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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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下行《隼鸟》号,当樱并来电话说高田到了东京站时,他仍以为高田准备坐《隼鸟》
号。然而,电请里却说高田乘坐新干线。
高田是打算在大跃乘坐下行《隼鸟》号吗?十津川想着。他翻看火车时刻表,十五
点由东京始发的《光》号列车到达新大阪的时间是十八点十分,下行《隼鸟》号列车到
达大阪的时间是零点八分,其间有六个小时的充裕时间。这样,即使在大阮和朋友商谈
完了,还满来得及乘下行《隼鸟》号。可是,高田打算在大匝乘坐下行《隼鸟》号究竟
目的何在?是否与武田有关?如果有关,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龟井君。”十津川
招呼龟井。
在打电话的龟井回过头来,“什么事?”
“武田大臣的日程安排没有变更吗?”
“没有。”龟井看看手表,“现在是三点零八分。据我从他的秘书长那儿打听到的
日程安排,现在该是出大臣家门的时侯,四点到东京站,四点三十分以前在站长室里休
息,四点三十分进入《隼鸟》号列车。”
“警卫是两个人吧?”
“大臣、秘书长及一名女秘书,还有两名保安人员,共计五人。”
“记者也同行吗?”
“是的。不过,报社的人没有拿到单间卧铺票的,因为单间卧铺只有十四个房间,
而一周前售票时票大致就卖完了。”
“能知道其他九个房间的乘客是什么人就好了。”
“这可有点强人所难埃”
“也许是的。大臣和高田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不清楚。不过可以充分考虑他们互相认识。因为高田属于权力志向型,对政
治颇感兴趣,有可能在某种集会上经人介绍和武田信太郎讲过话。”
“如果武田是法务大臣,倒可以考虑高田和他在工作上有关系。”
“请等一下。”龟井急忙取出笔记本翻阅,”武田先生在众议院的时侯,曾经是法
务委员会的委员,这是在三年以前,任职一年半。”
“这很有意思。”
“还有一点。武田在当时还是刑法研究会的成员。这个研究会是财团法人性质,是
以研究日本刑法为目的的团体。”
“成员由哪些人组成?”
“所谓的有识之士。成员里曾有过政治家、财界人士、检察官,也曾有过律师。”
“你说的曾有过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发表的刑法修正草案太保守,遭到了革新派众议员的极力反对,这个研
究会也就解散了。”
“这些成员中如有高田,自然他也就同武田信太郎认识了。”
“我调查一下。”
“快点!拜托你了,龟井君!”十津川的声音刚毅有力。
(六)
总编宫下“嘭”的一声把火车票放在正在写稿的青木面前。
“拿着它马上去车站!现在去,赶下行《隼鸟》号还来得及。”
“够了!”青木厌腻地摇摇手,“我已经坐了两次蓝色列车,足够写出稿子来了。
比起它来,我倒很想写这次的杀人事件与蓝色列车的关系。”
“今天是运输大臣乘蓝色列车回老家,我是叫你去采访!”
“不过,我认为乘坐在蓝色列车上的女人死于多摩河这一杀人案,倒是一篇很有趣
的报道。”
“连罪犯都不清楚的报道说得上是有趣吗?”宫下的语气近似斥责。
“罪犯大概是叫高田的律师。”
“写杀人案的报道能出现‘罪犯大概是谁’吗!况且对方是律师,没有证据而把他
当成罪犯来写会引起麻烦的呀!你倒不如去写写运输大臣衣锦还乡的报道。”
“这张不是单间卧铺票。”
“这次没弄来,你就在二等卧铺里忍一下吧!”
宫下拍了拍青木的肩膀,青木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大臣衣锦还乡的报道肯定没意
思,但做为工作又不能不去。独身的青木总是做好了随时出差的准备,把装着洗脸用具
的手提包放在杂志社的橱柜里。他从会计那里领回来飞机票钱和住宿费后,拎着手提包
走出了《时代周刊》杂志社。
他到达东京站后就上了十三股道的站台。今天这里手持照相机和8毫米摄影机的孩
子们仍是浦满当当的。不过也能看出与前些日子稍有不同的情景。站台上到处是保安人
员,而且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是新闻记者的男人们聚集在单间卧铺车厢附近,等待着运输
大臣的到来。
四点三十分,从旁边十号股道开出了同样是蓝色列车的《樱花》号。随后,武田在
站长的陪同下登上台阶,两个人的周围围了十五、六个人。等在站台上的记者和摄影师
一齐把相机对准武田按下快门,在两、三分钟内,按快门的声音和镁光灯的光亮统治了
站台。青木也拍了几张照片。来拍蓝色列车照片的孩子们不知此人是谁,呆呆地看着武
田。
“果真是名不虚传,孩子们来的真够多啊!”武田笑咪咪地既非对站长又非对包围
自己的新闻记者说道。他是位身材高大嗓音洪亮的人。
“托您的福,蓝色列车很受欢迎。”站长显得很得意。
“武田先生,我认为您是第一位乘坐夜行列车衣锦还乡的大臣。请问,您是那么喜
欢夜行列车吗?”记者群中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
电视摄影机在转动,几支麦克风也仲到武田面前。仅此一举可表明,武田乘坐蓝色
列车衣锦还乡的演出取得了宣传效果,武田非常高兴。
“我曾多次乘坐飞机和新干线,总想坐一次蓝色列车试试,这次如愿以偿,真是高
兴极了。”
“请允许我为您在单间卧铺车厢里拍一张照片,可以吗?”一位摄影师提出这样的
请求,武田应允,轻松偷快地走进了单间卧铺车厢。
武田的包房是三室。他进屋后环视了一下房间,“屋子是窄了一点!”又把桌子盖
打开关上,“倒是很紧凑啊!”
一位记者问,“是否有为新婚夫妇制造双人用包房的打算?”
“我将告知国铁总裁。如果制造出双人用包房,新婚的年青夫妇就会利用蓝色列车
进行新婚旅行了吧?”
“是的,我认为会利用的。因为坐它也包括旅馆钱在内了。”
“当然。哈……”武田摇晃着高大的身躯笑了。这爽快的笑法表明他在外表上不象
个度量小的人。
发车的铃声一响,大部分记者和摄影师走下车厢到站台上,车厢内只留下了不足十
个人。武田站在车厢通道上,透过宽敞的窗户向送行的站长们招手致窟。《隼鸟》号列
车在午后还很明亮的阳光沐浴下,缓缓地离开了站台。
武田约定晚七点去餐车,留在单间卧铺车厢的记者和摄影师们便回到自已座席。青
木到了二等卧铺的七号车厢,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了下来。按车票他的铺位是上铺,虽然
向上爬费点劲儿,但比起下铺来,听不见通道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要清静些,还可以把
琢磨下铺来的将是怎么样的一位乘客当着乐趣。
列车驶出东京站后五、六分钟,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看着自已的车票走了过来,
并在青木的旁边坐下,象是下铺的旅客。这个女人长得相当漂亮,青木一下子高兴起来。
“您到哪儿?”青木问。这使他又想起了三月二十七一日同那个女人搭话的情景,
那个女人肯定是在多摩河发现的被淹死的田久保凉子。
“到西鹿儿岛。”女人微微一笑,“您呢?”
“我也是到终点站西鹿儿勘。”青木取出名片交给女方。尽管总编对他讲,不要轻
易地把印有社名的名片送人,但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过来。
“《时代周刊》的?!”女方看看青木,表信稍微有些吃惊。
“是的,如今这是个庸俗的工作。”青木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
“说到工作,这次车上好象坐了位大人物,刚才站台上镁光灯闪个不停。”
“是运输大臣乘坐这次蓝色列车衣锦还乡,到鹿儿岛哪!”
“噢。”
“我也是为了采访这件事去西鹿儿岛的。请闹贵姓?”
“我叫八木美也子,请多关照。”女人扑哧一声笑了。
“有什么可笑的呢?”
“我啊!一度想进出版社,曾参加了《时代周刊》社的录用考试,所以感到可笑。”
“真叫我大吃一惊啊?那么考试怎么样了?”
“彻底落选了。”
“监考的人是有眼无珠。如果您考上了,说不定我们会一起乘坐这趟车来采访呢!”
“您是为了采访运输大臣才坐这趟车的?”
“已经谈过活了。因为大臣定在七点去餐车,在那儿拍拍照片就结束了。”
“大臣去餐车?”
“这是一种姿态埃”青木笑了,“所谓大臣者,谁都想摆出自已和老百姓打成一片
的样子,并不是餐车的饭菜合大臣的口味。”
“那么,七点钟我也到餐车去,拜见拜见这位大臣的尊,容。”
“一起去吧!”青木遨请她。采访大臣虽然枯燥,但一想到能和这个女人同行也很
高兴。青木向女人的胸那儿瞟了一眼,白色毛衣下丰满的乳房随着呼吸在起伏。她那穿
着白色喇叭裤的两条腿给人以一种秀丽之感。
究竟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呢?
(七)
樱井从新干线上打来了电话,“列车现在出了名古屋!”
话筒里传来轰羡声,暂时掩盖了樱井的声音,大概是列车在错车。
“高田在干什么,”十津川大声向。
“象是在十二号车厢里睡觉,刚才还在读周刊来着。”
“据高田事务所的人讲,高田是到大阪去会见他大学时代的一位朋友,为了商谈和
那个人的弟弟有关的一起伤人案。”
“他真的会去会面吗,”
“我想是会的。因为他是个十分谨慎的家伙,大概很清楚不去会面就会受到警察的
怀疑。问题是会面之后。运输大臣乘坐的下行《隼鸟》号在十五分钟前已开出了东京站,
到达大匝的时间是零点八分。高田也许打算乘坐这次车。”
“他为什么要坐这次车呢?”
“也许是因为运输大臣坐了这次车。暂时还没有考虑到其他方面的原因。”
“高田与大臣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吧,”“现在正在调查,不久就会搞清楚的。所
以你要紧紧地盯住高田,特别要注意他是否要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十津川提醒樱
并注意事项后挂上电话,眼望着窗外。
窗外的天还模模糊糊地发亮。从案件发生的那天起,十津川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为了这个案子他一直被轻度的焦燥所驱使着。时间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却依然没有抓到
高田杀害凉子的证据,不仅如此,连田久保凉子乘坐蓝色列莘这件事都得不到证明。如
果突破不了二十八日上午十一点在多摩河发现的尸体是在水中浸泡了五小时这一时间障
碍,不但无法断定高田是罪犯,而且也无法断定尸体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
十津川点燃一支烟。当他把烟雾吐出敝开的窗户外时,龟井跑进屋来。“警部!”
十津川一听这高亢的声音便知道他带来了好消息,“高田果真是刑法研究会的成员
吗,”“是的,这个研究会在一年半以前解散了。从研究会创办的时侯起高田就是这个
会的成员。许多律师认为,这个会只能把刑法越改越糟,所以都不积极参加,唯有高田
很积极,因此受到大家的指责。而且高田和武田出自一个大学。不过,我认为由于他们
之间年龄相差很大,恐怕在大学里没见过面,是在研究会里两人的关系才密切起来的。”
“高田同武田交往过一年半,也许研究会解散之后仍有交往。”
“不过,两个人相识能构成问题吗?”
“当然不能。但是,现在可以做出这样的脾释,即田久保凉子被害,在她的手握包
里有武田的名片,这位田久保凉子是通过她丈夫结识高田,而高田是通过刑法研究会结
识武田信太郎的。”
“所以就把武田信太郎和被害的田久保凉子联系起来了。您是这样考虑的吧?”
“是的。”
“不过目前把他们联系起来的只是武田信太郎的一张名片。”
“但这是同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所使用的同样的名片!?
“确实如此。不过……”
“在这三个人的关系上也许存在着别的因素,也许有别的人夹杂在里头。”
“是什么因素、什么人呢?”
“如果知道便可以逮捕高田,防患于未然,阻止下一起案件的发生了。”
“您说的下一个案件是……?”
“知道就好了!”十津川狠狠地把烟头在烟缸里揉灭。
“从现在起我们做什么呢?”
“首先是吃饭。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