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皇后-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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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片痴心真是喂给了狗!
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公子如此倾心以待!
楼玉笙淡漠瞥他,轻轻吐字,“皇帝不急太监急!”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文德脸色更是难看,还有人皱了眉头——毕竟,皇帝这二字,太过敏感。
“笙笙,不要胡说话。”哪怕这里已经没有武帝的人,他可以不在意,但笙笙还是注意点好。
楚宣轻轻说道,语气有点无奈,还有点宠溺,反正就是没有指责的意思。
楼玉笙瞥他一眼,心头仍是酸涩地很,她吐了口气,淡声道,“你当真不需要?”
“……”楚宣倒是笑了,表情有点轻松,“你这么担心我,我怎么能拒绝。”
楼玉笙脸一下黑了,合着是逗她玩呢!
亏她还替他心塞!
楼玉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想再跟他说一个字,抱着阿决想往外走,她也想看看前远里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此刻,前院早已乱作一团,刀光剑影,杀气熏天,但也有那不怕死的围观在旁,甚至已经有人开了赌注。
直指院的人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敢为了百两黄金就不要命的也不是泛泛之辈,两边打的是天昏地暗,只是那宋大人通过层层选拔作为为皇帝效命的特务头子,武功之高出乎秋萍的预料,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他手上吃了亏,一个破绽受了伤显了败象,那宋大人更是步步紧逼招招要命,秋萍一个防备不及下腹中了一剑,看着下腹汩汩而流的鲜血,她顿时白了脸红了眼,她忽然意识到,她竟然就要命丧于此了,可楼玉笙,她还好好活着呀……
她不甘心!
她明明是为了杀楼玉笙而来,怎么能自己都死了她还好好活着呢。
不可以!楼玉笙决对要死!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死!
已是生死一线间,秋萍哪里还记得那些顾忌,在宋大人准备抽出剑时她忽然爆喝一声,手掌一翻竟然有跟细如发丝的银线从她掌心里伸出来,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缠住了宋大人的手腕,好似是轻轻动了一下,那银线竟然像削断发丝一眼轻松地斩下了宋大人的手……
那宋大人在秋萍爆喝一声时阴戾地看她一眼,完全没注意(那么细的银线也完全注意不到)有跟银线缠住了自己的手腕,直到一阵冰凉的触感,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看到自己的胳膊和握着剑柄的手已经分开了。
疼痛,像是后知后觉。
他大声惨叫,愤怒又悲痛,双眼猩红,只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也不能解他断臂之痛。
然而他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秋萍那一双深幽的像是有漩涡涌流的眼眸看了过去,只听她说了句,“杀了楼玉笙……”
那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忘了其他,忘了所有,甚至忘了断手之痛,有点懵懵懂懂的,麻木呆滞地,伸出另一只手拨开了剑柄上的断手,拔出了剑,行尸走肉一般转身朝后院去。
秋萍漩涡般吸人的眼睛一点点逡巡过去,靠着最后一点气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杀了楼玉笙,杀了楼玉笙……”
也不知说了多少遍,只看到许多人忽然停止了凶残的恶斗,纷纷麻木转身,朝后院涌去,甚至有那本来只是围观的也拿了手边趁手的工具往后院而去。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唐泽似乎意识到不对,顺手拿起手边的剪刀越过所有人飞速地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喊道,“他们来杀人的!他们来杀楼玉笙的!他们来杀人的……”
楼玉笙本来准备去前院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嗓子,一下停下脚步,凝神往外看,果然看到许多人神情冰冷而凶戾,拿着兵器朝她而来。
她心里一惊,莫非秋萍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指使这些人来杀她了?
她不是挺有脑子的嘛,也不想想,这种情况下,这些人怎么可能杀的了她?
她这么疑惑地想着的时候,已经有人站到她前面保护她,解决要杀她的那些人,只有唐泽一人,突破了重重包围,来到她身边。
在唐泽离她也不过几厘米的距离时,他眼神忽然一变,和那些人一样冰冷凶戾,举着剪刀刺向楼玉笙……
“小心!”
变故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料到,楼玉笙只觉周遭气氛忽然一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往后退了一步,她这才看到唐泽像变了个人似的,手里的剪刀已经刺进了楚宣的手臂。
——
明天争取多更
第363章()
楼玉笙完全被惊住了,看着楚宣流着血的胳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刺目的猩红。
楚宣一面护着楼玉笙,怒不可遏地一掌劈出去,若是旁人,哪怕武功绝高,这么近的距离,也会被击退,可偏偏遇上了唐泽,杀气十足的掌风在他面前已经化成尘烟。
与此同时,唐泽却是趁着这时机拔出剪刀越过楚宣继续刺向还没回过神来的楼玉笙,楚宣此时已想起来唐泽的体质之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内力不攻,可即使如此,仍是不甘心地劈掌要夺了他手中的剪刀。
只是,楚宣所有的攻击在唐泽面前俱化作无形,不但不能阻止唐泽,甚至近不得他的身,就这么刹那的功夫,那剪刀已经到了楼玉笙跟前,楼玉笙被那周遭的寒意给惊的回神,终于想起来要躲开,只是她身形还未动,唐泽似乎已经料到了她想做什么,手比剪刀更快地先扯住了包着阿决的襁褓的一角,然后举着剪刀凶狠地朝她胸口刺了过去。
楼玉笙虽然想起来了了要躲,但毕竟距离太近,而且阿决的襁褓还被抓住了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她欲哭无泪,眼看着那剪刀已经擦着阿决的襁褓,一口气吊到嗓子眼,她紧张怕的完全不知所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被人推开,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只眼看着那剪刀再次没入楚宣的胸口,鲜血直流。
所有的感官仿佛在这一瞬间放大,她眼里只有那猩红的颜色,刺的人眼疼,耳畔,仿佛都能听到鲜血流动的声音,却听不到旁人大声惊叫。
她呆呆地立在那儿,所有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只看到楚宣面容阴戾,伸手欲捉住唐泽的手腕,然而不过寸余距离时,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反弹开,直到唐泽自己将剪刀拔出来。
她只听到“刺啦”一声,楚宣胸口,血流如注喷涌而出,哗啦的声音,就像从天而降的瀑布,轰隆隆的,似乎要震破耳膜……
唐泽杀红了眼,拔出剪刀侧身还要来刺楼玉笙,楚宣撑着最后一口气快步挡在楼玉笙前面,“哧”的一声,那沾满了血液的剪刀狠狠地插入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口里不断吐出鲜血……
他艰难地转过头,吐着鲜血的嘴里只说出一个字,“走……”
漆黑的眼眸,幽深的目光,曾经戏谑调侃,情深痴缠,此时也只有万般眷恋,流连不舍。
过往种种,无论是爱是恨,是怨是痴,都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眼里,只有他,唯有一个他而已。
突然的变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也不过须臾之间,在唐泽准备第四次刺向楼玉笙时,公子贺等人终于赶过来,一剑斩断被唐泽抓着的襁褓一角。
他们虽然不能将唐泽如何,至少能将他们隔绝开,公子贺厉喝,放毒!
彤彤终于想起来,手伸进香囊,又突然想起来,这毒药放出去,放倒的可不止唐泽……
眼见楼玉笙不会再有危险,楚宣像是终于放了心,倒下去,嘴角却有一丝浅淡的笑,最后一眼望着楼玉笙,好似梦中曾见过的温柔。
“公子!”文德大吼,伸手要抱住楚宣,只看到楼玉笙身子一软跌了过来抱住了楚宣,也幸好公子贺就在她身侧,眼疾手快接住了从她怀里摔下的阿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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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大家,大懒吃了感冒药,一直昏昏欲睡,勉强码了这么点,实在撑不住了,我先去睡会儿,争取下午或晚上再来一更
第364章()
阴烛说,不幸中的万幸,刺入胸口的剪刀偏了几分,楚宣不会立刻丧命,但,情况仍然十分危急,生死就在分秒间。
从唐泽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要杀楼玉笙开始,楼玉笙一直处于懵然无知不知所措的状态,所做都只是潜意识的行为,此时呆在床前,面色煞白,眼神也空空的,听阴烛说楚宣要是熬不过去今天,纵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时,她脑子里忽然一片清明,只想起易帆的续命丹。
“阿缘……阿缘……”
楼玉笙重复着这两个字,倏地转身冲了出去,一看到被众人包围着的唐泽,眼眸发红,厉声喝问,“你为什么要杀我!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在听到楼玉笙说出那两个字时,公子贺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看到她冲出去也立刻跟着出去,眼看她已经从暗卫手里抢了一把剑在手中朝唐泽刺过去,他迅速从后面抱住她,“你杀不了他!别干傻事!”
“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他!你放开我!……”
“你竟然还没死!”
一个冰凉的女声,幽幽传来,带着无可宣泄的愤怒,像寒冰袭来,让所有人所有动作都凝滞在那一刻。
楼玉笙抬眼看她,眼神幽凉,如冰如雪,她一把推开了公子贺,慢慢朝秋萍走去,嗓音清清淡淡的,没有温度,没有情绪,“你不是想杀我吗?我成全你!你杀我啊!”
秋萍扶着月洞门撑着自己堪堪站立,手捂住小腹,全是猩红的血,看着楼玉笙一副求死的表情,诡异地笑了,“既然你自己求死,我成全你!”
她动了动,用力靠着门支撑自己,翻出手掌,掌心里生长出一条细如发丝的银线,阳光下,几乎看不清她的存在,也只有楼玉笙这样视力异于常人的,才能看得见。
原来,她不止会摄魂术啊。
此时楼玉笙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念头。
她表情平淡地看着那条移动地并不慢的银线,心里诡异地平静,只要自己死了,只要自己死于秋萍的异能,阿缘就会来,楚宣就有救了……
眼看,那条银线已到了跟前,就要刺入她的心脏,在她身后的公子贺终于看出了异样,大惊之下执剑砍断那条银线,掷出剑,直刺秋萍心脏,像是将她钉在那儿,再也逃脱不得。
秋萍眼睛蓦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剑,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明明她差点就杀死楼玉笙呢,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连死都杀不了楼玉笙!
她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她也已经无能为力……
死了?就这样死了?
就这样安静了。
仿佛有漫天的绝望和悲哀席卷而来,楼玉笙悲恸地撕心裂肺地长啸。
“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楼玉笙绝望地捶打着公子贺,仿佛这样,能让秋萍复活一般,“你为什么要杀她……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公子贺任由她捶打自己,哪怕被打的内伤吐血,也动也不动,幽深的长眸是谁也看不透的沉默,直到楼玉笙哭的没有力气,他用力地抱着她,嘴唇紧抿,冰冷吐字,“我不会让他有事!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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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我实在不行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见
第365章()
楼玉笙总觉得,她恨楚宣,哪怕是知道他命不久矣,亲眼看到他毒发晕厥,也丝毫不能减轻她心里的恨,哪怕是为着阿决,也不过替他落几滴泪罢了。
可是,那其实还是因为死亡离自己太遥远,觉得还有希望,觉得那并不那么真实,而只有真正面临,真正经历死亡带来的绝望,亲眼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亲耳听到阴烛说他也许再也不会醒过来时,才知道,在生死面前,那些爱恨,算的了什么。
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及爱恨。
人若都没了,恨给谁看?
而现在,曾经桀骜嚣狂的少年,气若游丝地躺在病榻上,面如白纸,毫无血色,也许只在她一眨眼间,便是生死相隔。
此时,她已从最初的疯狂冷静下来,不再执着异术杀人乞求阿缘出现来救他,只因她怕,她怕连最后的时光都没能陪伴他。
哪怕他一直闭着眼,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看不到她,听不到她,她还是想告诉他,她爱他,没有哪一刻不爱他……
她不想他死,他还没有陪她去忧县看海,还没有看着阿决长大,还没有听阿决叫他一声父亲,他还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
他还有那么多没有做的事,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