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奇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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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吧!”宇扬抓住采音规劝道。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2采音无奈地点了点头。”
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傅绯衣也搞不清楚,只觉得总是昏昏沈沈地,无法集中精
神。
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并非睡在自己房里。
她似乎有喜欢在别人房间睡觉的坏习惯他很快就认出自己所在之地。
这张床给她的印象再深不过。唉——睡来睡去,又睡回这里。
排衣颓丧地坐起。大概是梦游症又犯了,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还穿着衣服。
“醒啦!”
背后传来轻柔的男声,便是绯衣此刻最不想见的人。
她认命地叹气,转身推备挨骂。“我又梦游了,对不起。”刀若涩地说道。
“又?”温廷瑜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爱往东房里跑。”她低下头,一脸的羞愧。
“昨天的事……你全然忘了。”他摸摸了巴,若有所思地相着她。
“我做了什么吗?”排衣立即抬起头,紧地问着。
廷瑜则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可爱的模样。
他不禁回想起昨日她将绵软的身子依在他怀中,那娇媚的模样。
他顽皮地对她眨眨眼,惹得她心头小鹿乱撞。“你知道,你一对撒娇,我就没
辙了。所以,当你抱着我的脖子,嚷着不肯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只有乖乖投降了。”
他团嘴一笑。所幸你的烧退了,要不即使你赖在我身上,采音依旧会把我宰了。”
“天啊……”绯衣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整张脸全红透了。
“那是我神智不清时的胡言乱语,你可千万别当真。”她慌忙解释着。
他凑过来,用一种番慎的目光盯着她,缓缓地说:“我倒认为你当时的胡言乱
语,较为可靠。”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傻呼呼地望着他。
他俯身,轻刷她唇瓣,一回又一回,她似蝴蝶眷变着花休一般,令她全身轻颤
不已。
绯衣脸红地别过脸。“我当时说的话不是真的。”
廷瑜温柔地轻移她小巧的下巴,深情地注视着她。“我认为那些话才是真的。
小红帽,别在否认了。”
绯衣依然摇摇头,无法接受这惊人的事实。
“该死!”他淬然站起,挫败地扒扒头发,一脸愠怒。“你总有办法惹我生气。”
“对不起……”绯衣嗫嚅地道歉着。
“你这顽固的小脑袋,为何要一再否认事实呢?”他叹息。“你在折磨我,你
知道吗2你在折磨我。”他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她惊恐地注视他,他脸上那种狂野的表情让人害怕。
廷瑜知道自己又吓坏了她,立即松开手,沮丧地抚着额头。
“你在怕什么?”他叹息般问道。
“我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了解。”她喃喃道。
他轻抚她的秀发。“其实你早就了解我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他语带爱怜
地说。
“什么?”
廷瑜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维衣觉得好像被春风抚过般,有些醺醺然。
“你的心一直都懂我。”他在她耳边低喃,又来了。每次一靠近,她就被迷得
晕头转向,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她推开他。“别过来,你害我不能思考了。”
廷瑜轻笑,疼借地揽她人怀。
“不能思考,就虽思考吧!”
他俯下身盖住那柔软的红唇,让两人深陷于无法自拔的情网中。
“绯绯,快告诉我吧!”采音敦促她。
“阿?”傅绯衣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作的梦呀!”温采音沉不住气的开口,氢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叙述出来。
“原来如此。”傅绯衣恍然大悟。“就是——”她把自己所梦到的情形全盘托
出。
“照你所说的——”温采音听完绯衣的描述,眉宇之持纠结不已“我妈是道人
谋杀的喽!”
“我也不敢确定。”傅排衣赂有保留地说着。毕竟,这只是个梦境,什么也无
法证明嘛!
“那个黑影,你真的没看清楚?”廷瑜也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是我父亲?”
“不,绝对不是。”这一点绯衣极为肯定。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心安了。”采音感激地说着。“维衣,我做这个实验真
是做对了。如此一来,爸妈的灵魂终于得以安息。”
她突然握住绯衣的手,势切的说着:“绯绯,这一定是我母亲在冥冥之中引导
你,好把二十八年前的真相挖掘出来,洗刷她的冤屈。”
“是吗?”绯衣不敢确定。
太多的梦境交错着,她已经弄不清楚了。
“绯绯,你得帮我。”采音充满期盼地恳求着。
“我不知道怎么帮。”
“你不是曾见过我母亲,并且和她交谈过?”
绯衣点点头。
“你能不能试试再与她见一面?帮我问个明白。”
每次都是她主动找我,我没办法找她。”排衣为难地说。
“试试也无妨。”采音依旧不放弃。
“好吧!我尽量试试看。”绯衣不忍见采音失望,只有答应。“不过,仅止于
这些天;我的假期要结束了,也该回台北了。”
“不行——”采音突然大叫,一脸绝望的神色。”我奶奶的生日快到了,你多
留一星期好不好?拜托……”
绯衣为难地看她,心中掠过千百种想法。
她是不是该就此离开这些混乱想法。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采音突然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她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绯衣惊呼,努力想将采音拉起,无奈她却文风不动。
“你答应我啦!绯绯。”采音苦苦哀求着。
“你先起来。”绯衣不愿见好友这副模样,仍努力地想拉起她。
“绯绯,求求你!我活在这个阴影下二十八年了,你体会不到那种痛苦,你不
会知道别人对人指指点点,而你却找不到任何真相的挫折感。你无法了解一个无父
无母的孩子的孤寂。求求你,绯绯,若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就留下来帮我查明真相,
好吗?”
绯衣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了,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把抱住采音。“我答应
你,我答应你。”
采音这才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伏在她肩上尽情地哭泣着,像是要将长久积压在
心头的委屈一次释放出来。
绯衣和衣躺在床上,回想当时的情景,仍忍不住鼻酸。
如此痛苦而当时已有记忆的廷瑜,想必更加难受吧。只是他习惯于将一切放在
心底,用冷漠的神色来保护自己。
绯衣叹口气,为他们兄妹可怜的遭遇叹息着。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跳起来开门。门外的梅嫂面无表情地递上无线电话。“找你的。”
绯衣略迟疑,心底葛然传来一股凉意。
“喂,我是傅绯衣,请问……”
“你最好马上离开……”沙哑的声音扬起。“否则……性命恐忧。”
“喂……”绯衣想再问清楚,却发现电话早已挂断。
她错愕地将话筒还给梅嫂,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那个声音很奇怪。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却又说不上来。
万里无云,碧人如洗,鸟儿吱吱喳喳地叫着,十足的夏日风情画呈现在眼前。
傅排衣同坐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老奶奶打招呼,并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你看来好像有点烦恼。”老奶奶和蔼可亲地问着绯衣。
“喂。”傅绯认不想否认,直截了当地点头。
“要不要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老奶奶拍拍排衣的手讲道。
“该怎么说呢?”傅绯衣有点缅腆。“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在另外一个人不
久后,就完全了解他呢?”
“你指是廷瑜吧”老奶奶微笑地注视着她。“你在为廷瑜带给你的矛盾挣扎是
吗?”
“奶奶——”绯衣觉得非常难为情。
“你别以为我是老糊涂,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有时候脑筋虽不清楚,但
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满清醒的。”老奶奶依旧展现亲切的笑容说道。“最重要的是你
的心,别胡思乱想地怀疑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会找到真正的答案的。”
傅绯衣听完释怀地一笑,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你要小心!””老奶奶的声音突然压低,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
“小心什么?傅绯衣一时转不过来,搞不清楚老奶奶的话。
“书琴哪!她是个颇富心机的女人,你一定要提防她,这房里到处布满了她的
眼线,任何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当年,要不是她害死小怜……”老奶奶因为太激
动,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奶奶,您不要紧吧?傅绯衣急忙拍拍她的背,关心地问候。
“不,我不碍事……她仍喘着大气。“没事儿,老毛病。
“你刚说,是温夫人她——”绯衣听了老奶奶说的话非常震惊,急切地想知道
后续发展。
老奶奶即刻拉了她的衣袖,示意她噤声。“他们又来喂我吃药了!这件事我以
后再告诉你。吃了这药后我的神智会不大清晰,不过只要熬过这几天……”她紧握
住绯衣的手,严肃地告诫。“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明白吗?”
梅嫂的出现,有如遮蔽天空的乌云,挡住所有的光线。也让夏天炎热的暑气,
全然消失不见。
绯衣忍不住打个哆嗦, 梅嫂她那如x光般锐利的眼,正冷冷地注视着她,她像
人穿透她一般。“老太太,您今天的药还没吃呢!”梅嫂有礼却冷漠地道。
“快随我回去吃吧。”
才奶奶巍巍颤颤地站起身来,让梅嫂扶持着往屋里走去。绯衣坐在椅子上——
动也不动,认真的思索老奶奶的话。
是真的吗?小怜的死真的和温夫人有关?
不过有一点绯衣倒是可以肯定,这个温夫人一百即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要
是她当真是杀害小怜的凶手,她怎么斗得过她呢?
绯衣望向温家宅院,对偌大的房亿感到阵阵心寒。它就像只巨大的怪兽,正—
—步步地威逼她、企图吞噬她;而那一扇扇门窗的背后,都仿佛有一对眼睛在盯着
她、监视者她,令她无所遁形。
绯衣自斗缝中发现这张纸处,心情非常愉快。想不到他曾像小男生一样传情书
给她,真好玩!
她用毛巾擦沾湿的头发,看了一下闹钟——
糟了,已经九点二十七分了。“从这里走到小溪还有段距离呢!传排衣急急忙
忙地穿衣。“我得快些了!”
“好暗哦!”二十分钟后,傅绯衣拿着手电筒沿着蜿蜒的小路长驱直入;这条
小路并无任何照明设备,只能仰赖着月光勉强看清前方的道路。
“哇!”一只青蛙自绯衣的面前飞跃而过,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儿昏了过
去。
“廷瑜——怎么约在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嘛?”她停在路中央左看右望,感到
有点害怕起来。
“回去吧!回去好了。”傅排衣禁不住想放弃。廷瑜若是等不到好,应该会回
到屋于里找吧?
可是……倘若廷瑜只想与她单独约会,那她岂不破坏了他的一番苦心?
“不要怕。”她安慰着自己,反正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用不着惊慌。
傅绯衣下定决心之后,又继续向前迈进。
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
傅绯衣停了下来仔细聆听。
奇怪!会不会是自己心理作祟啊?”除了青蛙和知了的叫声、以及排衣自己呼
吸声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太紧张了,”傅排衣嘲笑着自己,随即大步走去。
“是她!快捉住她!”林子里突然发出一个男音,傅绯衣直觉性地拔腿就跑。
原来,不是自己神经质,是真的有人埋伏在这儿。
绯衣在黑暗中狂奔,由于光线不足路况不熟,再加上速度太快,一个不小心,
她整个人伴随着一声尖叫,滚下山坡去。
碰!她大概是撞到了一颗大石头才止住继续翻滚,但全身都受了擦伤,手臂及
膝盖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割疽,弄得她浑身酸痛不已。
“在那儿!”男人声音自上面传下来,傅绯衣没有多少时间怜悯自己,匪徒如
饿狗一般追赶着她,必须快点逃命才行。
她勉强站起,火热的痛楚自右脚蔓延开来,绯衣咬着牙一瘸一瘸地前进。
潺潺的小溪不断流着,还好它并不算太深,傅绯衣撩起裙摆涉水而过。
“在那里!快追!”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跟着她踩进水里,激起一圆圈的涟谤。
傅绯衣拼命地爬上岸边,往树林里冲去。“往哪里跑好呢?”她紧张地东张西
望。
哗啦哗啦的水声,一波波地传入耳中,后面的人就快要追来啦!
“不管了!”绯衣随便朱了棵大树,身手灵巧地攀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