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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花心不是我的错-第12部分

小说: 花心不是我的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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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也是。不过这个整法不是存心让我俩难过嘛,听那小子整的,象头公牛,我俩也叫个来?
  我说老栾你少扯淡,你就洁身自好吧。再说了,君子好色也得取之有道嘛。嫖。娼,听听这词还有他妈的性欲吗?
  老栾嘿嘿笑了笑,用毛毯蒙住头在床上夸张地翻腾。
  办完公事的那天下午,栾副科长在房间里吭吭吃吃地对我说:钟队,你们那个刘少爷向我要了两万块钱去,说到时给我发票充账,可今天给我的净是些乱七八糟连个公章也没有的收据,这,这我回去没法交差啊。
  我说那你干嘛给他钱?
  他说,来的时候我们经理有交代,让我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特别是那个年轻人,说他老爸是市里的领导。说花个三两万的没事,只要有正式发票就好。
  象是给老栾的话做注脚,隔壁又传来女孩子高一声低一声的浪叫和刘军强困兽似的呜呜声,墙也嗵嗵地响起来。
  我哑然失笑,他奶奶的,这发票是不好开。又愤愤地骂了句:没白没黑地捣故,这都他妈的什么破事啊!
  我说老栾这事我帮不了你,你也知道这孩子来头不小,你看着办吧,不行你就对你经理如实汇报好了,到时我给你作证。
  老栾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做声了。这家伙也不易,我想。
  晚饭就在宾馆里吃的。刘军强把当地名吃点了满满一桌子,足够十个人用。老栾讪笑着不做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行了军强,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他两眼一翻说,你吃不了我带回去喂狗。
  你!我刚想说你吃不了我拧下你脑袋灌你狗肚里去,想了想忍住了,俗话说好脚不踩臭狗屎,老栾不做声,关我什么事?也不是花我的钱。
  然后是点酒。刘军强跑到吧台上看了阵子回来对服务小姐说要那瓶吧,他指的是吧台上方正中一个奇型怪状的瓶子,帖子上没有一个中国字。
  服务小姐愣了一下,说:先生,那瓶酒是极品马爹利,价格是一万七千元。
  知道知道,就要那瓶。
  我看到老栾的脸黄了。
  我想我那会儿是真生气了,话里也带了刺,我说:刘军强你不是开玩笑吧,说句不好听的话,那酒是人喝的吗?
  刘军强嘿嘿笑着说:钟立秋!你拐着弯子骂人别认为老子听不出来,在飞机上你就骂领导!告诉你,早就给你记下账了!说着冲小姐喊:少废话,上酒!
  老栾站起身来对着刘军强作揖,刘警官,刘警官,换瓶别的吧,那个也也太贵了,回去我没法交差啊!
  刘军强说你交不交差关我屁事?!小姐你听到没?上酒!小姐连忙巅巅地去了。
  老栾急得眼泪汪汪的,他两腿哆嗦着说:刘警官,刘少爷,你要非喝那酒不可,俺俺就给你跪下了!
  本来我就被这小畜牲一通抢白气得难忍,好小子,真是坏种一个啊,我把听来的故事讲给他听,他竟不动声色地记了我的黑账!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忍耐力已近极限,我蹭地站起身指着他说:
  刘军强,这次出差是我负责,现在我告诉你,这酒不能要!
  刘军强坐在那里眯着眼说:
  哟嗬?谁的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啊?钟立秋!你他妈的算什么玩艺啊,你知道这官咋当吗?
  长这么大从没人这般辱骂过我,因为我赚不出来。可我还想再忍一步,我转到刘军强身边说:别让我再听到你骂我第二声!
  刘军强也站起身来,一脸痞相地看着我说:啊呀呀,你这**站起来还和个人似的嘛!
  我没再想别的,一个耳光抡了过去,然后踏上一步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托住他的下巴,太有扭断他那根脖子的冲动了。这时老栾真的就跪下了,抱着我的腿。
  那小子在我的控制下一声不吭,眼睛盯着我已满是惊恐,这个小无赖看来真没遇到过我这么不要命的主。
  我松开他,顺手拉起老栾说,你把这饭钱结了,然后去订飞机票,越早越好,咱们回去!
  然后我看着刘军强说:小子,我告诉你,刚才要不是老栾抱住了我的腿,你这会儿就死了知道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着,回去之前你要是还有什么坏点子可千万别使出来,不然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个小狗日的!
  那小畜牲一边揉着被我耳光打肿的脸一边说:我老实了,我老实了,钟哥。
  我说你也别叫我钟哥,我担不起,你叫我钟立秋就行。
  好吧,全听你的。
  我们是第二天下午回到局里的,回去后我就把工作和这事一并向老冯做了如实汇报。
  冯局长看着我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再后来就是徐映川就我动手打了刘军强一事召开了党委会,让我写出书面经过和检查,再然后就是组成了一个由精。子领头的调查组,人五人六地对这事的当事人一一进行询问,甚至又去了趟云南找那酒店的人了解情况,一行五六人,据说刘军强那小无赖也在内,不过坐的不是一班飞机。
  处理决定下来时天已大热,事情成了这样的:钟立秋同志在出差期间生活奢侈,不但不听劝阻还动手殴打同事,致使刘军强同志牙龈出血,面部软组织挫伤,为严肃纪律教育本人,故给钟立秋同志行政警告处分并免去其刑警大队案审中队长职务。
  我看着那份决定眼睛里几近出血,盯着徐映川那张油光光的脸提出要看看当事人的证明材料,他非常轻松地笑笑,把材料扔给了我。
  我拿过那本装订得很整齐的薄薄的卷宗,急切地翻找着那个栾副科长和酒店服务员的材料,我知道刘军强肯定会反咬一口,那个根本用不着看。
  看着那两份材料我如同被扔进了冰窖,酒店服务员的证词是已忘记了具体怎么回事,只记的是为了一瓶高档酒而引起的;而那姓栾的证词把事情正好反了过来,成了我要酒刘不同意我就动手打了他。
  有签名有指印,铁证如山。
  小钟啊。徐映川看着我的表情说话了:小钟啊,年轻人火气大缺乏判断力,犯点小错误是难免的嘛,接受教训就好。再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做领导的心里对你还是有数的嘛,你的业务能力很强,这是有目共睹的嘛,要戒骄戒躁好好干,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嘛,啊?你今后的道路还很长……
  没等他说完我就赶紧起身离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真把他那颗肉乎乎的脑袋扭下来。
  我晕头胀脑地来到通达公司那位栾副科长的办公室,把他一个人堵在了屋里。
  看到我后,姓栾的就从他那柔软的坐椅上溜到地上跪在我面前了,他的腿是软。
  我看着他,一时竟找不出话说。
  姓栾的哭得涕泪横流,只一个劲地说: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象看甩在地上的一滩鼻涕那样看了他片刻就转身离去了。
  走出通达公司,在车来人往一片喧哮的公路边我觉得被抽了筋骨那般乏力,便蹲了下去,强忍了半天我没忍住,两颗大大的泪珠滴落在干燥的水泥地上,我的一切幻想和热情都随着那两滴泪被炽光极快地烘干了。我突然想起了美国福特公司世界名人艾柯卡那句著名的话来:我们的血是贫贱的,而福特家族的血却永远是高贵的。
  ……
  这是由徐映川策划,精。子操刀给我的飘忽一剑,它已经阻塞了我的仕途。那时我万念灰了九千九,只想找个钟爱的女性做情人打发我过剩的精力。
  情人没找到,刘香香却用这样一副面孔跑到了我面前。眼下又是徐映川策划,由精子监督审讯这个既是我的初恋情人又很可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刘香香,这一关我怎么过?我能看得清眼前的一切吗?
  去他妈的吧,走到哪步说哪步,是死是活diao朝 上,好汉子还真叫尿给憋死不成?
  14
  江琳琳很麻利地把刑拘手续填好了,冯局表情凝重地在呈批表上签了字。
  精子挺着小鸡胸脯把那手续递给我,居高临下地说:去吧老钟,去给那女人宣布一下,然后把她送去看守所,要小心,注意安全不用我提示你吧?
  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想起了“人来疯”这个词,真是越守着人越来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把表情做割下许久的猪头状接过手续对江琳琳示意了下来到留置室。
  刘香香靠墙站在那个铁笼子里低头沉思,看来真象我要求她的那样在认真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她表情木然地听我给她宣布完了拘留决定,伸出手在拘留证上签了字后幽幽地说:
  秋子,我求你件事。
  我点点头,示意她说。
  给我找件普通的女式棉衣好吗?拜托了。说着眼圈已经发红。
  我看了眼她身上的裘皮大衣,觉得穿那衣服进看守所确实是不伦不类,就点了点头,觉得这点小忙我能帮她,也应该帮她。
  我对江琳琳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家找苏娟一件棉衣给她。
  江琳琳跟了出来,在走廊上问我:你要去拿苏姐的棉衣?
  我说是啊。
  琳琳拉住我的衣袖说,算了,让她穿我这件吧。省得苏姐想多了。
  我感激地看着琳琳,见四周没人,伸手在她脸蛋上轻拍了下说,谢你了小丫头,真乖。还是我回去拿吧,让她穿你的恐怕想多了的人更多。说完我笑了下,骑上我的摩托车往家走。
  路途近,五六分钟后我就到了家。我打开衣橱找出件苏娟的鸭绒衣用塑料袋装好,准备离开时想起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女孩上午打电话说给我寄了张照片,就启动电脑打开邮箱。
  看到那个站在春光花丛中微笑的白衣女性时我疑心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白皙的皮肤,生动的面部线条,精巧的五官,这使我好一阵瞠然。
  我眯着眼睛对着电脑屏幕前凑后撤地看了两分钟,大为感慨:象,太象了!这个大雪纷飞的春节是在闹鬼吗?
  我疑虑重重地关了电脑回到局里。
  我让琳琳把刘香香从铁笼里放出来除下手铐把那件鸭绒衣递给她。
  香香当着我们的面把衣服换了下来,她前后抚摸着那件鸭绒衣,脸上竟绽出一丝笑容:
  是……你夫人的吗?呵呵,比我给自己买的还合适。
  我没笑,看着香香在心里说:香香,那媳妇我就是照着你这款型找的。也许当时并没清晰地想到你,起码有两个大原则我没放弃,那就是小巧玲珑的身段和线条生动的小脸型,我对丰乳肥臀面如满月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抵触。
  刘香香把她那件裘皮大衣叠好塞进我带去的塑料袋里,看着旁边桌上那个女式挎包说,能把我那本和笔给我用一下吗?
  江琳琳从包里把她的本子和笔拿出来,她凑到桌前在本上写了两行字,然后小心地把那页纸撕下来递给我说:
  如果允许的话请把这件大衣和其他与案子无关的我的私人用品交给她好吗?
  我接过那张纸,看到上面写了个地址姓名还有两个电话号码,我的心跳明显加快,掏出裤兜里的一张纸条对了下,不错,一位数都不差!
  真他妈的无巧不成书,我迷迷瞪瞪地觉得我眼前的境遇象极了传奇小说中的情节。
  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表妹,姨家表妹。
  她是你在本地最近的亲戚?
  是的。
  是这样的刘香香,对你执行刑事拘留后还有一份给被拘留人家属的通知书,给她行吗?
  行,就是给她。
  我说那好,咱们走吧。
  在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那个三十多岁的女看守一脸惊愕目不转睛地看着香香,香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尽管觉得有些虚伪,我还是说了句:
  多保重吧……你。
  香香没做声,眼含泪水跟着女看守走向通往监室的甬道,我盯着那个穿着我妻子浅色鸭绒衣的背影,直到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在局里吃完晚饭又和冯局精子他们分析了下案情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在车棚里我刚想发动摩托车,琳琳叫住我问:
  苏姐没问衣服的事吗?
  我说没呢,要问也得后天早上才问。
  那是怎么回事?
  我笑笑说他带钟奎旅游去了,后天早上回。说完我对琳琳招了下手,发动起摩托车走了。琳琳的家离我们约十公里,在我们局有一小套单身宿舍,隔墙就是,她今晚就住那儿了,不用我送她。
  我慢慢地驾着车,心和空中的雪花一样纷乱。
  到家后我泡了杯茶,开始往浴盆里放热水。
  家中的电话铃响起,我关了水龙头把电话接起来。
  是我。
  哦,琳琳,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呀,你个小丫头片子还嫌老叔心里不乱?
  知道你乱才想和你谈谈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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