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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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吟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如今张济南下攻略宛城,昔日李郭张樊四人,便有张济,樊惆苟且雍南,不提张济大受李郭排挤,樊惆也是多不得志,偏居蓝田恐比那张济还有不如。其心,必怀怨恨,而卑职曾闻,樊惆与韩遂昔日在凉州便有旧交,若提兵北上救援李催,是决然不可能……合此两点,张樊二人必然便无意趟雍州这块浑水。”
“那么,我军若要取雍州,唯一将面对对手,便是凉州马腾韩遂了!”陈宫接着又道,“董卓昔日受吕布反乱身死殒命,凉州控制极弱,致使韩马趁势崛起,短短时日,便将凉州握在手中,可见此二人颇有才干……但纵然其二人能趁乱吞并凉州残力,但凉州也必定不曾整顿妥当!正是贪而不知余,急功近利者,根基不稳,不思经营凉州巩固实力,反趁长安为乱,大军攻略……”
“呵呵……倘若没有外力,韩遂马腾此举也并非不可,李催郭汜内讧确是天赐良机。只要能举大军尽快收取长安,击败李郭,那么其隐患也不敢萌生是非……”说道此处,陈宫看了卫宁一眼,蓦然笑道,“但!张济弃咸阳而使韩马深入是为我军变数,同则,我军有意攻略雍州,何尝不是韩马二人不曾料到?”
说道此处,满堂聪慧者,已有不少微微动容。
“……锵……锵……”卫宁不自然的敲打着案几,引起一阵清脆声音,相比着大堂暂时的寂静,而显得特别响亮。
事实上,卫宁不由得也为陈宫的胆大想法而有些震慑……眼睛不知不觉已经放到了徐荣身上,却见后者显然隐隐有些激动。
微微眯起了眼睛,卫宁却是从来没想过陈宫竟然还有这般胃口以及胆量。
半晌,卫宁睁开眼睛,道,“公台以为此事有几分可行!?”
“回禀卫侯,卑职以为……不足四分……!”陈宫神色如常,面对卫宁的话,当即回道。
“依你所言,可先取何处?”卫宁接着又道。
“高陵已得,还缺泾河两畔……泾阳,池阳,高平,武功四城!”陈宫想了想,又道。
“长安未得,我军两线出击,粮秣辎重实则沉重冗繁……倘若,唉……”卫宁终究是微微叹了口气,道,“且容后再议罢……”
不知到底是失望还是庆幸,等卫宁此话一出,陈宫的心头还是微微有些松落。
众人,这算是真正明白了。
陈宫的计较,分明便是不顾卫宁两线出击攻打长安,便还要再取一军,深入凉州腹地!
卫宁才下军令赵云,使他两万兵马南下抢夺长安,可如今不管是捷报还是噩耗,都不曾回报,长安局势都不曾明朗,倘若又引兵入凉州,军中负担,必然大增。
不提凉州羌氐之民甚多,疆域了广阔,战线一但拉长,又如何顾忌到大军虚耗用度?昔日黄忠深入草原腹地,乃是用血腥屠戮,以战养战,而鲜卑全民大军主力是被牵扯在了并州境内,不得顾及。
一但再故技重施,本就游离在大汉边缘的羌氐之民,恐怕便是第一个群起而攻之!更何况,那血腥的杀戮,是万万不可能使用在汉民身上,那可是千古骂名!
其中的艰险,可想而之……
南有长安韩马在此,西又将远征凉州,成固然是硕大丰功,但败,则必然连累雍州兵马……
也难怪卫宁不敢就这么轻易敲定了。
群臣且看了看陈宫,眼神中分明带了几分胆寒,再看徐荣这个出身凉州军团的武将,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念想。
且等卫宁挥手散去,众人这才熙熙攘攘兀自退下。
卫宁看了看天空,不由一阵叹息,蓦然想到,自己如今掌握住了并州,河东,河内,又想着夺取献帝,想着占领雍州,而今,陈宫又将凉州好大一块蛋糕放在了眼前。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确实加快了,隐隐忍不住,便要撑开嘴巴,不顾自己到底能否吞下,也想试上一试。
苦笑着摇了摇头,方才陈宫却也说,韩遂,马腾不顾才得凉州,便忍不住心中贪念来取雍州,长安,献帝,自己那刹那间的动摇,何尝不也是那贪婪而难以填饱的心思?比之韩马之辈,自己又能好上多少?
两郡一州初定,虽经过几个月的整顿弥补,稍微缓和了各种阶层的矛盾,毕竟他重新回归河东,也带着几分的不光彩。留下的污名,始终还是染在了身上。
如今他出兵八万,南有赵云两万,典韦五千正渡过渭水,东南还有黄忠徐晃,有郭嘉督军谋取渭南,潼关。
两军齐出,西,南相攻,自雍州两侧而成围困长安之势。看上去,不过轻描淡写,一句话而已,但有渭水,黄河,首阳山,华山四大险阻,光光从河东运粮,便已是颇为不便……
而如今长安未定,这个董卓积累许久的粮仓宝库,本便应该是志在必得的要点,没有拿下长安,便不能谈及征服整块雍州版图。
(本章完)
第798章 赵云示弱()
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了内廷,一干侍婢下人见卫宁深思,不敢打扰,纷纷惶恐跪倒在地,且等卫宁走后,方瑟瑟起身。
而恰是一声盘盏碎裂的声音将卫宁从思考中唤回了神来。缓缓回过头来,却是一个小婢从堂角拐出,恰见卫宁,而惊慌得手忙脚乱,手中盘盏也落得粉碎。
那苍白而带着无比恐惧的眼神,是烙印着这个时代最底层卑贱的身份,青涩的眼睛,多少有着几分麻木,还有酸楚而对死亡的恐惧。
那名小婢,显然已经吓傻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身后跟随的近侍护卫勃然大怒,见惊动了卫宁,不禁便要动手将那小婢仗责。
人命不知几分几银。这些才征召的仆从,只知道卫宁那显赫的身份,只知道他拥有着可以轻易左右他人生命的至高权利,站在巅峰,即便是那高不可攀的背影,也拥有着凡人永远不敢直视的威严。甚至有不少豪门贵族,不过因为心情不好,便以区区小事,将家仆任意处死,显然,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少见的事情。
这便是所谓的特权阶级。
皇权,军权,士族,官僚,便是这个时代的主题。
卫宁将侍卫呵斥回来,淡淡的挥了挥手,斥退那名小婢。显然,那青涩的泪痕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就是权利……所有人贪婪的妄图永远掌握在手的东西……”卫宁看了看手掌,不禁默然……
连夜里,卫宁修书一封,差人星夜南下,送达渭南郭嘉手中。
而就在他还在斟酌考虑的时候,赵云向回传的消息也已经送到了冯翊郡守府的案几上。
随同而来,还有赵云挑选的一名跟随典韦南下溃逃返回的军中败卒……
李催战死,长安被马腾攻破,并没有让卫宁觉得有什么惊澜,这已经是他早就预料到的最坏的局面。
而最后,典韦被马腾大军突袭,生死不明!
卫宁的心脏咯噔一跳,随即而来……是滔天怒火!
“传徐荣速来见我~!~”
“混账!为父让庞德随你出征,正是要好生磨砺你的性子,你要明白,日后你必然是要承我一生基业,而你却……而你却不知半点深思熟虑!”马腾铁青着脸色猛然拍案而起,当即对马超大声怒斥,“我军攻略长安,虽是早定计较,目的却首要当是李催郭汜。河东虽有来军,但不知其虚实,你却贸然进攻,如今战火已开,必受卫宁怒火,倘若河东夹大军前来,长安不过区区两万人马,你韩叔父领军未到,如何应对!?”
马超撇了撇嘴,不服道,“雍州本是我等嘴中之肉,父亲与韩叔父谋定已久,那卫宁有何德何能?!便要从我等手中夺去半边?我看那来军分明便是要取长安……何况,就算他卫宁兵强马壮,我等麾下数万凉州男儿又岂是李催郭汜帐下那群废物这般不堪,他要来便来,孩儿便凭手中长枪,让他有来无回!”
马腾眼眶一瞪,几乎气得胡须虬张,怒声喝道,“我本意是趁李郭之乱夺去长安,且等你韩叔父领军赶来再做计较。河东兵马横空杀出,便已经打乱我等先前所料,你却还抢先发难,既不知对方来意所为何?又不知其兵马又有多少?一切不知,你还莽撞行事,空惹大敌当前!现还不知悔改!你虽武勇不凡,又岂止天下豪杰何其多?便是那河东来将,你可便擒下了!?”
“下次再见沙场,我必斩其首!”提到典韦,马超微微有些恼怒,但看马腾怒目而视,反倒脖子一硬,宁不认为自己有错。
正如同陈宫一语点破韩马内患,马腾又如何不知道自己根基不稳?而陈宫更不知道,灵帝在位,先有羌氐叛乱,致使整个凉州荒废许久,后有韩遂揭竿,图谋并州大小战事无数,更兼凉州多是汉羌混居,不少百姓皆学牧民打猎度日,悍勇则悍勇,但凉州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乱,早已是内需不足,空虚异常,甚至大半州郡粮仓竟无半点颗粒。
韩遂与马腾在初统凉州后,便将目光放到了雍州上面。董卓才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悄悄成对,劫掠周边,后来李郭张樊,察觉到了韩马意图,便遣兵征集四野百姓余量收于官仓。流落河东的马钧一族,也正是这其中的牺牲品。
有李郭张樊这般狠辣,使得雍凉之间毫无所得,才使得韩遂马腾铤而走险强攻天水。
随着天水的轻松入手,而发觉其中的粮草依旧不堪用度,韩马一不做二不休,更引兵继续东进,一路搜刮。
事实上,在最初开始,韩遂马腾也不过是为了争取粮草以填补军用,只是张济的昏聩无能,大片城郭的轻易夺取,反而一步一步的使得韩马野心开始膨胀起来。
咸阳的弃守,正是韩马大军进犯的楔子。
董卓携裹皇帝百官,迁徙百姓,于洛阳刮地三尺取得粮秣财帛无数送于长安,天下皆知。
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长安的库存?而雍州土地,比起西凉的不毛之地来说,无疑在韩马眼中更是一块宝地。
马腾见马超别过头去,头颅硬狠,深深吸了口气,又见马超身上浴血衣甲残破,而左肩处更是透出白帛绷带,隐隐还有些泛红,却也终究心软下来。
毕竟马超还是他的爱子,也不可能因为这事便问罪于他。
威严还需要,马腾也不能就这般服软,看着马超的伤势分明便是与典韦大战所伤,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曾经年少的自己,何尝也不是这般意气风发,自恃武勇呢?
“还不快快滚下去疗伤!?”马腾脸色铁青,好似再不耐烦看他这个儿子一般,猛然拍响案几,怒然喝道。
马超看了自家父亲一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这才兀自便气恼退下,恰在出门时迎头撞上受召赶来的庞德,左肩上一股热辣剧痛险些使他哼出声来。马超如今心情烦躁,看是庞德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大哼一声,抱着左肩便急匆匆走了。
(本章完)
第799章 诈败()
庞德苦笑不已,见马腾在中堂脸色不虞,慌忙上前拜见,“参见主公!……末将不能止住少将军鲁莽,还请主公治罪!”
马腾却不能是对待自己儿子那般对庞德大声怒喝,何况终究是马超自作主张,庞德身为副将是也不可能拂逆主将意思,见庞德脑袋低沉埋下求罪,马腾慌忙上前将爱将扶起,宽慰道,“此逆子有些本事,便心比天高,骄纵不堪,唉……令明快快请起!”
“少将军年少便有这般本事,自然有骄傲的本钱,唉……倘若末将能够强行劝阻,也不至于使少将军如此鲁莽……”庞德感激的爬起身来,不由得又是一番自恼。
“不提那逆子也罢……如今他既已经杀败河东兵马,那我等也只好准备与他卫宁一战了!”马腾摇了摇头,示意庞德入座,又道,“令明既然随那逆子出战,以你所观,以为河东郡战力如何?”
说到此处,庞德不禁脸色一正,道,“恕末将长他人志气,以末将观之,我等以一万生力军围攻那五千河东骁骑,竟还被主将杀出重围。彼军才经过一场大战,而后奔袭百里,本该是疲累不堪,却依旧如此强悍,生生杀亡我等两千之众,即便那五千兵马乃是千挑细选的精锐,恐怕,河东诸军战力已不在我军之下!”
“哦……?”马腾眉头一挑,也越发多了几分阴沉,又道,“我闻那支兵马中有大将,能当你与孟起二人之敌?更将我那逆子打伤?莫非是河东成名猛将?”
“不错……那来将使双铁戟,凶恶如鬼神,力大无穷,正是卫宁帐下猛将典韦!”庞德一想起典韦那浑身浴血,仿佛野兽般凶光凛冽的火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