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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三国第一强兵-第119部分

小说: 三国第一强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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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霍骠骑纵横大漠,所向无敌,固然主要是其军略无双的原因,但这车悬阵也居功不小。”

    王羽不懂不要紧,他身边有很多内行,黄忠解释道:“此阵亦是突击阵型,骑兵运用此阵,突击的威力将以倍增……没想到徐公卿不但掌握了此阵,而且还将此阵演化成了步兵阵势,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啊!”

    听过了黄忠的解释,王羽有了些概念,此阵亦如其名,如车轮一般,旋转不休,即所谓的车轮战法。

    骑兵用此阵,突击力倍增,步兵应用此阵,将会成为一块巨大的石磨,周而复始的转动,将敌人的抵抗碾得粉碎。所以,李村惊呼的时候,才用了这么个字眼。

    尽管不懂此阵的奥妙,但根据黄忠的说法,想要应用此阵,对主将的统率力将会是一场极大的考验,非天赋异禀者不能用。

    至于这个传说中的阵型到底有多强,眼下徐荣已经完成了变阵,只需放眼战场全局,就可以亲眼见证了。

    于禁的指挥比适才更犀利了,泰山军的密集阵形仿佛一块坚固的礁石,顽强而坚决地承受着一拨又一拨的冲击,任由奔腾的河水冲刷撞击,我自巍然不动。

    徐荣军原本就是那暴虐的洪峰,不停的冲刷着泰山军的阵势,带走碎石的同时,己身的水量和冲势也在减弱。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

    徐荣军变成了巨大的石磨,缓慢而坚定的转动着,将礁石磨得碎屑飞溅,己身的损失却微乎其微。

    车轮战的精髓就是,让对手承受连绵不断的冲击,己方却可以通过阵势的轮转,得到补充和休整,恢复战力,等敌人因疲惫而崩溃,就可以一举破敌了。

    这种战法的限制显然就是指挥,这个时代只有旗号等相对原始的指挥手段,如果各部只是按照战前既定的方针机动,随便遇到点意外,就会互相干扰,或者干脆撞到一起了。

    总之,眼见为实,既然徐荣已经使出来了,那就只能认可它,而不是闭着眼睛喊:这不可能。

    前线崩溃在即,王羽却不动声色,他没头没脑的向黄忠问道:“汉升兄,那把弓还合用吗?”

    黄忠却不觉意外,他眼中流露出了坚毅之色,缓缓答道:“的确是把好弓!”

    “很好。”王羽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向于禁道:“文则,你来调动全军,依计行事,成败在此一举!”

    “喏。”

    转头看见贾诩,王羽又向叮嘱了于禁道:“另外,一定要保护好文和先生。”

    说罢,他带着黄忠,往台下走去,经过贾诩身边时,胖子嘟囔道:“将军,您有良心固然很好,不过啊,咱们下次打仗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惊险?咱俩当初怎么遇见的?还不是诩先天受限,跑的慢了那么一点点?您肯定不希望诩让别人给抓去了吧?”

    “……下次一定注意。”王羽汗。

    想了想,贾诩又补充了一句:“总之,将军您自己也要保重,我还等着跟着您,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呢。”说罢,他转过头去,不吱声了。

    “先生放心,你这场荣华富贵,算是跑不了了。”王羽仰天一笑,大踏步的走下了点将台,黄忠身背大弓,紧跟在他身后。

    “……”李村彻底看傻了眼,当初成皋败了的时候,台子上的人或迟或早,也都离开了,主将曹将军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眼前的情景,跟那个时候显然不一样。王将军走的这叫一个从容,这叫一个洒脱,他甚至还有空跟那个胖子依依惜别……

    好像,是咱们这边败了吧?他揉揉眼睛,看看战场,又看看贾诩,后者回了他一个和蔼的微笑:“李校尉,咱们这就走吧。”

    “走?去哪儿?”李村茫然道。

    贾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理直气壮的说道:“打输了,当然要跑路咯。”

    “……”李校尉彻底懵了,连于禁放倒了降旗,拉着他下台,他都没回过神来。

    这就败了?

    “这就败了?”看着敌军的降旗倾倒,全军溃退,胡轸喜不自胜。

    他转向了徐荣,想从对方脸上找出点跟平时不一样的东西。结果,徐荣的脸色依然古井无波,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发愁似的,一点兴奋的情绪都没有。

    “徐将军,莫非有什么不对劲么?王鹏举还有阴谋?”

    “不好说。”徐荣轻轻摇头,言简意赅的解释道:“指挥作战的敌将应该还有余力,泰山兵退的有点早了;此外,幽州兵还没发动,以王鹏举的枭雄心性,不可能不留点后手。”

    “徐将军,你多虑了吧?指挥作战的不就是王羽本人么?就算不是,你也说了,此人的指挥才能,非同一般,也许这就是王羽的仰仗,只是没想到将军你技高一筹罢了。至于幽州军,那支兵马只是盟军,又不是王羽的手下,形势好的时候,他们自会出力,但如今王羽大势已去,他们又怎会出死力?不足为虑。”

    胡轸的话不无道理,于禁的军略让徐荣也感到了惊讶,同时,泰山军的精锐程度也不同凡响,支持到现在才输,在他遇见的对手中,已经算是很强的了。

    不过,对方可是那个王鹏举,会这么简单就赢下来吗?他不确信。

    就在这时,前军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队列骤然加速向前,徐荣微微一惊,自己明明还没发出追击的命令啊?

    果然有阴谋么?也好,泰山王鹏举,就让某看看你真正的手段吧。

一四二章 第三个弱点() 
王泽很高兴。

    让他高兴的理由很多,首先,他在这场激烈的战斗活了下来,这是最重要的。

    其实,他是个很幸运的人。

    早在中平元年,他就跟在皇甫将军麾下,去颍川,去南阳,进而转战冀州了。后来跟着皇甫嵩一起回到洛阳,他的征战生涯才暂时告一段落。后来主将换了人,但连胜的势头却没变,新主将徐将军展现出来的军略,依稀还在皇甫将军之上。

    在这两大常胜将军麾下效命,保命的几率比战败者高得多,若非如此,王泽这个每次都冲在最前线的盾手队率,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保住了性命,无论如何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就算在战无不胜的名将麾下,士卒们依然会死,会受伤。

    刚刚发生过的这场战斗就是,徐将军强,对手也不弱,前线的拉锯战使得王泽的五十名部下减员了一半还多。当他环顾左右,看着周围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心中又岂能没有余悸?

    徐将军的指挥很好,很及时,死伤者的位置很快都被人补上了,对这场战争的胜负,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却弥补不了消逝的生命。

    对此,王泽倒也没什么怨言,如今就是这么个世道,与其胡乱感慨,还不如集中精神控制好手中的盾牌,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当然,顺便还得祈祷,祈祷自己的主将一直都是皇甫将军、徐将军这样的人。若不然,就算他盾牌控制得再好,打仗时再卖命,大军败了,他也只有弃盾逃跑,听天由命的份儿。

    通常来说,他这样冲在最前面的敢战之兵,在惨败后,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都非常之低。

    尤其是在这种激战之后,就算跪地投降都没用,杀红眼的敌人会斩杀眼前看到的一切可以活动的东西,哪怕是匹马!将领控制不了,一般也不会去控制这种追杀,因为这很有必要,大战之后,必须要让士卒们发泄一下,否则容易产生其他问题。

    这些都是常识,在王泽七年的征战生涯中,从来没出现过意外,他几乎已经将这些认知当做真理了。

    然而,今天,意外终于发生了。

    敌人确实逃跑了,溃逃,丢盔卸甲的溃逃;己方也胜了,和从前完全一样。王泽转头望向后方的令旗,只等着命令一下,他就可以领着认识或不认识的弟兄们开始追杀,欢庆自己的幸存,以及这场来之不易的大胜。

    可是,令旗虽然在招动,但传递的命令却不是追击,而是原地待命!

    这是怎么回事?军列产生了一阵骚动,王泽自己也有些疑惑,有些不安。

    “不要紧,敌人的主将是泰山王鹏举,出了名的狡诈多智,将军可能担心他用诈败之计,所以要观望一下。”听到这个声音,王泽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因为说话的是张潇。

    此人原本只是徐将军身边的几百亲兵中的一员,如今也没有军职在身,他和他的那些同袍,就是专门的传令官,嗯,或许不仅仅是传令官,还有一些其他的作用,王泽说不上来,反正这些人的存在是非常有帮助的。

    如果不是张潇的耐心教导,王泽知道,自己永远也学不会那些复杂到极点的旗号。

    实际上现在他也没有全部弄懂,只是能通过主将旗的旗号,辨明进退罢了,那些针对每曲、每屯,甚至每个队的号令,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只管听张潇的口令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张潇还会向他,以及跟他一样的低级军官讲述一些道理,诸如人人平等相爱,不分贵贱的唯才是举,通过努力奋斗掌握自己的命运等等。

    王泽觉得,和名士、官员们讲的道理不同,这些道理很容易懂,也很贴心,尽管张潇一直说,他并没有真正听懂,可他认为自己懂了,他的不少同袍也一样。

    懂没懂,其实不是很重要,只要明白,张潇说的通常都是对的,照着他的命令去做,就能在激烈的战斗中保住命,赢得胜利就够了。

    其他的东西,很重要么?

    但这一次可能有些不同,当王泽平复了情绪,带着不甘望向溃逃中的敌人时,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吸引他的,不是逃亡中的敌人,也不是已经到手的大胜,更不是那些残肢断臂以及尸横遍野的景象,这些东西,他看得实在太多了,早就不以为奇了。

    让他转不开眼睛,热血直冲脑海的,是那些溃兵正在丢弃的东西,这些东西也是他司空见惯的,但不同的是,他只拥有很少,或者只是单纯的看过这些……

    溃兵丢弃在地上的,是钱!

    五铢钱!这是汉朝流通的主要货币,由铜铸造而成,却被称为金。

    金子!真正的金子,黄澄澄的,闪闪发亮!

    银子!在汉朝,银子和金子一样,都不是钱,可却不影响它们的价值,因为金银都是珍宝,比钱还值钱!

    还有珠宝,真正的珠宝,珍珠、翡翠、水晶,尽管都是很小很小的一粒,但只要远远的望见这些小物什发出的光泽,瞎子都会睁开眼,傻子都知道自己走运了!

    这,才是最令王泽兴奋的。

    “喔!”

    “胜了!胜了!”

    “追啊!”

    欢呼声轰然响起,北军的士兵们第一次由衷的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

    打黄巾,他们赢了很多次,可除了开始的几次,会兴奋,会雀跃,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后面还有什么可兴奋的?

    打胜仗,同样要出生入死的,可自己这些人最终得到了什么呢?

    下一次出生入死的机会?

    坑杀那些看起来跟自己的父母兄弟长得差不多的黄巾贼?

    经过了无数次克扣,微薄到了极点的军饷?那点东西仅够果腹,想给家人带去点福利,还得省吃俭用……

    战利品?那是什么?

    黄巾就是一群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之所以跑出来做贼,就是因为快饿死了,活不下去了,打败他们又哪里会有什么战利品?

    没错,他们劫掠州县,也有不少收获,可那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啊!能吃的都吃光了,不能吃的,都拿去换粮食吃了。

    跟谁换的,王泽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那些世家大户坞堡中的粮仓总是满满的,或许减少一点,也没人会发觉吧?

    西凉的叛贼?

    他们比黄巾军富裕不了多少,那些胡虏都是不考虑以后的,纯粹是为了抢而抢,而且,他们抢到的东西,最终都会集中到那些豪帅手里面。而豪帅们只有打了胜仗的时候,才会冲到前面,打输了的时候,他们跑的比谁都快,想要抓到一个,真是千难万难。

    在洛阳打的这几仗,倒是缴获了不少东西,可在出战之前,朝廷已经欠了自己这些人快一年的军饷了。从先帝病危开始,就没人理会自己这些人了。

    大将军一心要杀宦官,他的幕僚们只顾着献计献策,党人、名士们忙着推波助澜;宦官们则是一心要保命。谁都要抓兵权,但谁也顾不上发军饷。

    后来京城大乱,边军也入京了,董丞相总揽大权,总算是消停一点了,但日子也没变得好过多少。董丞相总揽大权不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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