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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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见玉环去了,又笑道:“许是奴婢看错了,奴婢在二夫人门前遇到她们,就当她们从二夫人那边讨了话过来的。”
简妍望了眼云想,瞧着她已经将头发盘上去,被庄敏航收了房,心想这云想也乖滑的很。
姚氏哧了一声,然后道:“你立时领了她们出去吧,等会子惊了毛毛,大少爷问起来,我也不好隐瞒。”
云想讷讷了半日,权衡一番,只得将还磕头跪求的几人连拉带哄地劝走。
瞧着人走了,姚氏望了眼简妍,笑道:“可是她们闹出什么事惹恼了二弟?”
简妍道:“或许吧。”说着,就告辞回了棠梨阁。
回去后,见庄政航不在,简妍就在廊下等着他。
过了一会子,庄政航就一脸喜气地回来了。
“都办好了?”
庄政航点了头,然后道:“我与祖母说不要这两个人了,祖母一边听花兮唱戏,一边说随我就是。碧枝那人倒是难得爽快一回,问我要了六十两银子做嫁妆,我就答应了;只翠缕,哭天抢地地要寻死,我不耐烦理会她,就叫人将她拉出去了。”
简妍笑道:“两人的衣裳东西给她们没有?”
庄政航道:“自然给了,不然留下给谁穿?”
简妍不自觉伸手摸了下自己肚子,道:“你这样郑重,我反倒有些慌张起来,若是迟迟没有消息,或者有了消息,偏又生下个女儿,你不得后悔这么早将人都撵出去?”
庄政航笑道:“你慌什么?三年算一个,算算你起码还能生十回,我就不信十个里头一个儿子都没有。”说完,又自顾自地道:“如此算算,只留你一个,反倒比占了一屋子人要实惠的多。”
简妍啐了一口,道:“你当是养猪呢?还实惠?”
庄政航赔笑道:“话糙理不糙,这话里头的意思你明白了就好。”
傍晚的时候,小王氏过来,说了两句,就道:“翠缕的舅舅王忠求了老爷,老爷就叫我跟你说说,叫你宽仁大度一些,就留下翠缕。”
简妍笑道:“并不是我不留,母亲只管跟父亲说是少爷叫撵的人,不关我的事。”
小王氏心想庄大老爷虽不怎么搭理庄政航,每常却要看庄政航眼色办事,此次定也不敢跟庄政航理论,也不多劝简妍,就笑着点头。
简妍见小王氏过来也是为了敷衍庄大老爷,留她说会子话,就送了她出去。
第二日,又有人来求情,简妍打发人出去;庄政航知道了,就催着翠缕、碧枝两人嫁人,明言若是不及早嫁出去,就叫了媒婆将两人领出去发卖。
因庄老夫人、庄二夫人等人都不愿多管闲事,如此也没有什么人有那么大脸面来劝简妍两人,不出几日,翠缕、碧枝就双双嫁了出去。
虽先前这两人在时也没烦到简妍,但如今这两人走了,简妍就更舒心,日日听着庄政航自吹自擂地说何夫人、方丈都赞他进步神速,虽知道他有些夸大,但也觉定然是他学得好,有底气,才能说出那话。因此不时叫庄政航教着她一些。
庄政航也乐得跟简妍炫耀自己如今比她知道的多,但心里依旧觉得行医不是什么好行当,就劝着她另外寻了事做。
一日,庄政航瞧见简妍拿了四书五经在那破题写文章,忍不住笑道:“你这人也忒古怪,叫你闲着,你偏又做最费脑子的事。”
简妍笑道:“下棋下两日就腻了,也没有意思。我随手写写,也没有多费脑子。”
庄政航道:“既然如此就由着你吧,若能有个状元儿子,我也算圆满了。”
如此就过了两月,一日庄政航玩笑间给简妍把脉,把出了喜脉后自己先愣住,随即略有些紧张地跟简妍说了。
简妍也愣住,半响道:“我上辈子最怕知道的就是这事。”
庄政航握了她的手道:“那是上辈子的事,如今我说过不叫你烦心的。”
简妍听他又保证一次,不由地也笑了。
简妍有孕的事,也只有庄老夫人、姚氏知道,因月份还早,且这事张扬开不好,就未与旁人说,只自此不再去前头。
阮妈妈起先唯恐简妍与庄政航两个不知轻重,有意劝两人分开睡,后头瞧着两人规矩的很,也没了话说。
虽简夫人叫阮妈妈劝了简妍选个丫头给庄政航,阮妈妈到底没开那个口。
后头听说周氏生了一对双生儿子,简妍更是为周氏高兴,又觉这是个好兆头。
只庄政航心里不喜简锋,听了这喜信眼红了半天,憋出一句:“多了就不值钱了,只怕这两个一起来的,还不如前头绣姐儿那单枪匹马出来的得宠。“
简妍听他这酸话,也不理会他,只笑道:“你管人家值钱不值钱,总归绣姐儿揍得了那两个小的,就比我小时候强得多。”
十月中旬,瞧着园子里枣树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枣子,简妍就坐在树下,瞧着青杏拿着竹竿打树上的枣子。
那边姚氏与朱姨娘两个就过来了。
姚氏笑道:“你倒好,坐等着吃现成的枣子。”
朱姨娘望了眼简妍,问:“最近还没有忌口?”
简妍点头道:“没有,反倒想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着,请两人去一旁椅子上坐,又纳闷这两人怎会一起过来。
姚氏道:“前头王家姑奶奶来了,你可知道?”
简妍道:“我多少日子不去前头了,前头的事一概不知。”
姚氏道:“前头大夫人的亲姐姐,说是嫁到北边方家的那位,一家四口由着王三老爷领着全来了。”
简妍想起这方家就是上辈子庄大夫人给庄采芹定的夫家,心想难不成这会子方家还想着跟庄采芹定亲?于是道:“这会子他们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走亲戚?”
姚氏道:“说了你可别急。那方家是来问罪大伯二弟的,据说前头大夫人早两年就替二弟定下了方家姑娘,两方交换了庚帖,如今二弟的庚帖信物还在方家手里头。方家说他们家路远,并不曾接到庄家要退亲的信,也不知如今二弟已经成了亲。如今拿着前头大夫人的亲笔书信还有二弟的庚帖,要拉了大伯二弟去衙门评理。你那新婆婆怕等会子自己难做,毕竟她也是王家人,就叫人跟我说,让你自己想法子处置了此事。”
简妍怔住,心想庄大夫人当真是阴魂不散,死了也不叫他们清净,又想庄大夫人私自给庄政航定了亲,后头知道此事难成,大约又取消前头那宗亲事,跟方家定下庄采芹;心想难不成如今方家瞧着庄政航分家得了大笔银子,简家又有些家底,就想着瞒了后头与庄采芹的亲事,先来讹诈他们?
姚氏瞧她怔住,就道:“这事你听听就好,总归方家闹不出什么结果。”
朱姨娘迟疑一番,道:“那也未必,听着方家夫人的意思,是说方家姑娘先少夫人跟少爷定下亲,就比少夫人占了先。”
简妍笑道:“难不成她们想叫我让贤?”
朱姨娘忙道:“方家哪里敢开那个口,只是我猜着他们家是要将自家姑娘给了少爷做妾。做妾之后,那姑娘又比少夫人占个先字,只怕样样都要摆谱,有心叫旁人知道是少夫人鸠占鹊巢呢。”
简妍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自己两辈子都嫁给庄政航,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后到的。
姚氏见她并不忧心,就道:“你还笑,听说那方家姑娘俊俏的很,指不定二弟一时糊涂答应了,那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旁的人还好,若是叫方家姑娘顶着先跟二弟定亲的名进了门,指不定旁人眼中,她比你这明媒正娶的还要地道。”
简妍笑道:“嫂子前头还说叫我笑口常开,如今我笑了,你又说我。随方家如何闹腾,与我不相干。”说着,对青杏道:“少爷如今还在铺子里替人抓药,你去将方才大少夫人说的话说给彦文哥哥听,叫他跟少爷说,就说前头有如花美眷等少爷呢,叫少爷快些回来,莫负红颜。”
青杏哎地答应一声,就跑去寻阮彦文。
姚氏叹道:“你当真放心二弟?”
简妍道:“不放心也不成,前头乱糟糟的,我这个样子怎么过去?若是一时气着恼着,反倒得不偿失。眼不见心不烦,就不去管了。”
姚氏笑道:“你能这样想也好,凭她顶个什么名,也甭想越过你去。”
简妍问朱姨娘:“姨娘不忙吗?前几日不见你过来呢。”
朱姨娘笑道:“前两日前头事多。”说着,又问:“你嫂子家兄弟不知道议亲了没有?”
简妍闻言,与姚氏对视一眼,心想燕曾并未去考试,到底叫朱姨娘那颗要他做女婿的心先偃旗息鼓了,笑道:“我没有问过这事,只是想来上年发榜之后,他们家两位少爷就定下亲了。”
朱姨娘有些后悔前头浪费了一年功夫在燕曾身上,落寞地干笑两声,又借口有事告辞。
姚氏瞧着朱姨娘出去,就笑道:“那燕案首也是奇才,据说燕家老爷寻他去考试,燕案首只说了一句宁远看美人,不近对案牍。”
简妍笑道:“这人着实有趣。”说着,心想不知庄政航瞧着方家人无赖,会不会顺水推舟留下那方姑娘。
96粪土红颜
简妍虽面上说放心,但心里总免不了还有一些担忧。
那边厢,庄政航被从铺子里叫出来,一路阴沉着脸往庄府赶,心想王三老爷那老王八,一把年纪还不知尊重地跟陈兰屿混在一处,听说又占了秦绵绵,这老王八不管好自己的家事,无故就来旁人家里捣乱。
如此想着,就阴沉着脸进了府中,那边王忠瞧见庄政航过来,忙堆笑来迎他。
庄政航因前头王忠跟庄敬航亲近,对着王忠就有些不假辞色,问:“来闹事的人呢?”
王忠愣了愣,醒过神知道庄政航说的是王三老爷跟方家四口人,就忙到:“少爷不敢这样说,都是亲戚,这样就伤了和气。王三舅爷、方姨老爷、方少爷在老爷书房呢。至于方姨奶奶,方姑娘,就在老夫人屋子里说话呢。”说完,又不自觉地堆笑补了一句:“那方姑娘好看的很,听说老夫人很喜欢她。”
庄政航冷笑一声,心想庄大老爷如今当真和气了,这寻上门来闹事的人也能请到书房里说话,想着,就大步向书房那边去了。
进了庄大老爷书房,庄政航就瞧见脑满肠肥的王三老爷谄媚地迎上来,又对一旁一个五十几岁有些枯瘦的男子道:“这就是政航了。”
庄政航猜着那人是方老爷,见方老爷捋着胡子,似是打量女婿一般露出差强人意的神色,心里越发不耐烦,拱手道:“见过方家姨丈。”
王三老爷又忙叫庄政航见方家少爷。
方家少爷也跟方老爷一样瘦瘦高高,脸上颧骨突出。
庄政航见过方家少爷的,瞄了眼一旁站着的庄敬航,心想庄敬航在这,难不成盘算着火上浇油?立时开口问:“不知方姨丈上门所为何事?”
方老爷惺惺作态地哼了一声,然后背过身去。
王三老爷指着书桌上的几封书信道:“政航啊,你们父子可将你方姨丈坑惨了。你瞧瞧你们家这行的是什么事。”
庄政航并不去看桌上书信,只问庄大老爷:“父亲,究竟是何事?”
庄大老爷望了眼庄敬航,吞吞吐吐道:“原先敬航母亲给你定了亲事,按着信里说的,我约莫是答应了,只后头我又给忘了,又强不过你舅舅,才改成定了简家。”
庄政航哧了一声,问:“父亲到底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难不成我的亲事,父亲都是随口一说,连究竟自己跟前头母亲如何说的都忘了?”
庄大老爷抿了抿嘴,然后沉默了。
庄政航见自己果然猜中了,望了眼庚帖,料到是庄大夫人趁庄大老爷酒醉又或者忙着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匆忙问了庄大老爷,至于后头为何瞒下,必定是畏惧秦尚书权势,不敢明言给他定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岳家。
庄敬航笑道:“母亲既然在信里说了,那必然就有此事。且我细细看了这书信还有庚帖,信是母亲的字迹,庚帖就是父亲亲笔写的。”
庄政航又望了眼庄大老爷,见庄大老爷坐在椅子里低着头闷不吭声,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骂他,就对王三老爷道:“前头母亲是什么为人,想来三弟在她的葬礼上都说清楚了。”
庄敬航忍不住握拳,随即笑道:“那是小弟一时糊涂,二哥怎还抓着那事不放?”
庄政航冷笑道:“那此事就是前头母亲一时糊涂,忘了给方姨丈去信说开那糊涂亲事,此事方姨丈也不应当抓着不放。”
方老爷甩手道:“既然政航说这没有意思的话,那我这长辈也用不着顾忌什么颜面。这事早定下三四年。我家的门槛都叫媒婆踏平了,只为了跟你定了亲,就将旁人都回绝了。如今人人皆知我家女儿是你的人,你这叫她日后如何做人?”
庄政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