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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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说法就比较玄幻了,无非霍去病是星君下凡,天纵之才之类的。
田豫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当然不会把以上的说法当真,他认为,霍去病的秘密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那位少帅对方向、距离有着异乎寻常的直觉,这不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很多名将都有类似的天赋,所以才说,为将者必须通晓天文地理,否则寸步难行。
还有一种。就是霍去病也有和王羽差不多的技术……或者反过来说也可以。王羽展示出来的本领中,有不少都是和霍去病有关的。而这二位又都是少年封侯的骠骑将军人不得不怀疑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将二人牵连在了一起。
反正他是亲眼看着赵云一笔笔将地图画出来的,用的就是一个叫做六分仪的法宝。
田豫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那东西,一个铜鼎大小的东西,就能凭空测量出当前所在的位置……也只有神话传说中才能找到具备类似的器具了。
赵云倒是很耐心的对他解释过原理,但勇冠三军的猛将在这方面所学有限,一听就知道是照本宣科,人云亦云,什么太阳夹角之类的,听起来全然不靠谱。
解说不给力,田豫要是一听即明,那才真见了鬼呢。
反正他知道这玩意能测距,等将来完善了,还能凭空定位什么的,青州东渡的船队,就是靠这宝贝才能确保不迷航。赵云还说,这玩意还不够好,骠骑将军不是很满意,说是测量距离太远的话,会有几百步的误差什么的……
田豫听得很无语,看看公孙将军那幅纯意识流的地图,再看看赵将军手里这个,几百步的误差算个毛啊!
反正他知道,有了这宝贝,霍去病的奇迹就不再是无法复制的,李广当年要是有精确的地图在手,就不会抱憾而终了。
反正……就是很了不得就对了!
田豫并不知道慕容夺的计划,但这个可能性他倒是想到了,诱敌、疲敌,利用地势反围杀,这本来就是鲜卑人的拿手好戏。
如果没有赵云画地图的本领,他知道也白搭,因为他无法确定敌军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反击。老实说,展开追击后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晕头转向了,鲜卑人不断变向,存心要把汉军绕糊涂。
要是田豫自己带兵,他就要犯愁了。
追击,就要冒着被伏击的风险,他不可能时刻提防着,若是那样,用不着敌人来打,他就先将自己给拖垮了,放弃追击又太可惜。
其实这个难题是很多中原将领都遇到过的,除了补给输送之外,没法定位,是中原对草原用兵的第二大难题。
现在有了地图,就很简单了。
结合着战局一分析,鲜卑人能设伏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离边塞不能太远,因为鲜卑的大军都在代郡和上谷,想要对疾风骑兵造成威胁,只能从关内调兵。同时附近应该有能隐藏大队人马的地形,还应该能宿营地。
鲜卑人逃亡的路线虽然一直在变,但整体却呈现出先分别向西、向南虚晃一枪,然后向北,整体向东的态势。虽然鲜卑人不让汉军探明方向,特意搞了两次夜间行军,挑的还是阴雪天气,连星星都不让汉军看到。
可这些都是徒劳的,因为赵云手上还有另一件法宝,那就是指南针。
鲜卑人拼命佯动,做了一大堆假动作,但只凭这两样法宝,赵云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而赵云在军事上的直觉或许不如霍去病,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顶尖级别的,鲜卑人想伏击他,确实比登天还难。
“怎么打?”秦风没田豫想的那么多,他摩拳擦掌的问道。
鲜卑人东逃并设伏,肯定会分薄关内的兵力,自己这边却可以将计就计,正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鲜卑人跑了,弹汗山就失去了意义,过了一个效仿先贤的机会,秦风很遗憾,现在若是能在这里尽歼鲜卑王帐的十几万部众,那意义可也不比封狼居胥差多少。
“先打援军如何?”田豫也收敛心神,提议道。
部落联盟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若是让他们看到援军,说不定还有反复,若是抢先敲掉援军,这十几万部众也就离崩溃不远了。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援军的威胁更大,就算对付援军的战事中有些损失也不会影响大局。
“问题是确定不了援军的确切位置啊。”秦风皱起了眉头。
六分仪只是能确定大致的距离,具体的地势还是要靠人去勘测。胡人明显更熟悉附近的地势,还有猎鹰什么的示警,要是四下探查,被胡人发现,轻则失去出其不意的效果,重则被人反过来设计也未可知。
所以,先打援军是个听起来挺美,做起来却难的建议。
“不单是这样。”赵云也不赞同:“鲜卑这十几万人,是很多个部落联盟在一起的。若是完全断绝了他们的希望,他们的确会崩溃,但崩溃的方式未必如我军所期望的那样……”
赵云打的是毕全功于一役的主意,这些部众的战斗力,远不如代郡、上谷的十万胡骑,但有了他们,胡骑才有恢复和延续的希望。
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拓跋邻的主张。如果鲜卑人是彻底崩溃倒无所谓,在这种天气里,离开了部落的三五个人,基本上都要冻饿而死。如果各部落四散而逃,他顶多能分兵两路,抓住几个重点穷追猛打,剩下的只能无奈放过。
那样的话,这一仗也只是打出威风和名声罢了,对削弱鲜卑实力,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那怎么办?”田豫倒也没有固执己见的意思,想想有道理,便摊摊手道:“现在部落联盟抱成了团,说不定那些长老已经在宣布援兵抵达的消息了……先前打不下,现在只会更难。”
“硬打是打不下的,打下也不划算,主公将疾风军的兄弟们交给云,就是相信某不会莽撞行事。”赵云微微颔首,笑答道:“好在对手是胡人,不是中原名将,要取巧还是很有机会的……”
“计从何出?”看赵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田豫也是眼睛一亮。
“很简单,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了,若国让兄是鲜卑军的指挥者,现在应该想些什么?”
“嗯……”田豫微一沉吟,答道:“当然是尽快决战,以免士气被彻底拖垮。”
“那么,假使……”赵云面带微笑,说出一番话来,听得二副将都是大点其头,心道子龙将军难得耍一次诈,这下鲜卑人要倒大霉了。
七三九章 引蛇出洞()
是夜,鲜卑大营中到处都洋溢着喜气。
牧人们不敢大声欢呼,也不敢大声笑,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像是吹口大气,就会惹出什么怪兽一样。
不过,看看他们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了,这可不是害怕,只是高兴而已,不能声张的高兴,即所谓偷着乐。
除了长老们的住所之外,其他地方都没人聚集,但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冲着对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情景看起来很暧昧,也很诡异,但没人觉得奇怪,不能体会其中意境的人,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死亡之路终于走到了尽头,很快,仇人就会自食恶果,自家就能报仇雪恨了,这叫人如何不高兴?
不能大声欢呼,是因为害怕打草惊蛇。至于整个营地的气氛改变,那也是没办法的,士气再低迷下去,说不定就有部落要开小差了。反正敌将又不是真的神仙,会望气之术这种仙法,只要大伙稍微注意收敛就是。
相对于牧人们的谨慎,长老们就用不着如此战战兢兢了,他们各自聚在一处,一边畅饮,一边互相吹捧,展望美好的未来。
人聚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慕容夺的帐篷。
此次出谋划策,都出自老慕容之手,他功不可没。众胡虽然习惯性的不喜欢有智慧的人,可既然智慧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又是自己这边的人,那也没什么必要非得排斥。
要不是慕容长老出谋划策,现在大伙说不定窝在弹汗山干瞪眼呢。
之前求援的信使已经回来了,带回了幽州的紧张局势。骞曼形势不妙,主力大军撤兵在即。魁头哪里还有可能分兵去弹汗山救援?要是窝在那里不动,八成就只有死路一条,哪会有如今歼敌在即之乐呢?
再说,慕容部一向左右逢源,在魁头、骞曼之争中两不得罪,人缘好得很,众人自然愿意多和他亲近。
这次大举南下虽然有些成果,但总体来说还是半途而废,鲜卑已经和青州那位结了仇。将来指不定会变成怎么样呢。青州兵锋这么强,长老们岂能不忧心忡忡,和慕容智者结点善缘,将来得些指点也是好的啊。
“此次十万大军齐出,依然无功而返。虽然终于杀了公孙瓒,可是,与那位骠骑将军相比,幽州这位白马将军还是很……和善的。到最后,遏制汉军的职责,倒是落在了咱们这些老家伙身上,真是世事无常啊。”
“汉人不是常说吗?姜是老的辣。关键时刻,还得看咱们这些跑不动了的老马……当然,大伙虽然也提了点意见,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是全仗了慕容老弟的手段,来,大伙敬慕容老弟一杯……”
“慕容老弟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不到关键时刻不出头。咱们鲜卑人又不是汉人,虚头巴脑的搞那些隐士的名堂,有能者上,大伙都听你的!”
“对!当年檀石槐大帅还不是这样,要不是他主动挺身而出,给大伙引路,咱们能打得中原天子一个劲的送女儿过来和亲吗?哈哈哈哈……”
“说起来,明天若是能灭了这股汉军,那可不止是为族人报仇那么简单,骠骑军虽强,但轻骑的精华就是这五千人,灭了他们,那王羽就算想向草原伸爪子,也伸不了多远。慕容老弟今次的功绩,意义深远,直逼大帅当年啊。”
慕容夺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谦让道:“诸位,诸位,这话说得太过了。慕容夺何德何能,敢于大帅相提并论?只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罢了,此节须不可再提,要是传到大单于耳中,那大家就是害了我慕容部了。”
从战绩上来说,檀石槐用举族之力,灭掉了三万汉军,成就草原不世出的霸主之名。慕容夺要是真的能用一群老弱,加上几千援军,就灭掉赵云的五千疾风,和檀石槐的手段也可以相提并论了。
不过这事只好在心里想,却不能挑明了说,不然可是不妙。
慕容夺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说话的蒲头有意挑拨,却碰了个钉子,当然也不好追着不放,不然意图就太明显了。
众长老或心里有数,或懵懵懂懂,借着喝酒干杯的机会,都掩饰了过去。
慕容夺话锋一转,提议道:“明天能不能胜,还得过了今夜再说,大家若信我,就请下道命令孩子们睡觉时都不准解甲,随时准备迎战。”
“有道理,来日必是一场恶战呐。”
“是极,吩咐下去,鹿角范围和密度加倍,巡夜人数加倍。不当值的人抓紧时间休息,将养体力!”
众人纷纷点头,一个个都忙碌张罗起来,酒宴草草作罢。
事实证明,慕容夺提出顾虑不是转移话题,而是真有道理。前半夜还好,一更天刚过,胡人们便被一阵低沉的角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呜呜呜呜……”一转眼的工夫,牧人们还没揉完眼睛,角声就已经从低沉转为嘹亮,如同初长成身体的乳虎,在山林间宣示主权的第一声怒吼,节节攀高,令得百兽失声。
“呜呜……”一声之后,紧接着就是第二声,刺破了夜的寂静,令人的心脏随之抽紧。
“怎么搞的?”慕容夺迅速从毡塌上滚起,一把抓起了枕边的弯刀,动作干脆利落,如同年轻时一样。
死生关头,由不得他动作不快。
就在他冲出寝帐的同一时间,各部长老,左右亲卫,心腹勇士,还有很多女眷都跑了出来,迅速向其身边聚集,目光中充满了迷惑和惊恐。
“呜呜……呜呜!”角声无止无休,声声催人老,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响亮。
“咚咚咚咚……”紧接着,战鼓也擂动起来。如同闷雷般在旷野上来回滚动。
毫无疑问,敌军开始行动了,大张旗鼓地行动,战斗即将开始!
汉军果然狡猾,连最后一夜都不让大家消停了,幸好长老们早有准备。
牧人们尽数动员起来,抓起武器跑动着,清醒着,在百夫长们的调度下涌向营墙。弯弓搭箭,准备攻杀黑暗中来袭的敌骑。
但令人诧异的是,敌军却迟迟没有出现在连营的周围。远处火把摇曳,角声凄厉,仿佛有无数恶鬼在暗夜里边张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