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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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不定还会有用常这两张多印的名片,由他和田久保各拿一张。我认为武田知道了
此事,所以高梨第一个被杀掉。”
”是你们杀的吧?”
“我是不会杀害自己辩护过的人的。”高田直截了当地说。
“你是说田久保信一也是因为他拿有名片而被杀的?”
“我相信是如此。因为田久保只顾自己,或许他以那张名片为秘密武器,一个人去
勒索了武田。总之,田久保是死了。于是,我召集大家商量杀死武田,大家立即表示赞
同。”
“中井裕子也是你劝诱的吗?”
“是的。她接受了亲自用注射器杀死武田的任务。这说明她是多么爱她的丈夫埃”
“可是,只有田久保凉子一人反对?”
“最初她也赞同,可途中阻怯起来,就反对了。不仅如此,她还想告诉警察,没办
法,只好把她杀掉。这件事干得很漂亮,但有一点矢误了,那就是没发现应当在田久保
手里的那张名片却放在凉子的手提包里。由于这个手提包是田久保信一作为结婚纪念品
赠送凉子的,所以尽管破烂不堪,凉子仍很珍惜它。手挺包的里面破了,致使我们没有
发现那张名片,也亏了你们警察以此发现了同武田的关系。”
“是在预先演习时干的吗?”
“是的。”
“青木记者实际上并没有被移入《富士》号列车上吧?”
“唷,那是个微不足道的圈套。”
“在冈山站弄下车的是田久保凉子吧?”
“我们事先准备了一套男人的大衣、裤子和鞋,把她杀死后给她穿上,然后弄下了
车。因为是单间的关系,所以这些都能办得到。这活儿比杀她还累哪。”
“蓝色列车的那个叫北原的列车员也是你们杀的吧?杀死后还装成是由于事故造成
的死亡。”
“这个人没骨气,好喝酒,嘴又不车,在杀武田之前他表现出完全要完蛋的样子,
所以就把他干掉了。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对不起他,蓝色列车单间卧铺的车票还是麻烦
他弄来的呢。”
“他为什么帮助你,是为了钱吗?”
“也有这个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想要钱的家伙。另外,为他家属的事我也曾
出过力,所以他感恩于我。”
“本案中大臣一行五人是喝了放安眠药的饮用水在单间里睡着了,这对你们倒是很
方便。不过,你们想到会那么顺手吗?万一两名保安人员没喝水,没有睡着怎么办?”
“当然没有想五个人都睡着,特别是担当警卫的两名保安人员,他们很有可能滴水
不沾的。我只是大致指示他们努力让保安人员去喝水。”
“怎么努力法?”“武田信太郎说过要到餐车上去吃晚饭,是想宣传他的大众性吧。
当然,保安人员也要到餐车上来,我告诉他们在这个时侯向保安人员进酒,而且要纠缠
不体。”
“保安人员不会喝的吧。”
“当然了。”高田笑了,“就是要以遭到谢绝为前提,纠缠不休地去迸酒嘛。保安
人员本来就很紧张,人一紧张就会觉得嗓子发干。在这种情况下,进酒更会造成他们心
理上的紧张情绪,嗓子也就越发干了。可是在餐车上他们不能喝,当然回到自己的单间
里就会放心去喝水了。人们有一种奇怪的先入为主的观念,那就是认为自来水是安全可
靠的。唷,这件事居然成功了。其实,既使保实人员没睡也不难办。因为舞台是单间卧
铺车厢,就是武田在单间里睡着了,保安人员也无法确认他是由于喝了安眠药还是一般
睡着了。当炸弹爆炸而引起骚乱时,才发现大臣神志不清他们会很狼狈。我们的九个伙
伴坐在一号车厢里,这人数足够乘炸弹爆炸所引起的骚乱控制一号车厢。不,是九个加
一个,所以是十个人。既使两名保安人员醒着,也不可能在那狭窄的通道上,而且是在
爆炸后的白烟中控制十个人。”
“这也在三月二十七日下行《隼鸟》号列车上进行过试验?”
“当然啦。实际上五个人都睡着了,并没费事就干成了。我认为在狭窄的通道上制
止保安人员的行动太容易了。”
“你很自信你的手记会在《时代周刊》杂志上发表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很特殊的题材。而且宫下总编跟我约定,只要我出来自首就
相信手记的内容,所以我咋天才到这儿来自首。我并不是要让你们感到意外,而是因为
《时代周刊》方面要等这件事确认之后,才决定出售这本杂志。如果能再让我说一句,
我就要说这篇手记不是泄我的私愤,而是公愤!”
“你是伸张正义了?”
“是的。这是一篇揭发一位丑恶政治家的手记,同时也是一篇对当今腐朽政界的檄
文!这回够了吧?”
“不,不够!”
(六)
高田眉头一皱瞧着十津川,“还有什么不够的?”
“你们杀害武田信太郎的动机不清楚。”
“如手记里所写,是为了伸张正义。也有他背叛我们的一面。”
“我不相信这种漂亮话!矽
“我不是说了,他背叛我们也是杀他的动机之一吗?”
“这一方面是主要的。武田是个坏人,而你们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于是威胁他如不
出钱就把这些事写成文章卖给杂志社。你们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因为您不了解武田这个人,所以才能这么说。”
“那你就给我讲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他是个既狡猾又十分谨慎的家伙。五亿日元进了他的腰包还要不留下任何证据,
况且,只要他还活着,这篇手记就不可能发表。因为他肯定会在出版社方面想办法的。
为了仲张正义,除了干掉武田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你同武田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曾对他充满幻想,那是一个以为他会给有前科的人带来幸福生命的美梦。但他
只是利用我们。”
“你自己不是也曾巴结过这位丑恶的攻治家吗?不是也是为要踏入政界才去给武田
诈骗了五亿日元吗?因为这件事干的不怎么漂亮。你非常生气。不仅如此,你同武田之
间在很早以前就曾有过粘粘糊糊的关系。”
“您说什么?”
“我是说你同武田信太郎的孽缘。关于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做了各方面的调查,其中
最有趣的是你的学生时候当了律师之后你是权力志向型,而学生时代的你却是无攻府主
义者,陷入恐怖行为。大学四年级时,你所属的那个小组在M物产公司的计算机室里安
装了定时炸弹,在临爆炸前被发现,小组的四个人被逮捕,而身为领导者的你却安然无
恙。不仅如此,借此事件的机会,你摇身一变成了个认真的学生,合格地通过了司法考
试。”
“这是以前的事,都忘了。”
“你出卖了同伙!我们就那次案件曾问过当时办案的人,他们说是从当时资历还不
到一年的众议院议员武田信太郎那里得到的情报,是你向你大学时代的前辈、当时的众
议院议员武田信太郎苦苦哀求,以背叛同伙来换得自己无罪。也正是由于在众议院里担
任法务委员的武田的活动,你才没有被逮捕,所以没有前科。如果你有了前科,律师不
也就当不成了吗?”
“您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高田把头扭向一边。
十津川继续说下去。“可以说,你那见不得人的事被武田信太郎知道了,他抓住了
你的短处。即使他背叛你,你也对他无可奈何。为此,你更加生气,计划于掉他。很明
显,这不是公愤,而是私愤!”
“除《时代周刊》上刊登的手记之外的事,我什么都不想说。”
“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你的同伙为什么非常顺从地帮助你去杀人?就算中并裕子
是因为她所爱的丈夫为武田信太郎而自杀,所以她很乐意地参加了你的计划吧,可是其
他那些人呢?又为什么要顺从你?”
“当然是感恩于我了。我作为一名律师,经常是对被告抱着爱护之情,竭尽全力去
为他们辩护。如被告很穷,我给他们辩护也就不收辩护费。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律师,但我不相信他们这些人全都是为了感激你的恩德才帮
你杀人的。特别是那些因伤害罪被判一、两年轻刑的人来帮你杀人,这与情理不合。”
“可确实是他们全都帮助了我,您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吧?”
“考虑起来原因只有一个。律师这一行,不管人家愿意与否,他总是处于了解辩护
人秘密的地位。被害人请了律师,就要把事情向律师合盘托出。当然,律师在法庭上对
不利于被告的秘密是不说的,但在法庭之外,就会很容易地把这秘密当作武器来威胁被
告,你就是以便为被告辩护,以便调查出被告的秘密,并以次作为武器使他们服从你的。
这一点他们被捕会搞清楚的!”
“……”高田沉默不语,十津川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
十津川并不为次拍手称快,反而怀着一种失望的心情走出审讯室。
十津川邀龟井上了街,两个人漫步在物候和暖的阳光下。十津川一边走着以便象倾
吐似地说:“高田好象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和武田信太郎是同一类型的人。”
“他为什么来自首呢?仅仅是为了要在《时代周刊》早制上发表自己的手记?”
“是由于高田独特的自尊心吧。这家伙直到最后自己还想出人头地。不过……”
“不过什么?”
“仅凭这一点,还是有不可理解的地方。”
“警部!”
“龟井君,什么事?”
“这见事也许同本案无关,听说高田在拘留期间曾两次饭后都吐了。一般说来,罪
犯自首后心情上轻松了,食欲是增加的。”
“两次都吐了?”
“他是不是有胃病?”
“这么说来,他是出生在广岛的啊!”遭受过原子弹的灾害这样一句话掠过十津川
的脑际。可是,事实即或如此,高田也不会承认自已的身体遭受过原子辐射的。因为他
决不会让人认为自己是为这个原因才来自首的。
两个人来到车站附近的一家书店前,龟并突然叫出声来。“奇怪啊!妒贝芸访
挥辛耍 ?
”是由于你把五本书都买去了吧?”
“不,我不是在这家书店而是在车站小卖部买的。”
他们走到下一个书店,仍未发现一本《时代周刊》。
“这可奇怪了!我去打听一下。”龟井进入书店里。过了两、三分钟,他带着兴奋
的表情转了回来。“还是没有。在这个店里我让他们问了问出版单位,回答说本周号的
《时代周刊》全部售光了。”
“销售一空?!是今天刚卖吧?”
“是的。据出版社说连一本库存都没有,而且也不准备增樱”“就是说,有人包买
了!”
“是的。据说今天市面上拿出来的全部被人包买了。”
“欲盖弥彰!”
“您是说武田信太郎一旦成了五亿日元诈骗案的真正罪犯,那将会有不少人的日子
不好过吧?”
“高田会失望的。”
”我们怎么办?”
“那是定了的!彻底查清本案,澄清事实。当然,也必须搞清五亿日元诈骗案。而
且,要不断地向记者公布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至于报道不报道那是宣传工具本身的问题
了。”十津川说完后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
“什么事?”
“两小时后中井裕子将从新渴被押送回东京,我们现在就到羽田机场去接她。不是
可以从她那里了解到有关案件的情况吗,搞清案情,这还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