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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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洛阳之民,闻董卓之名,畏之如虎狼,惟恐避之不急。朝堂大臣,见董卓目无王法,出入宫廷,毫无忌惮,也多为恼愤,却碍于其大军在此,敢怒而不敢言。
董卓自知如今群臣虽怕他,但其人出身凉州土豪,身份低劣,想当初,在河东之地,便被卫家家主肆意侮辱,更别论这满朝文武。加上他为人粗犷不羁,少礼仪,董卓自是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天下士族的彻底认同,便欲彻底立威,而使天下人都惧他,而在洛阳,能以立威而慑人,最为果断的,不外乎行伊尹,霍光而行废立之事。
当初救驾,虽被徐晃强了先机,但也与一皇一王有所相见,少帝唯唯诺诺,而陈留王应答得体,却在董卓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董卓自认为,当初陈留王表现出来的聪颖,足够得到大臣的认同,当即便召来李儒欢喜道,“今上懦弱无能,而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有帝王之像。我欲废帝,立陈留王,如何?”
李儒被董卓急召而来,本不知有何事,但见董卓自得模样,心里已经了然,微微叹了口气,回道,“主公欲行废立,并无不可,然群臣必然阻挠,若用强,而必生怨怒……但行废立,却可立威,此事可行!”
“哼!满朝腐儒,欺我不是士族,尽对我阳奉阴违,好生可恶。他等对我怨怒,我又岂不能不知!废立之事,我必行之,若有不从,我以奉先杀之便是!”董卓闻言,牛眼一瞪,咬牙切齿道。
“今朝廷无主,杨奉被逐,丁原已死,洛阳全在主公掌握之中,正可此时行事,皇帝登基,本是何进强立,主公可暗假以先帝遗诏,可以废之而立陈留王,以为正名。来日于温明院中,可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李儒点了点头,微微一叹,终究董卓出身是个问题,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加上他本身粗犷有余,而不知礼数,更是加大了与天下士子之间的沟壑……
“明日我让奉先引甲士千人,随侍左右,可看还有何人不从!一人不从,我杀一人,十人不从,我杀十人!满朝文武皆不从,我尽杀之,皇帝在我手中,只需一纸诏令,便可重设!”董卓一拍大腿,狠狠道。
李儒见董卓狰狞的模样,目瞪口呆,大汗淋漓,当即出口道,“主公不可!若如此,则大势休矣!”
“恩?”董卓闻李儒惊呼,不满得哼了一声。
(本章完)
第626章 惆怅()
“主公是为立威,却非篡谋,若杀尽百官,此威,便成其暴矣……满朝文武或多或少皆有声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者甚多,如何杀得?”李儒急声又道,“便是废立之事也可点到即止,可杀之人,也该是无根浮萍,却也不可擅杀世家望族。”
“儒来时,便曾有过计较,还望主公听我一言。天下士族皆对主公有所敌视,然驭下之道,不过恩威并施。废帝,是为立威,可让天下惊惧主公威势,而不敢擅自造次,至于,施恩,主公却该对天下士子有所提携,自不可让起抱做一团。”李儒看董卓似乎有听他言,便又继续道,“先帝宠信十常侍,党锢之祸危及天下,虽有黄巾之乱,皇甫嵩上书求赦,然张让等辈依旧祸害不断。主公可为冤死士子平反,而后有流放之人,可召回京师,担任官职。此等犯官,冤屈甚多,又多有清名,主公施恩,则必然感激涕零……”
“唔……”董卓在西迁长安之前,虽然嗜杀,但还终究是能听人言,尤其对李儒言听计从,此刻见他急切模样,心里对他所言也颇为在意,踌躇半晌,却又问道,“贤婿所言甚是……唉,我何尝又不知啊,只是那满朝文武,世家官宦,却皆看不起我等出身,我又如之奈何……”
“现有一人,主公必要使其入仕,若不从,用强,也要使其入朝为官!然主公若对其尊敬有加,必然得益甚多!”李儒见董卓丧气的模样,自己心里也颇为无奈,顿了顿,这才沉声道。
“何人?”董卓见李儒肃然模样,却也来了兴趣。
“蔡邕!我闻此人曾受阉党所害,天下大赦,却依旧独居庐江,主公可遣人将其召来,必有大益!呵呵……其人文学名满天下,门生故吏甚多,更何况……此人还有一用!”李儒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主公可曾闻,蔡邕有女,年方十六,琴棋书画,经学儒典皆得其父真传,又有花容月貌,倾国之容……呃?恩?”
李儒眼睛一缩,神色大变,只见董卓牛眼朦胧,听他侃侃而谈,竟然是嘴角也泛起了许多液体。
“主公!此女早已许与河东卫宁,如今十六,正可婚配,主公切莫为一女而断大事啊!”李儒急了,恨不得一巴掌打到自己的嘴上,董卓好色,可是整个西凉人人尽知的事。
“嘿……嘿嘿!我在河东,那卫家老匹夫多次辱我,而又有那卫家小匹夫多次坏我大事,此次若非贤婿,早被那小匹夫算计。既然蔡邕有女与他有婚约,我便让他卫家脸面荡然无存!”董卓擦了擦嘴角,新仇旧恨一阵涌来,满脸阴险,带着诡异的笑容,让李儒心里哇凉哇凉的。
“主公欲取天下否?”李儒眼睛一转,失了当先焦急神色,反倒淡然一笑对董卓问道。
“我不欲取天下,何苦远到而来?”董卓忽而觉得李儒笑得也很阴险,眼巴巴的答道。
“主公为一人妻,而欲舍天下否?”李儒又道。
“哼,抢那小匹夫妻子与天下何干?”董卓眼睛一鼓,不爽道。
“此事大有干系,主公若行此事,其一,纣王淫人妻,而失人德,贤士弃殷而投周,主公可行否?其二,杨奉羽翼以满,全赖卫宁一人所谋,河东卫家财雄势大,若主公轻辱,则必得卫宁死仇,而必使杨奉与主公不死不休。其三,蔡邕既失其女,主公万般恩威,也难得其心,况,其人若与卫家无关,难有人质之用,不能震慑北方,主公以为如何?”李儒顿了顿,缓缓道。
“吱,吱~~唉!!”董卓咬牙切齿,眉头高高耸起,很显然对李儒的话很是在意,踌躇半晌,猛然一拍大腿,苦叹道,“可恶啊!那卫家小匹夫,小匹夫!”
“嘿!……我依你便是!”董卓发泄了半晌,无奈一挥手,对李儒道。
“主公英明!”李儒松了口气笑道。
“你且退下吧!去准备请柬,明日温明园宴请百官,提废立之事!”董卓不爽的挥了挥手,便对李儒道。
“那卑职告退了……”李儒看董卓遗憾的模样,告罪一声这才退下,心里却依稀有些担忧,食色本是性也,然好色过常,便会致命。
李儒回头看了看董卓的卧榻,眉头浮起一丝忧虑。
……
在失去了丁原这个强有力的反对者之后,温明园一议,进行得异常顺利。有吕布这个盖世杀神,有上千精壮甲士,以杨彪,王允为首的百官,没有任何一人不敢不来。
在那一列列肃杀狰狞的兵甲不怀好意的瞪视之下,人人战战兢兢,便在董卓提议废立之时,群臣只有一惊,唯有两人敢反对,一为袁绍,一为卢植。
但先有李儒进言,董卓不敢轻杀,而群臣大惊相劝,最后袁绍拍案而去,卢植罢官而走。出于董卓的威逼,废立少帝之事,便无人可挡。
庐江城内,一所小巧的宅院,巧石环林,修饰优雅,屏画雕栏,尽显书香之气。
皓月如水,淡薄明稀,冷如冰,落地如霜雨。
“唉……”蔡邕茫然站庭中,仰望冰冷的月光,不由得一声长叹。十二年的流亡生涯,早使他没了往日那般风华正茂,两鬓霜霜,已成雪色。眉宇淡白,而额头多有皱纹,昔日那个饱学而血气方刚的经学大师,在此刻,正如同一个普通的病弱文人。
“时已入夜,父亲不早些休息,何故在此长叹……?”一声莺歌燕语,温柔如水,带着几许关怀,又有几许忧虑,“父亲近日来为何总是愁眉不展,倘若有心事,女儿或可为父亲解忧……”
回过头来,蔡邕眉头终究舒展开去,一盏红灯,在霜雪般的冷月下,却多了几许暖意。
白皙而纤细的手指,端庄的挑着红灯,一身雪白的仕女装束,将她柔弱的身段尽展无疑。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盘起,朴素而淡雅的一根翠玉金钗便是她唯一的首饰,没有珠光宝气的俗染,却似清莲超脱世间。
这是一个美丽,动人,温润,典雅的窈窕淑女……却也正是蔡邕视若珍宝的女儿。
(本章完)
第627章 矫诏檄文()
“你却不睡,何来问我?”蔡邕微微一笑,随意缓缓坐在脚边的石台之上,“今日月明,为父却是忽起赏月之心……”
蔡琰缓缓挑灯走近蔡邕的身边,灵巧的将那盏暖红挂在树枝,斜倚着蔡邕肩膀缓缓坐下,有些呢喃轻笑道,“呵呵……自母亲过世以后,父亲却是许久没有如此雅兴了……孩儿也许久没听父亲对月抚琴了呢……”
蔡邕宠溺的拍了拍蔡琰的肩膀,眼睛微微有些闪动,木然的望了望天上,感叹道,“是呀……十二个春秋,你母亲也随我吃苦十二载,若非当年为父义气用事,又岂会连累你母亲沿路染病,而撒手人寰……倘若我还在京城为官,你母亲又如何……又如何……”
“父亲可是为昨日朝廷来使而烦忧……?”蔡琰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了蔡邕一眼,低声道。
蔡邕身体微微一僵,许久不语,反而凝视着自己的女儿,有些苍老的手心微微拂过蔡琰耳鬓青丝,忽而出声道,“昭姬……岁月恍惚,不曾想,你也年方十六了……”
“恩?”蔡琰眼睛又是一眨,不解的恩了一声。
“寻常人家,十三,四岁便已初为人妇,你如今已到十六,已到婚配之时了……”蔡邕颇为留恋的盯着女儿,语气有些苦涩,“你幼时我便曾与你订过一桩婚事,这你是知道的……为父在想,如今还是你与宁儿早日完婚为好……”
“啊!?”蔡琰却不知蔡邕突然提出这件事来,小嘴微张,一时惊呼开来,白嫩的脸颊也微微浮起一丝红晕,有些羞赧道,“父亲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蔡邕摇了摇头,又再是一叹,默然无语。
董卓独霸京师,掌握朝廷,拥兵数十万,早已经传遍天下,昨日那来使,蔡邕便知道董卓的意思,无非便是借助自己那点声名来漂白他的出身。即便蔡邕再是迂腐,也知道董卓相邀,有害无益。那来使先以软言相请,他已客气拒绝,却不想,竟然惹得来人勃然大怒,更以董卓亲语相斥,只道,若不来投,必当灭族。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蔡邕还能如何?掌握了数十万兵马,掌握了天子,董卓若要灭他陈留蔡家一族,并非难事。
蔡邕已经决然,自己此去,必是凶多吉少,而又恐受天下人所唾,自他妻子过世,早已内疚而灰心,唯一放不下的,便只有蔡琰一人而已。
此刻提到出嫁之事,蔡邕其实也是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罢了。至少,在河东,以卫家的权势,以卫宁身为杨奉亲信的关系,蔡琰的安危该可以让他放下心来。
身旁蔡琰抬起手背微微摸了摸脸颊,感觉到一丝火辣,心跳却也远比平日里厉害许多。这时却没发现身旁父亲满脸的忧虑,眼睛微微有些朦胧,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幻想迭起的时候,卫宁的名声,已经多在士子中传唱,自然,蔡琰也知道自己有个如此出色的未婚夫。
“他到底是哪般样貌?到底会不会喜欢我?”这是少女情怀,而蔡琰即便再为出色,却也还是落进了俗套。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却不知道即将到来的艳福。跪坐在安邑郡守大堂,脸上有些沮丧,却也有些安慰。
吕布杀丁原而投董,这让卫宁很是失落,没想到即便有所提醒,丁原却依旧重蹈覆辙。而更让卫宁恼怒的是,那杨奉所写的密函竟然成了吕布堂而皇之叛杀丁原的借口!
卫宁很不解,那封书函,明明便是刚离洛阳便已经交托出去,更在信中再三叮嘱,睹完务必焚烧,而为什么在过了那么久,丁原居然还没有将它处理掉?
在他的构思当中,洛阳局势不外乎,丁原杀吕布,或者有了防备而吕布孤身投奔董卓,无论哪方面,并州军都必定会与凉州军厮杀许久,互相损耗。而倘若这两种情况都没发生,那不过回归本该发生的情况,也就是吕布带走部分并州军,而逃者大半。
可偏偏,丁原不曾焚烧那封书函,便让事态完全朝一个最恶劣,而卫宁几乎就没料到的局面发展。
“仲道无需自责……你已经算到先机,却是丁原不听,非你之过!想那吕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