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去总是一段历史,安德烈斯,事实上你和我都很清楚,任何人都擦不掉历史的——我们是历史的产物。”
她把身子向后移了移,顺着船边滑到船里面,她躺在船底上,双臂交又放在脖子后面,她那光滑苗条的裸体在黯淡的夜光中仍然映射着光泽,显露着躯体的轮廓。
赖赫踌躇着……也从船边上跳过去,躺在玛丽·安妮的身旁,船底并不狭窄,但是,他们紧贴在一起躺着,双方的热量不通过任何媒介直接互相传递着,各自都能察觉到对方寻求的欲望,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会使他们的心跳加快,呼吸追促,最后,他俩终于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谢谢!”她突然说。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幸福、高兴而平静的脸。“谢谢什么?”
“谢谢你现在没有进入,任何男人能会做的事,你却没有做。”
“我也能……”他的声音变得沙碰、急促。
“你为什么不趁机侵袭我?”
“正是由于你现在把它看成侵袭,也就是看成强奸,虽然这能给我们俩带来快感……可是,它的背后却隐藏着一种:暴力行为。”
“我爱你,我想让你这样……”玛丽·安妮小声说。“哦,难道要我解释我是如何爱你吗?”
“请……”
“我从来还没有向任何男人说过:我爱你。”
“你能讲些别的吗?”
“我曾经宽恕了一个男人,并用鞭子将他从我的房间赶了出去,是的,用皮鞭将他赶出去的,他乖乖的根本不敢反抗。那是在卡塔赫纳的事了。”
“是西班牙的卡塔赫纳市吗?”
“不,是哥伦出亚的卡塔赫纳港,它是一个有大型机场的港口城市,来自世界各地的轮船和船员源源不断地集聚在那里,也有士兵和海军,最多的是来自玻利瓦尔省内地和山区及戈尔达巴沿海一带无所作为的人,他们到卡塔赫纳港是为了卖他们的猎获物。除了天然金块、便宜的蓝宝石、兰花,兽皮和印第安人的千头颅外,再无别的东西,如果他何在卡塔赫纳港出售不了便来求我,他们把宝石或美金。虎皮放到我的桌子上说:姑娘,不要客气,上有天,下有地……你看这能值多少钱!”
“就这些吗?”赖赫想问个明白。
“是的,就这些。”
她爬到他的胸脯上狂吻起来,过了一会她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象纱巾一样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孔,她的右手慢慢地移到他的两条大腿之间,他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地享受着……这种快感象电流一样立即传遍了他的全身,此刻的享受将永远印在他的脑海中,永世不忘。
“象我这样的姑娘成了海盗,该怎样解释呢?”她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肚皮继续说;
“我不会再爱男人,绝对没有我爱的男人。男人只是我劫夺的目标,是的,是我必须劫夺的目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他感到她的乳房在她吸气的瞬间绷得紧紧地,死死地压着他。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她忽然改变了嗓音,提高了嗓门说,“也就是我18岁生目那天,我父亲在我们的家乡发现了……石油!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第九章
农场主西泽·泰伯是一个身强休壮的大个子男人,他居住在圣·豪尔赫河畔的科尔多瓦山脉的一个小山庄——桑塔安娜山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经常脚穿一双长统靴,身穿一件他妻子卡梅西塔亲手编织的与裤腰带齐的开襟羊毛衫。下雨了,他常披着一件穗饰披巾,头戴一顶边缘用一条宽布带裹着的草帽,布带子上还绣着印第安人的图案。
西泽·泰伯的血管里流的不是印第安人的血液……他是西班牙占领者的后裔。不过,他不是贵族,而是一个十足的农民。据他的家族史谱记载,他的祖先当过兵,受当时西班牙国王陛下的派遣,随垒副武装的西班牙大战舰来到哥伦比亚。
泰伯的祖先是个英勇善战的士兵,他身穿护胸铠甲,手持战戟,腰间别着毛瑟枪,随西班牙战舰入侵哥伦比亚不久,便被提升为下等指挥官。身居首都马德里的西班牙国王陛下为了奖赏他的战功,让他在哥伦比亚挑选一块土地安居乐业。那时哥伦比亚人少地多,大部分国土还无人居住。泰伯的祖先在圣豪尔赫河畔附近的科尔多瓦山脉选择了一块土地。他的祖先之所以选上这块土地,不是由于这里的土地肥沃,而是因为他从西班牙接来的妻子喜欢山里的新鲜空气。
从此,泰伯家族便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使这里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山庄,取名桑塔安娜山庄。几百年来他的祖先在那里种植烟叶、咖啡、香蕉、菠萝、甘蔗,甘薯、可可和玉米。他们开渠修路、垦荒种植……他们还撵走了这里的印第安人。
几百年后,桑塔安娜山庄成了哥伦比亚一个富裕的山村,而泰伯家族又是这个山村里最富裕的人家。
西泽·泰伯是泰伯家族的最后一代,他居住着一座漂亮的房子,他爱自己的妻子卡梅西塔。他有5个听话的孩子。两个姑娘,三个儿子。他们兄妹五人都和他父亲一样居住在山庄里,帮助父亲管理庄园。
一天,他们突然在庄园的山谷里发现了——洞穴。
老祖宗的家谱中并没有记载这个洞穴,它大概是几百年前印第安人在山里挖的陷阱。
一天,西泽泰伯和他的儿子伯纳达从洞中搬出几块石头,用锤子和凿子将石头打碎。儿子将敲碎的小石块拿到太阳光下,突然发现了奇迹。
“圣母玛丽亚,你发慈悲了。”他激动地喊道,“爸爸,我们的土地上有宝石洞了。爸爸,绿宝石。我们要成为哥伦比亚的富翁啦。”
西泽决定将矿石避到首都波哥大分析化验。他和儿子伯纳达,女儿乔安娜将矿石送到哥伦比亚首都国家矿物研究所,请专家鉴定。
几天后,一个地质学家来到他们的住处,将鉴定结果告诉了他们。
“你送来的矿石是绿宝石,”身穿白大褂的地质学家说,“但质量不高,杂质太多。不过,还可以将矿石弄碎做些小工艺品投放到市场上销售,祝贺你们……”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波哥大国家地质研究所的那位地质学专家是在撒谎。
既然绿宝石纯度不高,质量低劣,为什么仅三星期后,会有三位地质学家、一位地质物理学家和一位化学家乘两架直升飞机来到桑塔安娜山庄,拜访西泽·泰伯全家。
西泽平时就好客,他热特地款待了不约而来的客人,还举办了一个小型舞会,他的印第安民工尽情地跳起古老的印第安民间舞蹈,欢迎这些客人。舞会结束后,他们抽着雪茄烟,喝着玉米烧洒言归正传。
“矿石既然不值钱,先生,”西泽说,“你们这次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我们想到你的矿井里采集一些标本,西泽先生,”一个自称地质学家的人说,“只是出自于科学兴趣,一方面想研究一下这里的地质结构,另一方面想研究这里的历史。即使它是一个古代印第安人狩猎的陷阱,也对研究这里的人类史有伟大的意义!”
“我不同意。”西泽答道,“不管是研究地质结构也罢,还是考古也罢,我感兴趣的只是矿石中的钱!只有我才有权采矿,因为这是我的土地。”
没有一个人与他争辩。
国家地质研究所多次宴请泰伯全家,参观了泰伯的耕地,并且趁西泽和他儿子们不提防时,秘密测量了他的土地和矿井。经过5天的谈判,邶两架直升飞机又飞走了,带走了能彻底改变泰伯家经济状况的宝物。
波哥大地质研究中心的专家们将采米的岩石标本经过仔细分析,并且根据测量其附近的地质资料断定;西泽上地上的绿宝石矿井根本算不上这一带最有价值的宝物。
分析结果表明,西泽驻地750米深处有一个大油田,一个至今从未发现的大油田,估计储油量最少也有几百万吨,原油的含铅量可能要比阿拉伯石油的含铅量稍高一些,但尽管如此,它对哥伦比亚国家、对泰伯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取之不竭的宝库。
西班牙国王陛下将这块土地作为礼物赐给战胜者,几百年来历史证实了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地。
绿宝石和石油是属于这个家庭的……它在泰伯家的土地上。
不出意料,哥伦比亚政府派遣了一支钻井队,到这里进行勘探。
西泽·泰伯拒绝在他的土地上勘探,他要维护公民的合法权利,他封锁了咖啡园——钻井队要在那里钻井。他和他的儿子全副武装,给印第安农工发了枪支弹药,就连他的妻子卡梅西塔、女儿乔安娜和雷杰也端着自动冲锋枪。
他组建了一支巡逻队守护着咖啡园,并且宣称,谁要越过铁丝网进入警戒区,就打死他。只有泰伯家才有权在这里钻井。
西泽认为,要想在这里钻探,必须继续谈判。依照哥伦比亚国家的石油开采法和土地占有者与国家的利润分配法进行谈判。哥伦比亚是产油国,原油是国家换取外汇的一项主要收入,因此,可以参照以前类似问题的先例进行协商。
西泽·泰伯是个聪明、机智,勇敢的人,他不但熟悉桑塔安娜山庄的一草一木,而且也了解波哥大的局势。他深知自己是依法行事的。
西泽家有巨财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哥伦比亚全国各个角落。绿宝石和石油,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宝藏都是上帝的恩赐。
报纸,电台、电视台新闻记者纷至沓来,有的乘直升飞机来到科尔多瓦高原,有的徒步穿越山间羊肠小道向桑塔安娜山庄进军,这里突然变成了举世闻名的地方,街谈巷议的中心。
可是。所有的记者到这里都是徒劳的。
西泽·泰伯对政府派来的秘密钻井队十分恼火,要在他的土地上钻井就象要挖他的心肝似的。他拒绝所有的记者采访、拍照,并将来访的记者从他的庄园里驱逐出去,只接待政府代表和国家石油郡的代表,和他们进行谈判。
在这些代表进入西泽家之前,泰伯的三个儿子要对他们搜身,他们不得不在浴室内脱掉自己的农服,按照西泽家的规矩行事,返回时他们再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这种侮辱人格的谈判程序却很有效,使来谈判的先生们使不出什么新花招来。这是一种史无前例的谈判方式。
西泽·泰伯终于与政府达成协议。
钻井工程在泰伯的监督下进仃。这里的石油蕴藏量十分丰富,有人估计这里将开采出优质原油,油的售价不会低于阿拉伯石油。消息很快传遍了各个角落。
因为这里的人们没见过绿宝石矿井,因此有人给开采出闪着绿光的绿宝石标上“2号色泽”的字样——这使绿宝石更增添了美感。
乔安娜18岁生日的前四天,咖啡园里打成了第一口油井,从油井里喷出的先是天然气,接着一条黑色巨龙便腾空而起,那就是“黑金子”——石油。
泰伯家能以此而成为富翁,成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一个家庭。
乔安娜18岁生日那天,西泽举办了一个科尔多瓦地区从束有过的盛大生日庆祝典礼。西泽特意为姑娘举办了古装马戏表演,以奠祭祖先圣灵的恩赐。傍晚,他让仆人弄来几桶刚出井的石油,燃烧起喜悦的火陷。燃烧的原油发出冲天的臭味,可是,桑塔安娜山庄的人们闻到的却是鲜花的清香昧,亿万富翁在这里诞生了……
乔安娜生日后的第23天,泰伯家门前突然停了一辆灰尘仆仆的黑色长轿车,这辆轿车不是来自首都波哥大,它挂着美国休斯敦/得克萨斯州的车牌。
一位身穿非常考究的鼠灰色西服,头戴一顶白色礼帽的人走下车来,请求会见西泽·泰伯。那时,正是上午11点钟,泰伯家的农工都到田里干活去了,尽管两泽家将要成为巨富人家,但是,田间劳动还和往常一样。
家里只有卡梅西塔夫人、乔安娜和雷杰小姐、大儿子伯纳达、一个女厨师、一个仆人——一个印第安人和黑人的后裔与西泽先生自己。
西泽先生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分析着波哥大国家地质研究中心对他的右油的化验结果,使人感到惊奇的是,油的含铅量要比原来估计的低得多,含硫量也符合要求……泰伯家的石油质量仅次于沙特阿拉伯的原油质量!这谁会想到……
可是,在休斯敦、得克萨斯却有人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身穿鼠灰色丙装上纷先生走到泰伯家门口,掏出一张非常考究镶有金边的名片,上面写着:
雷诺登·瓦尔加斯。
西泽家无人认识这个来访的客人雷诺登·瓦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