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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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太大意了,或许不应该说是大意,只是青州军成军至今,几乎战无不胜,没吃过什么亏,又刚好在大胜之后,对自己这边多少有些轻视,觉得自己这边不敢冒险出手。
只可惜,世事无绝对。
他对柳毅说的理由并非全部。抓人质这种事,说到底主动权还在对方手上。只要王羽铁了心要找回场子,自己这边还真能撕票不成?
阳仪想得比这更远。他的目的是重创青州水师。
尽管辽东地处偏远,消息闭塞,但阳仪对幽州一带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王羽在幽州又是屯田,又是挖渠修路,似乎还有消息说,他要再建一座新城……总之,摊子铺得很大。
除了幽州之外,青州军新接管的领土还有原本公孙瓒辖下的冀北三郡,以及中山、常山两个郡国。按照土地面积算的话。单是这些地方,就相当于大半个冀州的领域了,再加上幽州,青州的领土差不多翻了两倍还多!
这么大的地方,又都经历了多年的战乱之苦,地方上相当疲敝,冀北数郡不但无法重建幽州所需的,而且还需要王羽拿出钱粮救济,相当于也要重建一次。
这些。只有也只能从青州本土运过来。
所谓千里馈粮,士有饥色,从青州本土运钱粮到冀北,路上又何止千里?青州再怎么富。顶多也只能新领土所需的物资,绝对不可能承担得起路上的消耗!
阳仪算得很清楚,一个战兵千里远征所需。就需要三个民夫运送,当年汉武帝起十万大军北伐匈奴。足足动用了近五十万民夫!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假使王羽重建幽州。需要一百万斛粮食,运输队从青州出发的时候,就需要准备好三百万斛以上的粮食!
而王羽在幽州铺开的摊子这么大,所需粮草又何止百万?而且重建需要的还不仅仅是粮食,兵器、农具、以及各种生活物资和工具,再加上冀北诸郡,以及远征所需,最后统计出来的数据想必是个天文数据。
要是王羽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物资,那阳仪也只能说,大汉朝的列祖列宗都是白痴,经营了几百年,积累的财富也不及王羽几年间创造出的。
阳仪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青州这些年招揽了很多人才,就算王羽虑事不周,他的幕僚们也会及时提醒他。之所以明知道消耗这么大,还将摊子铺开,无非是指望海运。
海上运输消耗小,速度也不慢,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就算考虑到海难的损失,消耗也比陆路运输小得多。
正因为有这么多好处,阳仪才敢如此冒险,他打的主意就是快攻奇袭,先解决太史慈这个水师主帅,然后一路横扫过去。抓住青州水师群龙无首,大部分船舰都充当运输船,没做好战斗准备的破绽,给予对方沉重一击。
等到青州军回过神,水师说不定已经损失过半了。
青州水师建立的时间并不长,长足发展是在太史慈东渡之后,统共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船舰数目怎么也不可能超过四百艘。
辽东水师虽然实力稍逊,只有不到两百艘海船,但只要突袭成功,光是战利品,就能缴获几十甚至上百艘船,双方这一进一出,实力对比自然就反转了。
当然,青州家大业大,就算损失了半数水师,花上顶多一年时间也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在此期间,渤海海面上,可就是辽东水师说得算了。
只要封锁住以漂榆津为中心的海路,青州军别说报复辽东,能不能在幽州立足都是个问题,有这样的筹码在手,再谈判的时候,还怕青州势大压人么?
至于说青州会不会先虚与委蛇,等恢复了元气再来报仇,阳仪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他的计划成功,青州军的幽州大捷也差不多算是被抵消了,这一趟基本上可说是劳而无功,白白浪费了军力和,却没能达到战略目标。
中原群雄虽然比青州要弱,但实力差距却也不会大到辽东和青州这样悬殊,此消彼长之下,这距离也就拉平,甚至反超了。
到时候,王羽面对中原群雄的威胁尚且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空来和辽东争锋?若是中原变成了胶着状态,说不定辽东这支奇兵将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进而影响天下大势呢?
这一仗只要胜了,至少能给辽东打出二、三十年的太平来!有这么美好的前景在,为何不搏一下呢?
只是这其中的奥妙,就不能解释给柳毅听了。后者的性格往好听了说是沉稳,说难听了就是胆小怕事。抓人质和袭击水师是两个概念,前一种做法还有转圜的余地,后一种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阳仪自己乎,他觉得只要计划顺利,公孙度也不会计较,但说服柳毅就麻烦得多了,还是直接骗过对方,等木已成舟了再说。
秉承着这个思路,当辽东水师冲到太史慈旗舰周围时,阳仪并没有立刻下令围攻,而是指挥着船队,将阵型尽量伸展开,像是一只张着大嘴的鲨鱼,要将青州水师一口吞下去一样。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如果一开始就把太史慈团团围死,剩下的十一艘船眼见救不下,说不定就壮士断腕的跑了。现在围三阙一敌人舍不得突围,就很有希望将其一网打尽了。
眼见青州水师的船首来回摇摆着,若往若还的样子,阳仪顿时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直觉和经验都告诉他,他的谋划极其成功,敌人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期之内,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哈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起来,遥指太史慈的旗舰,扬声骂道:“竖子,还敢嚣张如前否?大胜?岂不知强极则辱,盛极则衰的道理么?今天就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防止太史慈使用斩首战术,阳仪的旗舰远远的坠在了后面,中间隔了至少有十来艘船,太史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擒贼擒王,当然也不可能听到阳仪的喝骂。
阳仪自己也没指望让太史慈听见,他只是宣泄一下从王羽通过柳毅,向公孙度转达劝降之意开始,一直到现在累积的怨气和不安罢了。
离得太远,他看不清太史慈的脸,但可以想象,对方现在一定相当气急败坏,说不定还会咬牙跺脚,满脸狰狞的想要拼命什么的。
对付这种莽夫,阳仪自忖还是很在行的,就像是猎人捕捉猛兽那样,只要令其有力没处使,就能活活的气死他。
“唉,只可惜不能面对面的打败此人,不得不说是种遗憾呐。”想到得意处,阳仪又是喟然长叹一声,赢得了左右亲卫的一致赞誉,大伙都认为阳将军甚有大将之风,这一仗赢得一点都不意外,只有柳毅眉宇深锁,对战局深感忧虑。
如果要抓人质的话,只要将敌人旗舰团团围住,然后谈判劝降就可以了,阳仪摆出了围三阙一的架势,这分明是要大打出手啊。
还在辽东的时候,那太史慈就是个霹雳火爆的脾气,在有一战之力的时候,他会乖乖的束手就擒?柳毅对此深感忧虑。
只有在对太史慈目前状态的猜测上,柳毅能和阳仪达成共识,对方现在只怕是已经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了,这一仗想不大打,恐怕都不行。
听着耳边谀词如潮,柳毅也是暗自嗟叹,也许这一仗有心算无心,能赢下来,可结下了这么大的仇,就算能拖过眼前此劫,将来总还是要面对青州或是其他统一了中原的势力的,有了这一次反复无常的记录,辽东将来又要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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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一章 愿赌服输()
相较于辽东诸将的心思各异,青州军这边至少在团结和一致上,都是占了上风的。
若是阳、柳二将能看到太史慈的神情,肯定会大吃一惊,说不定会从船上一头栽到海里去都未可知。
“来了哦!”只见太史慈大马金刀的坐在帅椅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托着下巴,侧脸看着身边的魏延,剑眉下的大眼眨呀眨的,满满的都是戏谑之意。
“真来了啊……”魏延一拍大腿,追悔莫及的样子,同时又带了三分不解:“他们怎么就真的杀过来了呢?这不合情理啊,他们明明已经知道了辽西的战局,怎么还这么不开窍呢?”
“反正吧,你只说你认不认输就是了,少扯那些有的没的。”太史慈嘿嘿一笑,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那模样,完全就没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错了就是错了,还会耍赖不成?”魏延头句话说得很光棍,但紧接着,他两手一摊,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俺是个穷人,没有神兵,也没有宝马,顶多只能等发了俸禄你喝顿酒,再多可是真没有了。”
“切,瞧你这点出息,就知道喝喝喝的,小心将来和潘文珪一样未老先衰,你就有神兵宝马,某还会抢你的不成?”太史慈从鼻孔里喷出口气,不屑道:“愿赌服输,咱不要你的酒,更不要那没影子的神兵宝贝。只要你一句话……”
“什么话?”魏延如蒙大赦,赶忙问道。
他打仗好行险。平时赌性也重,刚到青州的时候还有所收敛。后来发现王羽为人随和,在不当差的时候,很少用那些大道理什么的约束部属,他的本性就露出来了。
其实,作为一军之将,魏延的俸禄并不少,但他每次钱一到手,不出三天,肯定会在赌坊里输得干干净净。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平时又可以吃军营里的食堂,所以也饿不着他,同僚们虽然也有相劝,可他自己不听,又没惹出什么麻烦,也就随他去了。
在军中,只要不是特别的场合,魏延偶尔也会犯赌瘾。犯军纪肯定是不成的,就军事问题和同僚打个赌倒是无伤大雅。刚刚他和太史慈讨论辽东水师有无阴谋的问题时,就打了个赌,结果自然是他输了。
愿赌服输,魏延这方面的人品是有保障的。刚才打了赌。还没来得及说好赌注,辽东军就杀过来了,结果这赌注就变成没上限的那种了。
魏延生怕太史慈出个难题。比如让自己主动承担擅自行动,火烧许攸的责任什么的。也是惴惴不安了好半天。这会儿听到太史慈松了口,他自然也松了口气。一句话还不简单,嘴皮子一碰不就结了?
“也不是一句话,就是一个承诺,将来俺若有事需要帮手,求到你头上,文长不要忘记今日之诺便可,如何?”太史慈的神情变得郑重了些。
魏延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拍着胸脯嚷嚷道:“这还不简单,便是没打这个赌,子义兄若有事找咱帮忙,俺又岂会推托?放心吧,放一百个心吧!”
放下了心事,魏延往四周看看,突然‘咦’了一声:“奇怪了?辽东军这架势,不像是要抓人质啊……”
“当然不是要抓人质。”太史慈油然一笑道:“若是想抓人质,那阳仪先就把咱俩给看得忒轻了些,同样的也将主公和公孙度看得轻了,阳仪虽然只有点小聪明,但点道理还是能想得清楚的。”
魏延想了想,也是有会于心。
所谓把他们两个看得轻了,就是阳仪想杀他们或许有可能,想抓活的却难,无论是魏延自己,还是太史慈,都不是那种保命,就能屈膝受辱的软骨头。
而且,就算阳仪把他们活捉了,也别想着就能逼得主公乖乖就范,主公可不是那种吃了亏,还会忍气吞声的人。解救人质、绑架、暗杀,这些可都是隐雾军的拿手好戏。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实在救不出人,主公也不可能就此放弃辽东攻略,任由公孙度在背后发展壮大,成为日后的隐患,那才是真正的冒险。从张方的情报看来,公孙度的志向相当之大,要不是辽东的客观条件限制了他,此人在争鼎中原的战场上,威胁性同样是很大的。
“那他到底是图一啥?”魏延摘下头盔,挠了挠头,十分不解。
“当然是……”太史慈呵呵一笑,将自己分析说了出来,竟然和阳仪心中所想大体相似:“若是易地而处,俺八成也会这么干,说不定主公也会呢。”
“道理倒是能说得通,可风险实在也太大了,完全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我军水师将领的无能上面了。”魏延晃着大头,对这个说法相当不感冒:“就算没了子义兄你,还有元福、震霆他们不是?实在不行,还可以把宫校尉从三韩调回来,怎么就群龙无首了?”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青州海军中只有太史慈一个重量级人物,但下面的将校中却也不乏佼佼者。
因为太史慈和王羽一样,也喜欢当甩手掌柜,自己只管指挥作战,将繁琐的事务丢给属下,时间长了,自然能锻炼出一群能独当一面的副手来。实在不行,还可以把周仓从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