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狀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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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合力打发了他们。不想过来的路又被碎石堵住了,只好绕远。这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却在路上碰到许将军带着自己的家将向东救援。原来之前的那几个人偷了些炸药,劫了狱,里面关着近千人的兵将。这样,许将军就决定集合这些人,与突厥人正面对抗。然后就是刚才那出好戏,我出了不少主意,厉害吧?”
婉贞没有回答,继续问道:“那房子里的人并不是将士对吧?”
“那些不少是老百姓,一定要跟着来的。”
一声高昂的马嘶,婉贞循声望去,却见失去主人的红马四处狂奔,纵声高鸣。几个士兵过去想拦住惊马以免伤人,却全被冲散开来。
“你要做什么?”越鸽看着翻身下马的婉贞问道,婉贞却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向横冲直撞的战马,拦住它的去路。
“喂,危险……”
那马见有人拦住去路,更加暴躁,迎面冲向婉贞。婉贞效仿当初,看准时机,一手拉马鬃,一手撑马背,飞身而起,稳坐在马背上。战马惊嘶,前蹄骤然立起,婉贞拉住缰绳,口中作哨,旋律婉转。那红马忽然站立不动,轻轻抖了抖耳朵,一派驯服。
婉贞调马回头。那边凌霄和颉利王已经近身肉搏在一起。凌霄小擒拿手着实不凡,而颉利王的摔跤技巧高超,两人斗得不相上下,难分难解。旁边虽然围着几个士兵,要帮凌霄捆绑颉利王,奈何全都帮不上忙。
婉贞纵马而来,喝道:“都让开!”
***
颉利王正斗得发狠,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颉利王,你只为一己荣辱在这里发狠斗殴,却不管族人的死活,有什么脸面当他们的大王?”
颉利王一怔,心中顿时醒悟,马上之人没有耀武扬威,只是满身的疲倦,掩不住的眼中的悲悯和厌倦,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风清云淡。
在一旁的凌霄见颉利王突然停手,便要叫人过来捆绑,却被婉贞制止道:“凌兄且慢。”
“你怎么能坐在刺勒身上?”颉利王指着红马问道。
“此马性灵,大概是报恩。”
婉贞上前,扣住颉利王的手腕,拉他走上一旁的高台,整个战局一目了然。
两边战斗正酣,一边是千斤门锁正缓缓地打开,另一边不但临时拼凑起来的汉军勇猛杀敌,许多百姓也站在屋顶上,伺机协助,甚至有老弱妇孺不住地向下面的突厥兵砸各种器物。
“这就是你想奴役的那些人。人,不管怎样,自由自在总是好的,你妄让这些率性的自由之民成为你奴隶,那么你就将被这些人吞灭。”
婉贞继续沉声说道:“看看你自己的子民。跟着你被别人仇恨,被别人杀害。罪魁祸首的大王却可以平安无事,他们已经身亡异乡。”
“你是他们的大王,是他们的太阳,是他们的守护神祗,却要送他们陷入地狱吗?”
“这场仗你无论如何都输了,继续耗在这里,只是在拿他们的性命来掩饰自己的过错。孤儿寡母的哭声,你现在听不到,总有一天会一直响在你耳边。”
“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打下这许多城,杀了这许多人,仍然还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只是身死魂不灭,你要以什么面目见自己的子民?”
一阵风吹来,夹带着血腥和惨叫,冷汗浸透衣襟,冰冷地贴过来,让颉利王打了个寒颤。这样一席话听得他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他回身看去,似乎仍能见到当初望西山上那个仗剑而立少年将军。只是此时,白袍血染,长剑入鞘。
夜风吹散了凌乱的长发,一身沉重,满目疮痍。
寂静中一声沉重的闷响惊醒了众人,那扇沉重漆黑的大门向着升起的太白星和微微发白的天色伸出了双臂。“嗖”的一声,明亮的烟花在夜空中闪亮。而得到信号后,城外瞬时亮起了一片火把,阵阵喊杀声破门而入,震得地摇。颉利王蓦然回身道:“罢了。我知道了。”
婉贞笑笑,随即转身下了高台,对围过来的众人道:“鸣金吧。”
越鸽赶上前来,道:“没事吧?”
“没事了。对了,越鸽,你最拿手的是什么?”婉贞笑道。
***
第二部分塞外镇魂歌完
头好晕啊,终于把这么难写的一段写完了,虽然糊里糊涂的,以后再改吧。好晕好晕,应该开个轻松一点的坑调剂一下,哈哈,那个,擦汗,我知道了,这个说说而已么…………
预告:第三部分:胡笳十八拍——章节名将会全部用里面的诗句。邪恶的说:有推倒!有反推!终于可以言情了!女主要穿女装了!又有美少女登场了!帅哥华丽丽的被抛弃啦……你认为有几个是真的?哦哈哈哈哈……(嚣张的笑走)
三、 胡笳十八拍 第三十四章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 一拍
平隆四年十二月末,平西大军先锋营夜袭雁门关,先有内应混入城内,于中夜发动奇袭,里应外合,血战至天明,终获全胜。突厥于城破之时撤兵,退居三十里,遂挂免战牌,停战数日,似有言和之意。
正值隆冬,停战的几天,大雪也纷纷落下,便在一片平和之中迎来了新年。后方也传来了好消息,经过德云的悉心照料左帅已逐渐康复,重新掌管部分军务。正因为如此,如此攻下的雁门关,受到了嘉奖令,对于凌霄、李宛二人的拖延归队,只是略作训斥,没有降罪,而且还带来了酒肉犒赏先锋大营。
送来酒肉的是韩青和孟昌。孟昌告诉众人,左帅决定于除夕当天率大军来雁门关督阵。原来,郑涛等人听到雁门关已经夺回,并且突厥退兵,便希望乘胜追击,好建战功。以郑涛为首的一干青年将领,尤其是世家子弟和初上战场的小将,都盼着一战成名,建立战功,尤其是看到先锋营梁振业、李宛、凌霄等人已经夺回要塞立了大功,所以请战的呼声越来越高。但是,梁振业和李宛已经将目前情形和突厥这几日射来的战书呈报给了左帅,道明了突厥王的言和之意。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若能立下和约,停战休息,于国计民生再好不过。国库空虚实在禁不起长久战争,若能以政治谈判化解大战,实为上上之选。婉贞将这些意思呈报上去,左帅也赞同,遂向朝中请示。是站是和,听凭圣断。而这边,左帅带领大军来到雁门关,准备最后的决战或是谈判。
在一片忙碌纷杂中,婉贞第一次在军中过了新年。白天,还带人抢修因奇袭时毁坏的民房、分发救济粮草、药品,疏通水渠等等。经过询问,才得知,当初突厥攻入城中就是挖通了一条古老的排水渠。天寒地冻加上年久失修,这条本已让城内的人遗忘的排水渠,突厥人连续挖了两个月,与城外的地道相连,便趁着夜色平地里冒出,一招得手。所以,水渠的事情婉贞也不敢大意,特派人去看守。
晚上,大军城外安扎,篝火丛生,喧哗一片。左帅特令犒赏,年夜饭丰盛,众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豪气冲天。婉贞也感到平生从未有过的壮怀快慰,与众人一起饮酒高歌,纵声谈笑。踏雪驰马,篝火演武,更有摔跤、剑舞、跑马、射箭等军中游戏一一演示。这些血性男儿醉卧沙场的壮烈让婉贞深深感动。这世上阴阳互生,相辅相成,有豪气冲天,也有柔情似水。今生能与他们这样一起驰骋大漠,笑看沙场,挑灯看剑,把盏霜雪,也算快意。
新年刚过,许家堡也送来了一些美酒、牛羊来贺年。落雁也偷偷送了些女儿家的用品给婉贞和德云,婉贞心中感激,笑着收下并让德云藏好。
本来一片安然,只要等朝廷的旨意下来再决定下一步行动。但是云州突然传来新法不稳,有流匪滋事,云州军需吃紧,云州州牧贺丹枫请在幽州坐镇的领户部侍郎李宛前去协调。
于是婉贞带上三百兵士,从雁门关连夜出发,打算绕过突厥边界,从昆仑山口进云州。这条路虽然艰险,既要在突厥境内走一段,还通过雪山天险,但这是到达云州的最快的捷径。两天左右就可以达到,如果从后方绕着走,大概要六七天的路程。所幸现在和突厥已经停战,而且雪山的路也只有一小段,加上事情紧急,婉贞决定火速前往。
***
行军一天,傍晚时候,婉贞命令安营扎寨,此时还在突厥边境,一片茫茫的平川。这里已经靠近云州地界,明天一早过了昆仑山口就到了云州。此处处在大漠边缘,人迹罕至,加上两国交战,更无人烟。婉贞吩咐了守夜,就独自去休息了。此番事急,加上左帅大病初愈,婉贞依然留下德云,独自动身。
刚准备睡下,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走过来,婉贞一惊,起身要去查看。如此行军,婉贞和衣而睡,有个什么紧急情况也方便应对。这时婉贞披上毛皮斗篷,掀开帐篷的门帘向外察看,远处似乎有片灯火,隐隐听到马蹄声。一名军士来报:“李大人,有一群突厥人马向我们包抄,人数不下两千。如何应对请下令。”
婉贞皱眉道:“不会是对付我们的。可能只是不小心碰倒,我们一没粮草,又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用怕。现在两边停战,跟他们解释清楚,各走各的路,不要起冲突。”
“是。”
果然,一队突厥兵马疾驰过来,眨眼便包围了整个营地。三百对两千,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要全身而退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更何况是在人家地盘上,一马平川的大漠呢。不过颉利王应该不会让他的下属这应随随便便地到处跑,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这根本不是他的军队。
婉贞眼里一沉,若是别的突厥贵族的军队可就麻烦了,自己这点人无疑是螳臂当车。可这种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呢?
看着那些传译过去和对面的突厥将领交谈,那些人却一点退的意思也没有。就听到一个人高声说道:“你们的官儿呢?快出来见我!”
婉贞理了理衣角,扶着长剑,走了过去,沉声一句“让开。”众兵士立刻让开一条道,婉贞踱着方步来到阵前,不卑不亢道:“在下便是他们的官儿,将军有什么话要说?”
一个翻译转身过去,向一个年轻的军官说了什么,那人轻哼一声,策马出来,道:“就是你?”这嗓音一听便知刚才那句话就是他喊得,口齿不太伶俐。
婉贞眼中一凛,道:“不错。”
那人上下打量过来,婉贞也仔细看他: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高鼻深目,相貌还算英俊,比起颉利王更加明显看出是突厥人,胡风凸现。衣着华丽,举止傲慢,可见是个贵族公子;汉话说得不太准,远不如颉利王说的流利。
“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不是想偷袭?”那人看了半天,说道。
婉贞沉着说道:“在下是文官,因有急事要从幽州到云州,不得已借道此处。更何况现在两国停战,正在准备和谈。在下区区一个文官,怎么会带着这么点的人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偷袭呢?”
那人听得一怔,想了想道:“你说仗已经打完了?”
婉贞道:“是。两边都已停战。我们正在等候朝廷旨意。在下不过路过这里,明天一早便会启程去云州。希望阁下高抬贵手。”
那人低声嘀咕几句,似有不满,好像错过什么似的,又低头想了片刻,忽然抬头笑道:“那正好,你们不用去了。跟着我走吧。”
婉贞皱眉道:“阁下误会我们了,我等只是路过在此,您若是不满,我们离开便好。又不是敌人和细作,怎么能跟阁下走呢?”
偷袭的话,人数太少,细作的话,人数又太多,太过招摇,这么浅显的事实,谁都看得出来。
那人却一脸不屑道:“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们是被我俘虏了。”
婉贞心下恼怒,现下当真是打又打不得,走有走不掉,有理也说不清。
这时,有个突厥老者走了出来,先向那个年轻将领行礼,说了几句什么,那人点点头,像是允许。随后那老者又转过身来,向婉贞行礼道:“这位中原贵人,我家小王爷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正在行军,有要紧的事情不能泄漏出去。为了以防万一,还请您带着您的人和我们走一趟。再向西走一段路就是我们的本营,如果本营确认你们没有问题,就会立刻请各位上路。这也是不得已,望各位体谅。”
又一个王爷?婉贞心想,怪不得这么嚣张。那个老人面相精明强干,服饰与他人不同,手中还持着一节手杖,大概是突厥中先知、巫师一样的人物。看他眼里闪着精光,婉贞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这种时候也由不得你。
旁边的两个副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