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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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时,守军还可以撤退到海上去。若他攻入河间、渤海……”
说到这里,魏延略微有些迟疑,但神情很快变得坚定起来,咬着牙,寒声道:“那就是他自寻死路了!”
因为青州军是以救人为目的,所以给居庸城解围的战事,注定了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有西关在手,青州军也不用担心被两面夹攻,或者切断后路。
至于渤海、河间的问题,魏延显然认为,那里不是青州直辖的领地,必要时可以做出牺牲。毕竟现在的局面都是公孙瓒造成的,总不成青州这边还要顾及多多吧?以这个计划相告,即便是单经,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蹋顿若真的南下,顶多也只能在河间、渤海转一圈,深入的话,黄忠的雷霆军可不是吃素的,张燕的黑山军保卫家园,也不可能不奋起而战。这样一来,青州军倒是多了不少助力。等到居庸城之战结束,青州主力退回蓟县,蹋顿就是瓮中之鳖,跑都没地方跑。
放走鲜卑这头鹿,逮住乌桓这只傻狍子却也无不小补。
“若鲜卑人采取拖延战术,蹋顿发动全面袭扰,主力躲在后面,你又当如何应对?”诸葛亮语锋如刀。又快又利,一下把魏延给问住了。
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西关可以切断鲜卑和乌桓军事上的直接联系,却无法切断他们相互之间的联络。如果他们觑破魏延的用意,紧密配合以拖延时间为主。那就真的命中魏延这个计划的死穴了。
魏延这个计划就是孤注一掷,只要超过半月不能解决战事,那大军就会断粮,再强的军队,断了粮都只有死路一条。
魏延强辩道:“蹋顿又不是曹操、周瑜,他会有这么高明?”
“军国大事,死生之地也。唯有料敌从宽,才能确保无虞。”
诸葛亮沉声说道:“蹋顿固然只是一介蛮族首领,未受过什么教化,但其天生的狡猾却也不容忽视。况且。就算他本人有勇无谋,他身边却有不少臂助,只要他肯听取意见,那就很危险。将胜算寄托在敌人的无能上。最后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可不慎呐。”
魏延虽然不爽。但也无从争辩。
他的计划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和王羽起兵之初用过的那些策略比,说不定还算是比较保守的呢。但时过境迁,青州军如今家大业大,实在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攫取那么小的战果了。
诸葛亮没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公孙瓒可以救,但不能公孙瓒冒险。截至目前,王羽为公孙瓒做的已经不少了,若是实在无法可想,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对方自求多福,求仁得仁了。
听出对方言外之音,王羽深深看了诸葛亮一眼,从前这种冷静理智的建议,都是贾诩主动承担的,现在却是诸葛亮来当坏人了。不得不说,这些智慧超卓的智者们虽然风格有差异,但在很多地方还是很有共同点的。
只是不知,若贾诩在此,会提出怎样的建议呢?
王羽很好奇,但也知道来不及了,短短数日内,就算飞鸽传书,也不能保证消息走个来回,而这么重大的事,用那种传信方式未免太过危险。
因此,他也只能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先听听诸葛亮有什么提议。
“亮以为,居庸城是一定要救的,但不能急于求成。现在居庸城内还有粮草,危机内,而在外!故而,主公没必要考虑一次性完成救援任务,只要出兵牵制,分担城内的压力即可。”
先后发表意见的三人,出发点都不同,思维方式也各自不同。王羽对此倒是很欣慰,和这些人商议出来的对策,比一个人思考出来的,会全面很多,就算最终选择了其中之一,其他人的拾遗补缺也不会白费。
而就目前而言,诸葛亮的对策似乎是最稳妥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主公当统率亲卫铁骑坐镇蓟县,统筹并策应全局,渔阳防线保持不变,只是将子义将军和文长将军两部兵马一同留在身边。北上救援,只须公明将军统兵前往即可……”
诸葛亮挪动棋子,在沙盘上模拟出新的格局,看得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太史慈和魏延的两部人马,机动力和攻击力都很强,正好能和铁骑一起行动。这样一支部队,当然比人数众多的泰山军更适合居中策应。
另一方面,泰山军分兵守泉州、雍奴之外,仍然有接近两万的战兵,虽然相对于十万胡骑,依然处于弱势地位,但却不至于形成压倒性的劣势。再加上西关还有六七千残兵,合兵一处后,应该能对胡骑形成相当大的威胁。
居庸城内应该也还有三四千人,只要压力减轻,在公孙瓒这样的名将的统率下,坚守个十天半月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如果一切顺利,赵云、于禁先后赶到,那徐晃就相当于黏住了鲜卑大军,合围聚歼的策略得以实施。如果有万一,王羽在战局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以两万泰山军出关救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就算是单经,也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儿。
至于东线,虽然仍然众寡悬殊,但王羽要做的也不是和对方正面决战,而是居中策应。如果蹋顿围攻漂渝津、泉州等据点,就要提防王羽的强力突袭了,居中策应的三支部队都很擅长这个。
如果他来攻蓟县,更是自寻烦恼,漂渝津的辅兵只能在防守战中出力,关平和胡才的部队却不是吃素的。等到他顿兵于蓟县城下,被城内外的两支部队里应外合,夹攻一下,还不变成肉馅?
毕竟蹋顿的嫡系部队只有两万,其他两万附庸军是纯粹的乌合之众,面对用兵如神的王羽指挥的,训练有素的青州军,他们不成为累赘,反过来伤到蹋顿自己就不错了,发挥战力?怎么可能。
就算蹋顿足够聪明,充分发挥兵力优势,在整个战线发动全面袭扰战,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各据点坚守,太史慈和魏延四面出击即可应对。而这种打法会致使战事绵延的时间很长,总体来说,对青州军更有利。
按照诸葛亮的策略,青州军首先已立于不败之地,历史上那个算无遗策的诸葛孔明之风,已是初见端详。
徐晃昂然出列,向王羽抱拳请命:“参军此言大善,末将愿率部前往主公下令罢!”
李乐紧跟着踏前一步,高声道:“末将愿随公明将军一同前往,誓死报效!”
连一向喜欢跟诸葛亮对着干的魏延都没出声,可见诸葛亮此策有多么全面和稳妥,唯一提出异议的只有吕绮玲。
“这样一来,若是蹋顿不全军杀过来,我岂不是到最后都没仗打?不妥,大大的不妥。”女孩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说着。
没人搭话,众人都自动过滤了女孩经由本能提出异议,诸葛亮提出的策略,才是真正的兵家王道。
主帅居中,部将四方征战,主帅发挥的是震慑力和统率力,通过部将的征战发现敌军的破绽,这才发动终极攻势,一击致命。若单靠部将就解决战斗则更好,主帅的震慑力只会提升,而非反之。
象王羽从前那种每战必先的战法,说实在的,只能算是一种邪道,刀剑无眼,风险太大了。
其他人没出声,但却诸葛亮滴水不漏的回答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蹋顿袭扰的太厉害,铁骑还是要分兵出动的。”
“是这样啊,嗯,那也不错。”吕绮玲想了想,很快释然,而且还有些高兴起来。分兵出动比全军出动更好,这样王羽就不会跟着了,省得有人觉得自己的战绩都是靠王羽得来的。
看着达成一致的众将,王羽却有些心焉。
诸葛亮的计划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把救公孙瓒做为优先考虑。现在攻城的主力是鲜于辅、鲜于银的部队,鲜卑人大可以分兵两路,胡骑全力对付徐晃,杂胡步兵全力攻城。
徐晃的救援或许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牵制作用,但这个作用并不大。
对付居庸城那种小城,十万胡骑本来就无法全部展开兵力,先前久攻不下,只是因为攻城器械不足,现在有了鲜于辅的帮助,恐怕……
而且,王羽还有一丝隐忧,总觉得许攸那个阴谋家不会这么消停,说不定这背后还隐藏了其他东西。
“公明可准备出兵事宜,此议暂且不做定论,须容某思之。”
七三零章 许攸毒计()
“没有动静?”
“完全没有!”
“唉……王贼不是称豪勇盖世,屡有亲冒矢石之举么?怎地此番却如此犹豫不决?莫非被他看破了什么吗?”
“此子虽勇,却非无谋,也许真看破了什么亦未可知。”
“唉!”最后,两人齐声长叹,脸上尽是一片愁云惨雾。
“子玉将军,无涯将军,二位何故叹息?”正叹息间,一个獐头鼠目的文士推门而入,看到二人深情,顿时眯着眼笑了起来。
“子远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大军设下圈套,只等猎物来钻,也没少了先生的运筹之功。可猎物却不肯便来,眼看就要应了先生事先所说的,只虚张声势来援,实则稳扎稳打,这场幽州大战,最终怕是要徒劳无功了,平白折了刘使君,幽州这个要地依然要拱手送出,岂不令人嗟叹?”
鲜于辅生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口正笔直,在这个时代,以他相貌,属于那种能虎躯一震,就让人纳头便拜的高人。和一见面,就立刻被讨厌,才华盖世却始终不受重用的庞统,算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他说话的语态、仪容也颇见文雅气质,很难将他和后世通常意义上的‘汉奸’联系起来。
但实际上,历史上造成危害的那些大汉奸,本也没几个长得猥琐人一看就排斥的,那种相貌的人,亲和力不足以与敌寇产生共鸣,同样不利于在汉家王朝内部攀上高位,最典型的大概就是秦桧和汪精卫了。
许攸算是个特例,但他本来也不是纯粹的汉奸,只是个纯粹的反王羽组织头领罢了。
听出鲜于辅这话的重点在于幽州的得失。许攸脸上笑意更浓,嘿然问道:“子玉将军这话却是错了,您还记得当初青州三路大军北伐时的心情么?”
鲜于辅眉头微皱,迟疑道:“子远指的是……”
“灭顶之灾!”许攸神情陡然一肃,又很快放松,笑眯眯的转向鲜于银:“没错吧?攸没记错的话,当时浩然将军还指责攸与刘使君行为不当,招惹祸端,说是要……”
“都是以前的事了。子远兄还提来作甚,休要再提,休要再提。”鲜于银听话头不对,赶忙打断。
大战之前,幽州内部也并非一团和气。什么异声都没有,大家就齐心合力的备战出征了,事实上,幽州内部的争论比青州内部要大得多。
青州内部的争议主要集中在战争的规模,而幽州内部爆发的却是战、守亦或和谈的争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名震天下的骠骑军作对,鲜于银就是主和派的代表。
当时他是被鲜于辅和阎柔联手压下去了,而现在。仗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王羽对杂胡的铁血态度也清清楚楚的摆在了台面上,鲜于银自然知道自己当初有多天真,即便在战前抛弃刘虞。主动向王羽示好,也改变不了对方彻底拿下幽州的决心。
他的办法或许适用于对付袁绍、曹操这些枭雄,王羽和袁曹是不一样的,他认死理的脾气。和公孙瓒好有一比。
当初鲜于银明面上骂许攸,暗地里骂刘虞。把这二位骂得狗血淋头,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自然不愿意许攸旧事重提,后者那张嘴可不是一般的损,鲜于银觉得就算是名闻遐迩的祢正平,和许攸大概也只在伯仲之间吧。
“呵呵。”许攸不以为甚,笑一笑,话锋一转,重归正题:“以当时的形势,降或战都没什么好结果,不是攸看清各位,但王羽兵锋之利,幽州的各位也亲自验证过了,无论战守,幽州沦陷都是必然。若草原上还是四分五裂的状态,一旦战败,各位恐怕想逃都没地方逃。”
鲜于辅默默点头,当年的张纯就是如此。
被公孙瓒打败后,鲜卑、乌桓各自散去,自保,将逃亡来的张纯等人尽数斩杀,送于刘虞求和。现在的青、幽联军比当年的公孙瓒可凶猛多了,要是鲜卑人还是之前那个状态,无论自己这些人战败后逃去哪个部落,恐怕都逃不出张纯的覆辙,前途可谓一片黑暗。
“现在呢?鲜卑人联合起来了,乌桓也和青州军结了仇,就算做最坏的打算,大军不得不退回塞外,处境也比当初青州大军北上时强吧?更别提将军还有机会手刃大仇,成就美名,同时为塞上诸部消除大患,借此扬威草原呢。”
许攸淳淳善诱,说的二鲜于都是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