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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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冷静下来后,程如茵松开她,径自垂泪。
怪冰儿也于事无补,冰儿若在,也只不过是多个人看她笑话而已。她的身子已经不洁了,甭说皇上不会要她,就连她都看不起自己。
“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宫中依旧如她离开前般整齐,她实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问天吧!”程如茵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封住了她的口。
*********
从那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娘娘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每日睁开眼,就坐着发愣、眼神呆滞,就连用膳也要她强迫,才勉强入口。
谁来告诉她冰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了,或许皇上知道。
灵机一动,冰儿搁下喂食玉妃的工作,忙上青龙宫去找皇上。
*********
“百合,咱们的大好机会来了。”
一入玄雨宫,骆宾桦急着向爱人报告好消息。
百合因有孕在身,终日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一点劲都没有。
她意兴阑珊的问:“什么大好机会?”
一把搂过他的爱人,骆宾桦喜出望外的说:“不就是上回要下迷|药迷昏皇上的事!现在机会来了。”
百合一听连忙坐起,“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几天我瞧皇上心情郁闷,还常常酒喝,整日醉醺醺的,不正是下药的好机会吗?”他半点也不敢大意,观察了皇上几天,他觉得现在下送药正是时机;再说他是个太医,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到他。
所以,他打算行动。
“你也真大胆,居然摸了玉妃又骗皇上。”对于那日皇上找他验身的事,骆宾桦没瞒着她,照实对她说了。
“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会儿我就去调配‘醒酒汤’,让皇上喝了。”
“那你还不快去。”她催促道。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准备准备。”这百合也太猴急了吧!想来她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骆宾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啦,我会在这里等皇上的。”娇媚如她,马上变了口气。
“不好,我若把皇上抬过来,沿路上要是让宫里的人瞧见了,只怕会有麻烦。”骆宾桦想想,还是计划周全些,较为妥当。
“你的意思是……”
“等皇上喝了醒酒汤,我再来唤你到青龙宫服侍皇上,这样不就降低了被人瞧见的危险。”
“就是要让人瞧见啊!”百合急道。
“那这样吧,你尽管去服侍皇上,我想办法让玉妃过去瞧瞧,气走你的死对头,不是更好吗?”
百合恍然大悟,媚笑道:“你可真卑鄙。”
“跟你那么久,不长点脑袋怎行!”骆宾桦啄了她一口。这一做下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百合敷衍地给他一个吻,心底却想着玄禺的伟岸身躯。
*********
砰的一声,玄禺趴倒在案上,守在青龙宫的骆宾桦见状,马上离开去唤百合过来。
好巧不巧的,他恰巧与冰儿擦身而过。
“骆太医。”冰儿向他打声招呼,可心有旁骛的他不曾搭理,“奇了,这么急着去哪里?不管,找皇上要紧。”
“皇……咦,怎么没半个人?”踏入青龙宫,冰儿没见着半个侍卫在外头守着,就连随侍在侧的小豆子公公都不在,她不禁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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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那个身穿黄蟒袍的,不正是皇上吗?
“咦?喝醉了。”冰儿放肆的推推皇上,小声的叫着,“皇上,皇上。”
还是没回应。
冰儿再喊,可话还没说出口,霍地,玄禺突然抬起头来,醉眼惺忪。吓得她往后一大步。这个皇上真可怕。
“皇上……”
“扶朕起来。”他命令道。
“是。”冰儿可怜兮兮地想,惊魂未定没人安慰也就算了,还要服侍害她失魂的人,真是悲惨。
“皇上,您要去哪里?”
“摆驾娇妍宫。”
“是……摆什么驾,都没人理你了,还摆驾哩!”
许是因为皇上醉醺醺的,冰儿才敢这么嘀咕吧!
*********
“娘娘,你瞧谁来看你了!”冰儿花了一番力气,才将站不稳的皇上从青龙宫扶来,为了娘娘,她算是尽心尽力了。
程如茵毫无反应,恍若未闻。
“你好大的胆子!”玄禺斥道,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内泄恨似的。
冰儿连忙向皇上求饶:“皇上,您别生气,玉妃娘娘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对皇上不敬,请皇上开恩。”
“你下去。”他不听冰儿求情,赶她离开。
“咦?”
“要朕说第二遍吗?”他危险地眯起眼,蓄势待发的怒意吓坏了冰儿。
“可……可是玉妃娘娘需要冰儿服侍。”
“不必了。”
冰儿瞥了程如茵一眼,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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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玄禺又说了一遍,“朕来了,居然不跪安?”
程如茵身子一颤,她不是不知道皇上来了,只是她无心理会。
玄禺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朕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
她还是不语,但紧攒的眉证明了她不是毫无知觉的。
他逼近她,语气平和却危险,“在气朕找太医?”
想起那日太医告诉他的话,他神色一凛,“你自找的,怪不了朕。”
程如茵的脸色霎时雪白,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太医说谎。”别过头,不看他伤人的表情。
“太医没必要说谎,有没有偷人,你我心知肚明。”
“玉琴不知道为何太医会这么说,玉琴问心无愧。”她垂下哀怨的眸子,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硬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令她心碎;然而叫太医来检查的羞辱,更是令她心死的主因。她不要再解释了,解释已是多余,只要今后皇上还给她一个宁静的空间,不要再来打扰她,就是她此生最大满足了。
可,要皇上不来找她容易,要她不想起皇上却难如登天啊!
“还敢狡辩!”玄禺怒气腾腾,喝下过多的酒使他心浮气躁,再加上对她的误会,几番谈论下来,已没有任何交集。
只要想到她曾经躺在别人的怀里,交颈相缠,他的怒气更加勃发。
“可是我真的没有。皇上若不信,就把我赶出宫吧!”程如茵虽然不愿,却又避免不了这样的命运。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听见她想走,玄禺更加光火。若她以为他会放她走,那简直是做梦!
“你想和心上人双宿双飞?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休想!”玄禺气极,这个女人想得太好了,竟然以为他会原谅她的背叛,继而成全她!
程如茵低下了头,无可奈何。“随你怎么想吧!”
在他眼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其中一个而已,她的离开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他又何必折磨她呢?
玄禺按捺住想打她的冲动,若不是她是个女人,恐怕他会破了自己不动手打人的誓言!
他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的钳住她的手,嗓音再轻柔不过,可却是充满着危险,他眯起眼紧盯住她的容颜,“好个随朕想呀!既然你要朕下结论,朕就告诉你,在名义上你仍是朕后宫的女人,朕要怎么行使丈夫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慌张失措的表情写在程如茵的脸上,他的声音轻柔却危险,举动无害却吓人,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要将她噬杀,可由他的口里证实,他还是要她。
“你要做什么?”
他的眼紧锁着她,仿佛乐见她慌张纷乱的模样,“你说呢?”他突然用力拉扯她的长发,粗鲁地让她的头仰后,“朕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说罢,他低下头,攫取她的菱唇,重重地吻着。起初,他必须用舌撬开她紧闭的唇,才能将长舌顺利滑入;轻易地让她听话后,他又是一阵厌恶上心头。
“不要。”程如茵推拒着,槌打着他,不意却被他的大掌抓住。
他恶意地道:“欲拒还迎吗?朕不喜欢这套。”
“不是!皇上,求求你不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眼中的轻蔑神情清晰、毫无遮掩,恨意更是冲着她而来,在数个甜蜜与共的晨昏过后,竟然还是改变不了她如贱草的命运。
天,难道这就是她的下场吗?这就是强求的后果吗?
她痛苦的闭起眼,止不住的泪水由眼角流下,沿着白膂的脸颊,掉落在红绒毯上,慢慢地漾开……
绝望自心头漾开,过多的疼楚让她失去感觉,今生罚她不得善终够不够?
这女人该死的闭什么眼?想象他是她的男人吗?
“该死的!张开你的眼,朕要你清楚的看着朕是如何要你,朕是你逃脱不了的男人……”
她睁开眼,她的眼中带着怨意与不认同,但仍无法阻止他的恣意妄为。
“你可真是幸运的女人啊!有几个男人可以供你比较,嗯?”他捏紧她的下巴,迫她直视他,“朕比起他们来,谁强?”
他的唇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加上他英俊的脸庞上阴沉的表情,令他看起来像个恶魔,而他咄咄逼人的口气令她害怕。
“放开我——”虽然不断的抗拒,却无法否认他挑起她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可在这种情况下……是不适当的。
闻言,玄禺狂笑,“朕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呃……”
程如茵试着拍开他的手,但在玄禺的感觉中,无疑是欲拒还迎的表现而已。
口是心非的女人!
玄禺心生厌恶,尽管厌恶她,对她的胴体仍有着欲望,仍渴望着她。
她的吟叫声让他的欲望益发肿胀,他不耐地解去两人的衣衫……
“啊……”程如茵不自觉地闭上眼。
“不许闭眼,看着朕。”他命令着,“说你要朕、爱朕,一辈子不离开朕……”
她会深藏在记忆中的,这么一个悲贱的生命里,出现了这么样一个令她又爱又恨又痛的他……
*********
青龙宫内,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影四处张望,寻找玄禺的人影。
“皇上人呢?你不是说已经迷昏皇上了吗?”四下寻找不着玄禺的百合,已经失去耐性,对骆宾桦狂吼,忘了自己该小声些。
“怪了,明明就见到皇上倒下去的,怎么不见了?”骆宾桦百思不得其解,也有些慌了。
“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合妃骂道。
言下之意,大有撕破脸的意味。
“你怎么这么说?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倒怪起我来了,怎么不怪你自己淫荡、死性不改,勾引我……”
“你……气死我了!谁教你这个‘神射手’百发百中,我要是没怀孕,容得了你在这里叫嚣吗?”
“是你说爱死我的猛劲,现在怪我!”骆宾桦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两句。
他们两人愈说愈大声,引来宫里侍卫的注意,以为有刺客进入青龙宫,于是将整个青龙宫包围起来护驾,没想到却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们要不要将他们捉起来让皇上审问?”一名带刀侍卫问着统领。
“让皇上绿云罩顶,当然要捉。”
“来人啊,将他们捉起来。”
统领出声,威严十足的命令让在宫内的两人住了口,这才惊觉,他们的对话全被旁人听了进去。
“啊!别抓我,我是合妃,谁敢动我?”百合大叫,制止来人。
“对,我是太医,你们也不能动我!”
“能不能动你们,见了皇上就知道。”
“来人,架走!”命令一下,侍卫便将他们架起来,往天牢走去。
任他们想破脑袋,恐怕也没想到,骆宾桦忙中有错,将春药当成迷|药了……
第九章
程如茵睁开眼,望着皇上安然入睡的沉静模样,不可否认的,睡时的他,少了霸气、少了邪魅,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这样的他,是这般的牵动她的心,令她痴迷啊!
若不是因为爱他,她又怎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之后,心甘情愿的奉献?
若不是心中有他,她又怎会为他的无情言语所剌伤,每日过着伤心欲绝的日子?
“玄禺、玄禺,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轻声问道。明知道他睡熟了,不可能会回答她,可她就是想问,也许也只有在他熟睡的这一刻,她才有这个资格接近他一些吧?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高高在天边、我却轻贱如草,命运安排我们的相遇,到底是折磨你,还是折磨我呢?玄禺,你知道吗?我多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多想听到你叫我的名,唉!我早该知道那是奢望。”泪水蓄满眼眶,程如茵不敢让它滴落,但却止不住地呜咽出声。
应该已是无心,应该已是无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