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添香 作者:三叹(起点高推vip2012-10-16完结,腹黑、美男、宅斗)-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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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这个逆子,逆子你祖母好容易才算计来的财产,给了我,却被我这样弄没了,瞎了眼的官府衙门,居然不用我本人出面,就同意将财产转让了不行,我找他们理论去”
商崇宗回身,又一次冲进了衙门,抓着青天大老爷便是一番责问。那当官儿的被责问的不耐烦,冷冷的推开他,道:“这里有你亲手写的一份转让书,还有你的印章做凭证,一式两份以作公平,尊夫人来的时候都说明白,你有疾在身,不易出面,委托她来办,本官处置的完全没有过失,你若再继续咆哮衙门,休怪我打你出去”
说着将一张转让书丢了过来。
商崇宗拿起转让书,上头的字迹的确是他的分毫不差。下头的印章也是他的。可是他绝对没有写过这份。
“大人,这是旁人模仿我的笔迹,一定是有人模仿啊大人,我要报官。商金氏偷了我的文书,又模仿我的笔迹写了转让书,还偷用我的印章,此事我全不知情啊”
见商崇宗样子不似作假,那当官儿的便也点头应下了。待到一切事情办完,已经过了正午。商崇宗垂头丧气的下了台阶,失魂落魄的走向商府,商少澜则是远远的跟在后面,满面凄苦。
大哥死了,妹妹死了。爹残了,娘偷了家产逃走了。不知去向。这个家,早就是乌烟瘴气,如今却已经变作了人间地狱。他整日躲在外头,就是不想接触那样龌龊肮脏的环境,却因为他的历来不插手,让商家败落至此。这就是抢走大伯家生意的报应吗?
是了,那财产,本就是属于三哥的。是祖母昧着良心坑来的,如今丢了,却也是平衡。
虽然想得开,可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
※※※
“陈郎,陈郎”商金氏怀中抱着包袱,心急如焚的在陈志华的茅屋里搜寻叫喊,又将屋前屋后都找了一遍,却不见人影。
“陈郎我来了,我是璐兰啊”
商金氏急的白了脸,昨日还约好了,她将所有的契约偷出来,陈志华已经找好买主,又仿造了商崇宗的笔迹写好了转让书,今日得了银子,他们二人便离开圣京城,去北冀国重新来过。如今她将商家名下所有产业都转让给了那个姓韩的,拿了银票便迫不及待的赶来。他们必须今日就走,否则被商崇宗抓到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可如今,陈志华人呢?
“陈郎,我是璐兰,你快出来啊”商金氏急的团团转,但转念一想,兴许陈郎是去白云寺摆摊了,他就是那样负责的男人,知道她愿意与他私奔,一定急着筹银子。
思及此,商金氏焦急的情绪被甜蜜取代,抱着包袱,又往白云寺赶去。
到了白云寺,满心希望的到了平日陈志华摆摊卖字画的地方,却扑了个空。
“老伯,这里原来卖字画的书生呢?”
商金氏拉着一旁捏糖人的老人问。
那老人见了商金氏,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随即恍然,连忙摆手:“不知道不知道,这位小娘子莫不是记错了,这儿哪里有过卖字画的啊。”
“啊?”商金氏翻了个白眼,心道她怕是遇上智障了。
转而又问另一边卖云吞面的大妈,“这位大婶儿,今日卖字画的那位书生,有没有来过?”
那妇人早在刚才就听见她要打听谁了,闻言撇嘴,“老身在这儿卖云吞面十几年了,也没见过卖字画的什么书生,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商金氏眨眼,又眨眼,没见过?她找错地方?
抬头,白云寺那烫金的三个大字亮闪闪的,绝不会认错,他们初见时长长的台阶也在。一定是这个妇人搞错了对,一定是这样
商金氏将白云寺山下所有附近的摊贩都问了个遍,得到的答案,便是她找错了。根本没有此人。
商金氏不死心,又回到了陈志华的宅子,找了一圈,不见人,便敲了邻居的门。
黑色的木门被拉开,一个中年妇人正啃着黄瓜,见了商金氏这样穿金戴银的,难免恭敬了一些,将黄瓜背在身后,“这位夫人,你什么事??”
商金氏忙道:“大姐,你隔壁住着的那个三十多岁,这么高”用手比划一下,“温文尔雅的书生,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见那粗俗妇人满脸疑惑,商金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她,拉着她的手道:“你说啊,快说,他去哪儿了?”
那妇人见了银子,眼睛都笑的放了光,咬了一口,见是真的,美的鼻涕泡险些冒出来,忙揣进怀里,摇头道:“夫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我隔壁那是一间空宅,空了多少年了都没人住,你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人,我实在没见过。”
“什么?不可能,你说谎,你怎么能说谎呢”商金氏手上的包袱扔在地上,摇着头几乎疯狂,双手抓着她的胳膊:“他叫陈志华,你想想,再想想啊,他在白云寺门口摆摊子卖字画,还代写书信的。你好生想想”
“哎呀真是的,你放手,抓着我是做什么快放开”那粗俗妇人变了颜色,急急地道:“你要找人,我没见过,你就抓着我不放,这是什么道理,这宅子确实是空着的啊”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四百九十五章 尽情尽爱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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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尽情尽爱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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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争执声太大,将邻居都给引了出来,商金氏俨然从花钱问事的人,变作了诚心捣乱的疯婆子。
众人围观着,商金氏急忙拉住一旁一个年轻媳妇子的手,指着陈志华的宅子道:“你知不知道陈志华在哪?他就住在这儿。”
“什么陈志华,这宅院本来就是空着的,张嫂子,你找来的这是什么人啊,是不是疯子啊?”
“什么我找来的,是她敲了我家的门。”
“看她穿金戴银的,像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怎么做起事来颠三倒四的。”
“就是就是,有钱人家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啊,疯疯癫癫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仿佛都在天边,商金氏觉得她的世界在旋转,在颠覆。所有的情爱和梦想都在一时间崩塌,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被骗了。
可是,陈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骗她?他说过的山盟海誓还在耳畔,他温柔的亲吻和怜惜的爱抚似乎还感觉得到。昨日他是那样的信誓旦旦要给她幸福。可今日,他如蒸发了一般消失了,就连邻人的记忆中都没有他的存在。
“不会的,不会的。陈郎不会骗我的。”商金氏双手捂着耳朵,摇着头落泪。此刻,她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商语蝶临出事的前一日,她似乎还因为急着出来见陈郎,而骂了那孩子。若是她多一点耐心,女儿有怎么会跳江自尽?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啊因为一个男人,她害死了她的亲生骨肉。
商金氏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金艺岚在对她冷笑。她在畅快的说话。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商金氏抓散了发髻,对着虚空摇头,恐惧的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姑姑,你毒死了我,害死了语蝶妹子,你造下的孽障早已还不清楚,难道还奢望不可及的幸福吗?
“我没有,我没有害死你”
——没有?我饭菜里的毒不是你下的吗?就因为我撞破了你跟姓陈的的好事。我只是想今生常伴青灯古佛,你却担心我将你的秘密公诸于众,对我下杀手,如今你的报应来了吧,哈哈
“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不,你该死,你该死”商金氏头上的挑心和金步摇都落了地,状若癫狂。
周围的妇人们见状,连忙疯抢地上的金银首饰。
“哎呦,这疯婆子的东西还真值钱。”
“那包袱里不知是什么呢,咱们快看看。”
“呀是银票,还有锦缎的衣裳啊,是不是绣妍楼的绣工啊”
“并蒂玉兰花,肯定是绣妍楼的手工”
商金氏摇着头,口中念念有此,一会惊慌一会傻笑的走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财物被人纳入囊中。脚下踉跄,跌倒在路边,手恰恰按到了一坨狗屎,她竟嘿嘿的笑了起来,在衣襟上抹了抹。
“陈郎,嘿嘿,陈郎,报应,是不是报应?哈哈……”
看着她往身上抹狗屎的模样,几个妇人都笑了起来,“果然是个疯子啊。”
“她不会杀人吧?快,咱们还是先进去再分。”
一人提议,众人响应,都进了那家宅子,黑门咣当一声关上,院中传来到了惊喜的呼声,院子外,商金氏站了满身泥土和狗屎,披头散发的仍旧傻笑着爬起来往前走……
※※※
“小姐,外头已经乱了。咱们当如何是好啊?”
红绣斜躺在榻上吃樱桃,闻言抬头笑着看向杜鹃,道:“三少爷回来了不曾?”
“还不曾,三少爷这会儿应当在老太太院子里呢。听说家里头出了事,连深居简出的崔姨娘都去兰思院了。”杜鹃将茶盏递给红绣,又道:“二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离家出走了呢。”
红绣摇摇头,将果核吐了,深吸一口气压下恶心的感觉,道:“杜鹃,我不舒服,你代我去一趟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奴婢这就去。”
杜鹃应是,才刚要出门,红绣这厢却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小姐,您怎么了”杜鹃回头急忙忙扶着红绣。
“没事,许是昨日在外头吃了不少的螃蟹,肠胃不适应吧。等姬公子回来了让他瞧瞧就是。”
她有了身孕的事到现在仍旧是保密的。
杜鹃蹙眉,突然问:“小姐,您这个月的月水似乎迟了七八日了,会不会是……”
贴身伺候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经期?
红绣闻言老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鹃却喜形于色,“小姐,您八成是有了身子了,天啊,太好了,我得快去请姬神医,老太太那边我让小丫头去一趟就是。”说罢提着裙子就跑。
待杜鹃出了屋子,红绣才靠着圆枕叹了口气,单手扶着胸口,恶心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好似吃点酸的就能好一些。人都说酸儿辣女,她这么爱吃酸,怕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吧。商少行或许会失望的,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起过想要个女儿。还总喜欢说“你们母女”如何如何。
红绣胡思乱想着,不多时,却见丹烟兴奋的满面红光的冲进门,“小姐,您”
红绣扶额,笑道:“那丫头嘴倒是快。”
“小姐,您现在如何了?奴婢去给您弄点吃的来?”
“还没到吃饭的钟,我也不饿。”
“不行不行,您现在身子这么弱,不好生补一补怎么行呢?我听说吃海参好,今儿晚上您吃海参吧”丹烟说完了略一想,又连连摇头,“不行,还是请姬神医先看过再说,咱们还是不要乱吃,姬神医的药膳才是最好的。哎呀,杜鹃怎么还没将姬神医请回来”
看着丹烟在地当间团团转,红绣心下满是感动,又有些愧疚,对于实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她却隐瞒了这么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也是无奈,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啊。
“三少奶奶。”
外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丹烟去开门,就见兰思院的一个小丫头在门口,恭敬的道:“老太太请三少奶奶过去一趟。”
丹烟询问的回头看向红绣。“小姐,您……”满目担忧。
红绣笑道:“府里出了事,我还是去瞧瞧。待会儿在回来诊脉也不迟。”反正姬寻洛早就清楚她的身子状况,药也不会开错。
出了屋子,午后的日头有些大,丹烟忙拿了纸伞撑开帮她遮阳,小丫头则是出去吩咐备轿。
轿子晃晃悠悠,搅合的红绣一阵阵泛酸想吐,只能强自忍耐着,前世今生,她是第一次怀孕,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身体里有另外一个生命正在吸取着她的养分慢慢成长的感觉。伸手抚着小腹,似乎突然觉得很满足,很欣喜。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代表了她和商少行的感情。将来她与商少行百年之后,还有另外一个生命,能将他们的爱延续下去。只是,若是她的母亲在就好了。她也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一下。这种即将为人母的喜悦情绪,如今她是无人可说的。
胡思乱想之间,轿子已经来到兰思院。红绣下了轿,丹烟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搀扶着,似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水晶制品一般认真,又惹的红绣好一番感动。
王婆子和艳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