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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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百隐雾军,加上意志比较坚定的河内降卒,对付于毒的几百人应该不难,但却不能保证迅速击破对方。一旦陷入僵持,其他人的心思就难以保证了。
形势一旦变糟,往往就会和雪崩一样,形成连锁反应,越来越越糟糕。
“没办法了,只能优先确保船只的安全了。”周毅迅速做出了判断,最低限度,要把船抢走,到河东去,让白波军看到希望。至于之后怎么办,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是徐庶,可没有那种一步算十步的本领。
“陈都尉,某分二百人与你,你尽量快的解决港口的守军,然后召集城内的降军,人手一够就可以开拔,不用多等。突袭河阳的计划也暂且取消,你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船都带到河东,明白了吗?”
“可是……”陈撼有些迟疑,这次行动的主力,就是隐雾军的三百精锐,他带走二百,周毅身边就只有一百人了,别说后面的于毒,就连眼下的危机都未必应付得过去。
“放心,只要你顺利离开,某会根据形势采取行动,不会死撑到底。”周毅倒是很坦然:“城内守军已经被渗透过一遍,就算要反叛,也不会太积极。只要顶住于毒骑军的第一波攻势,想走想留,都是不难。军情如火,还不快去?”
“遵命!”话已至此,陈撼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他本来就是个性情彪悍之人,此刻表现得也很果决,振臂一挥,指向毫无声息的南门,大呼道:“随我来!”
周毅并不担心他,孟津南门的守将,正是李十一的那位堂兄。此人与青州渊源深厚,又明辨形势,肯定不会被眼前的局势所惑。从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南门用不着担心,但东门的麻烦就大了。
与守将程立接洽的是都尉韦晓。当时程立正要带亲卫往城守府报信,结果被韦晓撞见。在交涉没有立刻得到答复的情况下,当机立断的发动了攻击。
韦晓带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但程立和他的亲卫却也不是什么精锐。在冀州遭受重创之后,张杨的兵力早已捉襟见肘,精兵强将调去守卫老巢怀县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孟津这种大后方?
守在这里的,基本都是老爷兵,要不就是陆续返回的败兵。战力和士气都没有保障。所以周毅等人来的时候,只是一亮明身份,程立等守将就屈服了。
徐庶算准了这些人的反应,却算不到后续的变化,形势太复杂,牵涉的势力也太多,就算是计算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变化算清楚,何况是经常用直觉来判断形势的徐庶?
程立挡不住隐雾军的猛攻。干脆逃回了城门楼,直接把吊桥放下,城门打开,然后凭借城墙的狭窄地形死守。就等着于毒先锋军的支援。
周毅率众感到时,韦晓等人正在城楼下束手无策。
“周老大,你可来了。你看看,现在要怎么办?”见周毅来。韦晓也有些如释重负。
强行攻上去,也不是不行。但损失会很大。何况守住了东门,并不代表后面就没事了,孟津城池不大,于毒军大可以绕到西北两座城门入城,到时候一样很麻烦。
周毅一下也拿不出什么妙策来,他向周围看看,东面官道上的烟尘已是清晰可见,继续攻城,是怎么也来不及乐的。他当机立断的下令道:“去些人,把周围房舍里的人赶走,然后放火!”
“放火?”韦晓吃了一惊,又有些疑惑。
“对,放火!”周毅点头,沉声道:“于毒的骑兵来的仓促,并不知道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程立也不知道我军到底有多少人在城内,惊见火起,很可能会怀疑城池已破,不敢贸然攻入。”
“原来如此。”韦晓恍然,看看周毅身边的人手,他心中已是了然,望着南城、渡口方向,释然道:“只要船到手,这趟卖卖至少不会血本无归。从孟津脱身之后,还可以等待机会,去偷袭河阳城。”
“就是这样。”周毅郑重点头。
说话间,东门附近已是火头大起,凶猛的火焰借着河风越烧越旺,燃起的浓烟将整个城门都遮住了。
“吁……”壶寿急急勒停疾驰的战马,惊疑不定的望向孟津城陡然蹿起的火头,喝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壶寿是董卓任命的冀州牧,早在袁绍解决韩馥,入主冀州的时候就派出来了。当时袁绍在冀州的势力已成,坐拥强军的公孙瓒都奈何他不得,何况只有一纸空文,几名随从的壶寿?
结果,他就这么滞留在河内了。
后来袁绍势力大涨,并州、河内、兖州都成了他的势力范围,壶寿彻底无路可走,最后干脆投靠了盘踞在朝歌鹿场山的于毒。
后者有实力,没有大义名分,正好拿壶寿当个招牌,准备趁着河北大战正炽时,从袁绍的后方捞些好处。
占便宜当然得等时机,等到袁绍实力损耗得差不多时再出手,免得和张燕一样,被袁绍一通好打。结果,于毒等啊等,最终等来的却是袁绍覆灭,王羽势力大涨的消息。
这种时候,图谋冀州自然成了泡影,于毒思来想去,干脆投了张杨。琢磨着双方合力,先自保一段时间,等待天下大势发生变化,进而采取相应的行动。
在这样的战略下,壶寿的重要性就显示出来了,他是长安任命的冀州牧,也就是说,他和董卓的关系不会太差。如今西凉军正全力东进,身处河内的于毒、张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和对方打交道了,有没有壶寿,情况自然不太一样。
不过,壶州牧的水平实在不咋地,就算想重用,于毒也不敢随意委任,这次来孟津按说没什么风险,正好派遣此人前来。
结果,毫无准备的壶寿与潜入孟津的周毅不期而遇。
五一五章 危难之际()
壶寿话才问出口,左右护卫的脸上便露出了鄙夷之色,对这位所谓的关中名士大为不屑。
发生了什么事?白痴都一看就知道,张杨的手下又不都是傻瓜,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要自己烧城玩?
“使君,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在城中作乱。”好在壶寿身边还有几个随从,不然就冷场了。
壶寿一拂长须,沉吟道:“孟津毗邻洛阳,本无被敌的危险,此刻遇袭,这敌从何来?我军又该如何处置?”
护卫们脸上的鄙夷神色更浓,有人作乱就冲进去平乱呗。虽然是以防万一,但大帅此次出兵,不就是为了确保孟津城安全,并截断黄河水道的吗?这老头明明就是胆怯不敢入城,却偏偏摆出这么一副白痴架势,真是让人看了就烦。
“敌情不明,不可冒进,还是镇之以静方为长策。以属下管窥之见,使君或可先遣人与城中守军取得联系,判明敌情之后,再做定夺。”随从可不管那么多,作为世家从小训练出来的仆人,这种对话方式已经成了本能,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可以用相同的方式作出回应。
“如此甚好。”壶寿微微颔首,表示赞许,沉声命令道:“去几个人,向城头的守军喊话。”
虽然不满,但于毒的部下也没有违抗命令的意思,只是去喊话,又不是什么送死的任务,何必跟这个白痴名声计较?
当下有人应命而前,刚靠近护城河,就听城头有人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骑士一愣,抬头看时。正见城头有人挥舞着双手向自己大叫,他按下心中疑惑。高喊问道:“到底是何人在城中作乱?”
“是青州军!不要过来……”城头喊话之人越发惶急。
骑士心中一紧:怕什么来什么,大帅出兵前,最担心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所以才派出了先头部队,准备先巩固好城防,让青州潜伏部队自己知难而退,就可以回避正面冲突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双方还是狭路相逢了。
看着黑烟滚滚的城门洞,骑士一阵心寒,正待拨转马头。却见黑烟中有寒光闪烁,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潜伏在黑烟中横施冷箭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箭封喉。
骑士到死也没搞清楚,敌人到底是如何潜伏在充斥着烟火的城门洞中的。而他的死,也震慑了他的诸多同僚,在众人眼中,那个黑洞中冒出的黑烟,直如来自深渊地狱的阴火一般。
“有埋伏,城门里有埋伏!快快撤兵。向张、于二位将军示警求援!”壶寿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于毒虽然名声不大,但他在东郡会过曹操,在魏郡与袁绍放过对,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宿将了。他的麾下,自然不可能只有废物。壶寿胆怯欲逃,一边早有护卫拦住。从容道:“使君不要惊慌,敌情到底如何。尚未明了,不如您在此稍候。容某等往其他城门打探。”
壶寿惊魂稍安,定了定神,沙哑着喉咙道:“如此也好,汝等速去,吾当在此震慑敌军。”他想的很清楚,只要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就算城内有再多兵,也伤不到自己。若就这么跑了,好容易得到的机会也就飞了。
……
韦晓捂着脸上的木制面具,一溜小跑从浓烟中跑出来,到得近前,他摘下面具,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禀报道:“周老大,敌军果然不敢硬闯,派人绕城而过,往西北二门去了。”
说着,他爱不释手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面具,啧啧赞道:“主公制造的这些物件真是好用,戴上此物,居然可以在烟雾中坚持那么久,不会被烟熏到,若不是这家伙,还真就未必能吓得住于毒手下的那些悍匪呢。”
隐雾军建军之初,王羽就是按照后世特种部队的模式训练的。
最适合他们的战场,不是平原,而是各种复杂环境。诸如:丛林、山地、沼泽之类,城市巷战,当然更是重中之重。
为此而设的各种准备之中,自然少不了多种多样的装备,仿照防毒面具制造出来的防烟面具,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件装备。
这面具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即:密封和过滤功能,无法和真正的防毒面具,甚至氧气罩相媲美,却足以让戴着面具的人在恶劣环境下多坚持几倍的时间。
王羽制作此物的初衷,是为以后在巷战中使用毒气而准备的,结果毒气弹迟迟没能研发出来,倒是面具先造了出来。他对此很失望,将面具直接忘在脑后了,结果徐庶发现后,却如获至宝。
没有毒气,可以点火放烟啊。一边怕烟,另一边不怕,自然优劣立判。不得不说,徐庶的机变之能,在名将如云的青州,也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若不是顾及百姓的安危,周毅本大可以纵火焚城,凭借防烟面具,在乱中取胜的。
“这样就又赢得了一些时间,”周毅对面具的效果也很满意,沉声道:“加派人手压制城头守军,一定要保证城门里的火势,只要城外骑兵不敢硬闯,时间就足敷使用,等城外敌军绕路,咱们还可以从东门突围。对了,彭主簿,别忘了将今日之战记入操典。”
“是。”
隐雾军的战法特殊,就算是王羽这个前世的特种兵,也没办法将所有战法都总结出来。毕竟这是汉朝,没有前世的各种装备和仪器,特种兵的战术能不能发挥出来,能发挥出多少,,如何发挥,都是未知之数。
所以,隐雾军只能一边战斗,一边总结,慢慢完善了。为了这个目的,必要的记录和汇总自然必不可少。
……
此刻的孟津城,已经陷入了大乱之中。
东门的火势并未蔓延得太广,但喊杀声却传遍了全城,对兵灾,所有人都是避之不及的。百姓们扶老携幼的就要出城逃亡,谁知西、北两座城门都关得紧紧的,幸好南门还开着,给大伙儿留下了一线希望。
等出了南门一看,发现渡口这里的战事也是刚结束不久,短装打扮,貌似商贾的一群人满身杀气,将守卫在渡口的五百兵卒杀得尸横遍地。顾不上收拾尸体,这些人就开始登船,解索杨帆,显然是要走了。
身后火光冲天,喊杀声急;四野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骑兵在纵横往来;眼前的渡口似乎是唯一的生路了。
有那胆大之人,见夺船者的人手似有不足,便怀着侥幸的心思,大声吆喝,表示自己擅长操舟,可以上船帮忙。
本来只存了万一之想,谁知船上的悍卒竟是欣然允诺。有了带头的榜样,自然少不了跟进者,于是,一艘艘满载的船只就此,乘着强劲的东南风,向西逆流而上,将成了大半座空城的孟津远远甩在了后方。
“陈将军,咱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一起上路啊?只要水手不就好了?”眼见庞大的船队终于上了路,李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本以为以青州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