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狀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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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伶露出欣喜的笑容,道:“这可多谢大人了。”逐起身道:“如此一来,博伶这就回去准备。叨扰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婉贞也不挽留,送到门口。
回来时正好看见德云端着茶盘站在那里。博伶来得快走得快,德云的茶都没来得及上。只见德云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大公子这回可辛苦了。”
婉贞看着她,不明就里:“什么辛苦?大哥怎么了?”
德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又多了一个。”她伸出两个手指道:“这个博伶才学出身可能比不过梁将军,但模样着实不错。哎,大公子这回可要小心了。”
婉贞这才听懂了,想必这丫头刚才在后面偷听到了她和博伶说的话,又想到密室之中博伶的暗示,脸上一红,恼道:“好啊,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不教训你!”不等婉贞说完,德云赶紧讨饶逃命。同行地还有齐、赵二人以及运送到京里地部分秋贡和南宫家的珍玩宝器,杭州府又派了一百名衙役随行护送。随行地还有同路的博伶一行,光马车就十几驾,可谓浩浩荡荡。
三、胡笳十八拍 五 十面埋伏曲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山路崎岖多隐患(上)
从浙东到京城快马加鞭可在三四日到达,婉贞与德云来的时候轻装简骑,两人不用四天就到了杭州府。而这次车马大队,物品贵重、又有其它官员在,投宿用食都不能随便,只怕要走上六七天的功夫。众人紧赶慢赶,第二天一早才算出了江浙地界,山林草木不再受干旱影响,丰茂起来。不过,山林一多,众人不免担心藏有匪患,走得越发小心翼翼。
杭州府的护卫共一百名,带队的是自己请缨的余魁。他上次中了瘴气,歇了几天才好,这次却一定跟来。婉贞也明白他想回家探亲的心思,这是到了京里交了差还可以顺便回家看望父母,也算是一举两得。还有已经“出嫁”的晓茹,以前的花魁凝梅,也是现在余魁的义姐,估计两人见面也会感叹一番。婉贞自思自己也算是“有家有业”的人,还会为家人操心。微笑一下也就应允了余魁的请求。
这样一路上众人也算兴致颇高,尤其是杭州府的随行人员,觉得可以去京城逛一圈,也算是不虚此行。而齐家疏一行人离京时日也不短了,可谓归家心切。只有公子出身的赵智源还能找到机会发发牢骚,觉得驿馆太简陋或者饭菜难以下咽,时不时的再刁难几个下人。
倒是博伶的车马,不见得落下,也不见他本人叫苦叫累什么的。每天一早就能看他神清气爽地出现,晚上用过餐之后便与众人道别就寝,并无异常。偶尔碰到婉贞。也只是点头致意,闲聊几句也是礼数周全。
第三天傍晚时分,车队路过一个小镇,停下来休整。余魁来找婉贞等人商量:“过了这个小镇方圆十几里都没有什么城镇了。要是赶到二十里之外的冀州府驿馆休息,就要立刻动身。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这太阳已经开始落了,恐怕有些不便……所以。是否继续赶路恳请各位大人示下。”
齐家疏道:“若是抹黑走山路地确不妥当,不过听说冀州这里还算太平。而且离京城已经近了,想来没什么大碍。余都尉拿主意吧。”
婉贞也道:“下面的人要是不累,再赶赶路也可。余都尉定夺吧。”
赵智源则转转了眼睛,他见这镇子又小又旧,也不想久留。而州府的驿馆则舒服很多,当下就说道:“这里根本招待不了这么多人嘛,还是赶路到冀州府休息吧。”
余魁点头道:“就听各位大人之言,立刻让大家伙收拾收拾,即刻启程!”
众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整备。婉贞和德云走到外面牵马,迎面正遇到一身长衫的博伶。因为赶路骑马,婉贞和德云都换上了轻便的剑袖,连齐家疏有时也只着短衫。唯独他还保持着平时地装扮,宽袖长衫。倒是十分悠然洒脱。不想是出远门。倒像是哪家公子出来郊游。
博伶瞧了瞧众人忙里忙外地收拾,向婉贞笑道:“开来又要启程了。原以为今晚会歇下了。”
婉贞道:“再赶赶就到冀州了。到哪里好好歇吧。”
“是么。要走夜路?”博伶微微一笑。
“大概要走一段吧。”婉贞回道,“博伶要是累了,不如留下休息。明日赶上再会合。”
“不,怎么会累呢。”博伶侧过脸笑道:“大人们愿意赶路,那,再好不过。”
走夜路果然不稳妥。婉贞叹了口气,看着草丛中隐没着地人影,或明或暗窥视着身边的车辆。婉贞紧皱眉头,刚想提醒余魁一下,忽然一声哨响,前面地路上窜出几十个身影,还有几个木栅栏横在路中间。
“晚了。”婉贞暗叹一声,她倒不怕几个山贼匪徒,幽州、雁门关、突厥王都等等再艰险的战役都遇到过。这样地阵势倒不放在眼里。她看了看德云,估计也是经历了从军塞外,这丫头一脸的镇定自若,还抽出了马鞍上配的腰刀婉贞点点头,略略放心。虽然不惧,一旦争斗势必出现人马损伤,当务之急就是尽量避免争斗。
若是就她和德云两人,完全可以快马飞奔而去,能追上的人估计不多,再逐个收拾也好。而现在大队人马,又有路障拦着,车上还有贵重的贡品,进退不得,真是两难境地。
余魁等几名校尉上去交涉,只听到对方大肆地大笑,看来不好说话。
“大人,他们要路财。”一个校尉向婉贞回禀。
婉贞皱眉道:“给些银两行不行?尽量不伤和气。让弟兄们平安过去。”回头再找冀州府算账。
“这……他们说,东西留下,人可以走。”校尉面有难色。对方不是善类,一看就是打家劫舍做惯了的,人数也不少。单凭他们这些人手要护贡品周全恐怕很难。
“这……贡品没了,我们押贡官怎么办?如何交代?”赵智源眼睛一瞪,他听到有状况也从马车里出来了,当头向那些护卫喝道:“愣着做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朝廷的秋贡,要是丢了,所有人都是重罪!”他身后的齐家疏虽然为难,但面色严峻,他悄声向婉贞道:“李大人,杭州的贡品不能再有事了,您也明白吧?”
“是。我明白。”不错,再出问题就真不好交代了。而且,婉贞也不想有自己在的时候车队被劫。就算是自负,也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婉贞催马上前,只听到余魁和对方首领在争吵。要不是有边上的人拦着,估计已经打起来了。婉贞沉声喝道:“余都尉且退下。”
“大人!”余魁一脸义愤。婉贞则轻声道:“回去保护车辆,有空档记得突围。”
三、胡笳十八拍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山路崎岖多隐患(中)
刘氏兄弟四人本是越州人氏,早年参过军,在幽州苦寒之地待了几年也练就了一身功夫。战事结束后回到家乡后,兄弟几人或务农或做些小本买卖,日子也还可以。兄弟几个各有绝活,闲暇时候与乡里乡亲切磋一二,因而在越州小有名气。谁知这一年吴越大旱,越州州府下令灾民不得随意走动,擅自离乡成为流民者重罪。但灾情越来越严重,府衙却按人丁给每户分粮,并非壮丁的老弱妇孺就成了累赘。不许外出谋活路又不给足够的救济粮,边远的不少村落都断炊了。在父母双亲饥病交加去世之后,刘氏四兄弟纠结了一帮血气方刚的同乡,杀了一队官差就上山了。
他们本只在越州边界附近游荡,遇到些官家商家的财物就劫来,大伙分了还能给家里人留点。人数本来不多,加上没什么固定据点,官兵剿了几次也只能无功而返。
冀州在越州北边,虽然相邻,但冀州戒备森严又是京城附近,一般不敢轻举妄动。但这次是有人特地通报了说从杭州启程的一队贡品,价值连城不说守卫的人数也有限,而且没有武将,来人又出了一笔钱请他们劫下这票,事成了之后财物两分。前后都有得,又只是在冀州边境,何乐而不为呢?
刘氏兄弟部署好一百多号人在山路两侧,又在路中设了路障。见对方车马行动缓慢,人数也不多,都想:来人消息果然不错!这回可要好好捞一票。
正在暗自高兴。忽见队伍中走出来一个身着剑袖的年轻人,但见此人面如美玉,俊雅无双,像是读书人;而气度凛然,举止威严。腰中佩长剑也不像是摆设。倒叫人猜不透是什么来头。这是官队,里面不是当官的就是当差地。这人倒有几分书生剑客的味道,只是面相看着又太过秀气。
听那些人叫“大人”。莫不是这里的头?哎呀,这可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年轻的“大人”。
刘氏兄弟互相使了个眼色,决定先吓唬住当官的,大家拿了东西好走人。最好免得缠斗。老大刘武威冷笑两声,道:“你们倒是出来个说了算地。咱们好好商量一番。是先比划还是大家一起上?”
婉贞分开众人,朗声道:“在下便说了算。阁下说要比试么?正合我意。师出无名,原来各位是想在这山路上打擂台啊。”
刘武全咧嘴一笑:“让你说着了!我们真就算是个擂台,打得赢就让你们过去,不然,留下东西当彩头!”
一旁地老二刘武杰较为沉着,“老三,别多嘴!听大哥的。”
刘武威道:“不妨事。这位大人要真能赢了我们兄弟。我们就甘拜下风。赶紧让路。”他瞧婉贞身形文弱,能有多大本事?故意拿话相激。
婉贞笑道:“几位倒真是慷慨大方。正和在下之意。本来嘛,让自己手下地弟兄跟着,一不小心有个损伤、挂彩,自己也过意不去嘛。不如就我们说了算的,一对一较量一番,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又能有决定,两全其美么。”
“什么两全其美!李大人,你这是姑息养奸!”婉贞就听到身后一声暴喝,赵智源又惊又怒地走出来,又耀武扬威地喝道:“左右,还等什么?给我拿下这些贼子!”
“住手,都不许乱动!”婉贞也不示弱,走到赵智源面前,低声道:“赵大人这么能,不如亲自去拿下对面地几个匪首如何?”
“你?岂有此理!”
“这山路两侧埋伏了至少百十来号人,我们跟人家是寡不敌众,人家又是有备而来。赵大人若不想被压寨上山您就免开尊口听本官的调遣吧!”婉贞毫不留情,一口气说完。
赵智源原本看到这边只有十几号人,才这般托大。他哪里注意到路丛、林子里的动静,听说山贼为数不少时心里也是一惊,却又被婉贞最后一句的讽刺惹恼。一旁的齐家疏也听到婉贞地话,连忙劝道:“两位别吵了。现在这里我跟赵大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文官,倒是李大人又到过幽州又出使过突厥,还是请李大人拿主意吧。”
婉贞点点头,走上前去,向对方道:“我们双方如此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两边动手必有伤亡。你们体恤自己弟兄的话不如就按我们刚才的约定,一对一决胜负。我们输了,东西可以拿走;若是赢了,可得毫发无伤地让我们过去。怎么样?”
刘武全将信将疑:“你做得了主?”
婉贞正色一笑:“本官乃是奉旨执掌杭州府的钦命大臣李宛,此间事全由本官做主。若有差池便由本官一人承担!”这话也是说给身后的赵齐二人听的。见李宛肯一力担责,赵智源也就不再插话,心想若是平安到了京城,少不得要弹劾他个处置不当、姑息养奸的罪名。
刘氏兄弟对视一下,较为沉稳瘦削的老二刘武杰站了出来,拱手道:“在下越州刘二,不知大人是亲自下场还是另选良将?”
婉贞见这人做派很有行伍作风,心念一动,有了计较。
余魁见他沉吟不语,挺身上前道:“大人,属下愿效劳。”
婉贞点点头:“余都尉小心,点到为止。”这话是说给对方听地,免得打起来失手,只要有人受伤就不好收场。
余魁抱拳道:“请!”他家境不错,从小家里便请了武师教他功夫,因此余魁也不大爱读书楔子什么地。但拳脚功夫、刀枪棍棒都十分精熟。他拉开架势,作了个请手势。
刘武杰面无表情,将手一抬,道:“不客气。”说罢,欺身向前,掌劈余魁侧肋。
余魁便要侧身避过,不想这招乃是虚招,到了近前的掌变爪,动作迅敏,只听“呲”一声,余魁下身长袍上裂了一条大口子。
这下众皆哗然,以余都尉地本领都吃了亏,其它人要怎么样?余魁脸上更是挂不住,又惊又恼,待要再战。婉贞道:“且慢。”她向另外三兄弟问道:“你们是以前关西大营的?”
第一百一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