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反攻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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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老夫人出声：“怎么欺我老眼昏花不成，我只说了要碧凡过来，碧落丫头坐在一边就好。”碧凡连忙伸着手握住老夫人，心里总觉的有些秘密老夫人是知道的，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她要替那个人隐瞒。
这样不管不顾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丝毫不给大太太和大姨娘一点好脸色。
那太监像是会了意，这才面带笑容：“陈老爷也该来了。”
众人向外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陈老爷佝偻着背，一脸的哭丧样，而从前有着腿疾的二老爷却是风度翩翩，纵然走路仍然是跛着脚，却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的那种傲然风华。
一时之间那佝偻着身体的陈老爷看起来竟像是二老爷身边的跟班。
“母亲。”二老爷率先对着老夫人说道，陈老爷这才像是回过了神，他木讷着双眼，机械的喊了一声，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愿意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面多出来的几个人。
急得大太太只给她使眼色，可是陈老爷就像是三魂七魄都丢了一样，什么也没有看到。
碧青也在这个时候来了厅堂，她看了看那太监，又看看屋子里的人表情各异，便低着头走到老夫人身边行了礼。
二老爷陈斐目光明亮，一扫以往的颓废之感，他冲着碧凡笑了一笑。
碧凡突然有一种感觉，三年未见，这个二叔身上唯一的变化便是他终于不在收敛锋芒，而是一点点的放出自己的翅膀，准备放手一搏。
“既然你们人都到齐了，那便好。”那太监放下手中的茶杯瞟了一眼那碧绿清香的茶叶，眉头拧了拧，似乎在仔细的辨别什么，只是时间匆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便没有深究，只是提高了声音，朗声说道：“陈府三小姐陈碧凡接旨。”
碧凡在众人惊讶诧异的眼光中大大方方的出来跪在最前面，其他众人则是匍匐在地，各怀心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府三女，陈碧凡，系平亲王义女陈薛氏红宁所出，身份贵重。自幼聪慧灵敏，深得太后欢心，今赐为碧凡县主（比郡主第一个等级）与陈府再无关系。”
此言一出，陈老爷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清冷，他浑身似是瘫软一样匍匐在地，大太太却是咬着牙，眼睛低低的看着地面。
碧青嘴角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碧瑶撇着嘴，就要站起身，连忙被跪在身后的李妈妈给拖住。这个时候敢起来质疑，那不就是质疑皇上，这搞不好就来个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碧落和大姨娘靠的近，母女俩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妒意。旋即又默不作声的继续等待那太监说话。
那太监似乎是故意缓了片刻，给众人一些思考的时间，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碧凡年已豆蔻（15岁），适婚嫁之时。朕承圣母皇太后慈旨，于诸臣工中择佳婿与碧凡成婚。
平亲王世子薛成安——虎啸营参将，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且未有家室，与碧凡婚配堪称天设地造，朕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促成良配兹将碧凡县主嫁与平亲王世子薛成安，愿二人结成连理。
一切礼仪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说罢将诏书一合望着那地上犹自发呆的陈府三小姐笑着说道：“碧凡县主，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碧凡此刻虽然大脑一片空白可是大太监的嗓音还是把她拉回了现实，没错，这是真实的，她没有做梦，这就是薛成安说的，他，没有开玩笑么？
不然她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和太后，又怎么会被莫名其妙的赐婚，还给了一个县主的称号，要知道这个称号是郡王的女儿才有的。
不再细想连忙双手接过那太监捧着的金灿灿的诏书：“碧凡惶恐，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太监转过身又从身后小太监端的银盘当中取出一个黄色卷轴，仍旧是一封诏书，此刻大太监的声音却是变了一种调子，似是藏着威严：“陈斐接旨。”
陈斐眼睛一挑挪了过来，准备双膝跪地的时候哪太监却是一手扶住他：“陈侍郎不必如此，陛下特许陈侍郎可单膝接旨。”
陈斐眼底闪过一丝感激。
却仍旧是双膝跪下，尽管费了些功夫，可是面对诏书单膝跪地接旨的这个天启王朝恐怕也没有一人，都说君心难测，况且他也不是那般笨拙的人。
陈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看，本来听见那太监说碧凡的事情，她心里是高兴的，难得薛成安对碧凡有心，请了旨。
昨夜太后派人秘密将她接近宫里说了这件事，她的心头是惶恐的，虽然双目失明，可是心智却一如从前，这般的有待碧凡，必定另有目的。
果不其然此刻就听到了对老二的诏书。
她的手心不禁已经沾满了汗水。
第七十三章 有人吓傻了
还不待陈老夫人多想，陈斐已经跪好，那太监满意的点点头，清了清嗓继续说道：“令陈侍郎着手调查罂粟一案，凡是吸食者，无须禀报，杀无赦。”那声音清冷，又带着些许杀意，很难想到是出自一个太监口中。
陈斐一脸刚毅，他恭敬的接过圣旨，口中说道：“陈斐定当竭力调查，不辜负吾皇的一片期望。”
太监将他扶起笑着说道：“咱家只是奉旨办事，既然今早陛下在大殿里面已经封了陈侍郎官职，这责任自然就是又咱家过来跑一趟。”
“陈老夫人太后有口谕，要咱家传你。”太监已经转了身，去陈老夫人身边。
周围的人即刻会意，都退了散去。
太监扶着陈老夫人坐在软榻上附在她侧轻轻低语。
不时便看到陈老夫人那本已混浊的双眼，跳动了一下，随之她全身一阵僵硬。
半晌才说道：“谢太后。”
那太监躬了身：“即使如此，奴才告退。”他用的是奴才，也就是说陈老夫人的地位仍旧不变。
说罢，他打开了大厅的门，门外仍旧齐刷刷的站着陈府的众人，和平亲王请来说亲的保山。
“陈侍郎，碧凡县主，咱家告退。”他看也不看那面如土色的陈大老爷便带着一众太监离去。
大太太全身都在打颤，大姨娘看出有些问题连忙上前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不料此话似乎是触了陈老爷的霉头，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一声：“看看，看个鬼，一天除了病歪歪的还知道啥，若不是你两个鼻孔还能出气，我当你就奄奄一息了，都是你那个宝贝侄女做的好事，什么葵妃，还真是一个鬼妃啊，净出些馊主意，这下你满意了，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瞎眼娶了你，对我的事也没个分担，成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你和那畜生有何分别？畜生还会哼哼呢，你会吗？还不如找个**楼女子，至少还会得软玉温香，让我舒坦。”骂完也不管不顾的甩着袖子出了陈府大门。
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大太太，愣在那里半天回不了神。
陈老爷这样一番辱骂，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傻傻的望着一言不发的大太太，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碧青反应的最快，她走到大太太身边冲着李妈妈说道：“快去派人跟着父亲，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的火。”
李妈妈应了声，看了一眼大太太连忙去了后院。
碧青又对着周执事家的说道：“周妈妈知道母亲旧疾的原因，快去找那李大夫来给母亲瞧瞧。”说罢已经开始晃动大太太的手臂。
只是大太太仍旧傻傻的盯着前方，一语不发，似乎整个人在一瞬之间没了灵魂。
“母亲？”碧青手指在大太太眼前晃了晃。
大太太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远方，木有一下反应。
碧凡和二老爷同时发现貌似有些不太对劲，只是此时碧凡先一步走上前，想着探探她的脉搏，谁知道刚走进大太太，碧瑶就像是一直傲娇的大母鸡，黑着脸冲她吼道：“你还嫌害的母亲不够么？还过来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母亲，母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只见碧瑶说话间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怒目相向，那尚未发育完全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冤屈。碧凡却好似并未听见碧瑶的话，依然如故走上前去，伸手抓起大太太的手腕，手指轻轻搭在脉上。
碧瑶见碧凡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怒火越发上来，直冲脑门，她用力拍掉碧凡的手，指着碧凡的鼻子尖大声骂道：“哼，你这贱人！早就没有了清白，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不要以为你攀上世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永远都是乌鸦，永远都不要妄想站在我的头上，我倒要看看平亲王他们知道你当年的丑事，还会不会要你做儿媳妇。不过是爬在男人床上的玩物，还真以为就有了大树依靠。”
碧瑶的话越说越难听，如果大太太尚有意识的话听到这话她一定会阻止，而现在一旁的大姨娘却是乐得看到这样一个场面。而碧青这个大姐和碧瑶两个人早就貌合神离，自然不会来劝碧瑶。
碧落在自己身边，她被大姨娘紧紧拽着，碧落又怎么会去劝。
二老爷说到底也从来不插手内院的事情，而且他也多半不好开口说。那平亲王家的婆子只是外人，陈府的事情也不好多说。
此刻只见大姨娘一手拿着手绢，捂着心口蹙着眉，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三姐。”大姨娘看起来是在劝碧瑶，可是那话里眼中却是藏不住的讥笑与看好戏的神情却是让碧瑶越发的失去了理智，要不是这个碧凡，让她又怎么会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母亲要她嫁给平亲王世子，对方三番四次的推辞，可碧凡刚回来，前脚到门，后脚平亲王那边请来做保山的将军夫人就过来说亲。凭什么她一个小小庶女，可以抢了自己的风头。
越想心里越是觉得气愤，干脆挽了袖子作势就要去打碧凡的样子，似乎不让碧凡吃吃苦，难解她心头之恨。
“五妹妹可知道辱骂朝廷命妇责罚是有多重？”碧凡抬着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碧瑶仍然是衣服傲气十足的模样：“哼，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知道得罪了太子妃姐姐，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辱骂朝廷命妇，按律当杖责二十大板。”不知道何时那平亲王请来做保山的夫人缓缓的开了口。
她本是无意说这些，只是此刻这个气焰嚣张的五小姐说的话，实在是让她听不下去。
“多谢夫人。”碧凡回身行了礼。
碧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丫鬟或者婆子要帮自己。
看看贴身丫鬟锦绣，也好似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更是忿忿不平。甚至在心底突然有些羡慕三姐和香寒的关系。
第七十四章 给你点颜色
碧瑶求救一般的看向碧青，只是碧青却好似浑然不觉，只是搀着大太太。
“你你，你想做什么？”碧瑶明显底气不足。
“没什么，陛下刚封我为县主，若是任凭妹妹这样胡说，岂不说明陛下的这个封赏是有问题？”碧凡向前走了一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碧瑶。
碧瑶只觉得浑身疲软，她突然看到那平亲王府的婆子，便是灵机一动张口说道：“你瞧见了没？才不过刚回来就仗着自己县主身份，我不过就是说了一些事实罢了，她就不乐意了，还要打我，若是这样一个眼里没有父母，没有姐妹的人，嫁到你们王府，有你们好受的。打我？打呀，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碧瑶越说越起劲，想着葵妃和太子妃一向和自己交好，谅她这个三姐也不过是唬唬人，况且她碧凡从前还不是任凭自己随便说的么，哪里像今天这样。
“如此甚好，来人。”碧凡话锋一转接口说道：“将我这个口不择言的五妹妹杖责十五大板，省去的那五个大板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照顾好妹妹。”
碧瑶哪里料到碧凡会真的喊人打她，她尖着嗓子叫骂道：“你敢？”
周围一片安静，仆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碧凡拍着手笑道：“我为什么不敢？看来陛下封我的这个县主，在陈府里面似乎没有人当回事啊。”
此话一出，那些习惯了见风使舵的下人们，自然是以迅雷不掩耳之势就摆好了架板，两个家仆二话不说就架着碧瑶趴在木板上，身后是一个下人朝手上使劲的啐了两口气，拍拍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碧瑶的声音更是像金属划过利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她大哭着说道：“母亲，母亲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