很内疚,却没有办法力挽狂澜,让董公子回心转意。不过艾芬这样一说,他也顺势解释一番,有的事情早一点说清楚,就不会再有误会发生。
艾芬歪着头,转着手里的茶杯玩儿:“我知道,你之所以帮她,不过是想换她帮你的人情罢了。”
“没想到,”阳凯青苦笑了一下:“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芬儿,你说,要是当初我在大街上没碰见柳妹子,或者没有和柳妹子提起要买宅子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
“董公子这样说,不过是为他自己的始乱终弃找理由罢了,”看阳凯青神色依然郁郁,艾芬试着给他分析一下:“古人宁可饿死,也不啃食嗟来之食。他董公子要是真有骨气,就应该自食其力,一文钱也不要柳妹子的才是。既然要了柳妹子的银子,就别再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才是。”
做了表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
他们两都明白,这个人不是阳凯青,也会是别人,只是阳凯青比较倒霉,刚巧碰上了而已。
真是恶心死人了。
用这个办法来推脱自己的责任,艾芬很是无语,就算柳妍不贞洁,你董公子早干嘛去了?时隔多年,将这件事翻出来说,明显就是找借口罢了。
既然嫌弃柳妍是个烟花女子,那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花柳妍在烟花之地赚来的银子呢。
更有可能是董公子从来都没有对柳妍有过真心,他之所以一直和柳妍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没有更好的,更合适的对象让他选择罢了。所以董公子在遇见比柳妍更好的对象后,便毫不犹豫的将柳妍抛弃了。
沉吟了一下,阳凯青开口道:“我知道董公子早晚会将柳妍赶出府,只是如果柳妍没有帮我的忙,也许现在还不至于被赶出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阳凯青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群。
在这件事情当中,阳凯青就是那个催化剂,加速了事情发展的脚步,让结果提前发生。
艾芬也站起来,走到阳凯青身后,身后抱住阳凯青的腰:“如果董公子存了这个心,就算不因为你,也会因为其他事情将柳妹子赶出来的。”
董公子顾虑自己的形象,不愿意背负一个恩将仇报的骂名,当然就不可能随便找个理由将柳妍逐出府去。别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借口,将通奸的小妾逐出府去,世人只会夸他大度仁义。
阳凯青是催化剂,西王府也是催化剂,如果没有西王府的介入,董公子也许还能再忍一段时间。
“我知道。”阳凯青想起董公子说的话,愣愣地看着街角:“只是,为什么是我呢?”
艾芬默然,刚才董公子说: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不然早在柳妍帮阳凯青买房子的时候,他就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逐出府了。
柳妍是妾,不是妻。
对待妾室,只需要凭喜好做事就可以。
“柳妹子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咱们府上,这于情于礼不合。”这是另一桩让阳凯青心烦的事情:怎么安置柳妍。
谈到这个,艾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然给柳妍找个第二春?可是柳妍出身特殊,以后又要带着个孩子,谁肯娶呢?
还是替柳妍买个小宅子,将当初他们买阳府那一千多两的差价补给柳妍?
将脸颊贴在了阳凯青后背上,艾芬佯装吃醋:“还没想够哦?再想我可就吃醋了啊,当着自己媳妇的面,老想其他女人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啊?”
“算了,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甩甩头,阳凯青转过身来,将艾芬抱在怀里:“要不要我现在证明一下?”
艾芬一头雾水,张着嘴:“证明什么?”
“证明我并没有老想着其他女人的事情啊。”暂时将烦恼放下,阳凯青微微的翘起嘴角,觉得艾芬这个样子,可爱透了。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总有一天,这个董公子会后悔,我只希望他不要太早就后悔。”这么好的女子,这董公子真是瞎了狗眼,居然舍得抛弃。艾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觉阳凯青头上长出的恶魔犄角。
在阳凯青的注视下,艾芬渐渐回过味来,嗔了阳凯青一眼,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别闹啊,我们该去看看点心铺子,不然一会儿时辰就晚了。”
“你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呢。”阳凯青放开艾芬,很是无奈,他和艾芬说了这么久的话,就是想将这件事情含混过去,操心的事情,留给他一个人就好了。
走到门口,艾芬回过头来失笑道:“那好,你自己去看点心铺子,我去看酒楼。”她现在很好奇四海第一家酒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跟着出了门,阳凯青笑道:“那怎么能行,让夫人单独一个人去,夫君我也不甚放心呀。”
很快就到了八大街,站在街口,艾芬问道:“你猜,这街上的另外一家点心铺子生意好不好?”
八大街除了阳家的点心铺子,还有一家老字号。两家点心铺子离得近,难免会有所竞争。这也就是两个月前,阳凯青察觉到点心铺子的盈利有所下滑,却并没有太注意的原因。
“我猜呀,”阳凯青装作冥思苦想了一阵:“生意一定非常好。”
那家老字号的点心铺子,只怕是早就已经易主。如果一个铺子单纯只是要为了挤垮另外一个而存在,那有什么理由生意会不好?
“那你再猜,”艾芬离店铺较远的时候,停了下来:“我们的点心铺子,生意好不好?”
“今天应该还很好,”阳凯青又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过些天就不一定了。就看那位夫人会不会采取激烈的手段。”
点点头,艾芬想到一种可能性,饶有趣味地问道:“你说,要是对方赔着本儿卖,我们又该怎么办?”
西王府财大气粗,拿出几万两银子挤兑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玩儿,那简直就是吃大白菜那般简单。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阳凯梓可是赔了三万两银子给西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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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勘察敌情
要是人家一直赔着本卖,我们也只好关门大吉了。
略一思索,阳凯青就得出答案,这件事没法办,只能认栽。他一个平头百姓,和西王府斗,不明摆着拿鸡蛋去碰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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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铺子里做的都是普通点心,”艾芬叹了口气,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很不好:“就连那个饼干,全京城的点心铺子也都有卖的了。”
这么普通的点心铺子,只要西王府用价格随便一挤兑,就只有倒闭得份。
艾芬眼睛一亮,要是这点心铺子什么蛋挞,蛋糕,面包……统统都能做出来,别人想用价格战,只怕也不那么容易了。
随即艾芬就泄了气,她哪里会做这些,就算她会做,没有烤箱之类的专业工具,她也能干瞪眼,啥都做不出来。
抿了抿嘴,阳凯青并没有答话,他担心不只是被挤兑的生意做不成,他更担心的是连铺子也租不出去。
“我们在明,对方在暗。”阳凯青皱着眉:“这样太被动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里,而对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
被动,只能挨打。
艾芬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这种社会的不平等,王权之下,他们简直连说话的余地也没有,只能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先这么着吧,大不了回家种田。”阳凯青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他也不是什么经商天才,做生意也就是本着‘童叟无欺’这几个大字行事。
“今年地里打算种点儿什么?”艾芬顺着转移了话题,捂着嘴笑了几声,想象不出自己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儿的景象。
“小麦早就种上了。”阳凯青想了一下:“今年种棉花的人肯定多,我们就少种点,够自用的就行。另外多种一点儿花生。”
整条八大街成东西走向,月魔有二里来长,阳家的点心铺子在八大街的西头,另外那家老字号的点心铺子在八大街的东头。
两人且说且走,路过自己铺子的时候,阳凯青继续向东而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先去东头那家老字号的铺子吧。”顿了顿,阳凯青补充道:“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你我二人凭空想象出来的。”
人就是这么矛盾而又复杂的动物。有的人对捕风捉影的事儿深信不疑;有的人事实摆在了眼前,却依然不肯相信。
细不可查的摇了下头,艾芬自嘲道:“你说,我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啊?”
“什么意思?”阳凯青没听懂,每次从艾芬嘴里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的时候,他都觉得艾芬离他好远,有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这是一种疾病,心疾。”艾芬挥挥手,不想解释那么多,也解释不清楚。
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阳凯青迟疑道:“种种的迹象都表示,真的有人针对我们行事。只是我想不明白,堂堂一个西王府,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谁知道呢,”艾芬一脚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儿踢飞:“对方可是个女子也许就是你当初始乱终弃闯下的祸也说不定。对方因爱生恨,现在就开始报复了。只是可怜了我这无辜之人,也要遭受这鱼池之殃。”
“你!”阳凯青一挑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回去我也去托托关系,打听打听,到底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西王府。要是能打听到事情的始因,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就算不能改变什么,起码也不再是个糊涂虫。”
看艾芬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地走到踢飞那颗石子的跟前,再度将石子踢飞,忙劝道:“别踢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万一砸到谁就不好了。”
“不会砸着人的,我都注意着呢,只朝没人的地方踢。”艾芬为了证明自己,顺脚踢飞脚下的另一颗石子儿。
“你呢,这都多大的人了,”阳凯青一脸宠溺和无奈:“怎么还这么调皮。”
话音刚落,前面一声儿气急败坏地大吼:“是谁?忽然敢用这小石头打小爷我?活腻歪是不……”
“你看,”阳凯青皱着眉,朝前望去:“这下砸着人了吧?”
前面不远处的墙根儿底下,站着一个身穿破棉袄的小乞儿,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举着一块儿小石子儿,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