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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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妈说陈文航不可能一个人在家看宠物小精灵。”
我话音落下,骆向东直接呛住,一口东西差点没喷出来,赶紧拿过纸巾捂住嘴。
我眼睛一挑,似笑非笑的问道:“干男?”
他说的旁若无人,也没有故意减小音量,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左右看看,生怕被别人听到。这里又不是单间,前后左右又多有客人,他也真好意思直说。
骆向东见状,他没有给我回神的机会,径自出声说道:“我确实不是处女喽?”
他问的直白,我突然血气翻涌,顿时红了脸。
眉头簇起,我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骆向东面不改色,淡淡道:“我说实话,怕什么。”
我怕!
我红着脸,小声回道:“你老人家话风开放,我可不行。”
骆向东道:“你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呢。”
我喝酒喝的有点快,现在多少有些头晕,反应能力也变慢了。迟疑了三秒之后,我这才想到骆向东的上一个问题是什么。
虽然当着个大男人的面,谈及这种话题有点敏感,不过我还是尽量做到面色坦然,点头回道:“我是啊。”
我确实还是处,这点我承认的理所应当。
骆向东闻言,他直视我的目光中,忽然泛起了意味深长的打量之色。
我被他一双好看的黑眸,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强装镇定,出声问道:“干aa嘛这么看着我,你不相信?”
骆向东眼睛都没眨一下,薄唇开启,径自说道:“你都多大了?”
我眼睛一瞪,有种被侮辱的错觉,当即回道:“我二十三啊,你什么意思?”
骆向东目光中不无狐疑,他开口回道:“你跟陈文航交往七年,从高中一直到大学,然后你现在还是处”
我知道他心里面想说的是什么,确实这一点对于很多人来讲,与其说难以置信,不如说猜测我们两个是不是其中一个人有什么隐疾,更为确切。
“现代人都觉得谈恋爱理所应当要上床,这点无可厚非,可我从小一直认为,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我以后的老公。所以即便当初认定以后我一定会跟陈文航在一起,但我一也直没有跨出这一步,现在看来我还挺明智的。”
说到最后,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骆向东没笑,他只是微微点了下头,随即道:“我终于知道陈文航为什么要劈腿了”
我脑袋没动,只是眼皮一挑,看向坐在正对面的骆向东。
我说:“你们男人真的就这么看重上床这件事?难道不上床,就能憋死你们?”
骆向东并没有因为我把他也给带进去而不高兴,他只是面不改色的出声反问道:“我们是把上床这事儿看得很重,不然你告诉我,谈恋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
我一口气涌上来,当即瞪眼回道:“结婚啊,什么事儿不能等结婚之后再做的?”
骆向东道:“那你和陈文航怎么没能走到结婚这一步呢?”
我:“”
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他妈有人直接当面扇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当即僵在原位,一动不能动,一眨不眨的看着骆向东。
骆向东通程面色坦然,他回视着我,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样子,我只见他唇瓣开启,随即声音传来。
“只有想跟你上床,然后奔着结婚去的男人,却没有为了要跟你上床而想结婚的男人。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第九十四章 我会一直倔强到底()
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肉香味,混杂着辣椒煮熟后散发的辛辣气息。我跟骆向东之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中间的火锅上方弥漫着氤氲的蒸汽,我有片刻的恍惚,有些看不清楚骆向东脸上的表情。
许是顿了五秒钟的样子,我出声说道:“照你的意思说,只要不上床,那就不能结婚了?”
骆向东面色坦然的回道:“现在挑个水果还得先尝后买呢,更何况是结婚这种大事儿。说的不好听点,婚前没试过,谁知道娶回去之后有没有什么毛病。”
我当即火了,瞪眼回道:“你这么说跟强词夺理有什么两样?这就是为你们男人的龌龊心思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好听借口罢了!”
骆向东道:“怎么就是借口了?我说事实,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一个女人谈柏拉图式的恋爱,除非他不正常。”
顿了一下之后,他又说了一句:“其实你们女人有时候也够虚伪的,别说你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就没往那方面想过,怎么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就把错全都推到我们男人头上来了。你们也不是没享受,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出的力还更多呢,怎么没人心疼心疼我们。”
瞧他说的那副委屈模样,如果只看表情不听内容的话,我真是要同情心泛滥了。但是此时此刻,我就想泼他一脸火锅汤底。
当然,坐在我对面的人是骆向东,我也只敢想想而已。
不过这口气我也不能这么白白咽下去,我出声反击:“好,我不跟你讨论谁出力多少的问题,我就单问你,如果是你选择结婚对象的话,处是不是你择偶的重要条件?”
骆向东见我发起第一轮的进攻,他多少停顿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的回道:“不是。”
我紧追不舍,继续问道:“你说的不是,是指不是重要条件,还是你完全不会在意?”
骆向东定睛回视我,没有掉到我设下的陷阱中,而是清醒的说道:“完全不在意也得有个底线,我说不在意,是没有把她是否是处,当成能否结婚的必然条件,但这并不是说,她跟过很多人,但我仍然不在意,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好吧。”
我见第一轮的陷阱被他识破,立马发起第二轮的进攻,我说:“那你能承受的底线在哪里,她跟过一个人,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骆向东终是被我说的眉头轻蹙,他出声反问道:“我骆向东是找不到女人了吗?”
我见他露出防守空挡,立马主攻他的薄弱地区,连声问道:“可照你之前的意思,分明就是可以婚前试爱的。还是说你心里面有明显的‘重男轻女’思想,觉得男人可以,女人却不可以?”
说罢,还不待骆向东回答,我进行陈述性的总结:“说白了,不是我们女人口是心非,而是你们男人太爱得寸进尺。女人洁身自好的,你们说这是迂腐保守,所以不行;那些热情奔放的,你们来者不拒,可试过之后也说不行。你们说要去娶那些洁身自好的,这不是伸手打自己的脸吗?翻过来倒过去,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你们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撒谎而且可以自圆其说的动物!”
我把没对陈文航说的话,都对骆向东说了一遍,而且说得不无情绪。
说完之后,骆向东没有马上应声,桌上除了火锅中的辣汤在咕嘟咕嘟的翻煮,发出细微的声响之外,就只有身边其他桌客人隐约传来的低声细语。
我有些后悔,夹杂着些许的后怕,不应该一时冲动对骆向东说这样的话,我怕他会生气,所以不着痕迹的打量他脸上的表情,但他脸上并看不出喜怒。
桌上静谧了片刻之后,我拿起酒瓶,将剩下的啤酒正好倒了一杯。
举起酒杯,我对骆向东说:“对不起骆总,我刚才说话有点难听,但不是对你,你别往心里面去,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礼。”
说罢,我一抬手,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我喝的太急,还有紧张,因此喝完之后有点呛到,连着咳嗽了几声,眼眶都憋红了。
在我拿着纸巾擦嘴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骆向东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不冷不热的回道:“你说的没错,男人确实都爱撒谎,而且善变。别说你们不懂我们的心,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看不懂。”
我有些意外,骆向东竟然会回应我之前的咄咄逼人。
抬眼看向他,我忽然有些感慨,所以低声说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不善变的男人吗?”
骆向东右手腕搭在桌边,手指摩挲着面前的酒杯,闻言,他出声回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男人总是最善变的男人。”
我想都没想,很快的回道:“可我从来都只喜欢好男人,不需要多帅,多有钱,只要他对我一心一意就好。”
说完之后,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骆向东的时候,我俩的一番对话。
我说:“我没有要求他长得好,没有要求他有多少钱,我甚至不要求他对我有多好,我只是要求他别出轨,别让我恶心!”
当时骆向东的回答是:“一个男人,他长得不好,又没钱,对你又不好,你疯了会选择他?”
想到当时的场景,我怕骆向东又会这般噎我,所以很快补充了一句:“不需要多帅但也不是丑的那种,没有多少钱,但最起码要自己努力,我只是想表达一种心情,我的要求真的没有多高,只希望他一心一意对我好,这就够了。”
骆向东看着我道:“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其实我说男人都善变,也并不是绝对的,有人渣就有痴汉,难道你身边就没有那种对谁一心一意,一追就是好几年的男人?”
我被骆向东这么一问,不由得静下心想了想,不多时,匡伊扬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脑海。
在匡伊扬刚上大一的时候,他就开始追我,如今我已经毕业了,可他对我的感情,始终如一,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心一意。
骆向东见我沉默,他出声问道:“是想到谁了吗?”
我轻轻眨着睫毛,因为有点喝醉,所以反应迟钝,几秒之后才低声回道:“可一心一意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又未必喜欢他。”
骆向东闻言,有些嘲讽的说道:“说白了,人都是贱的。”
我承认,我是贱。
匡伊扬一心一意喜欢我,可我却执迷不悟的沉溺在被陈文航劈腿的痛苦当中,不能自拔。
我随手拿起手边的酒瓶子,刚要倒酒,却发现酒瓶子已经空了。
对面的骆向东给我递来一瓶新打开的啤酒,我接过来之后,干脆对着瓶口,直接吹了。
当然我不可能一口气干了整瓶,我只是生气,气我自己,没出息,没能耐,又下不了狠心,活该被人欺负。
仰着下巴,我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头顶的吊灯。暖黄色的灯光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我在某一瞬间喝到极致,不由得放下酒瓶子,头很沉,我伸手撑住。
对面的骆向东出声道:“我是请你来吃饭的,你别光喝酒,也吃点东西。”
喝了急酒之后,晕眩感成倍增加,我能听得到骆向东的声音,却不能及时做出反应。
骆向东用公筷替我夹了煮好的肉和丸类,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面。
我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拿起筷子,吃东西的时候,还知道蘸蘸料。
骆向东说:“今晚我们两个也聊了不少,你要是真相信我,我给你出个招,保准你能忘记那个人渣。”
闻言,我嘴里面含着半个没咽下去的鱼丸,抬起头来,含糊着问道:“什么招?”
骆向东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下一段感情。你身边也不是没有人追,就上次我见过的那个,你学弟吧,我觉得他就挺不错的,长得也帅,你干脆跟他在一起好了。”
我以为骆向东能给我出什么招儿呢,我很快摇了摇头,轻轻皱眉,出声回道:“他不行。”
骆向东抬头瞥了我一眼,出声道:“他怎么不行?”
“我那学弟人太好,我拿他当我弟。”
骆向东道:“你不就是想找个人好的嘛,我看他对你不错,你自己也说了,他追了你好几年了,这够一心一意的吧。”
我说:“就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才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他在一起,为了忘记陈文航那个人渣而跟他交往,这对他不公平。”
顿了一下,我又道:“这也不是爱。”
我一直以为,被陈文航如此方式的伤害过后,我怕是不会再爱,甚至不再相信爱了。但是不可否认,在我心底深处,我依旧相信爱情,并且不会冲动到为了疗伤而开启新的一段感情,这样不仅对不起那个人,更对不起我一直坚持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我可以跟骆向东很随意的聊天,也可以毫不设防的把一些心里话讲给他听。
我记得在我们终止这个话题之前,骆向东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梁子衿,我得提醒你,有时候人真的别太倔强了。找个喜欢自己的人,会比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很多。”
这样的话,不止一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