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白莲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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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纯洁的祸害之事。
摩柯从未见过白莲花这副样子,一时间颇有些目眩神摇。
呵!难怪她会给他取那么个爱称。当年他的风姿俊骨、模样性情已叫她如此赞叹,何况如今他出落成一名合格的一品仙君。
一刹失神,摩柯却是在心里呸了一声。大爷的,他用不用连正眼都不瞧他的正牌妻子,反而扭头去看欲奴……
欲奴笑着朝白莲花招手,他便略略倾身。欲奴几乎要咬着他的耳朵,不知跟他说了什么话。他露出一副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摇头失笑。欲奴一下抱住他的胳膊,把脸拱在他臂弯里,好像很羞赧的样子。
摩柯面色骤冷,暗自鬼嚎道:贱人!离老子的驸马爷远点!
“来人,看座奉茶。”妖帝揽住摩柯的腰,半拖半抱就带她坐到高座上。欲奴这才放开白莲花的手臂,随他一起站定。
四个男女互相审视,殿中气氛有些微妙。
十几名妖姬力士侍立在两侧,白莲花和欲奴却是干站着的。摩柯心说搞不好她刚睡醒的时候他就来了,若非她假装健忘拖沓那么久,他也不必受这个冷待。
咳,也许他是因为这事,才故意气她么……
白莲花制止妖姬力士的动作,不急不躁地开口道:“委实不必麻烦。鄙人不请自来,可不为喝茶。”
显然白莲花不想废话,他从袖管里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葫芦,拧开盖子。随着他将葫芦慢慢倾斜到一个角度,一滴腥红的液体滴下,滋啦一声将黑石地面融出一个洞。
好炽热的血池之血!
除了炎之灵,这就是世间最炽热之物。这滴血所向披靡,它会一直往下,把修罗天融出一个窟窿,然后就是其下十七重天,再然后就是冥府的十八层地狱,最终还归于血池。
白莲花扬手一摄,那滴已经落入地下很深的血珠又逆行往上。他信手一抓,摊开手掌时,那滴血就在他玉白的掌心里微微滚动。
摩柯心知白莲花的至阴寒功厉害,不然也没法深入血池,拿不到血池之血,暗自却仍是替他捏着一把汗,唯恐那滴血将他手心融穿。
如此炽热的血,却正是妖帝养护肉身最好用之物。只因他侵占的这具肉身,正是从血池中衍生出来的。
所谓的血池,其实就是血河地狱最深处的一座火山。山中时刻喷涌的并非岩浆,而是地气凝集成的血气。
两个大轮回之前,冥王亲自封印一只厉鬼时遭遇反抗。冥王与其一番鏖战,最终虽将它斩为齑粉,劈魂刀却因它竭力一击断为两截。冥王大惊抢救不迭,刀尖那块碎片跟它的残月三邪一起崩入血河地狱。
这块劈魂刀碎片不知怎么进入血池,遭受两个大轮回之久的血气侵蚀,居然修身成人。这具肉身还跟残缺一角的劈魂刀一并落入妖帝手中,跟他之魂融为一体。
可见是天助妖帝历劫重生,纵然是晧睿仙师这等智透重玄的老仙,机关算尽也没能扭转定数。如今妖帝终成大患,好在世上除了龙君迦昱,还有另一个能降住他之人。
那便是——紫阳少君。
白莲花轻轻一送。
那滴血还未飞到妖帝面前,摩柯便感受到它的炽热之气扑面而来。她如今用的是欲奴的身体,可不比从前,直觉往后一躲。
妖帝张嘴一呵,一股阴气阻住那滴血的靠近,并且迅速将它化为血气。几个吞吐之间,妖帝将这滴血完全吸食殆尽。
“唔,这回确实没有掺假。”妖帝露出笑容,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好客主人。
“此物大肚能容,里面的东西足够你使用千年万载。”白莲花扬了扬手里的葫芦。
妖帝颇为动容,疑虑道:“你用这个宝贝交换那些凡人,未免有些亏大了。”
白莲花微微笑道:“鄙人除了要那些凡人生,还要一个人死。”
“哦?”妖帝兴致斐然道:“依你今时今日的本事,世上并没有几人能从你手下逃生。就连你那个宿敌也未必胜你一筹。你就是再慈悲心肠,下不去杀手,大可叫你身边这位替你动手,完全没必要来与本尊交易。”
“话虽如此,总归要跟你说一声为好。”
“连你这种慈悲之人都动了杀心,难道此人与本尊有关?”
“确是有关。”白莲花眼波骤冷,伸手指道:“就是坐在你身边那个女人!”
第五七章()
有那个结界在,就是一只鸟雀飞进来,白莲花也能立马知道。听见脚步声,他回头见是紫阳少君,自顾忙碌着道:“灶上离不开人,你且随意。”
紫阳少君站在门外看了须臾,开口道:“也只有你这样的厨子,才侍弄得好她那样的吃货。”
灶下架着木柴,火势熊熊。白莲花正用木铲飞快翻炒锅里的东西,回头瞟了一眼,见紫阳少君面上喜怒不辨,眼里也并无戏谑取笑之意,他也便好言回道:“只是她和孩子身体都有些虚,需要用这些花花草草补一补。”
“她……”紫阳少君微微颦眉,“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没错。那些传言是我命人散播出去。”白莲花也微微颦眉道:“这么大的事,瞒不过世人之眼,堵不住悠悠众口。与其让有心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不知情的捕风捉影、以讹传讹,败坏她的名声,不如提早把真相昭告天下。”
“没想到她会……”紫阳少君似有怅然道:“真是世事无常。”
两个男人都沉默着。直到白莲花盛出锅里的菜,下手做另一道,紫阳少君这才再度开口道:“我来是为通知你,我决定采纳你的提议。”
“你未婚妻知道么?”紫阳少君的抉择虽在白莲花意料之中,他也有一瞬诧然。
“这事除了晧睿仙师和你、我,不必再有别人知道。”紫阳少君语气冷凝。
“你已经思虑这么久,为何突然就拿定了主意?”白莲花像是很疑惑。
紫阳少君保持着冷死人的疏离和高傲,“为何我突然就拿定主意,你应该比我清楚。”
“确然,”白莲花笑不露齿,眼角眉梢都是似水温吞,“我给你挖了一个坑。”
紫阳少君略挑了挑眉。
“虽然跌进这个坑里会让你崴到脚,甚至摔断腿,却能改变你的命数,进而改变诸界形势。”
“啰嗦。”紫阳少君嗤了一句,转身便走。
“不留下喝几杯么?”
听见白莲花在身后这么说,紫阳少君脚步一滞。
白莲花微微笑了,“那我便再添几个菜。”
“不必!”紫阳少君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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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半天,摩柯耗尽法力,姒檀业已是强弩之末。
但是姒檀久经战阵,不动声色地卖个破绽。摩柯着此算计,被一掌拍飞,生生用身体把雪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她倒也没受伤,就是摔得有点狼狈,发髻也歪了,脸也花了,衣服上还滚满泥土。
等摩柯从坑里爬出来,姒檀已经端出山主之姿,朝紫阳少君走去。摩柯见状只好把凤尾鞭簪到头上,此仇留待日后再报。
好巧不巧的,紫阳少君的未婚妻,就是勾陈帝君的玄孙女——**。
姒檀虽然禁居山中,有个耳目众多的好友常来常往,他也从未消息闭塞。讶然上前几步,他打个稽首见礼道:“少君事务繁忙,怎么有空来我这个破地方?”
紫阳少君还个礼,目光越过姒檀,看向来到他身后的摩柯道:“惊闻变故,我来探望故人。”
摩柯正在一面狂摇合欢,一面扑打衣服上的土,顺便用衣袖擦汗。紫阳少君的话让她手上动作一僵,她把合欢往领后一插,上前打个稽首笑道:“烦劳少君挂念。改日请你喝酒。”
紫阳少君注视着她,嘴角弯出优雅的弧度,“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摩柯又是一愣。
姒檀在一旁接话道:“喝酒何必改日?我山中有的是酒,足够咱们几个敞开了喝。走,你们都屋里说话。”说着欲把紫阳少君主仆引往客厅那边。
紫阳少君站定不动,只是看着摩柯。
摩柯打个哈哈:“上次见面少君不是说过,你的未婚妻管你管得严,你见了我必须绕路走?我家驸马管我管得也严,未免给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委实不便借一步说话。”
紫阳少君的笑容僵住了,“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忘了应当避嫌。”
“少君想说什么我多半已经猜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会。”摩柯说罢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赶到厨房。
白莲花的活儿已经收尾,正在把最后一道菜盛到盘子里。
上下审视妻子一番,白莲花不禁笑了,“看来,姒檀的牙挺难拔。”
摩柯拈了几根菜丢进嘴里,支吾道:“那只臭猴子总是使诈,胜之不武。”
白莲花拔丨出她领后插的合欢,给她扇风道:“可是你要面对的敌人比姒檀狡诈百倍。”
摩柯深以为然道:“今晚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他都会些什么诡道。”
“临时抱佛脚,未必有多少用。”白莲花分析道:“你纵是临阵对敌的经验不足,若能修为暴涨,单纯以武力压制,亦可取胜。”
摩柯颦眉:“你是说我们双修么?就这么两天,我们就是累死在床上,恐怕也不能让我修为暴涨吧……”
“能。”白莲花把合欢往袖管里一丢,笑得高深莫测,“今晚我便教你和合之术的精髓部分。”
摩柯欣喜好奇地追问。白莲花却不肯说。摩柯一跺脚回房,明亮正在给她备水沐浴,问杳云何在,道是去给姒檀备水了。
“唔,”摩柯赞道:“杳云虽然憨实,倒是个有眼力见的。”
“什么呀,”明亮嗤道:“是孩儿指点他,他才去的。”
摩柯不禁摸着儿子的头道:“我儿真是个机灵鬼,倘若治不好先天不足之症,不如学学你爹,做动脑之事。”
明亮对着手指道:“可是我爹动起手来也不含糊啊。”
这倒也是。
傀儡术需要以随身之物做引,越是爱物,修为越是与本尊接近。白莲花能以三尺长剑战胜妖帝之傀儡,已是世所罕见的本事。
大家围坐一桌吃饭时姒檀好一通长篇大论,说的都是下午他发现的摩柯的不足之处。摩柯虚心受教,认真仔细地从头听到尾。两个小鬼也耐心跟着听完始末,都受益匪浅。
说完正题姒檀又扯了一会儿闲篇,不外乎当年他怎么被**死缠烂打,严厉又如何帮他搅局,没成想,如今**成了紫阳少君的未婚妻。
世事难料,想便是如此。摩柯倒不是为了避嫌,只是觉得,当年她跟紫阳少君到底有些纠葛,且不论对她死缠烂打那个紫阳少君是不是眼下这个,事到如今,相见难免别扭,不如彻底撇清关系。
白莲花今晚胃口大开,吃饱喝足,先行回房。听姒檀指教完,摩柯诸事不顾,赶紧也回房。白莲花已经自己处理了伤口,披着外衣,散着头发,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见门响,白莲花懒懒睁眼。他幽深的双眸透出春水般的柔和,让他看来温润如玉,眉心正央那滴红豔的血印则使他显得清雅不可方物。
摩柯觉得他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有种非常适度的风情,多一分嫌过,少一分则闷。隐忍而不失优雅的引诱似乎挠动着她身上每一根躁动的神经,她只觉身心都奇痒难耐,蹬掉鞋子就爬上床,气势十足地骑到他腿上。
白莲花默默无语地看着妻子贴近。想到他平静端庄的表象之下其实禁锢着风丨骚惑人的**,越是看来淡漠绝尘便越是有种无法言传的巨大诱惑,摩柯觉得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仿佛沉醉在他轻轻的喘息声中,不觉之间她就轻轻伸出手,进入正题。
忍耐了一会儿妻子的粗鲁取悦,白莲花翻身压住她道:“这么美妙的事情,被你做来却总是这么简单粗暴。看来学到精髓部分之前,我必须先教教你,怎么才能让我们两个更舒服。”
摩柯心说难道之前折腾成那样还不算舒服么……
“之前我教给你的,只是和合之术的入门,距离精髓之处还有十万八千里。”
接下来,摩柯对夫妻之事、鱼水之欢、闺房之乐这些词语以及白莲花极端正经模样下的极端不正经之心有了更深入、更全面的了解。
白莲花下午回了一趟玄清山。
那夜事毕骏吾负责把那些凡人送回家去,霄霜夫妻则携手回山。无照就此跟妖帝彻底掀了底牌,她倒也不惧妖帝的报复。霄霜的元神两度受损,无照纵是恼他不坦诚,也不急着跟他闹腾,只尽心帮他弥补亏损。见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白莲花拜见之后也不久留,采完竹米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