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1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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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从沙里面挖出来。
此刻的曹『操』忧心不已,忧心的不只是无法行军,还有郭嘉越来越厚重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声从车中传出来,曹『操』抖去身上的黄沙,赶到车前问道:“奉孝可还安好?”
现在的郭嘉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强行止住咳声理顺气息,向曹『操』回应道:“嘉之贱躯,竟劳得主公如此费心,嘉心有不安。咳——只可惜嘉不识此间地理天候,有负主公重望……”
曹『操』看到郭嘉如此,心底那诗人多愁善感的一面不知不觉的流『露』了出来,垂头泪下。
“报——启禀主公,濮阳夏候将军有使至此,来使具言务必要面见主公!”
曹『操』与郭嘉都吃了一惊,夏候敦派来的信使!难道濮阳有变?
“火速带来!”
没多久,一身黄沙、气喘吁吁的田畴来到了曹『操』的面前:“小人田畴,参见丞相!”
“田畴!”
曹『操』与郭嘉同时惊呼,郭嘉更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行的将官中有认识田畴的人,这会儿也赶了过来向曹『操』介绍。
曹『操』赶紧扶起田畴,郭嘉急问道:“日前欲寻田君为向导,却听闻田君受害于袁尚之手。今日田君为何在此?”
田畴把自己隐身张仁佣军,在琅琊表明身份后被张仁派来这里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呀然不已,郭嘉忽然仰天大笑道:“天意,天意!主公,世清他对主公尽心如此,主公还会放心不下他吗?”
曹『操』摇头叹道:“难得世清如此有心啊。”
郭嘉的脸上突然回复了几分血『色』,笑着向田畴问道:“田君,此间离乌丸柳城尚有多少路程?”
田畴道:“单以路计,尚有十日。但以畴观之,纵行一月亦未能至。因眼下已然入冬,道中无水,且时有狂风卷沙而来,行路极难。畴敢请曹公暂且回军,另从一道轻骑奔袭柳城。”
曹『操』大喜道:“尚有他道可行?”
田畴用力点头,随即取出一张随身多年的羊皮图纸交给曹『操』过目,并细说了该从哪条路奇袭。
曹『操』等人看过之后点头称是,郭嘉忽然笑道:“主公,不妨派人再往前行一点,立块木牌,告诉塌顿,主公因道路难行已经回军,进军柳城一事已经作罢……哼哼哼。”
曹『操』会意,指着郭嘉笑道:“奉孝你啊……嗯?”
哼完那几声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郭嘉已经昏了过去。或许,是刚才那一刻的兴奋,用尽了郭嘉身上最后的一点气力……
建安十一年冬,曹『操』从大漠回师,看似无功而返,暗中却依照田畴的指引带兵奇袭北平。柳城一役,塌顿战死……这一切与历史原本的进程是那么的像。
北平城中,郭嘉静静的卧在病榻之上,半睡半醒之间,他忽然间有了一丝明悟:
“臭小子,张世清,你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不让我来北方、不让我去沙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里才是我的大劫之所?问我的病因,问我的幼年,问我是不是服食丹『药』,又是不是你一直在为不让我来这里找借口?你这小子,既够兄弟又不够兄弟,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不让我知道?其实不管你瞒不瞒我,我想做的事,要做的事,你一样是拦不住我的,就像你想做的事我一样拦不住你一样。”
咳了几声,郭嘉隐约间听见城中有欢呼之声,唤过从人道:“快,速去看看城中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主公大胜归来了……”
没多久从人归来,但是曹『操』也一身戎装的赶到了郭嘉的床前。
郭嘉看见曹『操』亲至,勉强从床上坐起身子道:“主公归来,定然是大破乌丸,嘉恭喜主公了。”
曹『操』坐到床沿上关切的问道:“奉孝身体可有起『色』?”
郭嘉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主公,嘉以后只怕是不能再为主公出谋画策了……真是遗憾啊!主公,嘉死后可以贾文和接嘉之任。论才智,贾文和不在嘉之下,主公当多问其计才是。”
曹『操』大惊道:“奉孝何出此言?孤正欲携奉孝一同纵横天下!”
郭嘉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主公,其实嘉又何尝不想助主公一臂之力扫平天下?只是天命有归,嘉又岂能违背天意?咳……”
咳了两声,郭嘉的脸上泛起几丝血『色』,微笑道:“主公,如今袁氏尽除,乌丸尽平,主公当收兵回许。只是依嘉之见,主公根基之地当屯于邺城。许都离荆襄、江表太近,但有兵事许都空虚,则极难防备他处。另外主公要切记冀州士子,当不记前嫌唯才而用,此为收心之道,假以时日则国之根本牢不可破……”
曹『操』看到郭嘉这样,眼泪都下来了。
郭嘉接着道:“主公,还有二事却有些嘉之私心,望主公能应允。”
曹『操』哽咽道:“奉孝只管明言。”
郭嘉道:“一是夷州,主公切记只可用为援,不可图。纵欲图,也当在扫平江东孙权之后,以势迫之施以劝降;再就是犬子郭弈,我死之后弈儿必来奔丧,主公当令其将我还葬颖川,守孝三月足矣,孝期一满便令其回夷州随世清修业;最后是刘晔夷州牧一事……望主公务必应允!”
“奉孝安心,孤应允便是。”
郭嘉费力的摘下床头的酒葫芦,拔开塞道:“天命有归,嘉能候至主公大胜归来已然是油尽灯枯,现在能亲口说完这些话,也算是心无牵挂了。主公,嘉最后再敬你一杯,可惜臭小子不在这里。也罢,他要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和我抢酒喝……”
曹『操』颤抖着接过郭嘉这个从不离身的酒葫芦,含泪仰头喝酒。只是当他低下头来时,郭嘉原本举着的手已经垂落在了床边。脸上挂着的笑一如既往那么浪『荡』……
数月后,张仁在夷州接到了郭嘉的死讯,手中的茶杯竟被他捏得粉碎,血滴不住的滴落到地上。
“老郭,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非要去沙漠不可……不过……至少你走定了你自己选下的路,接下来我也该如此。好吧,不管这所谓的天命如何,我要去试试我命由我,不由天!”
想完这些,张仁猛然把手中的碎片全部扔到地上,大吼道:“来人,速去把郭侍郎找来!”
(本章完)
第1947章 商议()
汉建安十二年夏四月,完成了统一北方、平定乌丸两大战略目的的曹『操』回到邺城。按照郭嘉临终时给他的建议,开始着手把自身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从许昌渐渐转移到邺城,铜雀台也于此时开始修建。同时曹『操』大量辟用青、冀、幽、并四州的知名士子,既得到了大量的人才助力,又间接的起到了稳定境内安定的作用。
河北即定,曹『操』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荆州与江东,因此,留下了数万大军在邺城引水修建玄武池训练舟船水战……
所有的所有,除了时间上提前了一些之外,似乎与历史原来的进程别无二致。但也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在夏六月曹『操』回到许昌之后,当即上表朝庭诏告天下,宣布海外夷州正式并入大汉版图且自成一州,并任命汉室嫡系的刘晔为夷州牧,领抚夷将军。
此诏一出,天下皆惊!而各个诸候当中,最为吃惊的无疑就是江东孙权。
吴郡,孙权府。
方面黄发、身材高大的孙权正紧皱着双眉,在厅中不停的转着圈,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一份许都细作传回来的密报。
“夷州,夷州……传闻这夷州在东海之滨,与会稽隔海相望,往来不足千里的海路,但确切的地方却说不准。我这个孙会稽对夷州所知不过只言片语,远在北方的曹『操』却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夷州的?还有这个刘晔本是曹『操』帐下之臣,夷州即以刘晔为牧,那肯定会是曹『操』的领地之一。如今曹『操』占据河北,天下坐拥其半,南下荆襄、江东是肯定的事,突然冒出这个么夷州,难道说是在为今后的攻略作准备?介时江东会在长江与沿海两面受敌……”
正思索间门人来报:“启禀吴候,中护军周公瑾、幕宾鲁子敬求见。”
孙权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来得正好。快快有请!”
不多时这江东四英中的二英被门人引入厅中,礼罢就座周瑜便先告罪道:“瑜奉吴候之命驻守柴桑训练水军,本不当轻离。实是天下局势突变,瑜心中忐忑,欲与吴候共语议事,故此未曾应诏便即赶来吴郡。望吴候恕罪。”
周瑜在这些方面一向是很小心的。他与孙策是兄弟之交,但与孙权却不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微妙。论身份年齿,周瑜虽然是孙权的臣子,但孙策临终时是要孙权对周瑜“以兄事之”,换言之就是有一层对孙权的监督、警视的意思在里面;另一方面,孙权在承袭孙策的官爵时,可以说完全是靠周瑜、张昭等几个人给强行撑起来的,而周瑜更是直接带兵赶回来弹劾住了许多蠢蠢欲动的豪族。孙权能安然的“坐领”江东,周瑜无疑是功劳最大的一个。
正是因为如此,孙权甚至对周瑜都有几分惧意,反过来周瑜也怕。身为一个臣子,能立下大功当然是好事,但如果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则是另外一回事。周瑜与张昭不同,因为张昭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文官,不像周瑜手中掌握着兵权,江东目前的精锐水军,基本上都在周瑜的辖下。朝堂议事,张昭可以进言直谏甚至开骂,别人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是张昭的本份事。可周瑜呢?他却绝对不能这样做,周瑜和孙权彼此间的关系如果一个处理不当,比如说周瑜对孙权稍微有些不敬,或是孙权对周瑜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那么江东必然大『乱』——本身山越动『乱』就还没完全摆平,各地持观望态度的豪族也很多,要是孙权与周瑜之间有什么不和闹出点事来,后果可是不堪想像的。因此,在为了江东的同时也为了自己,周瑜不管在任何场合对孙权都是必恭必敬,好不给旁人落下半分的口舌。
这边孙权大度的摆了摆手道:“公瑾心忧国事,何罪之有?况且就算公瑾不赶来吴郡,孤亦在筹措着差人去请公瑾来此相商。如今公瑾已至,孤无忧矣!”
客套过后侍者将茶点奉上,孙权示意从人全部退下,向周瑜问道:“公瑾来此,想必是为了夷州之事吧?”
周瑜皱起了眉,默然的点了点头。柴桑离许昌要近一些,这个消息周瑜比孙权先收到也不是什么怪事。
孙权把细作传回来的信缓缓的放到桌上,复问道:“那对于此事,公瑾有何高见?”
周瑜沉『吟』了许久,转头望了望鲁肃,微微的点了点头。
鲁肃会意,接过话题道:“主公,且容肃先说几句如何?”
孙权点点头,示意鲁肃可以先说。
鲁肃理了理思绪道:“主公可知曹『操』绕过易京,奇袭北平那一役,走的是哪条道路?”
孙权道:“这个孤尚未得知。”
鲁肃道:“曹『操』走的是……海路。由乐陵登船,历时一月绕至袁尚后方的右北平登岸,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北平。”
孙权惊道:“海路?且在海上漂泊一月?曹『操』军兵尽出青徐,素以步骑闻名于天下,却从未听说过曹『操』有如此强大的海运实力……”
鲁肃道:“曹『操』没有,但有一个人有。”
“谁?”
鲁肃道:“主公可还记得昔日许都城中的尚书仆『射』,人称‘三年境内丰’的张仁张世清?”
孙权道:“他?他不是和曹『操』有杀妻之仇,逃出曹营后先是在荆襄住了几年,之后也曾来过江东的吗?记得那时公瑾也曾遗书于孤,想为孤招览此人,还特意设下了一计,劝孤将海盐互市交给他两年。再后来张仁离开荆襄,听说是去海外行商至今未归……海外行商!?”
鲁肃道:“主公,朝庭下诏具言刘晔为夷州牧,但据肃所知,真正的夷州之主却正是张仁。”
“真正的夷州之主是张仁?”孙权有些不信:“子敬却又是如何得知?”
鲁肃道:“主公,肃本为商家,自出仕后虽不再行商,但宗族中人仍有不少行商族人,每逢张仁海外商队归还柴桑时,肃之族人便会有许多云集至柴桑购置货物,因此与现在的柴桑张氏往来甚密。月余前肃一族弟来吴探肃,饮酒间向肃提及此事肃方得知。”
孙权沉思了许久,把目光又投向了周瑜:“公瑾,若夷州之主是张仁,那对我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