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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6部分

小说: 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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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那个人的事我知道。听说是门司站的人发现他倒在站台上马上叫来了救护车。不
过,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是下行《隼鸟》号上的乘客,因为什么?”泽村很是吃惊地间十
津川。
    “当事人好像也不清楚,但我看他不像是在胡说。”
    “这件事和在东京发生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他在列车上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同乘那趟列车的一位漂亮女人,而今早在东京发现
的女尸的手提包里装有他的名片。”
    “原来如此。有可能记者给名片的那个女人和女尸是同一个人啦?”
    “是的,可是也有人证实那个女人在西鹿儿岛下车了。”
    “嗯?”泽村喃喃地说:“真叫人不明白。”
    “我也一样。”十津川笑了。
    (七)
    深夜,博多的街道一片漆黑。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十津川决定住在车站附近的旅馆
里。进屋后他马上拨通搜查本部的电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吹田见习瞥部。
    “那么,您怎么认为?您认为多摩河的死者就是下行《隼鸟》号上的乘客吗?”吹
田的声音很紧张。
    “老实说不知道。因为那趟车的列车员说八室的女人在终点站西鹿儿西下车了。”
    “可以考虑有人替换了她。”
    “当然,不过也可以考虑就是同一个人。”
    “让青木记者来确认一下尸体不就搞清楚了吗?”
    “我也这么想。”十津川说道。
    的确需要让青木去确认尸体,但十津川也有顾虑,真能搞得一清二楚吗?青木确实
说过,他在列车上见过那个女人,认为是个美人,也拍过照片。但他也说过,那个女人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怎么出来。况且,人死后面容是要变的,淹死的人变化更大。仅仅
一天的时间,而且只是在夜行列车申见过几面的女人面容,他能记得清楚吗?能确认出
与淹死的那个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十津川又让龟井刑警听电话,“大臣名片的事怎么样了,龟井君。”
    “今天我到印制名片的文京区山田印刷所去了。山田和武田信太郎是远亲,由于这
种关系,武田才在这里印名片和贺年片等东西的。”
    “那么,关于那张名片呢?”
    “有一张两年前印制二百张武田信太郎名片的发票,问题是二百张之外是否有多印
的。关于这个问题所长山田晋吉说,试印的那一些因怕被人乱用都烧掉了,这事已在两
年前的那个案子中对搜查二课的人讲过了。”
    “可是情况又有变故。”
    “这我跟他说了,但回答仍是这样。”
    “可实际印刷名片的不会是所长吧?”
    “对。这个印刷所有五名职工,在印刷名片和贺年片的工厂中算是中等厂家。这五
个人中南一人在两年前的那个案子发生后辞职了,他叫高梨一彦,年龄二十九岁。值得
注意的是,他是突然辞职的。”
    “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去向不明,已经不住在他当初向所里报告的那个住址了。我已借来了他的履历和
照片,打算去查找一下他的亲属。”
    “你去办吧。群众方面的情况呢?,
    “有过两件。在报纸上登出那个女人的消息后,有一对老夫妻怀疑是自己的女儿;
还有一位年青的丈夫怀疑是自己失踪的妻子,但辨认尸体后都认为不是。”
    “遗憾!我明天就回去。”
    放下电活,十津川躺倒在床上。这是一间细长的房间,很窄,两侧的墙璧压迫似地
使人难以入睡,这样的单人卧室住一宿还要四千二百日元,真是无可奈何。他睡不着,
便把烟灰缸拉到枕边,俯卧在床上点着一支香烟,想到这个案件牵连的事太多了。
    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案与多摩河淹死的尸体之间有什么关系?
    下行《隼鸟》号上的女人与多摩河的死者是同一个人吗?
    青木记者奇妙的经历与本案有何联系?
    疑问这么多却没有一条有答案。但有一点是实际存在的,那就是多摩河上漂浮着的
一具年青女人的溺尸。而且,既然是被人杀害的就必须把凶手追查出来。 

 第三章时刻表
    (一)
    第二天早上。十津川梳整完毕下到休息厅,他大吃一惊,本应住在门司医院的青木,
头上缠着绷带正在这里等着他。
    青木的面容还有些苍白,见到十津川便说。“我给东京的警察署打了电话,才知道
您住在这里。”
    “身体行吗?”
    “可以。总编也来电话激励我。”
    十津川在青木的旁边坐下,饶有兴趣地问。“他是怎么讲的?”
    “他说,如果被害于东京多摩河的真是你在蓝色列车上见过面的美人,那正好是一
份绝好的素材,请你马上回东京来辨认尸体。”
    “好吧,这样我也可以得到帮助。你的身体真的好了吗?”
    “好了,马上走吧。”
    青木手拿提包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脚就一晃,十津川赶紧扶住他,说,“这就
是你们所谓的‘记者精神’吧!”
    “不。我是指望得到临时奖金。”青木苍白的脸上浮出笑容。
    两人坐出租汽车来到机场,在那里买到了退票,然后乘坐十点三十分的“全日空”
(注,日本全国航空公司)班机飞向东京。由于气流不好,波音式飞机颠簸得很厉害,
但青木还是挺住了,到底还是年轻埃达到羽田机场后,十津川带着青木直接去大田区K
大学的医院辨认尸体。
    医院的地下停尸场里像往常一样充满着潮湿的空气和消毒水的气味。十津川一直对
这种强烈的气味不能适应。
    解剖后的女尸已被缝合,缠着白布。工作人员冷漠地为他们掀开白布。十津川从一
旁对青木说,“仔细看看!”
    青木凝视了五、六分钟尸体,十津川又问。“怎么样,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
吗?”
    “很相似。”青木说。
    “能断定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女人最大的特征是那双眼睛,大而美丽。而这儿的人眼睛是闭着的……”
“相貌呢?”
    “和那个女的一模一样。如果是穿的粉红色连衣裙,外套浅茶色大衣的话,我认为
就是她。”
    “可是那列有间题的列车到西鹿儿岛时,穿粉红色连衣裙,外套浅茶色大衣的年轻
漂亮女人下车了,列车员也证明这一点。”
    “真的吗?”
    ”真的。”
    “可是这人就是我见过的那位女人啊!#“你是否记得她脸上有什么细小的特征,
比如有黑痣或镶有金牙等?”
    “细小的特征我不记得。如果那张照片在的话,一放大就能认出来了。”青木惋惜
地咋了咋舌头。
    “你记得她拿的是什么样的手提包吗?”
    “手提包?什么样的呢?我没见过她的手提包。”
    “在餐车上也没见过?”
    “是的。为什么拘泥在手提包上呢?”
    “死者的手提包有着明显的特征那。我想;,如果你在蓝色列车上也见过那手握包
的话,这就可以做为是同一个人的证据。”
    “是嘛。可我认为死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
    “也许是吧。”十津川说。
    从地下停尸场上来,感到地面上即使被庞气污染的空气也新鲜。两人在医院门口准
备分手的时侯,青木慌忙问了一句。“还有一个问题问问行吗?”
    “什么问题?”
    “我为什么没有被杀死呢?”
    (二)
    十津川回到搜查本部后,先委托吹田,“调查一下是否有叫高田的律师。如果有,
再确认一下他是否在三月二十七日坐过下行《隼鸟》号列车。”然后自己来到上冈署长
的房间迸行汇报。
    上冈听完十津川的汇报,点着头,肥胖的身体压得转椅吱吱作响,脸上表情有些不
快。“结果还是没弄清多摩河的尸首和蓝色列车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老实说正是如此。”
    “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不清楚。”
    “这样的话,那就难办了。”上冈转动着转椅发出吱吱响声。
    “对不起,在现阶段就下结论是危险的。”
    “可是,那个叫青木的记者不是说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吗?”
    “他也不能肯定。”
    “你真是个固执的家伙。’上冈苦笑着说。
    十津川回到挂着搜查本部脾子的一楼房间后,又问吹田:“怎么样了?”
    “东京共有三个叫高田的律师,其中两位现在都在自己的事务所里,据说二十七日
均末坐过蓝色列车。”
    “第三位呢?”
    “他正在旅行中。据说,他告诉所里人从二十七日起去旅行一周,就离开了家。”
    “从二十七日开始?他多大年纪?”
    “三十七岁。他的事务所在银座。”
    “到那个事务所去把他的照片借来。”
    “明白了。”
    吹田带着年轻的伊东刑警飞快地走出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十津川一个人,他把目光
投向挂在房间一角的黑板上,那里依次写着这次案件中的问题。
    一、被害者肺中的水是哪里的?
    二、名片意味着什么?
    三、同下行《华鸟》号的女人的关系?
    黑板上的字写得十分漂亮,大概是出自吹田之手。十津川抓起粉笔添上第四点。
    四、青木记者的奇妙经历意味着什么?
    “多难看的字!”十津川看着自己写上去的字暗自苦笑。
    他曾把自己写的字说成是别人的笔迹,请教过一位自称能以笔迹推算出人的性恪和
命运的名人。这位名人其像位神仙,开口便是,“此人有才华,但遗憾的是性倩易变,
不适合从享严谨的职业。”当十津川又问,性情易变怎么讲?这位名人却回答:“字写
出风格,人自然也就沉着稳重了。”
    十津川看着黑板上的字,目前算不上有风格,“不适合从事严谨的职业吗……”,
他曾想过自己也许不适合当警官,这倒不是因为听了依笔迹推算性恪的那位老人的话才
这样想的,而是认为当瞥宫过于伤感。这还是很久以前的事,可他想,正因为自己不适
合才要加倍努力。事到如今,他反倒没有了辞去警官的念头。
    写在黑板上的四个疑点没有一个有答案,难怪署长焦急,事关运输大臣的名片更需
尽早解决。
    十津川正凝视着黑板,龟井回来了。
    “找到那个辞职的印刷工人了吗?”
    龟井面容疲倦地摇了摇头:“那位有问题的高梨一彦的双亲住在浦和,同他们见了
面。他们说不知道儿子的去向。而且高梨自很早以前,即他二十五岁离家后就没往家去
过信。我看两位老人说的都是真话。”
    “高梨一彦二十九岁了吧?”
    “是的。”
    “结婚了没有,”
    “没有。”
    “是个什么样的人?”
    “用印刷所的所长和他的同事的话说,此人工作认真,但寡言少语,缺乏协调。也
有的同事说他不知在想什么,觉得有点可怕。”龟井拿出贴着二寸免冠照片的履历表递
给十津川,”这是高梨一彦的履历表。”
    “是本人写的吗?”
    “是的。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使人可笑的话?”
    “我不是笑你。我笑的是这笔字和我的字非常像,这家伙大概也是性情易变,不适
合从事严谨的职业。”
    “是吗?”
    “他高中毕业后在许多地方干过活吧?”
    “据说在山田印刷所干了四年。”
    “没有受过奖惩吗?”
    “好像有前科,详细情况不清楚。”
    “搜查二课的人两年前调查过这个人吗,”“没有。因为当时最大的嫌疑犯是中井
良久。”
    “唉。”十津川应允着,目光移向贴在履历表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长脸细眼,
看上去要比二十九岁年轻得多,大概是刚参加工作时照的。
    “瞥部,您认为此人和多摩河的死者有关系吗?”龟井问道。
    “不清楚。眼下净是些没头绪的事情啊!”十津川走近黑板,又在上面加上,五、
原山田印刷所职工禹梨一彦与被害者有关系吗?
    他感到这五个疑点孤立存在,相互之间没有关联。果真能把它们就象益智分合图那
样准确地纳入一幅画里吗?
    (三)
    十津川正在吃这顿时间很晚的午饭时,吹田和伊东一起回来了。
    “这就是高田律师的照片。”吹田把三张照片摆在十津川面前。三张分别是穿双排
扣西装、轻便的?恤衫和和服三种姿势的照片,看上去年纪有三十七、八岁,紧闭着薄
薄的嘴唇,脸上充满了自信。
    从附近的中国饭馆叫来的两份饭菜放在桌子上,十津川对两人说,“吃饭吧。”
    吹田取出筷子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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