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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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了!”十津川狠狠地把烟头在烟缸里揉灭。
“从现在起我们做什么呢?”
“首先是吃饭。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就是肚予不能饿着。怎么祥?龟井。”
“不要紧吗?”
“你指的是什么,”
“是下一个说不定会发生的案件啊!我们有吃晚饭的时间吗?”
“这是我的估计,我觉得到半夜零点之前还不要紧。”
(八)
握前吃的晚皈是叫附近餐馆送来的盒饭。这盒饭有点类似剧间休息时吃的盒饭。习
惯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的龟井,摊开一张不知是译放在那儿的旧报纸浏览趄来。突然,他
“氨地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龟井君!”十津川问道。
龟井把这张旧报纸拿到十津川面前,“请看这儿。”
在龟井手指的地方,看到《胜浦海面尸体进网》的标题,下面的消息是:本日早六
点左右,在肚浦海面三十公里处,丰永丸(十吨)船长铃木晋吉的网里捞到一具男尸。
尸体被绳索层层缠绕并系以重石沉入水中,认为尸体是由于海水的关系使绳索松弛而浮
出水面才被网捞起。据警方调查,此人死亡已一年以上,尸体腐烂,面目无法辩认。死
者午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十公分,所穿西服上绣有K·?字母。警方在尽快确
认死者身份的同时,已视为凶杀案开始侦察。
“原印刷工高梨一彦的字母拼写是K·?吧?”十津川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的。身高一米七也相符,一年以上的死亡时间也值得注意,因为高梨失踪是在
一年零七个月以前。”
“这张报纸是三月二十一日的吧,是在我们这个案子发生之前埃你去问问干叶县警,
弄清了死者的身份没有?”
得到十津川的盼咐,龟井立即去挂电话。十津川点上了一支烟在等着龟井。如果死
者是高梨一彦,本案也许会稍有进展。
过了十二、三分钟,龟井打完电话回来了。他边看笔记奉边说,“遗憾,据说死者
的身份尚未确定。”
“这么说不能断定是高梨了?”
“据说有一个男人很热心地来问过这具尸体的事。嗯,他叫中村朗,三十九岁,说
是在胜浦附近有别墅的青年实业家,经营着几家西餐馆。因为他是开着一辆通红的赛车
来的,所以警察记得很清楚。这是负责本案的一位刑警说的。”
“中村朗?!”
“是的。”龟井点点头,又惊讶地叫了一声。
“是啊,龟井君!”十津川的眼晴闪闪发光,“高田所辩护过的人中有这个名字。
中村朗,三十九岁,有伤害罪前科,经营‘蜗牛’法国餐馆,除了总店以外还有三个分
店。目前他乘坐红色小汽车在各处转悠,在千叶县有别墅。这不完全符合了吗!”
“肯定是同一个人。”
“中村朗对尸体的事情是怎么说的,”
“提了不少问题,最后却说不认识这个人。”
“这家伙撒谎。死者十有八九是高梨一彦。”
“而且是否可以考虑是中村朗把他杀害后沉入海里的?”
“或许是高田指使他干的。”
“如果这样的话,高田律师不就成了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案的主犯了吗?”
“正是如此,但没有证据啊!”
“这样不就可以逮捕高田了吗!”龟井劲头十足地说。
十津川苦笑了一下,“龟并君,还不到这个地步,因为没有证据埃还是先审讯一下
那个叫中村朗的。喂,井上君!”
十津川招呼留在搜查本部的井上刑警,吩咐他去找中村朗,并把他带到搜查本部来。
(九)
龟井目送井上飞快地走出房间后,问十津川,“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案中所使用的
名片,会是山田印刷所的高梨多印了拿出去的吗?”
“恐怕是这样的。”
“罪犯既利用了名片还杀了人?”
“是的吧。问题在于是谁干的。”
“是高田律师吗?”
“如果是他就太好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胜浦的尸体是高梨这一点,也
只是想象而已。”
“但考虑是高田于的不就全都符合了吗?”
“为什么?”
“两年前,高田想利用武田信太郎的名片诈取一大笔钱,于是他指使山田印刷所的
高梨一彦多印了几张武田信太郎的名片,用它从银行里诈取了五亿日元。之后又把知情
的高梨杀掉,把尸体沉入海中。现在还不清楚是高田直接下手的,还是指使中村朗干
的。”
“这与杀害田久保凉子有什么关系呢?”
“诈骗五亿日元关系到几个人,到银行去提款的就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会不会就是
田久保凉子的丈夫?我认为,他们诈耿了五亿日元之后,由于分赃不均闹崩了,她丈夫
感到厌烦而自杀了。凉子决心回老家去,她对使她丈夫自杀的高田一伙极为痛恨,带着
两年前那件诈骗时使用的名片也许是打算戚胁高田一伙人。况且,凉子丈夫的自杀也说
不定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呢。这样一来,对凉子来说,武田信太郎的名片就是她自卫的
一种武器。她活着使高田感到危险,出于害怕,高田便把她杀了。”
“有点道理。”
“不对吗?”
“不,很有意思。不过,龟井君,有几个问题。”
“是不能证明田久保凉子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这件事吗?”
“不,这个问题过些日子会得到证明的。间题是两年前的五亿日元诈骗案。那时高
田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是名气最盛的时候,在这个时侯为什么要行骗呢?”
“会不会急需一大笔钱呢?”
“是吗,”十津川歪着脑袋望着龟井,“五亿日元是一大笔钱哪!他弄到这么一大
笔钱,生活必然会有所变化。可是就我们所调查的范围内,在他的生活方面没有变化的
迹象。”
“也许都放起来了。因为钱太多,马上动用会使人怀疑。”
“你是说高田到现在还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是的。”
“这从高田的性格来考虑不是有点奇怪吗?这家伙是属于衩力志向型的人,并不是
坐等两年时机那种荧型的人。如果他拿到五亿日元这样一大笔钱,肯定会马上动用它。”
“那么,警部您是怎洋考虑的,”
“两年前的大选是保守党获胜了。据说感到胜负难分和形势有些逆转的保守觉,为
了这次竞选使用了巨额的选举资金。和以往一样,正式公布的金额则很少。武田信太郎
当时在干事长之下负责筹集资金,所!胃论功行赏吧,因为他办这件事有功才当上了运
输大臣。”
“这件事报纸上登了,我读过。”
“两年前武田本人在自己的老家鹿儿尚也参加竞选了。”
“这我知道。”
“当时他受党的委托在筹集资金,不可能有过多的时间离开东京。因此,在野觉在
他的选区里就安排了一位强有力的对手出马参加竞眩这个对手是在野党联合起来推举出
的新人。当时,可以说武田是肩负着双重困难参战的,我记得报纸上也预测武田将面临
一场苦战。不过,武田当时的论调是感人肺腑的。他说,看了刚才报纸的缩印版,恨不
得马上回老家去参战,可我是为了整个党而战斗,所以要留在东京,即使我个人失败了,
只要党能胜利就行。”
“这话确实感人。”龟井笑了。
“这种竞选是要钱的,可武田自己却没有这么多钱。因为他家既不是财主,也不开
公司。他确实出生在一家西服店里,是长子,可这家西服店也倒闭了。虽然他当了法务
委员,可这个委员会和权力毫无关系,他又说不上是候补大臣。对这样的人企业是不会
拿出大笔钱来做政治捐款的。”
“这么说五亿日元是武田……?”
“是不是可以这样推理呢?只要党提出要求,企业就会很高兴地把大笔钱捐献出来。
武田是负责筹集资金的,对此深有感触。另一方面他自己为了获选也需要用钱,而且是
一大笔钱。越是苦战需要的钱就越多,有句话说‘四亿日元落选,五亿日元当询,就是
这样一场竞选埃为此,武田向亲近的高田挑明了自己的计划,求他帮忙,恐怕连高田踏
入政界一事都约定了。因为是筹集选举资金的人搞的计划,所以银行受骗也就不奇怪
了。”
“这么说五亿日元是武田用于竞选了?”
“我认为虽然也给了参与这个计划的人一小部分,但大部分都被武田竞选用了。平
时动用五亿日元的巨款马上会被人怀疑,但是竞选时大肆挥霍也不会被人怀疑的。因为
这时人们的头脑是很麻痹的。”
“是武田让高田去执行的吧?”
“这一点到了明天下午两点四十二分就清楚了。”
“您说的明天下午两点是……?”
“是武田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到达西腕儿岛站的时间。”
“那您认为在蓝色列车上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想,最好什么也别发生。”十津川看看手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了,这是下行
《隼鸟》号即将到达名古屋的时间。他很想自己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可是作为一
名负责人,不能随便离开搜查本部。而且,他推测如果高田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的
话,樱井也会跟踪他。
井上打来了电话,“中村朗失踪了!”
“怎么矢踪了?”十津川大声地问。
“中村朗所经营的四家法园餐馆都挂起了停业的牌子,牌子上写着自三月二十七日
起暂停营业。”
“自三月二十七日起?!”这不是本案涉及的那趟蓝色列车离开东京的日子吗,
“赤坂总店有中村朗的住宅,那里也没有他。”
“车子呢?那辆红色小汽车放在什么地方?”
“他的住宅和他所经营的餐馆都没有找到,我认为他是开着车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问题是中村朗到哪儿去了,是否也准备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呢?
第七章逮捕令和逮捕证
(一)
下行《隼鸟》号列车二十一点四十分正点由名古屋发车,在漆黑的夜幕中向下一个
停车站皎阜飞速奔驰而去。
武田在晚上七点钟到了餐车,在摄影师闪光灯的照耀下,微笑着在“关门”盒饭上
动了动筷子。之后回到自己的单间。他招呼来神谷秘书长,与往常一样高傲地板着面孔,
就进入西鹿儿岛后的工作做出指示。
“在西鹿儿岛站上欢迎我的谁各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布置了约一百名市民在站台上欢迎先生。”神谷看着记录说。
“一百人?少了点儿。”
“不过,是市长为首,铁路局局长等实衩派人物都预定前来迎接。”
“那是当然的锣!你不要自满嘛。”
“对不起。先生毕业的?高中的管乐队将为先声做欢迎演奏。”
“高中的管乐队也来吗?!”武田一下子绽开了笑容。他最喜欢热闹。
“先生将在站内接受鹿儿岛小姐的献花,并做很短的致词。”
“致词稿呢,”
“已经准备好了。”神谷将装在信封里的稿子交给了武田。
武田哗啦哗啦地翻阅着五张纸的讲稿说。“你好象还很不了解我这个人。”
“啊?”
“我是接近老百姓丽受人欢迎的攻治家,我所希望的是对老头子、老婆婆讲话那样
的稿子。这样的开头哪成啊?什么‘鹿儿岛县的工业发展引人注目啦!’……这样的讲
演有谁要听,马上给我改写。”
“明白了。”
“在鹿儿岛电视台谈活的人也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是接您指示的人眩”
“记者们在干什么?”
“他们说到西鹿儿岛以前没有什么可采访的。”
“是赚,他们有点放松啊!”武田打了个哈欠。
“先生您累了吗?”
“肩膀发板,想叫栗桥小姐给按摩一下。一会儿你叫她到我的单间来一下。”
(二)
在大阮东区,一个小时前高田进了佃中宝石店就再没出来。
这是一座三层小褛,一层是宝石庸,二层和三层好象是住宅。
樱井进入宝石店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挨着窗户坐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宝石店里不断
地有那么两、三名顾客,三名店员在接待他们。高田可能是从里面上了二楼。樱井看了
看手表,快到晚上十点了。他想,如果按十津川所说,高田准备从大阮乘坐下行《隼鸟》
号列车,应当在一小时之内出来的。他向前来送咖啡的女招待员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家
宝石店营业到晚十点,便点上了一支烟。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宝石店的一位店员走出门叫住了一辆出租汽车。樱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