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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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打算趁机开溜,不想手腕却被死死一抓,果然,这位阎王爷不会轻易饶过我,完了,他这就是要羞辱我了吧。我把眼睛狠狠一闭,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你就可劲羞辱我吧,等我翻身一定成倍奉还!
我暗下着决心,结果却被他一拉,向场下走去,他也不看我,只是淡淡的说:“先别急着走啊,爷叫你过来,还没说事儿呢,”然后他突然停下,转过来,看着我,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紫,落,姑,娘。”然后,我十分确定的看到他眼里渐渐升起的得意。
我呸,这你也得意!全梦春阁疤脸戴纱的就本姑娘一个,本姑娘平日得宠,除了荣大娘为了解气坚持叫我疤丫头,其他人早就顺其自然的改称我紫落了,你就是拉个看门的他也能告诉你,不就问出我名字么,至于这么有成就感么,嘁……果然幼稚……
我心里暗暗鄙夷他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拉到场下的席边,跪坐在他身旁,而场上早已恢复鼓瑟笙箫,莺歌燕舞。
我偷偷瞄了眼死小子,看他从怀中取出一支银簪在桌下把玩。这簪子形状甚是奇怪,周身是扁圆形,一端镶满了米粒大小的各色宝石,过渡到另一端时,不再有宝石,却是刻着妖娆的花纹,雕工精细至极,宛若天成,我不觉看傻了眼。这时,他指尖微动,那簪子从雕花处起向扁的两侧竟伸出两条刀刃!我还没来得及再看得清些,就见寒光一闪,那刀刃已抵在我的腰际。
他想做什么!
周围似乎也有人发现异常,投来的却是暧昧的眼光,甚至有姑娘看向我竟是嫉妒的神情,当然其中也夹杂着柳艳姨略有担心的一瞟以及玲玲盛怒的眼光。我一打量,也难怪,霜公子坐在我左侧,他胳膊却是环过我抵在右腰,手掌及宽大的袖口遮住了那邪乎的簪子,外人也只能看到他白皙纤长的手抚在我腰上。这姿势看起来确实是亲密,哎,只是要身在其中才知道这不仅无关风月,更是命悬一线啊。
众人的眼光也都是一瞬便收回了,看来是极懂规矩的,玲玲也在我的暗示下退到一边。我不知道死小子想做什么,他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估计暂时还没想就这样结果了我,于是我只能沉默着应对,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正想着,却见他勾起一抹邪笑,脸便向我凑过来,而眼睛里像藏了一座冰山,他慢慢的移过来,整个过程中,我几乎要被这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弄窒息了,最终他的嘴停在我耳边,用几乎要听不到却又甚是清晰的声音问:“你究竟是谁?”
呃?什么叫我究竟是谁?他不是已经知道我叫紫落了么,那他问的意思是……
“你为何会说东涞话?藏匿在这皇城最多官宦流连的梦春阁,七岁便有自毁容貌的狠心,难不成你是东涞的死士在这里做奸细……”
东涞?这个时代把日本叫东涞么?我越听越觉得冷,原来事情已经陷入到这种境地。
奸细,用现在的话说不就是间谍么,还是国际间谍,若被定上这罪名,定是活不了的,就连死也不会痛快的一抹脖子,一定会被百般折磨直到供出所有他们想知道的东西,然后落个死无全尸。
听死小子的这一通话,感觉全无上次接触的自大狂妄,这回看来,他明显是个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的主儿,再看他周围这些姑娘,兰姑娘,锁玉姑娘,和她们各自的丫头,从容自在的应酬着场面,方才就算死小子身手再快,我既看到了那道寒光,她们的角度一定也看得到,而现在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哼,这才是如假包换的奸细吧,你死小子的奸细。
且别说我是谁,你霜公子又是谁?
死小子见我不答话,手收得更紧了一些,我几乎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我明显感到腰际那柄利刃的压迫,而远处又有一闪而过的羡艳,哎,好姐姐们,我小命都快没了,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艳福啊!
“快说。”死小子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又响起。
“我不是。”我轻声回道。
“哦?怎么个不是法?”死小子另外一只手捏起桌上一只盛满酒的小盅,端详了一下,便一饮而尽,然后那盅子停在我面前,想是示意我给他添酒。我稳住情绪,从他手里拿过那盅子,坐起身,他也随我坐直了些,手却依附在原处,我一边往盅里倒酒,一边说:“若是,那方才就不会大庭广众的同那位客人交谈,让您知道贱婢会讲东涞话了,”我将倒满酒的盅子递与他,他看着那杯酒却不接过来,我暗自嘲笑,他起初递酒盅给我,无非就是想装出我在陪客的样子,现在又不接,该不会是以为我这“东涞奸细”趁机下了毒吧?无奈之下,我说:“没毒,喝吧,公子暗下挟着我,许是不想声张吧,那贱婢就陪公子演好这出戏。”
他看向我的眼神愈发深不可测,忽然,他拉过我拿盅子的手,移至唇边,仰头喝下了,也几乎是同时,抚着我的脖子,嘴巴贴向我的唇,我惊吓之余在心里狂骂这个色狼!变态!复又发现他将酒送至我的嘴里!这个恶心鬼!我……我跟你没完!
我欲推开他,却发现浑身没了力气,意识也开始模糊,只听耳边隐约是死小子的声音说:“我明明下了药,你怎能说没有呢……”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卑鄙,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淮院有佳人
窗外鸟鸣,似有花香,阳光晒得我周身温暖,透过紧闭的双眼,满目的荧光暖橙,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啊!
我伸伸懒腰,睁开双眼,咦?这是哪啊?这可不是我在香料房旁的小屋,不说屋里摆放的精制器具古玩字画,但说这床榻上挂着的玄青色帐子,纺工精细,垂坠灵动,我伸手一碰,丝滑冰凉,竟是天蚕冰丝的触感。就算是梦春阁的头牌,若能得一件天蚕冰丝做得衣衫,那也当珍视如宝,不是见贵客绝不会拿来穿上。可这究竟是哪里,这么珍贵的布料竟用来做床帐,这家里得是多么的富足显贵啊……
对了,是霜公子那死小子!我耳边似是又响起了那句话——
“我明明下了药,你怎能说没有呢……”
我不觉竟恨得牙痒痒起来,这卑鄙小人!我猛地起身,穿上鞋子向门口走去,还未触及门框,那门便从外打开了,大片的阳光洒进来,晃得我用手一挡,不觉后退一步,这时,一个白衣人影踏进屋子,我放下手一看,来人正是霜公子。
我警觉的又退几步,看着他,问道:“这是哪?你想做什么?”
他没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抬,只是抬手扔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一面琉璃镜。这是做什么?打什么哑谜……
我手握镜柄,对着一照,天呐!我脸上的疤,竟,竟不见了!
我忙用手抚上去,果然是光滑平整,没有了往日的突起狰狞,是死小子弄得么?我抬眼看他,发现他也正盯着我看,而且嘴里还说道:“这小子果然厉害……”
嗯?这小子?难道不是他?我正欲问个究竟,却听他先问说:“这些天你睡的还真熟,这脸,你可满意?”
这些天?难道我睡了很久?哎,这个不重要,我琢磨了一下,不答反问:“公子怕不是要让贱婢做什么事吧?”
他一听竟用略有赞许的眼神看着我:“你倒灵巧的很,即是这样,你可愿意?”
我心里冷笑一声,说:“恐怕愿不愿意也由不得贱婢吧,公子自作主张除了贱婢这疮疤,就是想让贱婢心存感激,竭心报答,既然施恩前没问过贱婢是否愿意,现在又何必……”
我看着他,心中自是恼怒,眼前这变态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不问别人的感觉就自行做事,现在还假惺惺的征求人的意见,真是虚伪狡诈。
他倒也没生气,还是不变的表情,不变的口吻:“也不是什么劳累的活儿,只要帮我问几句话就成,你不是会东涞话么。”
感情这位爷是真抓了个日本间谍啊,可是为什么偏把我抓来,他这么有本事,难道手下就没个翻译?还是……他想就此让我为他做事……哼,一定是这样,到时我从那日本间谍嘴里问出个一二,就等于我揣着了他的秘密,若不为他所用,小命自是不保,等我审完了奸细,可就真是骑虎难下了。梓络啊梓络,你因着前世的颠沛流离而怕了这用尽心机的生活,这一世本想安安分分的过活,可老天又偏偏不让你如愿呢。
“贱婢遵命。”我只能先答应他了,等见了那东涞奸细,再想对策。
他一脸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先准备准备,一会子差人带你过去。”我目送着他出去,心下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背上烧出两个大洞来。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我一惊,这又怎么了,就见他偏身,转过头来,说:“明明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丫头,嘴上偏称自己是贱婢,本王听着都刺耳,特赦你免了这称呼吧。”然后,不等我回答,便大步离开了。
不知怎的,我心下竟不争气的小感动,你看你一个妓院里打杂的粗使丫头,人家一个名满天下的公……不对!他说的可是“本王”?瞬间我那微量的小感动都被惊惧赶得尽光,霜公子……淮国人……本王……他,他是淮王!
淮王安君羽,礼承皇帝最年幼的弟弟,初生便被当今圣上封为敛霜侯,三岁封淮王,远赴淮国。世人对淮王的评价是:资质平庸,素无主见,好女色,然帝喜甚,常以珍宝美人乐之;每至佳节,王必亲赴皇城,厚礼相贺,以馈帝恩。
资质平庸,素无主见?哼……若不是我猜错,那这淮王可真是深不可测了。不过,倒也没听闻淮王作为霜公子的一面,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联系?哎,复杂。
一阵叩门声响起,我过去打开门,看是两个打扮相近的女孩子,两个女孩子福着身,一个说:“奴婢织云同妹妹织月奉淮王之命请紫落姑娘前去弄墨小筑。”
“劳烦二位姑娘了。”我将二人扶起,心想霜公子果然就是那个“资质平庸”的淮王。
我跟在她们身后,暗自揣摩:“弄墨小筑”,听起来倒是极其文雅,也不像是关奸细的地方,或者,这淮王倒是挺有现代意识,懂得优待俘虏?看他让我住的那屋子,还真有可能。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清新雅致,甚至略显简单,然而简单之下却有着不可言说的高贵,没走多远,便看见一座三层小楼,檐下有匾,匾上四个清逸的大字正是“弄墨小筑”。
我随着两位姑娘从外跨楼梯一路上到三楼,走进屋后,正见霜公子,也就是淮王在正坐上端着茶盏。织云织月拜过淮王,见我没什么反应倒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再看边坐上,一个梳着发髻,身着和服,一脸迷茫的日本大叔看看他又看看我,局促不安。
淮王倒也不在意我的“没礼貌”,反而是冲我友好的笑笑,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总觉得那笑容里有轻挑的感觉。随后他随手一指算是赐坐了,我走过去坐下,等他吩咐。
他撇了撇茶末子,小啜一口,放下茶盏。微笑着对我说:“本王素闻年公子府上能工巧匠众多,今日能得公子相助,实是本王莫大的荣幸。还请紫落姑娘代本王向年公子问安。”
什么?打什么哑谜啊!谁是年公子?你堂堂一个淮王对一个劳什子姓年的谦卑成这样,果然又要上演你那“资质平庸,素无主见”了?要我演戏也不提前报备一下,就不怕我给你往砸了演?我硬着头皮,试探的回答到:“王爷客气了,既然王爷开口,我家公子理应倾力相助。”
见他似是满意我的答案,我暗舒一口气,得亏我上辈子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拿混场面当饭吃的主儿,不然怎么能招架住您这“突袭”啊。不过,听他这样说,我想现下这几人里,定是有需要让他装样子的人吧,会是谁呢?
“那本王就直言了,下月初二乃太子烛阔六岁生辰,本王这作皇叔的绞尽脑汁却也不知以何礼相赠,于是只能拜托年公子手下的能人做一件稀罕的物什件作为寿礼承给太子。”淮王说完,伸手向日本大叔的方向一摆,示意我翻译。
于是我将原话说给大叔。那大叔仿是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坐在这了,小小的放松后,让我转达说完全不是问题。
我又说给淮王听,心下一阵欢喜,之前竟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要被拉下水了,原来只是和这工匠沟通一下,演个小戏这么简单。高兴之余又有点小遗憾,果然我还是站在他世界之外的人呢。说实话,自从那天后院的相逢,我虽气他怕他,可始终却难以抹去阳光下,他闪耀的剪影和那不真实场景,倒也不是爱情来了,只是那种想接近美好的心,谁又关得住呢。
大体转达了淮王的意思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