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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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2月,国民政府统帅部召开了由第三、四、六、七、九等战区主要将领参加的第四次南岳军事会议。会上蒋介石首次提出了有关抗日战场战略反攻的初步构想,他说:“我们的抗战,经过这整整五年的奋斗牺牲,到今天已经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就是第二期抗战已将结束,我军向敌反攻决战的阶段——第三期抗战开始的时候到了。”他论述说:“敌人在我国境内的不过六个军,而我们用以抗战的有一百二十个军,以二十个军来对付敌人一个军”,在数量上我方占有绝对优势。从战场态势来看,“以现在敌军正面之广,空隙之大,兵力之弱与士气之衰落,我们真的要打它那一点,就可以打它那一点”。所以,“今后的战局,敌我的形势已经完全转换过来了,在我们是处于主动的地位,处处要采取攻势,而敌寇则是处处受敌,被迫退守”。举行战略反攻的条件已经具备了,蒋说:“在今年五六月的时候,我们第一、三、四、五、六、七、九各战区一定要实行反攻。”由于“可能遭遇两种不同的情况”,所以,反攻作战“必须准备两种不同的方案”,一是准备抵挡日军可能发动的先行攻势,二是我方主动发起反攻。蒋介石提出,如果日军先发动攻击,则我军除以主力部队作正面抵抗外,每个战区都要抽调两个精锐的军按照预定目标,主动侧击敌后各大城市,作为战略反攻之先声,同时破坏敌人的攻势,使之首尾难顾。按照预定计划,第九战区将反攻武昌,第六战区反攻宜昌,第五战区反攻汉口。如果“敌不先来进犯,而我们到了五六月之间,准备完成之后,必须堂堂正正的实行反攻”。
(文中所有引文,引自于《第四次南岳军事会议训词》,(蒋总统集),第14841485页。)
按照蒋先生的战略部署,5月27日,日军发动长衡战役之时,国军也基本完成战略反攻的准备。即使九战区的反攻被日军先手打破,五战区、六战区的战略反攻也应按计划施行。呈现的战局应该是日军首尾不能兼顾,如何能在衡阳打出47天的攻坚战?难道蒋先生在南岳军事会议上讲了一通鬼话?
再看长衡战役中,国军军事指挥的错误和无能,比比皆是。
1、增援衡阳,畏缩不前
当时集结在衡阳外围的国军共有8个军,总兵力10万以上,蒋介石虽严令其增援,副总参谋长白祟禧还曾亲赴桂林协调指挥,但各部仍畏缩不前。其中,只有六十二军战斗出色,打到衡阳南郊及西站,但在日军重兵攻击下,援军孤路作战,损失惨重,很快败归。
8月7日,日军突入城内,守军展开激烈巷战,方先觉电蒋表示“职等誓以一死报党国,勉尽军人天职”。蒋复电:“援军明日必到衡阳城,决不延误”,并于当夜“三度向上帝祷告”。8日,衡阳终于失陷。若8日,国军在衡阳城外打响,使敌之一部处于前后夹击,守将方先觉当不至于率部向日军投降。
应该说,坚守47天,为国军力争到扭转初期失利的宝贵时间。若能利用日军与第10军打得筋疲力尽之机,集中精锐突击,虽不能歼敌一部,但也使日军锐气大挫,不致以后日军进桂林,夺柳州如无人之境。
2、战略战术错误
衡阳之战,日军虽欲速决,却两度因弹尽而停,可见补给困难。第10军在第一阵时也打到弹尽,7月11日,日军再次进攻时,又有充足的弹药防御,显见能得到有力的空投补给。
“打通南北大陆的作战,对日本人来说绝不是轻而易举的战斗。由于精锐部队被抽调到南方,在中国的日本军的战斗能力下降、兵力不足,依靠在日本内地和中国现地召集征兵,好不容易才弥补。更严重的问题是制空权被美国空军掌握着。因此,日本军的补给受到攻击,粮食,甚至武器、弹药、被服等都不足,常常被迫夜行军。”《中国抗日战争史》'日'石岛纪之 P129
可见,日军的最大弱点就在补给困难。若在战略决策上攻击其弱点,应能有效的遏制其攻势。
如何攻击日军的补给线?
日军兵分三路,左翼第3、13师团自湖北祟阳南下,分为前后梯队沿幕阜山脉西側攻击;中路第60、116师团在湘北分6路强渡新墙河,右翼第40师团从华容、石首出动;穿越洞庭湖后登陆作战。显然,日军的补给线为粤汉铁路及相邻的公路。
这条补给线在湖北的祟阳,穿过幕阜山脉。这一区域的三个县(祟阳、通城、通山)都是山岳地带,1000公尺以上的高山有10多座,是极好的游击战场。若能在长衡战役之初,将在武汉以东,进攻新四军李先念部的84军189师南下至祟阳、通城、通山,以游击战法,在此进行交通破袭战。
随后,将在平江以西,幕阜山中段重聚的第27或第30集团军不向南,而向北,增援189师,控制祟阳。利用险峻的山势迟滞消耗日军,牵制长沙、岳阳一线的日军战役预备队(估计是34师团、39师团),夺回战役的主动权,为精锐的王耀武集团军创造有利战机,当属可能。
当日军以第68师团、116师团、58师团、40师团、13师团围攻衡阳时,其东边是3师团拱卫,以第27(或30)集团军牵制;王耀武集团军及其他部队,在空中掩护下(当时,除衡阳外,其他机场尚在我手),则直扑西侧的日第40师团,不使靠近衡阳,因这个师团从水路而来,其重装备必然不多,且其后无第二梯队。若不能围阻40师团,则应战术机动,寻歼孤立的日军。以我之上、击敌之下。
若能如此布署,即使五战区、六战区的战略反攻不能如期开始,也能使长衡战役形成均势,从而拖垮日军的进攻力量。若五战区、六战区的战略反攻能按期展开,则战场形势必将转为有利于我方。
方先觉的第10军坚守衡阳47天,为何如此骁勇善战之将,从1949年到1968年,当了近20年的中将?
第三十六集《无形战线》
这一集主要讲战时情报工作。
第三十七集《蒋夫人与战时妇女》
全集长29分钟。由于有损坏,只能播放到26分钟。这26分钟,全是赞扬蒋夫人——宋美龄的。
不可否认,蒋夫人在当年的抗战期间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但以此集的片名来说,并没有充分反映出当年中国妇女对抗日战争所作的重要贡献。
有关抗战时期,国统区的妇女工作在《湖南妇女网》上可见全豹之一斑。( hnwomen/lishihuimou/funvzhi/08d2pd4z。htm)
有关处于华北战场上,中国妇女对抗日战争所作出的功绩。如果你用“红嫂”一词去检索,你可以查到一大批“红嫂”。事实上,她们的事迹在无数妇女抗战的功绩中也只是沧海一粟,正是她们构成了人民子弟兵的母亲。如果说,古希腊神话中力大无穷的英雄安泰,是因为有大地这样一位赐予他力量的母亲,那么,共产党的军队之所以能够所向无敌,也是因为有一位始终与她血肉相连、赐予他智慧和力量的母亲,那就是人民。
平邑县县志中有这样的记载:抗日战争中,全县9000多名青救会员和2万多名儿童团员;手持大刀、长矛,在路口、交通要道站岗放哨,盘查行人,传送情报;3万多名妇女;7000多名姊妹团员;碾米磨面;烙煎饼;送给养;日夜赶做军衣、鞋袜、慰问袋。郑家峪村妇救会袁广田,一个月就做成军鞋18双。在她带动下,全村一个月共做军鞋280双送往前线。
八路军115师战史中对《陆房战斗》的记述中,也有当地妇女掩护救治八路军伤员的记载。
陆房战斗是1939年5月11日八路军115师在山东泰西根据地打的一场突围战。日军8000余人,火炮100余门,将八路军115师师部及直属部队、辎重队、泰西地区机关、鲁西区政府机关等5000余人包围在陆房地区。我军作战部队为第686团2个营与师直特务营(共3个营的正规部队)、津浦支队(游击部队)、冀鲁边第7团(地方部队)。
陆房村位于泰山西麓的丘陵地带,是肥城县安临站镇的一个村子,该村与周围10余个村子同处于一个山地丘陵盆地中,东西宽约5华里,南北长约10余华里。四面环山,西边是肥猪山,西北边是黄土岭,北边是凤凰山,东北边是东山岭(368米),东边是蛤蟆山、常山,东南边是望鲁山,南边是鸠山,西南边是岈山。这些山高低错落,是平地高约300~400米的石山。
115师据山而守,与日寇激战一昼,于夜间在村民的带领下,走小路,乘黑分散突出重围。此战,日军伤亡1300余人,我军伤亡340余人。
八路军突围后,日军对陆房地区的村民疯狂炮杀,烧毁民房数以百计,杀害无辜村民126人,妄图找出我军去向。陆房人民宁可家园被毁,亲人罹难,仍冒着生命危险掩护了八路军伤员78人,除5人因伤势过重牺牲外,其余伤愈后全部归队。许多妇女把八路军战士认作兄弟、丈夫,有6位老大娘把战士认作儿子,没有一个伤员被日寇抓走。
“皖留”的故事
1941年1月4日,对不满周岁的小“皖留”来说,是悲剧命运的开始。蒋介石为了实现他在抗战中削弱共产党的罪恶目的,命令新四军限时北渡长江。“皖留”的父母,一个在新四军民运科,一个在战地服务团,都将随部队北上。因形势吃紧,无法将嗷嗷待哺的女儿带走。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皖留”的母亲最后一次来到老乡家,抱起“皖留”,使劲地亲吻,热泪噗噗地洒落在她又白又胖的小脸上。“妈妈对不起你,好好住在老妈妈家里,听话……”她拿出了相册、毯子、书籍和一些零用钱,对愣愣站着的乡亲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我们还能回来,我一定来找你们,拜托了……”
就在那天深夜,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发生了。九千将士,七千魂归青山……据回忆,当时驻守云岭的新四军军部撤走时,共有8个婴儿留在老乡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皖留”。收留“皖留”的老乡,为逃脱国军的搜索,东躲西藏,历尽煎熬。在漫长的岁月里,其他7个小“皖留”相继离开了人世,只有詹家的“皖留”幸存了下来。1949年云岭解放。“皖留”的养父母领着“皖留”四处寻找解放军战士,然而当年的新四军战士始终没有出现。
詹家一次一次地跑宣城,跑芜湖,终于得知,“皖留”的生父叫孟星野,生母叫李辛渠。孟星野在战斗中已牺牲了,母亲则下落不明。……在南京军区卫岗干部子弟学校,“皖留”正式改名为孟烈。
孟烈说:“1941年留下的8个‘皖留’,最后只剩下我一人,其中有多少心酸事啊。新四军离开云岭后,国民党反动派对云岭百姓十分残酷。一天,匪徒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说詹家藏匿了一个‘小共匪’,就把我爹抓起来,吊打了半夜,爹爹被打得死去好几次,却不肯说出半个字。娘把我藏在家中小阁楼里,让大哥守护着,自己出门一家一家地磕头,把膝盖也磨破了,让村里人担保。村里的父老乡亲联名做保:我确是詹家后代,这才保住了我,保住了新四军在云岭留下的一条小生命。”
以下是几位“红嫂”的名单:
明德英
1942年冬天,侵华日军又一次对我沂蒙中心根据地发动了残酷的扫荡。这天中午,又聋又哑的农家妇女明德英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出来晒太阳。突然,一位满身鲜血的八路军战士向她跑来,并示意鬼子在后面追,明德英急忙把战士拉进自家的团瓢,用被子把战士捂在了床上。鬼子走后,明德英发现那位战士又渴又累昏了过去,情急之下,她毅然挤出自己的乳汁喂到了战士的嘴里。
后来,人们把这一故事搬上了舞台。从此,红嫂成了那个年代沂蒙妇女的缩影。在过去的那段岁月里,浩浩八百里沂蒙究竟有多少像明德英这样的红嫂呢,谁也无法做出精确的统计。仅1941年的那次反扫荡,河南艾山脚下的这几个小村庄的妇女们,就冒死救下了1300多八路军的伤员。
祖秀莲
1941年深秋的一天下午,为躲鬼子扫荡从山上刚刚回家的祖秀莲发现自己家门口躺着一个受了重伤的青年人。这人身上只穿一条短裤,裸露的身体上有数处枪伤和一处刀伤,由于流血太多,伤者已人事不醒。祖秀莲仔细辨认了一下,看面孔不是本地人,她从先前南山方向传来的几阵枪声判断,这肯定是自己的人,她用尽力气把伤员扶进了屋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