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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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简锋反复交代简妍不许跟简夫人说,才随着他们向城里赶。
过了两日,简锋送了些名贵药材过来给简妍配药,日后又三不五时地叫周氏捎了信过来,真真假假,面上是显得比先前亲近一些——虽简妍腹诽简锋是瞧着简老爷、秦尚书的面才如此,但心里却止不住地高兴。
因自己记忆里的地没挖出太岁,简妍便与庄政航商议过几年再去挖,只叫人在那地上又盖了间草庐,免得种地的时候叫人将那地挖了,后头听说简锋借着秦尚书、古太傅等人的扶持,选为从六品兵部员外郎,就在秦尚书手下做事,很是替他高兴,唯恐简锋那贪小便宜的习性误事,又有意叫庄政航悄悄跟秦尚书将简锋喜贪小便宜的事说了,秦尚书听了那话,更跟简老爷交代再三,叫简锋言行小心一些,莫要因小失大;简妍又极力撺掇庄政航领了简锋拜会金鹤鸣,此时简锋不比先前眼界狭窄以貌取人瞧不起金鹤鸣,倒是谦和地一声声唤着金鹤鸣先生;因早前救了金阿宝的人也有简锋,金鹤鸣还记着那恩,对简锋也存有几分感激之情,也乐得与他交往。
94新人气象
阳春三月,桃李开遍。
张家人搬回自家新宅院里去住,只按着庄老夫人的意思留下张薜荔。
到了端午之后,庄大老爷就娶进了第二个填房小王氏。
因是第三次成亲,便并未大操大办,只叫小王氏跟庄老夫人、前面两位大夫人的灵位磕了头,请了本家人吃宴席,就算了事。
小王氏进门第二日,简妍与庄政航去见过小王氏,临到门口遇到庄敬航、庄采瑛两个,简妍瞧着庄敬航还好,庄采瑛却是红着眼睛,面上颇有些愤愤不平之色。
几人进了屋子,就见胡姨娘、平绣立着,庄大老爷与小王氏在正座端坐着。
庄政航自觉比小王氏年岁大,因此拉不下脸磕头唤母亲。
庄敬航瞧着庄政航不唤,也跟着他装聋作哑地呆立着。
一时屋子里很有些尴尬,庄大老爷坐在一旁,咳嗽一声,道:“这是你们新母亲,日后要听她的话,将她当成你们前头母亲一般看待。”
简妍拉了拉庄政航,庄政航忍了忍,开口小声地喊了一声母亲。
简妍也问了声好,偷眼去瞧那小王氏,见她并不似秋棠先前说的那般小家子气,瞧着气度虽没有大家子里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雍容之态,却也端庄大方的很;只是原说二十出头的人,瞧着却有些像是二十四五的。
庄敬航、庄采瑛也随着唤了一声。
庄大老爷道:“政航他们分出去了,日后不必你来操心。敬航也大了,日日在前头书房住着,也不用你忧心。你只替母亲照料着采瑛就是。”
小王氏一身颜色黯淡的衣裳,也算是给前头那位王氏戴孝,含笑道:“听说还有一位三姑娘,可是那位三姑娘病了,因此没来?”
庄大老爷望了眼简妍。
简妍道:“三妹妹与前头母亲最要好,一心在庙里替前头母亲念经,过年也并未回家。此时怕触景生情,去信与她说,她也不肯回来。”
庄采瑛轻蔑地哧了一声,心想庄采芹什么时候那样孝顺了。
简妍也不回头看庄采瑛。
小王氏也不追问,正要说两句场面话,那边忽地冒出一个丫头。
那丫头进来见过了众人,然后开口道:“昨日府内喧哗,红姨娘一宿未睡,今早上就说肚子针扎一般地疼,不能来给夫人磕头,还请老爷夫人见谅。”
庄大老爷闻言,立时紧张起来,望了眼小王氏,欲言又止。
小王氏道:“老爷只管去瞧瞧红姨娘吧,若不是还要去见过老祖宗,此时我也该过去的。”
庄大老爷道:“如此也好。”当真就站起来了,又对简妍道:“多照应着你母亲一些。”说完,不自觉地去看了眼庄政航,然后拔腿向外头去了。
简妍心里微微有些愕然,心想小王氏的意思是等会子两人该去见庄老夫人,怎庄大老爷就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庄敬航记起今日有学生拜会庄三老爷,张老爷也要去,于是道:“儿子学业上还有些疑惑要寻了三叔解答,儿子先去了。”
小王氏忙笑道:“学业要紧。”瞧着庄敬航要走,又对庄政航道:“大少爷有事也去忙吧。”
庄政航道声失陪,果然就去了。
庄采瑛也借口要早去见过庄老夫人,转身也走了。
简妍瞧着众人都走了,小王氏面上微微有些尴尬,笑道:“想来母亲是一早就见过胡姨娘、平姨娘了,咱们如今去见过老祖宗吧。”
小王氏笑道:“有劳你了。”于是就叫简妍陪着去见庄老夫人。
庄老夫人那边,庄家其他两位夫人并四位姑娘也在,众人见了,彼此呼唤一声,这见面礼就算是了了。
之后庄老夫人叫小王氏去歇着,简妍因先前接了大房的一些事,就随着小王氏去了大房的院子。
简妍将自己手上的事并近日急等着要办的事一一交托给小王氏,拿了府中先例给小王氏看。将自己的差事全部交托出去后,瞧着小王氏气定神闲模样,心里反倒纳闷起来,心想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小王氏难道不想及早收了平绣手里的权?
简妍不知此时小王氏心里也暗自纳罕,原来小王氏在王家给王三老爷母亲请安时,时时听王三夫人说简妍为人霸道分家后连大房的权也把持着,因此初来乍到,就有心冷眼瞧瞧简妍行事,此时瞧见她细细地手头上的事交托出来,就想那王三夫人定是心觉先前的大夫人在简妍手上吃了亏,因此才有心挑拨她。
简妍心想等会子小王氏是该要立威了,自己在这倒不方便小王氏行事,因此并不久留,坐一会子就去了。之后几日也没听说大房里有什么动静,小王氏每日跟庄老夫人请安后,就只管教庄采瑛针线,绝不多问一件事。
再之后,已经嫁了人的金钗来找简妍,说道:“红姨娘的哥哥在外闹事,叫衙门关了起来。老爷叫王义拿了三少爷铺子里的银子去将人赎回来。王义说铺子里的银子是准备进货用的,挪用不了。老爷就叫王义到咱们家铺子里支一些。”
简妍道:“上回子铺子里的掌柜糊涂,就给老爷支了银子,这回断然不能给。”
金钗道:“掌柜叫人来问,奴婢也是这样回的。这会子过来,也是跟少夫人说一声,叫少夫人心里有底。”
简妍心想庄大老爷倒好,拉不下脸跟庄政航要银子,就去铺子里支,得了银子又顾全了脸面,又疑惑道:“论理大老爷不缺银子,怎三天两头就要来支取?王义可说老爷要办什么花银子的事?”
金钗踌躇一番,道:“王义并没有说。奴婢猜着大老爷是怕自己去了没人照料红姨娘肚子里的少爷,于是想趁着自己还在,给那小少爷攒些银子,听说三少爷问要银子,庄大老爷也不舍得多给,一两一钱都要跟三少爷问明白了。”
简妍不由地失笑道:“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说着,又叫金钗去叮嘱掌柜伙计不得擅自兑了银子给旁人。
因为银子的事,庄大老爷去寻了庄政航抱怨两句,庄政航因先前就跟庄大老爷定下孝敬他银子的规矩,也不怕他抱怨,只说:“那奴才的事压根不该父亲管,父亲要爱屋及乌只管去,犯不着叫儿子出钱让父亲的小妾心里舒坦。”
庄大老爷被顶了回去,脸色虽不好,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事还没完,过了两日胡姨娘去后头跟简妍说话的时候就道:“红娇那奴才越发能的不行了,前两日红娇说平绣的哥哥领了厨房里买办的事,闹着要给她哥哥也寻个好差事。老爷耳根子软,就听了她的,谁承想没两日她那哥哥又误了事,害得老祖宗的饭菜也误了。”
简妍心想如今庄敬航在红娇面前走一趟,红娇就能哭天抹泪地叫庄大老爷教训庄敬航一场,这样宠着她还不够,竟然越发贪心了,笑道:“这也好,不这样,老祖宗还不发话叫免了那人的差事呢。”
胡姨娘又笑道:“红娇那奴才就是事多,这才几日,又闹着叫老爷给她哥哥寻个娘子,说是有正经人管着,她哥哥就不会再误事。”
简妍笑道:“万没想到她还是个不忘本的。”
胡姨娘拍腿道:“人家眼界高着呢,看上了新夫人的陪嫁丫头,还拿了少夫人做先例,说少夫人多好的人都嫁出去了,老爷又不是贪花恋色的人,留着几个妖精一样的丫头做什么。”
简妍愕然道:“竟然拿我做例子?先不说我做什么与她不相干,且我也没作践人有意将人嫁个不成器的东西,单说那丫头是新夫人的人,她也好意思开口?”
胡姨娘道:“哪里是那男人看上的,是红娇那奴才仗着肚子欺负新夫人呢。平绣那奴才也是,处处说这个归少夫人管着,那个归老夫人管着,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给的人,就说些不软不硬的话来压人。”
简妍沉默了一会子,心想前头的事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出她不管那些事了,如今大房的事叫平绣把持着,庄大老爷叫红娇把持着,这小王氏迟迟没有动作,难不成是指望着坐山观虎斗?等着红娇与平绣闹完了,好坐收渔翁之利?
过了两日,就听说庄大老爷终究问小王氏要了那个丫头给了红娇的哥哥,另寻了一个丫头赔给小王氏。
这般不给小王氏脸面的举动,小王氏不恼,简妍与姚氏听人说起都要替小王氏气愤一场。
时至七月,红娇临近产期,大夫都说她肚子里是个小姑娘,红娇心虚起来,面上却越发骄纵,心里盘算着待那姑娘落地,庄大老爷就必然不会似现在那般对她宠爱有加,倒不如趁着这时候多捞一些,于是今日要这个,明日要那个,恨不得将一房的银子全捞到自己屋里,越发不将小王氏放在眼中。
平绣却不似红娇那般当小王氏是当真不管事的活菩萨,只是心里盘算一番,打量着自己若将手头上的事放出去,这辈子也难能再有机会出头一回,胡姨娘好歹还有个三姑娘,她只怕这辈子也不能有个儿女了。因此就下定决心能拖一日是一日,只要小王氏自己不开口要,她就不主动给。
如此又拖了几日,红娇又闹着要叫自己哥哥顶了平绣哥哥的差事,又哭诉说平绣趁庄大老爷不在时欺辱她,嚷嚷着动了胎气,真真假假地闹了几场。
起先平绣还当一回事,后头瞧着红娇再闹,有庄老夫人压着,庄大老爷也不敢胡乱答应了红娇。
后头红娇哥哥又胆大包天,被两三个人引着就去淑情雅聚吃了霸王餐,回头人叫扣在淑情雅聚里,恰那日庄大老爷不在,红娇又寻不到王忠王义去找庄大老爷,就威逼平绣拿了大房的银子先将她哥哥赎回来,盘算着趁此良机自己多抠一些银子。
平绣自然是不肯,后头瞧见红娇又闹着说肚子疼,也不愿意理会她,敷衍地叫人去府外请了大夫,就依旧去忙着给丫头分派针线。
待平绣忙了一会子,就见红娇的小丫头来说红娇要生了。
平绣心里一慌,先去寻小王氏,得知小王氏去了姚氏园子,就叫人去寻;又去跟庄老夫人说,请了稳婆过来。
及至庄大老爷回家,就听说红娇已经昏厥过去,庄大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了平绣一巴掌。
平绣因觉委屈,就去寻庄老夫人、祝嬷嬷哭诉,唯恐红娇有个闪失庄大老爷又算到她头上,只哭着不肯回来,晚间也留在庄老夫人屋子里。
闹到半夜,稳婆抱了个婴儿出来,庄大老爷因没听到哭声,心里害怕起来,虽听稳婆说那孩子并无毛病,也不放心,只抱着那孩子反复看,待那孩子跟小猫一样哭了一声,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庄大老爷抱着孩子的时候,那边有人说红娇血崩了,庄大老爷急忙叫人去请太医,过了一个多时辰,派出去的人又回来了,只说天晚了,又不是正经的夫人,太医不肯过来。
庄大老爷无法,只能叫了王忠去请寻常大夫过来,直到凌晨,红娇才有所好转,只是大夫说虽命保住了,但人却废了,这辈子再不能生儿育女。
庄大老爷虽有些心疼红娇,但自己小儿子是个齐全的,心里也就无多大感伤,只叫人照料着红娇,就急赶着去跟庄老夫人报喜。
庄老夫人因厌烦红娇事多,又嫌庄大老爷分不出轻重,对那小孙子也无甚喜爱之情,对着庄大老爷一张老脸斥道:“那蹄子自己无事生非,平白无故你打平绣做什么?难道当真叫她搬空了家里你才满意?”
庄大老爷满脸喜气被浇了冷水,一时呆立无言,随后道:“平绣也太分不清轻重缓急,这样的人哪里能叫人信得过?也忒心胸狭窄一些。”
庄老夫人道:“你这不问缘由,随口污蔑人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事到如今,那红娇能自己喘口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