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白莲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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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桑寒那点修为,竟能算计他?竟能镇得住他的魂?”
“是人皆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你母亲。桑寒既擅狐媚之术,又擅伪作,若他在今日假借你母亲之身行事,自然就好办多了。”
“……祖父言之有理。”
“究竟如何,待我们找到他,一问便知。”说完霄霜捏着诀酝酿片刻,又伸胳膊踢腿,装模作样比划了一番。
明亮盯紧穹光镜中景象,拉开架势,擎等着往山中突袭,孰料霄霜忽然换了个诀,化出一重结界之后收功站定,以密语对他坦言龙君之恶行。
霄霜哪里会什么破解孔雀一族变身术的功夫?虚张声势是因他怀疑,龙君多半正匿在附近,唯有施计让龙君退避三舍,隔绝于大荒山外,才便于他行后事。
明亮这才知道白莲花还活着,一切变故都是龙君的阴谋。
“照此看来,是龙君凝起雨云,故意引孙儿回来?”
“正是。”
“那厮这是何意!”
“多半是他暂且还不想要南无死。引你或是你母亲回来,无非是对你爹的话将信将疑,以为南无之魂确有可能已被凌柯吞噬,而今的妖帝果然就是凌柯。他要利用你母子的仇恨之心,逼迫‘凌柯’与他联手。”
“祖父怎么就确定,他还不想要少君死?”
“凌柯那小子所得的古卷,乃是当年人魔临死之时遗落在溟河黑水。我当年与人魔略有交情,深知她的本事。那古卷上载有一门秘术,可在瞬间废去几成修为,破解一切禁制之术。”
“先前少君从我母亲手下逃脱,正因使了这门功夫?”
“别无他解。”
“可他既会此术,缘何不早些使用?早早脱身,也不至让我母亲误会,白白受那么重的伤。”
“傻孩子,龙君既然设局,自然要看到结果,他必然匿在一旁监看,南无绝无走脱之机。”
“眼下看来,少君却是已经走脱了。”
“未必。兹事体大,龙君肯让南无走脱,必然在他身上使了什么足以掌控他生死的手段。南无那小子总不出来,非但是唯恐你母子在外面埋伏,还忌惮龙君之操控,三来则是他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他需要时间思考,决断。”
“……祖父的意思是,少君若想活命,唯有变成从前的妖帝?”
“若他也信了你爹的话,唯恐狠戾更甚从前。”
“那怎么办!”
“先帮他摆脱龙君的操控。”
“祖父有办法了?”
“天下之术虽然驳杂,破解的法门却万变不离其宗。你爷爷我若能知道南无中得是什么,假以时日,定有九成九把握。乖孙,眼下你速去如此这般。”
说罢霄霜吩咐明亮几句,尔后他迅速进入大荒山的洞穴深处。让他深感欣慰的是,随着他站定,一个紫衣华服的男人随即现身。
“真人孤身来寻仇,必定难成。”妖帝一身狼狈,却勉力维持着孤傲的姿态。
“小鬼,”霄霜上下审视着他,直接切入正题:“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道爷我来是有心助你,让龙君相信你就是凌柯。”
不多时一道赤芒离开大荒山,往鄞山而去。
第109章 章()
七夕日,妖帝趁龙君与大神严厉决战之际,设计将白莲仙君引至大荒山,挖出其心,致其魂飞魄散。大神严厉与长子闻讯赶到,将妖帝打成重伤,困在大荒山中。
后严厉急于抢救白莲仙君之命,无暇纠缠妖帝,匆匆赶到玄清山求助。
饶是霄霜真人来历不凡,有如道祖再世,却也无计可施,怒极到大荒山替子报仇,奈何被妖帝施诡计走脱。妖帝随即又突袭鄞山,一举灭了东华帝君父子,重伤虎鹤二仙。霄霜与孙儿一路追倒修罗天,奈何妖帝早有准备,修罗天入口处兵多将广,霄霜爷孙俩打不进去,只得又退走。
翌日修罗殿外的剐龙台上悬挂起一具女尸,正是骏吾。
旦夕之间风云骤变。
妖帝沉寂已久,世人皆当他挨了裹着蜜的软刀子,死在温柔乡里,突然连杀仙界四大要员,诸界都为之震动。世人不知究竟,以讹传讹,以至天下流言纷纷,各种离谱的猜测都冒了出来。
虎力、鹤轩二位仙君与凤皇联名上书,请帝尊下旨,准二路神仙齐力发兵,荡平妖界,永绝后患。龙君也随即上表,请龙族一同出兵妖界。帝尊道是天下祥和来之不易,仙道素来以仁字为怀,德行包容天地,不可多做涂炭生灵之事,并且无极宫有聚魂之法,要不多久即可让死人重生,不如将大事化小,且当这是个人恩怨,个人自去解决,实在不行,后边再议。
仙神们群情激愤,也不敢违抗圣命,捧着聚魂之法下殿去安抚人心,各做打算。见凤族和紫阳宫皆沉默了,龙君也便撤了表,不再执着出兵这事。
听说这一消息,严厉不禁在心里冷笑。
七夕那日明亮听霄霜授意先到一步,虎力、鹤轩二位仙君早有准备,很顺利地配合南无演了场戏。凤皇和虎鹤二仙事后又做足功夫,龙君必然信了南无就是凌柯,白莲花果然已死,他只当恶行尚未败露,一时倒不至做狗急跳墙之举。
南无不肯告诉霄霜,到底足以掌控他生死的是个什么术。离开鄞山他便回到修罗天。严厉心知他暂且性命无虞,定也能应付龙君,也便放了心。
让严厉扼腕叹息的是,骏吾果然已死。
龙君上表请求出兵固然是假意,又岂会料到,旁人也正跟他演着戏?待他“悻悻”下了凌霄殿,晧睿仙师命镜灵等在殿外。
骤然死了两大爱徒,晧睿仙师自然要表达一下悲痛惋惜之情,再表示表示对龙君的提携之意。等这老东西八面玲珑地演完戏,来到玄清山时,白莲花已“死”了一个多月。
霄霜极擅结界之术。为保守秘密,也保障白莲花的安全,霄霜特意造下结界,且日日更换,若不知口诀,谁也无法进出。闻听晧睿仙师终于要来山中了,霄霜难得没犯什么倔脾气,一早便撤去结界,等在听涧石上。
晧睿仙师与霄霜在石上把酒。镜灵尊神一样站在不远处,严厉无法靠近,也没敢偷听偷窥,也便不知两个老东西正经严肃地长谈了什么。
唔,因有无照夹在中间,这两个祖宗级别的人物相处起来,越是感觉融洽,便越是让人臆想连篇。严厉不禁对白莲花嘀咕几句。可惜白莲花在床上挺尸,压根听不见她的话。
七夕那夜不待严厉急着求教,霄霜说完南无的境况,径自丢给严厉一个口诀,让她每天依法帮白莲花行功,九九八十一天定有奇效。
见这个办法绝非人魔遗传下来的秘术,严厉不禁生出疑问。
“公爹,缘何情剑竟也能帮人聚魂?”
霄霜道:“也就是我儿,别人可帮不了。”
白莲花也不禁疑问:“爹爹莫非知道双剑的秘密?”
“照做便是,哪儿那么多废话!”霄霜一瞪眼,扬长而去。
白莲花沉吟道:“以前我也曾请教过他,他一味摇头,说是不知情剑要如何斩情,也不知双剑可还有其它功用。现下看来却是假话。”
严厉深以为然。但是这事眼下不急,日后真用得着,不愁霄霜嘴巴紧。
严厉先去了冥府一趟。
聚魂灯本借给魔尊使用,后来冥王费了一番功夫才讨要回来。冥王与霄霜喝了几回酒,叙了几回旧,狠卖霄霜面子,忍痛抛开冥府三大优良传统,没好意思趁机讹人,很痛快地就把聚魂灯交给严厉,还应严厉所请,耗费数百年功德,给灵犀算了算命数。
“此子寿元无限,虽然命途平坦,却是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让严厉暗喜不已,听晧睿仙师吩咐,把龙君之秘告知冥王,以免冥府也落人算计。而在此之前,该通知到的人,譬如姒檀,已经都通知到了。
回山严厉依霄霜所言,以聚魂灯和情剑辅佐行功,只一回白莲花的五感便有所恢复。这是好迹象。夫妻俩都大喜过望,让明亮把灵犀带回觉明府,交给凤后抚养,此后加紧用功,不敢懈怠。
霄霜每天都来查看成果。某次严厉没管住嘴,送他出门的时候,对他说道:“公爹请放宽心,儿媳再也不欺负您儿子了。”
“你懂什么?”霄霜甩给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今你不顺着我儿,将来会有后遗症。”她一惊追问,这老东西却道:“你一向都轻看我儿,殊不知是你高攀了他。”
严厉觉得这话也是在理。
毕竟霄霜来历不凡,白莲花也同样沾染了道祖的灵气。纵然她贵为凤族公主,也的确是要自愧弗如。然而白莲花说得极是,夫妻相处贵在平等,何必要论出身?
一晃过去一个多月。白莲花的肉身换到第六回,果然如霄霜所言,开始进入假死状态。这种状态会持续到最后。
晧睿仙师跟霄霜喝完酒,进屋来探望白莲花。
“本座早知会养虎为患,没成想那孽障的爪牙如此锐利。你公爹随时都可以修补炎之灵,届时你可狠得下心来?”
严厉坚定道:“侄儿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定当不遗余力。”
“甚好。”晧睿仙师看着白莲花沉吟:“只是……”
严厉疑惑他的态度,“世叔有话不妨直说。”
“那孽障生来即克炎之灵,又已深知炎之灵的秘密,唯恐届时会有什么变故,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拿你合族的未来冒险。本座以为,你不如先尝试一下柔软点的办法。”
严厉颦眉思索,回神晧睿仙师已去了。
严厉岂会不懂何谓柔软点的办法?实则她早有这个打算,只是自觉时机未到,又担心白莲花有抵触情绪,才一直没有施行。如今连晧睿仙师都来鼓动,她更觉有必要一试。
不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玄清山大雨倾盆。
雨云虽然厚重,却很小,似乎只笼罩着玄清山。雨水是死物,不受结界所阻。深秋时分却不当下这么大的雨。严厉捏着拳头看向雷电肆虐的夜空,在窗前站了良久,回头又去床边给白莲花掩了掩被子,这才去前山管霄霜讨进出结界的口诀。
霄霜痛快告诉她,长叹道:“儿媳你须明白,虽然有些人注定无法共存于世,万般却皆是命,时辰不到,谁也强求不得。”
严厉没有费神思索话中深意,一跺脚出了结界。
第110章 章()
南无教给白莲花聚魂之法时,曾表明疑惑,分明无极宫也有聚魂之法,为何还要跟他求?白莲花自然不能泄露姒檀之秘,只道一来多一个办法多一重保障,二是将来若有需要,他不希望自己像蒙臣那样,每天都守着一个压根不记得他之人。
一个多月来,魔宫中很不平静。若非姒檀早有准备,仔细敷衍着蒙臣,定要穿帮了。
“凄惶”重生最初尚方便曾斗胆提出质疑,蒙臣一怒之下险些将他处死。而今尚方旧话重提,且拿性命担保,蒙臣斥他空口无凭,却着他去查明证据,名为让他死心,今后安分守己,实则只怕已将信将疑。
姒檀的秘密岌岌可危,验证一切的关键正在白莲花是否也能重生。
近日有宵小在玄清山外围窥探,奈何霄霜的结界高明,它们注定一无所获。今夜忽然大雨倾盆,严厉料定来人必是龙君,一跺脚出了结界,果然见他站在云头上。
不同于西海龙王假扮的那个他,严厉没从他脸上看到半点负面情绪。一身缟素并未让他现出柔弱之气,反而因为双眼中的桀骜和邪肆,让他比姒檀更加锐气逼人。
这就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但他身上酒气浓重,似乎略有微醺。
严厉稍一打量他,心思疾动,二话没说就动了手。
龙君一味躲闪,眼波沉沉地乘隙审视着严厉。见她气色不佳,却横眉竖眼,如同见了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龙君颦眉解释:“我来不为继续先前之战。”
“岂有此理!当我不知你是哪个!”严厉手下愈发凌厉。
龙驹继续解释:“被你砍断了的手臂,岂是用变身术能弥补回来的。即使重塑肉身,至少也须三五年才行。况且那厮重伤未愈,岂会自己上门来寻衅。”
严厉甚想不管不顾,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却又心知而今与他动手定要吃亏,也不可贸然躁进,坏了晧睿仙师的大计,遂强忍住滔天怒火,脸上装作一愣,收手站定道:“果然是你?你来何事?为何要扰乱山中气候!”
她虽在质问,语气表情却万万已经称不上冷厉。
龙君略一拂袖,风来云散,雨停天霁,然后定定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侵略的企图。严厉冷冷与他对视,表现出适当的戒备之态。
“你夫君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