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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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包括卫德在内,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看外面的军营祭坛,再想象一下黄巾力士疯狂作战的场景无不胆寒。
传说虽然也很恐怖,但恐怖过了头,就没有足够的〖真〗实度,也不显得多可怕了。反倒是真相更恐怖一些,什么兵能比不怕死不怕受伤的疯子更可怕?
“莫非白波贼也会那该如何是好?”卫德慌神了。
“主公勿忧,别说蛾贼没有张角兄弟的能耐,就算有,他们又岂能奈何得了我卫氏的雄城?张角兄弟当年不也屡屡在坚城前面受挫吗?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没了腾挪的余地,以至走投无路了。
“赵兄说的没错各地的蛾贼战前也会设法坛祭祀,不过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效果,无非就是鼓舞士气罢了。这次的祭坛特别大些想必也是蛾贼发现走投无路了,所以孤注一掷而已不足为虑也。”
众人七嘴八舌的出言宽慰,卫德的脸色渐渐转好。他转头四顾身后的幕僚,微微醺然,卫家人才如此众多,家财万亿,又适逢乱世,是不是也能厚积薄发,一,…
正想到得意处,却见幕僚中有一人眉头深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卫德当下一惊,若是别人,他还未必会动容,但此人却是日前献计的那位足智多谋的吴娄吴仲明!
卫德紧张的问道:“吴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蛾贼另有狡计?”
吴夜供拱手,语气深沉的说道:“还谈不上看破了什么,不过,吴某心中确有疑虑。”
“先生何妨直言。”
吴夜并不推辞,指着城外祭坛问道:“主公,诸君,各位不觉得那祭坛太大,也太靠前了吗?”
“咦?吴兄不说,我等还真没注意到,看起来,也就五、六百步的距离,弓弩刚好射不到而已。”
“此中另有玄虚?”
“难道…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卫家目前还没有成为诸侯的迹象,但河东卫氏称雄一方,早就是既成事实了。所以,能被卫家奉为上宾的,即便不是名士,也是小有名气,为名士所看重并举荐之人。
这样的一群人,被称为智囊也丝毫不为过,先前没多想,此时得了吴夜提醒,很快就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卫德的反应却没那么快,他的长处在于敛财用人,对战阵之事全无所知:“何者为明,何者为暗?”
“祭坛做法在明,亦真亦假:穴攻偷袭在暗,十有九中!”吴夜一语道破天机。
“穴攻?他们在挖地道?那该如何应对?”
“主公放心,虽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识破蛾贼的狡计,不过我等这几天也没有白费,该做的布置都已经做了主公请看,那条水渠就是专为破穴攻所置。”
“穴攻之法,主要在于攻其不备,运城地处江湖之间,并不缺水,只消引水入城,发现地道出口后,直接引水倒灌即可,管教蛾贼有来无回。”
卫家的幕宾很多,却没有指定何人主事。不是卫德不想,实在是这帮人的名声都差不多,难分高下,硬是提拔一人,就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这也算是种率福的烦恼,名士太多就这样。
截至目前,这种态势体现出来的也都是好处。
守城的布置,众人群策群力,事无巨细,皆是井井有条:有了难题,大家共策共力,互相拾缺补遗,很完美的完善了战略战术:再加上若有若无的竞争意识,更是驱使得众人不遗余力。
好处这么多,又为何要改变呢?
不过,卫德还是有所偏重的,两度献计,每次都说到节骨眼上的吴夜,他就很重视。他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众人的宽慰,然后向吴夜问道:“仲明先生,你似乎仍有疑虑?”
“不瞒主公,夜确有疑虑。”
吴夜抬手指点城外祭坛,沉声道:“据闻,蛾贼攻打闻喜时,也曾用过穴攻之法,结果被城内守军引水倒灌,无功而返,蛾贼也非无智,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施故技,以图侥幸?夜以为,他们兴师动众而来,必有所依仗,关窍就在这祭坛和穴攻之法当中!”
卫德追问道:“具体是何法?”
“夜不知。”吴夜摇头。
“那,以先生之见,应该如何破之?”
吴夜不答,沉吟半晌,突然猛一抬头,眼中精光一闪,道:“出兵!拆了那祭坛!”
城头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下一刻,众幕僚齐齐摇头叹气。
“出兵?就为了吴兄的凭空臆想吗?”
“谁能保证蛾贼搞这些玄虚,不是为了引娄军出动,设下陷阱,趁机反扑夺城?此议大大不妥。”
“标新立异也要有个限度,有坚城可守,却偏偏要出城野战,这不是拿卫家的安危开玩笑么?”
卫德倒是没有附和,但眼中也闪过了狐疑之色,出兵之议,确实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并非吴某凭空臆想,白波此来,一路全无停留,兵锋直指运城,岂能无因?如今贼军粮道已断,却不急着攻城,而是忙着修建祭坛,暗中则挖掘地道,显然将成败皆付诸此举。敌人想做的是什么不重要,只要将其破坏,贼众就只剩溃败一条路了,何乐而不为呢?”
吴夜争辩道:“何况,穴攻也未必一成不变,入城偷袭不可行,
他们或许打着挖空墙基的主意,水灌之法可以防备敌军偷袭入城,却未必防得住……”
“吴兄差娄。”
其他幕僚不肯示弱,当即反驳道:“若是普通县城的城墙,蛾贼只要下定决心,挖空墙基倒也不难,可运城的城墙的厚度足有三丈余!蛾贼又不是真的蚂蚁,又怎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么大的工程?”
“正如赵兄所说,蛾贼的祭坛虽大,但顶多也只能掩藏一两个入口,就凭一条地道,想挖空墙基,又谈何容易?等到他们挖到墙下,我军自然也不会坐视,放水放烟,反向挖掘,以甲兵杀伤,兵书上的克制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得冒险出城呢?此议断不可取。”
“总之,不管蛾贼千般狡计,阴风苦雨,主公只须安坐中军,我等群策群力,运城便稳如山岳,别说区区蛾贼,就算是传闻中被捧到天上去了的那个王鹏举来了,一样只能在城下捧得头破血流。”
“正是如此!”
卫德本来还有些犹豫,结果一听王羽之名,他胸中一口闷气直冲上来,腾的一下站起身,用力挥舞着手臂,喝道:“有劳诸君巡视城防,为我御敌,待大破蛾贼之后,我卫家未尝不能借军功而起,省得天下无人,任凭小儿嚣张!届时,德必不忘诸君,亦不负诸君!”
“遵命!”众人大喜,齐齐起身应命,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第九十四章 灰飞烟灭()
王羽注几天很烦,白天他要忙着指挥挖掘地道,在祭坛上装神弄鬼:晚上要忙着在地道里做布置,还要忙着应付白波三将,以及他们手下的资深将校。
他忙得不亦乐乎,一塌糊涂。
参考过白波以往所用的战术后,王羽发现,也只有穴攻运招能做点文章了。但白波诸将却不这么想,城内的争论,城外也一直在进行着。
王羽开始还一一反驳,后来实在烦了,干脆祭起了吕布的绝招:不解释!谁敢来问,他就用深沉的眼神盯着对方看,看到对方心里发毛,继而心惊胆颤,最后丢盔卸甲的落荒而逃为止。
要不是得隐藏身份,他更愿意一脚一个,全部踹飞,省得这些笨蛋不做正事,整日在自己耳边鼓噪。
所幸的是,白波军的普通士兵,想法比较单纯,听说朝廷来的使者要做法破城,一个个都是热情高涨,挖掘工作的效率也得以大大提高。
就在白波军抵达运城城下的五日后,地道已经顺利的挖到了城下,正在横向拓展中。
收到这个消息,王羽知道,自己的煎熬结束了。他下令召集众将,进行战前军议。
“朱使君,粮草已经告罄,顶多三天,大军就无粮可用了!”胡才到的最早,人还没到,他的喊声就已经清晰可闻,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怨气是最大的,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运城,毫无战果,粮草吃尽,眼看就穷途末路了,这叫他如何不愤怨?
相对而言,王羽越俎代庖的发鼻施令,俨然以主将自居这种小
事,胡渠帅都已经忽略不计了。
王羽摆摆手,悠然笑道:“所以才要召开军议,商讨明日攻城事宜啊。”他心下不无遗憾这种时候,手里要是再有把白羽扇就好了。
“明天攻城?地道不是才挖到城墙下面吗?没有地道,怎么攻城?
三日之内,又怎么可能攻得下运城这种坚城?”胡才的喊声越来越响怒气也越来越大,他很后悔,当时怎么就迷糊了,上了这种恶当。
本来他以为王羽的办法是借祭坛的掩护,挖一条地道进城,以奇兵趁夜突袭,打开城门。这条计策虽险,但总有几分成算现在王羽分明是要将城墙挖倒,短短数日内,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想把城墙挖倒就得挖空墙基,一边挖,一边竖木桩,以免挖掘过程中发生坍塌。当工程进行到一定程度,放把火把木桩烧掉,顺利的话,城墙就会倒下一块,露出个豁口。
这种战法的成功几率和城墙的坚固程度以及厚度都有很大关系。似运城这种规模的城墙,想要挖倒,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是很难成功的。这期间内,还得确保守军不会捣乱以白波军现在的状况,断无可能完成。
“能不能攻得下,明日一见便知,胡将军和各位将军要做的,就是明天将部属集结到祭坛前,待我施法过后一举破城!”
王羽的态度,激得胡才越发恼怒了,他手握刀柄双眼冒火,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光会说大话的小毛孩。王羽冷然回望全无畏惧,气氛一下变得异常紧张。
杨奉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老胡,来都来了,朱使君也这么说了,就算有什么不满,总也得等到明天的战果出来后再说吧?你现在闹什么闹?郭老大的援军就在后面,就算明天攻城不利,咱们也是可以撤回去的。”
“撤个屁!”李乐气哼哼的骂道:“去联络郭老大的信使已经回来了,他到了闻喜之后,就没再往前走了,说什么要防备闻喜的兵马出来突袭,我看呐,他就是知道没好处捞,准备坐山观虎斗了。”
“小李子,你也不要再说了,反正明天一切就都见分晓了,光是在这里嚷嚷又有什么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奉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好劝歹劝,算是劝住了李、胡二人,他转头看了看王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叹一声,摇摇头走了。
杨奉的心情,王羽也能理解,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自己的计划若失败了,朝廷的威信必然进一步下降,杨奉的招安大计势必落空。可他若不支持自己,与朝廷的关系一样难以维持,最终只能用反正已经来了这种借口,来自我安慰,并劝服同伴了。
在这个时代混,没有名声果然是不行的,做称雄一方的诸侯不能没名声,当神棍也一样得有名气才吃得开。
嘿,王羽洒然一笑,也好,自己在运方面的名声,就从明天开始,传扬天下吧!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朝阳早早的从群山之后跳了出来,驱赶开淡薄的晨曦,将明媚的春光挥洒在广袤的大地上。
温暖的春风从东南方吹来,掠过湖面,带着微咸的气息,运城南面的解池,是远近闻名的盐水湖。在这美好的春日里,王羽甚至有了和后世在海滨度假时的的似感受。
然而,即将要发生的事,却是大煞风景的一幕。
王羽披头散发傲立祭坛之上,手持一把桃木剑,身穿八卦道袍,配上他的冠玉般的面容,修长的身量,倒也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在他面前,三万白波军列成了几十个巨大的方阵,远远铺了开去,原野上,仿佛多出了一片黄色的草原,极为壮观。
不远处的运城城头上,旌旗密布,衣甲鲜明,刀枪闪烁,杀气湛然,城外这么大的动静当然瞒不过卫家人,他们也是严阵以待,摆出子针锋相对的架势。
站在祭坛之上,两军之间,王羽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他自己却从容淡定,待湖风稍息,他扬声喝道:“弟兄们,告诉我,你们来自何方?”
一片静默。
白波军的兵卒都有些茫然。
以前打仗之前,渠帅们也会训话,刚参军时,听听还有些激动后来听多了,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如实实在在喊两声抢钱抢粮抢女人来的爽快。
至于这种提问式的回答,就更是绝无仅有了谁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