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皇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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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楼玉笙都想抽自己了,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还真不如冷嘲热讽呢。
一番话,听得郑宣直皱眉,才几个月不见,笙笙竟跟那市井小妇一样,哪里还是初见时的嚣张爽利,这句句绵里带刺的,着实让人不舒服,真不该让她跟着楚贺染了坏习气。
哟,这是嫌弃她了呀?
正好!
他都这么嫌弃她了还怎么好意思装出一副情深深雨蒙蒙的样啊。
楼玉笙见他只皱眉不说话的,大概是在酝酿情绪压下他的不满和嫌弃,便率先开口道,“郑公子,我这人呀,向来心直口快,恩怨分明的,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装不了情深也做不了假,虽说你不信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想说个清楚明白,虽然我生父是姓常,和你似乎是有些仇怨,但一来他已经死了,二来我从未见过他,所以无论你们有什么恩怨,都与我无关,我一不打算替父报仇,二不打算替父受过,毕竟嘛,我们只有血缘关系,毫无父女亲情,他如何都是与我无关的。所以,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没有谋算过你什么,也从未打算从你那儿得到什么,至于你以为的欲擒故纵故意卖弄,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的确都是巧合,比珍珠还真的巧合!而且呢,除了我现在的锦绣阁以外,我没有另外别的势力,也没人听命于我,更和你以为的那些人那些事从无任何关联,所以你想从我这儿探听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对了,另外,关于孩子的事,我很遗憾,我帮不到你解毒,所以,你真的不必费心思在我身上,与其浪费人力物力在我身上,不如另找名医,那样你解毒的可能性还要大些。还有,我说这些话呢,其实也不指望你会信,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会就此放弃纠缠我,哪怕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无论阴谋阳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都不惧,只有一点,我请求你,我拜托你,我求你不要再摆出一副爱我爱的情深不悔的嘴脸,傻子都不会信的,何况我又不是真的蠢!”
这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段话,虽然是累得有点气喘,不过楼玉笙真的是顿时舒畅了许多,好像是郁结心里许久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样的浑身舒爽。
只是她倒是舒爽了,郑宣却……
郑宣此时的震惊绝不亚于他的难过。
她说什么他要从她那儿得到什么,她又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早就知道,他已经很清楚她的无辜吗?
难道……
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性几乎让郑宣绝望,他眸光惊颤地看着她,唇角嗫喏地轻语,“滢滢我心,了了尘埃……”
楼玉笙怪异地看他一眼,眉头都拧在一起,“你在说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信不信的好歹给个准信,说什么你心尘埃的?”
郑宣彻底明白了,她是真的忘了,忘了无忧城的所有,忘了梦境里的所有事,忘了他们言好如初,忘了他的承诺,忘了他们的婚礼,忘了所有……
独独他还记着,清晰地记着所有点滴。
也难怪,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哪怕只是梦境,还能让她这么恼恨他厌烦他。
只因那些动人的经历,她全都忘了。
郑宣苦笑着,哪怕此刻他心如刀割,也只能苦笑,不能质问她为何忘记,甚至不能告诉她他们曾有过怎样的美好时光。
甚至,他都不能告诉她,他没有骗她,他骗不了她,因为他制动真真假假,她都能分辨,而这一切,他都不能告诉她……
第239章 哪怕曾经()
因为农家屋子不多,楼玉笙困了想睡的时候,文德很自觉地去把躺床上的唐泽给淋了下来,就在小饭厅里打了地铺将就着睡,这让唐泽第二天看到楼玉笙时,表情那个幽怨,活似楼玉笙成了辜负他的负心汉。
虽然这一晚和郑宣谈了谈话,且郑宣表现出来的情绪让楼玉笙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最后还说什么,无论你信不信,我的确没有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真心只想补偿……
不过,楼玉笙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虽然曾经她是挺喜欢郑宣的,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和他发生关系,不然不会违背楼老爹的意愿和他“私……奔”到郑家堡,但她始终相信,无论多么美好多么深刻的爱情,都是需要经营的,她相信没什么爱情能在经历一次次伤害和背叛之后还能深刻如初。
如果说当初在郑家堡知道真相,让她痛苦难过,甚至恨着郑宣的残忍冷酷,那么,她小产之后郑宣的沉默不作为就让她彻底死心了。
再见郑宣,她的确惊讶甚至心绪不宁,他偶尔的悲哀和苦涩也让她心头微微一跳,但她以为,这都是正常的,毕竟曾经也算是相爱过,短短数月,她还没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毕竟,他还是孩子的爹,她也担心他发现孩子还在。
但她相信,她真的已经不喜欢郑宣了,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介怀而已,再给她点时间,她就能彻底放下,迎接新生活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爱情哪怕曾经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决绝,哪怕曾经刻骨铭心,哪怕痛彻心扉,哪怕撕心裂肺,也终会在平淡岁月中抚平所有伤痕,洗净所有曾经存在的痕迹,而不似那流水长情,一点一滴地渗进人的生命里,骤然消失,仿佛也不过滴了一滴血,疼痛也不过一瞬间,但直到因为伤口不能愈合而流尽了血才发现,那平淡如水的爱情才是无法割舍的深刻。
……
这一晚,楼玉笙睡得早,也睡的很沉,早上早早醒来,几乎是天刚亮,她就清醒了。
她穿戴好衣服还不及洗漱先去里间看看阴烛他们怎样了,刚走到门口,哪怕此时已经天亮,仿佛也看到里间的光线一暗,跟着就看到门帘被掀起,露出阴烛有些憔悴的脸。
阴烛难得露出丝浅淡的笑,“他们没事了,不过还在昏睡中。”
楼玉笙松了口气,又说,“先去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阴烛摇摇头,“我要睡觉!”
呃……
楼玉笙忙说,“那行,我给你们铺床去。”
她话音刚落突兀地插进文德的声音,“不用麻烦楼姑娘,我去就行,我去就行。”
楼玉笙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懒得和他争论,他喜欢做,那就做呗,她还省事呢。
阴烛的目光在远去的文德和楼玉笙之间逡巡了一回,便垂下目光,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想到一样沉默着离开。
跟着他出来的易帆对着楼玉笙微微一笑,楼玉笙心里虽有许多疑惑,这个时候也只能也必须说,“易大哥,先去休息吧。”
易帆微笑点头,来到屋外正好和郑宣正面相对。
楼玉笙呆了一下,心里想着,易帆似乎曾经想杀郑宣来着,虽然最后暂时放弃,但好像只是暂时而已……
第240章 蛛丝马迹()
虽说对郑宣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孩子的爹,楼玉笙可不希望郑宣和易帆在这里冰刃相见,也不想郑宣就这么惨死在易帆手上,那易帆可就成了她孩儿的杀父仇人了,于是赶在两个人动手之前,楼玉笙率先拽走了易帆,拽易帆的时候还不忘拢住自己的斗篷。
话说,易帆好像接了幽冥谷的任务要杀自己来着呢。
啧啧……
楼玉笙把易帆拽回屋里的时候,阴烛已经躺好,似乎已经沉沉入睡了,她压低了声音说,“易大哥,我不管你和郑宣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但请你答应我,至少不要在我眼皮底下,不要在我的地盘动手,好吗?”
易帆失笑,“你放心,我暂时,甚至以后都不会动手。”
楼玉笙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至少她的朋友不会成为她孩儿的杀父仇人。
“那你先睡吧。”
……
出了房间,就看到郑宣坐在屋檐下,似乎在欣赏晨光,手里还捧着个暖炉,好像挺冷的样子。
听到声音,他看了过来,目光轻轻浅浅,却似有万般情绪,但到底,他什么也没说,只含笑点点头,说了句,“早。”
楼玉笙纠结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说,“郑公子,我知道你和易大哥有些过节,但至少,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找他的麻烦。”
郑宣笑了,是气笑的。
别人是贺大哥易大哥,到他这儿,就生疏地成了郑公子!
于是,话出口,也不自觉地带着点气,“你这话,应当同他说。”
他若有那本事找易帆的麻烦,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还如何能让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的女人关系亲厚?
楼玉笙噎了一噎,这道理是没错,可也架不住你想报仇啊。
不过,郑宣肯这么说,大概也是委婉地应承她了吧。
那就好。
楼玉笙略略讪笑,那就各回各屋,各吃各饭吧。
她已经看到厨房里备好吃食,提着步子正欲过去,忽然听郑宣开口,惊得她差点一踉跄摔下去。
郑宣说,“我见你总是将这斗篷裹得紧紧的,若是不够暖,便换下。文德,去把那件新的貂毛大氅拿来给笙笙换下。”
楼玉笙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堪堪僵在原地,若是她是长毛动物,此刻全身的毛都该得竖起来了,“不必!那个,什么,无功不受禄,我,我就是喜欢这样,不冷,一点不冷,暖和的很,暖和的很!”
然后,像逃似的匆匆去了厨房,留下若有所思的郑宣和一脸莫名其妙的文德。
“楼姑娘这反应怎么那么奇怪啊?按照惯性,她应该是很嫌弃地讽刺一番呀,怎么,怎么像是在害怕?”文德奇怪地说道,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一转,就看到自家公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按照惯性?嫌弃?讽刺?你倒是了解她。”
“呵呵……”文德笑的比死还难看,“公子,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是,那什么早膳备好了,属下给您端去。”
郑宣看着文德像跳脚的兔子一样跑开,眼神沉了下来,与其说楼玉笙刚才的反应是在害怕什么,不如说她在担心,那一瞬她死死拢住斗篷的样子,很像是在护着什么不能让他发现,那到底,是护着什么呢?
……
阴烛和易帆还在呼呼大睡,彤彤和丁乙也还没有醒来,却有郑家堡的人先送来消息,说是彤彤和丁乙查案出事的原因已经有头绪了,于是,郑宣正大光明地请来了楼玉笙,楼玉笙还无法拒绝。
来禀报的人是姚立,楼玉笙在名剑山庄见过,当初楼玉笙化解郑家堡和月神教的纷争的那封信还是他传给郑宣的呢。
姚立看了眼容光慑人的楼玉笙,她坐在郑宣旁边,气度一点不为郑宣威视所掩埋,他心道,她出身不好却得公子青眼另眼相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单从气势来看,柳小姐是远远不及的。
他敛了敛心神,沉声说,“公子,属下去了一趟慕容府,已查明情况,彤彤和丁乙两人是因为对江陵公主之女,慕容府少夫人的尸体不敬,让江陵公主大怒连夜赶走了他们,离开江陵县后,彤彤和丁乙遭遇伏击,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暂时查不出凶手是谁,但据属下另外查探所知,彤彤和丁乙应当是发现慕容少夫人死因另有蹊跷想要在尸体上查探究竟却刚好被江陵公主看到,江陵公主爱女心切自是容不得他们,没有当场发落估计也是给了锦绣阁两分薄面。”
“死因另有蹊跷?”楼玉笙有些惊讶,慕容少夫人是自缢而亡的,这本没什么好查的,却因为慕容少夫人自缢当晚,她和慕容少爷的卧房被放了迷香迷晕了慕容少爷,所以江陵公主怀疑少夫人是他杀才报了案,而太守大人那边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才请了锦绣阁帮忙的,这些事,楼玉笙都知道,那她当然也知道少夫人的死有些蹊跷,而姚立这么说,难道是指少夫人并非自缢而死,而是死后才被弄出自缢的假象?
联想到彤彤丁乙刚查出一点线索就被江陵公主赶走,跟着他们就惨遭毒手差点送命,这几乎能肯定,少夫人的死因的确不寻常。
“查出如何蹊跷了?”郑宣问。
姚立汗颜,“属下无能。”
郑宣也不怪他,他毕竟不擅长这个,何况经丁乙一事,江陵公主必定让人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少夫人的尸体不让人靠近。
“下去吧。”
姚立退下去以后,郑宣问楼玉笙,“此事,你有何看法?”
楼玉笙心道她有什么看法干嘛要告诉他啊,她怎么知道他究竟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正好此时,公子贺派来的人跟她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