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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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颌很清楚,泰山轻骑手中不光有弓,还有弩!强弩!
在几十步的距离上,什么甲也挡不住强弩的锋芒,面对强弩,唯有盾牌才是最可靠的防御手段
“叮叮叮叮……”像是雨打芭蕉一般,一连串密集的金铁碰撞声响起,间中夹杂着几声沉闷的惨呼,以及重骑轰然倒地的声响
弓弩齐射,泰山精骑果然使出了看家本领
只是,面对甲盾并举,防御到了牙齿的大戟士,无往不利的手段却失灵了虽然不至于颗粒无收,但取得的战果却是寥寥无几,和声势浩大的骑射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似乎是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箭雨越来越急,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的向重骑兵们挥洒过来但战果却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两军阵中,只剩下了马蹄声和箭矢击打铁甲铁盾的声音,急促而清脆
张颌吐出了一口浊气,应该没问题了
强弩的威力极其恐怖,面对全副武装,连盾都是镔铁所制的情况下,依然能对大戟士造成一定的杀伤可这件利器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它的弱点就是装填太麻烦,装填的速度也慢
弩骑兵只能作为奇兵使用,用出其不意的一波重击对敌人造成最沉重的打击,然后用其他方式扩大战果这一波重击之后麻烦就是他们自己的了,要么停下战马重新架弩,要么只能当普通轻骑使用
如果对付的是步兵,他们可以下马上马,用骑兵的速度完成这一操作,但在骑战之中,他们哪可能这么好整以暇?
就算大戟士无意掉头追击,但颜良文丑的轻骑还有一定战力,后军的步兵也在努力赶过来在这种态势下放弃赖以生存的速度,纯粹就是取死之道,王羽不可能那么做!
马蹄声渐渐稀落,只剩下了大戟士独有的沉重,但没过多久,伴随着清脆的箭矢撞击声,快节奏的马蹄声又渐渐清晰起来
不用回头,张颌也能想象出背后发生了什么两支轻骑在自家的队伍后面兜了个圈子,换了个方向从后面又赶上来了
不肯死心?面甲下,张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骄傲而冷静
没用的,骑弓奈何不了重甲纵然有少数几个神箭手,可以在奔射中取准,从盾甲护持不到的角度杀伤几个重骑也改变不了大局
自己要做的,就是忽略这些苍蝇直冲中军,给颜良文丑那两个莽夫收拾残局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结了,因为他发现,这次的箭矢破空声中,又夹杂了重弩那强劲的呼啸声,以及随之而来的惨呼倒地声
怎么回事?难道泰山轻骑手中不止人手一把弩?如果真是这样还好,最怕就是……
透过激战中的嘈杂声,张颌依稀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声,既有来自前方的,也有来自于后方的他直起身体,举目远望,目光越过了属下们的头顶,看到了前方轻骑们脸上的惊容
让他们感到惊骇的原因,正是泰山精骑!
当张颌的视线转回来的时候,他震惊的差点没从马上一头栽下去,他几乎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泰山骑兵真的在重新架弩!就在马上!就在战马狂奔的过程中!
双手放开了缰绳,拉住了弩臂,单脚踩着机簧,将紧绷的弩弦一点点拉开,弩弦发出了晦涩喑哑抗议声,身不由己的被越绷越紧,直到至极!
如果这样做的,只是一两个人,张颌还不会这么惊讶,换成他自己,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正让他感到骇然欲绝的是,正在这么做的远不止一两百人,这种逆天的弩骑兵,超过了泰山军的半数!
无一例外,这些人骑的都是白马!
张颌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王羽分队前,队伍中发生了一阵混乱,那是泰山骑兵和白马义从之间在交换武器;
同样的,王羽之所以这么有信心的上前迎战,就是因为他的部队中装备的强弩,已经不再是大黄弩那种步兵弩,而是专门的骑兵强弩!
更重要的是,他搞清楚了王羽的总体战略早在骑战发生之前,对方就已经决定好了先后次序,先设法击溃冀州轻骑,然后,他就可以凭借机动力上的优势,围杀紧随而来的重骑兵了!
重骑兵虽强,但却不能单独存在无论是在东郡大显神威,还是先前对白马义从的攻杀,重骑都是在友军的保护下,在友军营造出有利的局势后,发动雷霆一击
作为具装骑兵的行家,张颌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冲阵前那短短的几息间,王羽竟然已经接连拟定出了对付两波强敌的策略,并且成功的实施了出来
这种反应速度,实在是……太恐怖了!
现在,失去了轻骑保护的重骑,已经变成了一盘子菜,清蒸龙虾!
尽管有重重铁甲铁盾的保护,但在重弩的持续打击之下,伤亡不断上升,从几十,上升到了过百!随着阵型逐渐变得稀疏,增加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就像是龙虾一样,无论甲壳有多么坚固,但在这种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局面下,也只有被一层层剥离的份儿
“求援,快求援!”张颌无法保持冷静了,他大声狂吼,喝令旗手打出求援的信号再这么打下去,没等他冲到公孙瓒面前,手下的弟兄就要伤亡过半了
“呜呜……呜呜!”凄厉的号角声在重骑兵的队列中响起,颜良文丑大惊失色,急忙带着匆忙间集结起来的千余轻骑赶上去救援
可是,还没等加速冲刺起来,他们就愕然发现,自己的对手已经换了人
一队彪悍的轻骑如风般疾冲而来,当先一员健将手持长槊,身着银袍,胯下一匹神骏的白马气势不在王羽的乌骓之下
“公孙瓒在此,贼子哪里去!”长槊挥舞处,幽州轻骑潮水般汹涌杀来,一排排的骏马,恰如天边那道亮丽的彩虹。()
二七三章 弱点击破()
得到了泰山精骑赢得的缓冲,两翼的幽州轻骑终于赶到了战场,并集结起来,在公孙瓒的亲身率领下,发动了反扑。
形势有逆转的倾向,张颌却再次松了口气。随着大股幽州军的加入,战场变得拥挤起来,泰山军想继续围着大戟士打转,将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当然,幽州轻骑也不是软柿子,他们和白马义从最大的差距,不是骑术、箭术,而是战斗经验和坐骑。一般来说,只有功勋老兵,才有资格加入义从,由于战斗经验更丰富,义从的配合更默契,战力也更强,但若就此否定幽州轻骑,那就大错特错了。
张颌没有轻敌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幽州轻骑再强,也不可能带给他更大的麻烦了。只要能摆脱泰山军的追击,他愿意面对任何对手。
如他所愿,卷着箭雨的暴风第三次从重骑兵的队列两侧掠过后,就没有再回头的意思,蹄声渐渐远去,消没不见。
带着几分如愿以偿的欣慰和沉甸甸的的忧虑,张颌回首张望,发现两路烟尘渐渐合而为一,笔直的冲向了缓缓行进中的玄襄大阵。
这个结果既在他预料之中,也在他意想之外。
击溃颜良、文丑,进而重创大戟士,在寻常武将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的大功了。但在那个号称无敌的王鹏举眼中,这点战绩恐怕算不得什么,以他胆大包天的作风。肯定是要设法力挽狂澜的。
击败冀州骑兵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不能解决冀州的步兵主力。最后的结果还是幽州军惨败。
公孙瓒指挥骑兵如鱼得水,指挥步兵根本就是个外行,看他的排兵布阵就知道了,步兵被远远的扔在后阵,完全是当做辅兵来用的。
骑兵如果取得胜利,这些步卒随后掩杀,打顺风仗倒是没问题,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了。即便冲上来,也不会比先前上来的平原军强多少,在玄襄大阵的面前,只有晕头转向,然后被彻底碾压的份儿。
实际上,从白马义从主力被摧毁开始,幽州军的步卒就已经动摇了。小规模的溃逃一直在持续着。
这些受了公孙瓒檄文召唤而来的乌合之众,来的快,去的也快,大部分人只是看到公孙瓒强势,认为袁绍立足不稳,这才来跟风的。形势既然已经逆转。又何必一条道走到黑呢?要不是王羽率领泰山精骑横空出世,幽州的步兵大阵很可能已经崩溃了。
所以,只有阻止了玄襄阵的推进,才能真正的力挽狂澜,否则。即便打退了冀州骑兵的猛攻,公孙瓒也只能且战且退。仗着骑兵的机动力脱离战场,将大部分步卒丢在战场上自生自灭了。
没了这些跟风的,主力的白马义从覆灭,骑兵主力再战损几千,公孙瓒还能有多大威胁?凭借大胜之势,那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仍心存侥幸的韩馥旧部,都只有望风而降的份儿。
虽然未尽全功,却也不远了。
可问题是,凭借千余骑兵,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沮授指挥下的数万步卒?玄襄大阵?
直取中军?
想法不错,很符合用兵的常识,以寡击众,当然不能缠战,而是利用冲击力和速度直冲要害,擒贼先擒王。可问题是,玄襄阵最强的就是惑敌的能力,别说王羽这个敌人,就算张颌自己,都不知道中军在何处。
来自中军的命令,是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旗号变化,与战鼓、号角等军乐配合着传达的。
整个指令系统复杂到了极点。绝大多数将领,都只知道与自己相关的那一部分,更多的,哪怕沮授愿意给他们解释,也没人听得懂,记得住。想凭借旗号找中军根本就不可能。
找不到中军,千余骑兵能做什么?
从某个角度来说,玄襄阵和鱼鳞阵有些相似,大阵中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阵。构成鱼鳞阵的是一个个密集的小方阵或锥形阵;玄襄阵内每个小阵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总指挥官才知道。
有的小阵看似声势浩大,其实是虚的,阵中尽是旗手,旗很多,战力近乎于零;有的小阵看似不起眼,旗帜美即面膜,队形也不很大,其实里面埋伏的全是重甲和弓弩,撞上去八成要头破血流。
所以说,玄襄阵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来冲阵,连相邻的两个小阵互相都不知道友军是个什么情况,敌军怎么可能探明虚实,有针对性的分配兵力?
以寡击众就更难了。
因为互相看不清旗号,就算某个小阵被击溃,也不会影响相邻的军阵的士气。谁知道临阵是虚是实,亦或是主将在诈败诱敌啊?正因如此,玄襄阵也有助于稳定士气。
这个战阵的缺陷和车悬阵差不多,对指挥官的要求太高,没有足够强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打到一半的时候,很可能自己都被搞晕了。
另外,也只有行动缓慢算是个弱点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指挥玄襄阵的指令太过复杂,传递起来也慢。摆在那里等敌人来攻还好,可以专注于接战的一部分和预备队;相对而言,协调全军一起前进,发动攻击自然要困难得多。
这两个弱点,都不是只有千余骑兵的王羽能利用得了的。
“骑兵冲阵,无非直取中军;亦或击溃一阵,驱溃兵开路,即所谓倒卷珠帘的战法……”
在玄襄阵内的某个位置,郭图正在侃侃而谈。作为袁绍曾经最为依仗的左膀右臂,郭图的见识还是很高的,让他指挥玄襄阵压力很大,但作壁上观的评论战局,他还是很称职的。
详细解释过这个寻找敌人薄弱环节。以一点突破将混乱扩大至全军的战法,郭图嘿然冷笑道:“他既找不到我军中军所在。以弱极强的战术也无法施展,此来,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最后必将自取其辱。”
换在以往,郭图这番话就算不能让袁绍击节赞叹,也能博得对方颔首微笑,心情大好。可现在,袁绍的表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郭图的话没能触动他,还不如说他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此刻,袁绍身上已经彻底没了平时雍容华贵的气派。他红着眼睛,两手死死的抓着一柄槊,修长合度的指甲,在坚硬的槊杆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划痕,让人触目惊心。
单看这形象,哪里还有四世三公,天下最强大的诸侯的影子?倒像是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当然,幕僚们也能理解自家主公的心情。
眼看就能到手的全胜,就这么没了。若是代行指挥权的沮授。或是前线的几员武将犯了什么错倒也罢了,主公的怒火也算有个去处。然而,沮授的指挥堪称绝妙,几名武将也都展示出了非凡的战力。
错?只能说王鹏举此人太过逆天罢了。
见最懂袁绍心意的郭图都碰了软钉子,众谋士没人说话了。被晾在那儿只是尴尬。如果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