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不是我的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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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轻叹了一声说,好吧,我等着你的邀请。
我麻利地蹬上皮鞋,见黎静坐在垫子上有点吃力地穿她的靴子,忍不住蹲下身来在她脚上揉捏了两下,然后为她穿好那双精致的小皮靴。
我拉起黎静拥她入怀,使我俩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身体曲线给我的感觉是全新的,我不知道我如此细致的感觉该诅咒还是该自豪。
雨雪都停住了,空气却依然潮湿。路边有着硕大树冠的法国梧桐上零星挂着些去年的枯叶,在枝的间隙里抖着飘着,像极了老百姓出殡时打的招魂幡子。
目送黎静上了出租车,我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刚才的一切随着那车的远去而消失了,竟然未留丝毫痕迹。
梦一般的女人,梦一般的亲昵。
我的心脏被这凄怆的街景和情愫浸得冰凉,心中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了,变得像煮熟的猪肝一般颜色。
我打了个剧烈的寒战,内心深处空虚得如同一个透明窟窿,正透着风撒着气,刚刚从黎静身上找到的那点自信已荡然无存。
我突然毫无缘由地想哭想叫,我不知道我对那个风一样逝去的美丽女人做了些什么,只是下腹部隐隐的坠痛在提醒我似乎触及了人家那娘们的性。我没敢哭也没好意思叫,抬腿向着一颗树死命踹了一脚,咬着后槽牙挤出俩字:我——操!
然后我伸手叫了辆出租,对司机说我要回家,听明白了吗兄弟?我要回家啊兄弟。
我很惊奇琳琳会在我家的客厅里坐着,我进门的时候她在沙发上微笑,茶几上放着一杯显然是钟奎为她泡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钟奎呲着小白牙从琳琳对面的椅子上站起说,你可回来了老钟,这位琳琳姐姐等你半个多小时了。
我对琳琳点点头,见她要起身,就说坐吧琳琳,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想看看你贴文章的网址,见你没在我要走呢被奎奎留住了,他很好客,也很健谈,呵呵他可真逗。
我说是吗?接着问钟奎,你和琳琳阿姨说什么了?
钟奎又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说,琳琳阿姨?我一直叫她琳琳姐姐的,姐姐比阿姨亲,你说是吗琳琳姐姐?
琳琳只好笑着点头。
钟奎指着琳琳旁边的沙发说,坐啊老钟,在自己家客气个啥,嘿嘿。
见我坐下后钟奎接着说,其实我也没和琳琳姐姐说什么,就谈了点你的轶事。
好啊小子,又编排你爹了是不?
没有没有,说了两件你醉酒后的小事,一件是表现你功夫高的,你做好事不留名,可能忘了,嘿嘿。那次你喝多了后推着辆自行车,我看到你明明是在车子左边的,可你一抬腿人就到车子右边去了,还是肩膀先着的地,那动作潇洒呀老钟,成龙、李连杰要是见了肯定得双双跪倒大叫师傅。
琳琳笑得很开心。
钟奎接着说,见姐姐听着开心我就又说了一件事,那次你表现得更不一般,我都提炼不出主题来了。有次你来家后一声没吭就钻卫生间里锁上了门,我和苏娟同学在外面等了快俩小时没见你出来,苏娟就在外面喊你,可你就是不出声,我看她喊到最后都快哭了,就从旁边的气窗爬进去开了门,哈哈……我和苏娟同学这才都看明白了,你老人家西装履地躺在满满一盆凉水里做美梦呢正,脸上的笑容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眼角上却挂着那个……一滴酸楚的泪。
琳琳扭头看着我不做声,我看着钟奎也没做声。
钟奎说,干嘛呀老钟,你别那么严肃行不?我害怕。
见我还不做声,那小子从椅子上溜下来:好了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失陪了。说着钻到他自己屋里去,不一会穿戴齐整地托着个蓝球出来说,慢慢聊啊二位,我去活动活动,生命在于运动,嘿嘿。
门声一响,钟奎出去了。
琳琳看着我问,老钟,奎奎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是吧,那小子一般不说谎。
我想也是真的,老钟,你心里很苦是吗?所以你才老喝醉。
呵呵,琳琳,我可不是那种酒晕子,我是偶尔醉之啦。对了琳琳,你们没去审刘香香吗?
没有,江大队和你习惯差不多,喜欢晚上审,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说想理一下思路,拟一个审讯提纲,呵呵这点和你又大不一样了,我从没见过也没听说你拟过什么提纲。
哈哈,还是他有文化,路子正。琳琳你多注意观察,学着点。
恩,他的好学,你的不好学。
是,我是野路子,没有规律可循。
好像也不是这样的……这样说吧,他是把工作当做事业来做,你呢,是用生命、用激情在演绎你的工作。
我站起身来笑着说,厉害啊丫头,老钟都比不上你了解老钟了。来吧琳琳,我给你找一下我的网址,看了我的文章后你可能会更了解老钟的。
我起身坐到电脑前打开了我的个人主页,琳琳搬过钟奎坐的那张椅子坐在我身边看,我从抽屉里拿出张软盘塞进去,给她拷那网址。
琳琳指着上面一篇题为《女人是什么》的文章说,你把它打开我看一下好吗?
我点开了那个帖子。
琳琳探着身子看,小臂很自然地架在我的肩膀上,看着看着,她把其中一段文字念出声来:
……我已搞不清女人到底是什么了,只知道我至少饱吸了三代女人的精华。那是我奶奶,我母亲,我妻子的泪和血,她们用母性那永恒的热力烤沸了我身上所有的液体,于是我热乎乎地伫立在天地之间了,我不再畏惧风霜雪雨刀枪剑戟。我知道,女人已把我锻造成了一条汉子了,一条须用阳刚之气驱散女人头顶那片阴霾的汉子。我要去了,我要披荆斩棘引吭高歌着去了,我不下地狱,难道让我们的女人去下?
琳琳把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
门响了一下,我和琳琳连忙站起身来,钟奎出现在书房门口,匆忙中我没注意到他原本该托着蓝球的手上拿着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直到春暖花开我到绮丽大厦幽会黎静的那个夜里,我才知道那个小东西用他手中的小东西做了一件不是所有他那么大的小东西都能做到的事情。
我来到九重天那个处在三十米高空的旋转餐厅时差两分晚上六点,驴蛋和朴得水已等在那里,他们坐在餐桌旁远远地看着我,脸上都露出很自然很亲切的笑容。
我落座后驴蛋招呼服务员上了酒菜,菜是以精美的海鲜为主,酒是驴蛋常用的五粮液。
倒满酒后驴蛋说,立秋你个**真的像一屎孩子啊,为点犯不着哥们鸟毛的破事还真不理哥们了?一连几天连个信都没了。
我说哪儿啊,我这几天忙呢不是?
朴得水说是啊,立秋忙着出差取证去了,立功而归,老冯犒劳他,今天放他假了。
我哈哈一笑说,得水你他妈的是灵通啊,老冯告诉你的吗?
甭管谁告诉的我,反正我说的没错。呵呵……这些事有密可保吗?我告诉你,我已飞了趟海南,王海确有其人,早已全国通缉,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个我早已料到了。可我得干我的活,我指望干那活混饭吃呢。
驴蛋哈哈大笑着接上话,你干那鸟活能混饭吃?哈哈哈哈……我咋看着你那饭碗快被你的小聪明给砸了呢哥们?
砸了就砸了,大不了我就不要他妈的那破碗了,我凭良心干活,爱他妈咋的咋的,哪儿的黄土不埋人?我操。
驴蛋看着我摇头,神情像看一个病入膏肓的亲人那样沉痛。
朴得水说得得,不扯这些**蛋了,兄弟们喝酒行不?
老规矩,三两三的杯子三口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驴蛋说,你们局领导班子的调整基本定调子了,徐映川和老冯都得退二线,老冯是到点了,徐映川还差一点儿,这次要是同时下来肯定与他女儿介绍刘香香做的这笔生意有关。
朴得水说蛋儿你真成组织部长了,啥你都知道啊。老徐退不退与她女儿和刘香香那事有啥关系?忒强拉硬扯点了吧?
驴蛋说是你们和政界的人打交道太少点了,那叫心照不宣,找的是一个平衡。
我低头吃菜装没听见的,我从心底里对这些鸟事逆反。
朴得水说蛋儿你这学问够深……你没听说他们退了后谁来干我们局长?
你们觉得谁最有希望?猜猜看?
朴得水说,不会是我们周通周大队长吧?说实话那家伙也忒……忒他妈那个了。
你呢立秋,猜猜看?
我把筷子放桌上说,我猜不到,也不想猜。不过我守着你们俩哥们表个态,
这回他们就是从大街上牵条狗来坐局长桌子后面宣布说:这就是你们局长!我保证第一个起身鞠躬,第一个恭恭敬敬喊局长好,嘿嘿。
朴得水笑看着我不做声。
驴蛋的手机铃响,他接电话的同时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接着冲我伸出根比一般人大脚趾还粗壮的大拇指冲着我晃荡。
驴蛋对着电话说:到了?到了你们就上来吧。然后啪地合起了电话。
我疑诱惑地问:
蛋儿,是谁要来?第四十章
蛋儿很轻松地说,没外人,一会儿你就见到了。
此时我们的位置正转得斜对电梯门,我点起一根烟,透过烟雾向那两扇紧紧闭合的金属门看去。
那门无声地开启,三个衣着新潮、发式怪异的男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不错,这三个人我都认识。一周前,也就是正月初三下午我在驴蛋家里还和他们喝了次酒,只是这会儿他们身边少了那三个彩头小姐。
打头的是徐公子,身后两侧分别是贾公子、崔公子。
徐,这个姓氏使我的心头猛然一震。
来到桌前,他们对着驴蛋和朴得水点头笑笑,徐公子向我伸出手来说:你好啊,钟哥。
我和他握了下手说,你也好。
服务员连忙加座加餐具,驴蛋又点了几个菜。
三人坐好后驴蛋说,我们三个已干掉一杯了,你们补上吧,我们陪一下。说着率先举起酒杯。
三位公子一饮而尽,我和驴蛋、得水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在服务小姐为我们续酒的工夫里朴得水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等我回来再喝啊,别多吃多占哈哈。说罢起身匆匆离去。
姓徐的公子端起酒杯对我说,来,我代表弟兄们先敬钟哥一杯。听说钟哥这几天正办一起大要案,劳苦功高啊!算是弟兄们为你接风洗尘了。
我一口干掉杯中酒说,客气了弟兄们,劳苦不错,功劳没有。呵呵,你们不会是要弄个本年度的拥警模范当当吧?
徐公子说,钟哥说话还是那么逗,说对了,本年度的拥警模范非我莫属了,他们想争都不好办,嘿嘿。
我说那可不见得。不知为啥,你一来警察就跑,比如我们朴副大队,估计这阵子已顺着洗手间的下水道淌了,哈哈。
说话间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看了一下,不由笑得更爽了:哈哈哈哈……我们朴副大队来的电话,你们听着啊。
我揿下接听键说了声喂,然后把音量调到最高,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只听朴得水在里面说:喂,不好意思啊立秋,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麻烦你和蛋儿哥几个说一声,实在不好意思啦!
我慢慢折合手机放回腰间说,我也不好意思了弟兄们,既然我们领导走了,我也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喝。说着,我穿起夹克起身往电梯方向走。
慢着!
徐公子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我夹克的下摆则被那个姓崔的和姓贾的小子同时拉住了。
我站住没动,盯着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驴蛋心中一阵绞痛,我说:蛋儿,我的好哥们,是他们托你让我来赴这鸿门宴的吗?那我现在托你告转他们,我曾获过全市公安系统散打比赛的第三名,现在我老了,腿脚没年轻时好使了,不过对付他们三个我还是蛮自信的,如果再加上你,我想我可能就在劫难逃了。
驴蛋眼中竟没流露出一丝愧疚,有的还是看到亲人将死时的痛惜,我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哥们啊,我们心中隔的这堵墙也许一开始就有?
驴蛋压着嗓门说:你们把手放开。
那三个小子松了手。
驴蛋指着我的座位说,坐吧立秋,别把哥们想得太坏。我想他们和我一样,对你没有多少恶意,只是对你的所做所为很不理解,和你探讨一下,你我毕竟是多年的哥们嘛。
我重新坐下来说,也好,我们就探讨一下,我做错了什么你尽管说。
驴蛋打了个哈哈说,立秋你一张嘴就把这时代至少给退回去二十年,错?这年头还有对错之分?说实话,在我眼中不存在什么对与错,只有明智和愚蠢的区别。
我靠在餐椅上看着驴蛋:你继续说。
驴蛋拿起一根筷子指点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