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执子之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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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秀兰听得点点头。
来喜看权秀兰明白过来,这才转身走了。摸到前院,白家正收拾东西要走,本来白二爷是骑马来的,白太太却是吩咐让小厮牵着,说天气冷,让白二爷跟她坐车。来喜顺手牵过白马,估摸着白太太是有几分晓得。
这个主母实在厉害,嘴上说要定方七,结果转头定了方四,寻了由头与方家退亲,白二爷并不同意娶陆姑娘,只怕也要让步了。
一时间母子俩上了车,不等到家白太太就忍不住道:“你做什么去了,方家姑娘已经成亲,你也亲眼看到她妇人打扮,难道还不能绝了你的念头。”
今天遇上聂家人是巧合,听主持说的时候她也觉得意外,不过既然遇上了,躲开不是上策,还不如让白二爷叫过来看看,方七嫁人了,他也就能死心了,谁想到白二爷还是偷偷出去私会方七。
白二爷自知理亏,并不敢接话,只是道:“母亲放心,自此我也就丢开的手了。”这倒是实话,方七在他心中已经从当初佳人变成已经玩过的破鞋,要是再有机会玩一把那就玩,要是没有那就算了,勾栏里的姐儿多了。想想当他竟然想娶她为妻,就觉得羞愧,别说为妻,就是当妾都不配。
白太太听白二爷如此说,心中舒了口气,道:“你也不小了,别人家的姑娘我总看着不好,总不如你表妹,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再是合适不过。”
白二爷并不想娶陆姑娘,倒不是嫌弃她什么,而是他一直视陆表妹为亲妹,突然让他娶妹妹,他觉得压力有点大,但母亲执意,他便道:“全凭母亲做主。”
白太太这才长舒口气,却是又道:“今天的事肯定是来喜挑唆你的,我早就说过这人不好,不要使他,你却偏偏让他跟着你,这些年来闹出多少事故来。看在他从小侍候你的份上,不要身价银子放他出去,省得把你带坏了。”
白二爷看白太太有几分生气,并不敢反驳,却想着先拖一拖,便随口应着。
第76章()
权秀兰把方七的衣服穿好;方七此时只剩下全身发抖的份,任由权秀兰摆布。权秀兰现在脑子里就来喜说的那句;处理不好她就会没命。她虽然因为年幼有些懵懂;却也不是傻子;现在都到生死关头,更是不能犯傻。
来喜一盆水泼下去虽然把方七身上的味道冲掉了;但冬衣厚重;哪里能全部弄湿。权秀兰便问沙弥又要一盆水;把方七的大氅直接泡在水里;直弄到滴水了才给方七披上。方七先是羞后是冷;到此时己经冻的麻木,木偶一般任由权秀兰摆布。
权秀兰一边吆喝着叫小丫头过来侍侯,一边又命人去回聂家太太们;方七落水了,想提前走。聂大太太和聂二太太正在殿里说着话,听婆子进来回报时也吓了大跳,别说冬天落水,就是春秋天落水惊了风也要大病一场,这种天气落水只怕是小命难保。
“派车送三奶奶回去,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聂大太太吩咐着,她虽然不喜方七,但冬天落水实在是人命关天,还是叮嘱了一句。
前院白家人走了,权婆子自觉得警报解除了,不曾想刚回到后院就听到方七落水的消息。连忙跑到女眷们休息的偏殿里,丫头己经拢起火盆,像聂家主子们出门一般都是三身衣服,更换起来也十分容易。
权秀兰怕丫头看出异样,拿来衣服拢了火盆后便让小丫头们出去门口守着,屋里方七换衣服,不好放人进来。权婆子急匆匆的进到里头,权秀兰正给方七穿着衣服,丫头拿衣服只是拿外衣以备更换,里头的衣服却是不拿的,里衣己经湿透,不能再穿,此时也顾不得,便只穿皮袄,下头穿了外头裤子,把大氅披上裹的严严实实外头也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权婆子一脸惊悚的问着,白家人不是走了吗,方七怎么好好的落水了。
权秀兰却是瞪了权婆子一眼,她是真不知道权婆子怎么想,让主子去偷情,岂不是自绝生路
。只是道:“外头车驾只怕准备好了,先回去请了大夫再细说。”
权婆子再傻也晓得事情有异,这里也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把丢到旁边的衣服捡了。看方七还是全身抖唆着,虽然烤着火盆仍然是全身打颤,牙齿一直要格格作响。
外头车夫把车驾备好,权婆子和权秀兰扶着方七上了车,看方七这样母女俩也跟着坐车照看方七。从后花园角门进去回到屋里,派婆子找管事去打请大夫,母女俩扶着方七进到屋里,小丫头们拢起碳火盆,权秀兰则直接把方七塞到被子里,又起身给方七拿内衣。
把小丫头打发出去,权秀兰和权婆子这才给方七脱了外衣又穿内衣。权婆子压低声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竟然还来问我!”权秀兰脸上有几分怒色。
权婆子一脸莫明,便把自己偷懒的事说了,她只是想拖住方七,真没去找白二爷。
权秀兰听完也是一呆,便把白二爷过来,与方七如何私通,还有后来来喜进屋也把方七奸了的事说了。
“这……这……”权婆子听完就要跳起来,这回她就是张了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她也真是傻,只以为自己不去寻就行了,没想到白二爷竟然来寻方七。尤其是听到来喜那段时,怎么也没想到白二爷竟然如此的猪狗不如,这是把方七当伎女玩。
她是方七的奶妈,自小把方七带到大,虽然有些私心,但对方七也是真心,又是心疼又是难受,眼泪也跟着落下来。想说方七可怜,只是这本来就是方七自己寻来的,白送给人家主仆两个玩了。
“娘还有心哭这个,不如想想要怎么说吧。”权秀兰不禁说着,她并不同情方七,好好的聂家三奶奶不做,非得去偷人,还偷主仆两个,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她现在只是想着她们母女如何能脱身,这事要是闹开,方七是必死,她们母女也跑不了,主人家打死都是不亏的。
一语提醒了权婆子,权婆子到底比权秀兰多了这些年饭,来喜的落水之计确实解了燃眉之困,不然方七被搞了两回,身上,眉眼肯定有异样,就是主子们不理她,婆子们也能看的出来,这样直接一盆水下去,整个人都冻僵了,啥异样都看不出来。
广济寺后头确实有条小河,从广济寺后花园角门出去就能看到,冯惠姐和聂蓉蓉都在园中玩,若说掉到园中池里了,肯定说不过去,那不如方七从角门出去到后头逛了,然后失足落水,倒是能说的过去。
母女俩个议定,权婆子本想跟方七也透个气,只是方七连着受如此折磨,尤其是被泼冷水,衣服脱脱穿穿,实着冻着了,再加上精神上的打击过大,额头早就滚烫,此时己经有些神智不清。
“大夫来了……”婆子传话进来。
权秀兰赶紧到西梢间里回避,权婆子却是不用,把帐幔放下来,心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这样的天气如此折腾,方七能不能活下来还不晓得,主仆一场,权婆子既希望方七能活下来,又觉得方七这样死了也好。
所谓纸包不住火,要只是白二爷还算了,偏偏中间又夹个来喜,那个来喜最是精明不过的。这样的把柄落到他手里,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来。真闹开了,方七是死,她们母女也是死,要是方七此时死了,以后翻腾不出来,她们母女也许还能保全性命。
大夫要床头坐下来号脉,脸色当时就不太好看,道:“奶奶是落水冰着了,这样的天气……幸尔奶奶年轻,平日身体好,先吃着药看看吧
。”
落水之后伤风,若是转了肺炎,那就是绝症,肯定没得治。目前脉像上还诊不出来,要过几天再看。就是没转成肺炎,壮小伙可能吃两剂药去去寒气就好了,像方七这种娇小姐,这种时候落水就不太好说了,有命的能撑不过去,没命的就一命呜呼。
大夫到厅里写下药方,婆子引着大夫出去,又把方子拿给小厮们去抓药。几大包药抓来,权婆子接过来倒是不敢很怠慢,权婆子虽然有念头想着方七若是这回一病死了不错,但她还做不出弑主之事,忙把药煎了喂着方七喝下来。
中午忙忙碌碌的过去,因惊吓过度,权家母女中午都没顾上吃饭。下午时分聂家众人从庙里回来,聂大太太和聂二太太分别打发人来看方七,方七吃了汤药烧退了些,仍然是昏迷不醒,聂大太太派来人看看就走了。聂二太太打发来的婆子却是道:“二太太请权妈妈过去问话。”
权婆子明知道这只是例行问话,心里仍然直打鼓,却只能跟着婆子过去。
进到聂二太太屋里,权婆子就先跪下告罪,不只是侍侯不到位让方七落水,还有就是她偷懒了,本来该跟着主子的,她却找到地方偷懒歇着,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故来。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落水了。”聂二太太说着,想想方七此番落水奇怪,但要说方七故意为之,大冬天的谁拿自家性命开玩笑。要说是有人为的,但好好的谁想要方七的命,再者方七有嘴也会说。想来想去意外的可能性最大,便叹气道:“这也是时运不济,你们好生侍侯着,缺什么只管来我这里拿。”
方七不讨喜是一回事,但总是聂家的媳妇,尤其是聂烃此时不在家里,若是方七真这么一病死了,到聂烃回来只怕心里有气。
“是,二太太恩典。”权婆子连连说着,只是这么几句话,权婆子内衣都汗湿了,亏得冬衣厚重看不出来。
叮嘱完了聂二太太便让权婆子回去侍侯,柳姨娘旁边听着,心中总有几分疑惑。要是按时间来算,她撞破权秀兰奸,情后,然后权秀兰知羞去寻方七,方七再落水时间上完全来的及,只是怎么这么巧,权秀兰与人厮会,方七就落水了。
“太太,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柳姨娘说着。
聂二太太不禁看向柳姨娘,柳姨娘是最爱闲逛看八卦的,不禁道:“你看见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权家那丫头跟个小厮拉扯不清。”柳姨娘说着。细想那小厮的容貌,好像并不是聂家的,今天去广济寺的,除了聂家也就是白家,难道是白家小厮。若是白家小厮,权秀兰自小在方家侍侯,如何会认得。
聂二太太听说并不是很当一回事,小厮跟丫头拉扯不清的多了,道:“权家母女是三爷要买的,买来就只侍侯三奶奶,她们母女倒是乖巧,权家丫头眼看着也大了,等三奶奶好了,跟她们说让权婆子自己寻女婿吧。”
三房的事,她这个二太太也不太好管,权家母女又是方七自己使唤的人。再者也不是什么大事,别说丫头跟小厮,通房跟小厮还有一腿的都不少。家务事难理,让权家母女自己寻女婿,好歹自己去吧。
柳姨娘听聂二太太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想想也是,权秀兰跟小厮私通,要是折腾起来肯定要发落权秀兰,下人也不容易,更何况权家母女也没有得罪过她,她何必扯出来把权家母女至与死地,与她有什么好处。
第77章()
白太太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发落来喜;像这种过于精明的奴仆,白太太就是不太喜欢;但也不会重罚;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来。把白二爷和来喜叫过来;白太太先是训斥了白二爷,然后就开始说来喜的不是;来喜低头听着。
把身契给了来喜;又另外给他十两银子;做是侍侯白二爷这些年的功劳。来喜也十八岁;完全可以出去谋生给自己挣前途。
白二爷本想拖几天;没想到白太太会马上发落,想为来喜求几句情。来喜却是跪下来,道:“本为就是我引着二爷学坏;太太要打要罚都是该的,现在太太给了身契,还给了银子,奴才万死难报主子的大恩。”
白太太听来喜如此说,脸上也有几分意之色,道:“你是个懂事的,又侍侯二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眼看着也大了,脱了奴籍,自己好好挣个前程吧。”
“谢太太恩典。”来喜磕头说着。
身契到衙门里走道手序,来喜也回自己屋里把东西收拾了,衣服之类的全部不要了,只把这些年来的细软收拾了。又跟以前的旧友们打个招呼,小厮们得知他要走,都显得十分惊讶,来喜是白二爷身边第一得用之人,自己也有本事会来事,在下人里头向来是数着的人物,都以为他会一直留下来在白家当管家,没想到他竟然走了。
“这是太太的恩典,不要身价银子放我出去。”来喜笑着说,对众人挥挥手又道:“等我外头安顿好了,请兄弟们喝酒。”
道了别来喜转身去了白二爷的书房,白二爷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向来喜道:“你在外头玩几天,等母亲气消了,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