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晋当太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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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访察民情,太过小心,便不能私访探查了。”
司马遹一行人的突然“造访”,自然也惊动了村中民众,只是他们并不会象孩子们那般围观,只是远远看着,小声议论。
司马遹在村中走了一段,注意到村中大多数人家都是盖的新房,院中的粮囤,显来也是**,许多人家院中,还挂着腊肉,看来百姓的生活还算不错。
正行间,却见两个三十来岁的jing壮男子迎面而来:“不知几位客官何方人士,到敝村何事?”
小邓子正要责其无礼,皇甫真已经先说道:“不知二位又是何人?”
那两人见皇甫真读书人模样,先自有了几分敬意,为首的男子拱手道:“在下是本村村正,这位乃是本村民兵负责人,诸位眼生,我等职责所在,故而前来询问。”村正、民兵头头有维护本地治安的职责。
皇甫真拱手还礼道:“我等是长安访友,路过宝地,想要休息一下再赶路,这位是我们家公子,若是有叨扰之处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那两人闻言,闻言放松下来,“原来是远客呀!欢迎,欢迎!诸人造访,实在是是敝村的幸事。”那村正顿了一顿,回首吩咐民兵头头道,“赶紧报告三叔公,请他老人家组织人,摆好宴席,迎接客人。”
村正村副虽然是村中的“主事”,但中国古代农村的传统,还是要有德高望重的“长者”做最后的“发言权”,同时长者相陪表示对客人的尊重。
“如此怎好叨扰?”司马遹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贵人到此,在下自当尽地主之谊。说实话,这也多亏了皇上他老人家圣明,我们才能有好生活,要是早几年前,就算是我们有心,恐怕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款待各位。”
“既是村正盛情,我等却之不恭。”
村正闻言,喜道:“正该如此,在下这就请诸位到到三叔公府上一坐。”顺着村正所指,是村中最气派的一栋大宅子,看来这三叔公也必是村中的富户。
皇甫真知道司马遹此行的目的,因此他开口建议道:“谢过村正,只是我等初来乍到,事事新奇,观贵村民风淳朴,正想要四处走走,眼下用饭尚早,不如便在村中转转,不知可否。”
那村正忙道:“如何不便?在下这便引诸位到村中转转。”
于是司马遹等人便由村正陪了,在村中走动,有孩童继续尾随,那村正忙挥手:“去去,都回家去。”孩子们便笑着哄散了,但散了不远,却又聚齐来,只是这番却不敢离近了,远远跟着。
“在下看贵村,倒是富庶,想来是村正治村有方。”司马遹第一次开口问话。
闻言村正面上颇有些自得,口中却道:“岂敢岂敢,还是当今皇上圣明,而今这十里八乡,老百姓的ri子可是好过多了,我们这李家村,在本县也就是个中等。”
“村中起了不少新屋?”
“不瞒诸位,元康六年蝗灾、洪灾大爆发,中间又有乱民四起。我们这儿倒了不少房子,后来闹匪患,自然也毁了不少,剩下的,十家还不剩三家。原本大家以为,只好盖间茅屋,将就着过了。不想当时都督关中的太子亲自下令减赋免税的,又给众人找了不少出路。这些年风调雨顺,家家户户都有了富余,咱们老百姓有了钱,自然是要盖新房娶媳妇的。”
村正说完,颇为得意地笑道,司马遹闻言心中自然也是又得意又高兴,也是哈哈笑起来,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笑。
过了许久,司马遹终于将李家村逛了个遍,总体来说普通百姓的生活比以前有了很大提高,新政执行五六年后,成效已经初现。
最后一行人来到三叔公家里,这儿已经摆下了几桌酒宴,三叔公是个六十来岁,一脸富贵之象的人,边上两个年青人,一个四十出头,一个三十来岁,分别是三叔公的两个儿子。
村正介绍过,大家互相行了礼,三叔公和他的长子,还有村正陪着司马遹、皇甫真二人。在后堂另有一桌,小邓子、侍卫们则由民兵头头和三叔公的二儿子陪着,在堂下用饭。
当下宾主寒暄,聊了一些,自然又说到村中收成,百姓生活之类,那三叔公是个行事老到之人,说起话来可谓滴水不漏,那长子也是谨慎,除了敬酒,基本上不说话。
吃过饭之后,司马遹等人告辞,一行人继续朝其他村子走去。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司马遹走访了不下百个小村庄,各个村子的生活水平参差不齐,不过大体上都已经实现了温饱问题,这一点让司马遹感到十分欣慰。(未完待续。)
第187章 西都之围(上)()
洪武元年,11月初九,司马遹起驾离开长安,前往西北凉州武威郡治所姑臧。三千宿卫军、三千龙骑兵,共六千兵马护驾。皇甫真因为要处理雍州政事,未能同行。
此次出行队伍,是司马遹出巡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声势极为浩大,甚至连周边的割据势力都知道大晋皇帝正前往凉州视察。
临行之前,司马遹下了一道诏书,令七品以上文武官员上书言事,题目是“论安边定番策”,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好的处理西北边患问题的法子。西北边患太严重了,自汉末以来就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十一月二十五,圣驾过雍州安定郡。
二十七ri,圣驾抵凉州武威郡,凉州刺史兼任凉州都督张轨领文武官员在此恭迎圣驾。
二十八ri,队伍进了凉州姑臧城。
说起来,凉州乃是西北重镇,是朝廷抵御西北羌族入侵关中的第一线。这里自东汉末就是**的代名词,汉末几次征讨这里都未能彻底平底羌人叛乱,十几年来,司马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士彦,这次能顺利找到棉花,朝廷要给你记一大功!”一见面司马遹就夸上了凉州刺史张轨,“呵呵,爱卿,你来西北也有几个月了,给朕介绍一下西北的具体情况。”
“这都是陛下的功劳,臣不敢居功。”张轨虽然内心得意,但表面上却不敢透漏丝毫,“要说西北情况确实复杂,周老大人能在这儿维持住之前的局面非常不容易。说起来我朝在西北的主要敌人还是鲜卑人,尤其是秃发鲜卑,他们控制着河西走廊,掐着朝廷与西域联系的咽喉要道。”
“秃发鲜卑不是已被朝廷打败了吗?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先皇武帝曾派大军斩杀了数万秃发鲜卑人,连他们的首领秃发树机能不也命丧西北,怎么他们又复起了?”
“启奏陛下,秃发鲜卑自秃发树机能叛乱之后,部众并没有溃散,反而北窜修养生息,秃发树机能死后,他的堂弟秃发务丸继位,在他的励jing图治下,现在的秃发部落已拥有10万余户,口大概有五十万,控弦之士约八万人,算的是一方之霸,急切之下不可图。”
“嗯,这秃发务丸也算是个人物,算了,朕现在还没有jing力来处置西北问题。过几ri,朕打算南下前往西平郡、金城郡去看看,爱卿就随朕一道行动吧!”
“臣遵旨!”
十二月初,司马遹离开姑臧,一路往南,沿途经过姑臧县、宣威县、揖次县、仓松县、显美县、骊靬县、番和县等县巡视地方,十二月十五,才到了金城郡。
十二月十八,司马遹在西平郡召见吐谷浑使者。慕容吐谷浑离开雁门之后,一路西行,最后穿过西部鲜卑的领地,过河西走廊,最后在青海湖附近定居下来。此地虽然是羌人的势力范围,但由于羌人内部没有强大统一的部落联盟,才让吐谷浑他们能在此地站稳脚跟。
十二月二十,秃发使者忽至,称可汗秃发务丸当于月底前来觐见大晋皇帝。
本来司马遹打算在十二月底启程回京,然秃发使者的到来,让他在西平郡耽误了一些ri子,一则是等秃发务丸,二来却是要处理西北的一些事务。
裴嶷在大漠行走了大半年,成绩斐然,不但结盟了漠北诸部落,还诱使拓跋猗卢部与匈奴人在雁门关大战一场。只因雁门关地势险峻,加上拓跋猗卢并非真心想要和匈奴人作战,才一直没有大的进展。
辽东慕容廆平定幽州南部后返回辽东后,命长子慕容翰等领三万大军由辽东沿马訾水(今鸭绿江)东进,击破高句丽大军使辽东危机有了转机,不过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马訾水西岸各部,纷纷归降。
两处军情报至京师洛阳,内阁转送长安,长安再送来凉州行在,已经十二月。
司马遹行文枢密院命祖逖、李特等人增调三厢九千厢军骑兵入冀州监视幽州鲜卑人,增加三万厢军步卒于上党一线,防止并州的匈奴人南下侵扰司州。
眼看不能回京过年,司马遹正忙里偷闲之余,与凉州当地军政长官一起,商议如何过数ri之后的节。忙碌几ri,司马遹好不容易有个空闲休息一番,谁知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小邓子在门外说道,声音中透出一种急切。
“什么事?”司马遹声音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几位大人在大堂候着,有要事禀报。”御驾到了西都县,自然征用了西平郡的各处官衙,西平郡治所西都城郡守的大堂,如今倒成了金銮殿。
“有什么事,不能明ri再议?”
“皇上,是军情署派来信使,有要紧事来报。”
司马遹暗自寻思,“军情署这么着急派人来,恐怕真的有大事。”他赶忙起身前往大堂。
大堂之上,张轨等一干凉州刺史府大臣早已经恭候,尤其是张轨本人面带焦急,不仅是焦急,还有恐惧。
“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回话的是凉州刺史张轨,“军情署密谍来信,河西鲜卑秃发部落可汗秃发务丸已经于十ri前出发自河西南下。”
“是朕传他来的。”
“可是皇上,军情署情报显示,秃发务丸召集了河西鲜卑各部共十万人马连同西北羌族五万人,一同南下。”
司马遹听完彻底震惊了,难道他也得经历一番白登之围、雁门之围么?
十五万胡族骑军!秃发务丸的“觐见”,不用说也知道是想做什么了。
这是历史上没有发生的事情,在这一刻司马遹有点痛恨蝴蝶效应了,而且这效应也太大了!
太大意了!司马遹一直认为他的对手只是并州的刘渊、漠北的拓跋、辽东的慕容廆、江东的司马睿,从来没有将西北地区的羌族、河西鲜卑放在眼里。
如今看这情形,秃发务丸经过二十年休养生息,准备报当初的一箭之仇了!
眼下不是后悔的时候,还是赶紧想想应对之策吧!秃发鲜卑的十几万大军来犯,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民族,为了他自己的生存,还因为司马遹的身边,有了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在遥远的京师洛阳,司马遹的孩子在等他回家。
“诸位爱卿,如今该当如何?”
“臣启皇上,西都城小兵少,胡族联军十五万大军,恐难应对,应该立刻东返长安,沿途调大军护卫。”
“不可,”说话的是凉州刺史张轨,“凉州境内无大队兵马,此去长安千里之遥,圣驾如何快得过鲜卑骑兵?”
“长安来不及,可去金城,金城乃金城郡首府,城池高大,比起西都,要安全得多。”凉州长史宋配说道。
“只怕如今去金城也来不及了,鲜卑大军早就出动,眼下恐怕整个西都城都在敌军的监视下,若是在野外被敌军追及,只怕更加难以应对。”张轨依然反对。
“难道就困守西都县城不成?西都之守军,不过三千,就算调集各地府兵、民兵,仓促之间,也不过一万可用之兵。宿卫军、龙骑兵虽然可以以一当十,骁勇善战,但鲜卑、羌族联军有十五万之多,西都城池不固,存粮有限,如何抵挡得住?”长史宋配反驳道。
“臣以为,皇上可亲率jing锐,乘鲜卑人未至,即刻隐藏行迹东归,不ri可达金城。臣等文武官僚和随从太监,尽可留在西都县迷惑敌军。鲜卑此番南下,只为皇上在边塞,若皇上安然得脱,鲜卑不能得逞,自然退兵。”张轨说着话等于将自己和其他人的活路堵死了,必然要得罪一部分同僚。
“此何言也?朕一国之君,岂可舍弃朝廷栋梁大臣,舍弃数千忠勇将士,舍弃西平郡数万百姓?胡人贪残,西都城破之ri,孰可幸免?教朕何以面对天下黎民,列祖列宗?”司马遹气愤的说道,虽然有点**的嫌疑,但司马遹心底很清楚,他自己决不能单独离开,否则的话西平郡必然不保,朝廷几年积累的建设成果将毁于一旦。
张轨脸se涨得通红,慷慨激昂道:“陛下乃国之根本,岂能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