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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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好友王彧。此人也是东阿人,在刘岱帐下出任别驾。早先曾在刘岱面前举荐过程昱,虽然被程昱婉拒了,但此事却无损两人的交情。
目前。在青州问题上,刘岱和曹操本也是统一战线上的。因此,在公在私。两人都是相当亲密的关系。
“竖子狂悖,吾好言相劝,以利害说之,不想他竟出言不逊,而言讥嘲,实令人恨煞!”尽管关系很好,但程昱依然不打算将王羽最后那句嘲讽说出来,只是含糊其辞的将其带过。
那个讽刺实在太狠了,如果王羽确实不打算西进兖州,自己这边却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肯定会变成天下人的笑柄;可若是当成没这回事,万一对方果然……
程昱心中忽然一动,他终于明白王羽为什么搞这么一出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让自家疑神疑鬼,在青州有明确的军事行动之前,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用一句话牵制千军万马,此子实在是目中无人,简直没把兖州群英放在眼中。可话说回来,自己这边又没法置之不理,对方行事一向出人意表,谁能保证他不是瞒天过海,真的要取东郡呢?
一时间,程昱也是心乱如麻,惶惑不已。
“仲德,仲德!”王彧连唤数声,才算是把程昱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不问好友因何走神,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道:“刘公也有些计较在,仲德不妨一起参详参详。”
“哦。”程昱低低应了一声,任由老朋友热切的低语声在耳边回荡,却无法在心头留下痕迹。他好像抓到了点什么,却又像是隔着一层雾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有一件事可以确认,那就是他自己请缨走的这一趟,从一开始就错了。
身边没有旁人,王彧说的很起劲。
换在从前,程昱就算不以为然,也会一脸自行的笑着,指出对方计划中的漏洞,然后在对方的恳请之下,一一纠正,视对方的诚意,决定是否做出进一步的提示。
可今天,他突然有些疲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愤怒,以至于无法集中注意力;又或是想通了什么,碰到了某种瓶颈,所以才心神不宁,总之,王彧说的那些东西,完全无法让他投入进去。
或许,自己心里已经意识到了,那些合纵连横的计谋根本不可能成功吧?
对,就是这样没错!
想到这里,程昱的眼神顿时一凝,他想通了,他终于知道王羽打的什么主意了!
“文彦兄,刘使君的话,我会转达给孟德公,军情如火,小弟先走一步,就此告辞。”想通此节,程昱更不迟疑,当即向王彧一拱手,交待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仲德,你……”王彧很诧异,明明自己才之说了个大概,计划中最精彩那部分还没说呢,程仲德怎么就……
“曹孟德不会用人,怎么就遣了这个牛脾气来泰山?王鹏举素有蛮横之名,这俩人碰上,那就是个针尖对麦芒,岂有不争执之理?他走了倒也罢了,却是坏了吾主的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王彧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程昱早已去得远了,他只能摇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和其他宾客或幸灾乐祸,或冷眼相看的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程昱走了?”泰山是王羽的老巢。消息自然灵通之极,程昱出门没多长时间。王羽就得到了消息。
宫天是个极擅长察言观色的,王羽和程昱的冲突,他都看在了眼里,见王羽皱眉,他抢着献殷勤道:“主公,那个瘦竹竿对您不敬在先,又提前开溜,说不定是心里有鬼,要不要属下追上去。把他……”
“杀使者?”王羽看了胖子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个胖子很会做人。
先前被自己当做军需官扔去管后勤,没什么怨言,现在委以重任,也没有得意忘形。这时代的婚礼,没有什么伴郎的说法,跟着迎亲的都是随从,他却不嫌自贬身份。舔着脸挤了进来。
从王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本着为主分忧的原则,宫天还是大着胆子,提出了很符合他身份的意见:“当然不是在咱们的地面上出手。济北国那边现在乱得要命,万一有哪路山贼不开眼,跟主公您就没什么关系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属下向张使君的随从打听过了,这程昱在东郡大大有名。当年曾带着一群百姓,硬从数千黄巾贼手中夺回了东阿城!这样的人。就算没对主公不敬,杀了也是有益无损啊。”
“你想的倒是周到。”王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趁机斩除曹操一臂?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有那个必要么?就算做的隐秘些,难道还能瞒得过天下所有人么?
没等胖子在脸上堆起笑容,王羽脸色忽然一肃,冷声道:“有这个心思,都用到东海去吧!阴谋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时候能好用的,东海的计划虽然不怎么大气,但毕竟靠的也是实力,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见胖子一脸惶惑,王羽也无意解释。
自己离境北上,对青州老家威胁最大的就是曹操,如果能保证相安无事,当然是最好。不过,想要保持和平,靠一纸盟约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自己痛痛快快就答应了,只会让人觉得有机可乘,而且还会惹恼两个盟友。
摆出强硬姿态,震慑周边之后,再虚晃一枪,给周边势力留下深刻印象,让他们不敢轻动,这才是最好的应对之道。
青州的战略是厚积薄发,至少在接下来的两三年内,维持住河北的局势,不至形成威胁。等到屯田、贸易、养兵纳士皆有所成之时,青州兵马席卷天下就水到渠成了。
曹操那边,自己的用意可能瞒不了太久,不过,程昱是个聪明人,他应该能意识到,自己想要让他意识到的东西……
“主公,蔡先生迎出来了,您该下车了。”千念百转间,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提醒。
周礼中,女家是不会刁难女婿的,岳丈会迎出大门,行过诸般礼仪步骤之后,女婿出门,新娘跟随其后。
这个过程颇为繁琐,如门、阶前、上堂都要行礼作揖,一个步骤都差不得。蔡邕是大儒,对这套东西熟悉得很,做起来游刃有余,王羽却折腾得满头大汗,比在战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还累。
不过,想想后世的婚礼,王羽倒也心平气和了,比起那些杂耍似的不靠谱婚俗,周礼还是很体谅人的。
等到礼毕之后,看到身着玄色纯衣纁袡礼服,款款走来的蔡琰时,王羽更是觉得这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执子之手,同上婚车,乐声缓缓响起。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王羽微微茫然,这曲词分明就是诗经中的诗句,难道,这就是古代的结婚进行曲吗?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意思,若非迎亲,怎么会有女同车呢?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乐声袅袅,与夕阳融为一处,将天边的那一抹艳红,衬托得愈发亮丽起来。()
二五一章 虚晃一枪()
如果说,初平元年的春天,是乱世的开始。
那么,初平二年的春天,就是乱世的最佳写照。
西北,董卓的西凉军用半年的时间,养好了旧伤,大举东进,向河东、洛阳、南阳三个方向同时出击,关中大地上,烽烟处处。
西南,益州牧刘焉平定了黄巾贼马相,将目光投向了汉中。他收编了在巴中一带传教的五斗米道,任命其首领张修为别部司马,令其率众为先锋,攻打汉州太守苏固。
苏固兵微将寡,又无勇略,无奈之下,只能频频遣使向长安请援。
董卓接信后迟疑不决,既想趁机将汉中控制在手中,又舍不得从前线抽调兵马。最后听了太尉黄琬的建议,任命名将朱隽为司隶校尉,行使左将军的权力,重组北军,克日启程,增援汉中。
袁术折了猛将孙坚,无力抵挡三面夹攻,听从谋士的建言,只在边境处留了几个县城,放弃了包括治所宛城在内的南阳大部分领地,大踏步的撤到了汝南,为了争夺豫州,与曹操、周昂战成了一团。
击退了袁术,刘表信心大增,本待趁势北上,全取南阳,进窥洛阳、关中,怎奈以蒯、蔡为首的地方豪强纷纷抵制,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见好就收,将宛城拱手让给了远道而来的张济叔侄。
刘表原本以为,张济不会在宛城逗留太久,要么依照西凉军的习惯,抢一把就走;要么就是北上洛阳,牵制吕布兵马,为河东的西凉军主力创造战机。等到张济一走,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接管南阳了,尽取荆州之地了。
可他没想到,张济叔侄两个打仗很勇猛,却没什么志向,占据了宛城之后,就窝在那里不动了,十足一副小富即安的乡巴佬嘴脸。
那叔侄不走,刘表拿他们也没办法,对付张济不难,可张济后面还有个董卓。上面有人,就不好惹了,刘表摆不平内部的权臣,也没胆子跟西凉军争锋,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了。
在北边怂了,在南边还是可以逞逞威风的,孙坚重伤,在病榻上拖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死了。没了这头猛虎,荆南四郡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女人一般,唾手可得,刘表当然不会客气。
他派遣从子刘磐攻长沙,遣黄祖收江夏,于是,荆南大地上也不复平静,战火熊熊燃起,军民皆不得安宁。
豫州处于激战之中,兖州不平静,为了防备青州,刘岱厉兵秣马,并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济北国相鲍信,将其转任往任城国,屯驻重兵。
于此同时,刘岱的弟弟,与其并称为龙和麒麟的扬州刺史刘繇,也在长江沿岸布下重兵,摆出了夹攻徐州的姿态。
面对前所未有的严峻形势,徐州内部乱成了一团,幕僚们各执一词,有的主张向青州求援,有的主张改变对青州的态度,加入刘岱一方,吵得不可开交。
危机关头,陶谦却表现得很沉稳,没答应任何一方的建议,只是分别给彭城相薛礼,广陵太守赵昱传信,令二人各自严守边境,若敌人胆敢犯境,他自有退敌之策。
对此,薛、赵二人皆持怀疑态度,但这种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弃城而逃,也只能硬着头皮挺着了。
结果,也不知是陶谦料敌如神,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刘岱兄弟兵强马壮,准备充足,在形势极好的情况下,却都按兵不动,除了几份书信之外,没有一兵一卒越境。
书信,薛、赵二人都收下了,只是例行的拉关系、劝降而已。薛、赵二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手,自然不会自断退路,为陶谦死战到底。可是光凭书信,却也不可能打动他们。
诡异的对峙持续了差不多一月,最终以鲍信毫无预兆的退兵,刘繇独力攻打广陵,渡江登陆之际,遭到了一股不明来历的敌人奇袭,最后损兵折将,退回秣陵而告终。
这个结果,让人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看得稀里糊涂。
看起来很像是刘岱兄弟不齐心,兖州的哥哥把扬州的弟弟给坑了一样。只是,这个猜想,在情理上却有点说不过去,刘岱坑刘繇,纯属损人不利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不说,反而助长了陶谦的气焰。
不过,贵胄之家的兄弟之间,原本就是没什么真情实意的,四世三公的袁家兄弟,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刘岱兄弟乃是宗室,互相坑骗一番,不是应有之意么?
直到进一步消息传来,这些纷纷扰扰方才尘埃落定。鲍信仓皇撤军的原因,徐州之战的种种诡异之处,在明眼人的眼中,一切都大白于天下。
大婚不足一个月的冠军侯,再次搅动了天下的局势,三月十七,他突然率领青州军的主力部队离开了临淄,向历城方向疾行,三天时间,日夜兼程,走了二百多里路程,渡过济水,直入平原境内。
在平原境内,沿着黄河西南而向,就是东郡!青州出兵东郡,原本就是刘岱最为恐惧的一件事,他一边传檄各路诸侯,一边集中兵力,试图以死守来延缓青州军的行程,然后合诸侯之力反攻。
结果让他很绝望,东郡太守曹操奉令来援,不过来的都是新兵,没什么战斗力,饭量倒是不小;盟友袁绍与公孙瓒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只能用刀剑来说话,战事一触即发,根本无暇分身;其他各路诸侯也是各自缠斗在一处,完全顾不上兖州。
刘岱只能战战兢兢的躲在东武阳,一面传信弟弟刘繇继续攻打徐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