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术士-第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姨娘待我不薄,我冒险来此,正是决意冒着天谴,来救姨娘。”王宝玉说得道貌岸然,简直就是个义士。
蔡夫人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追问道:“无论是何方法,姨娘都愿意一试。”
王宝玉装模作样的合掌向上天祷告,光溜溜的样子到有几分滑稽,过了半晌,他惊喜的说道:“有了!”
“快讲!”
“玄女娘娘刚刚告诉我一句话,在外而安,遇龙则定。”王宝玉信口胡咧咧,其实一路上他也没想好让蔡夫人去哪里避难,刚刚他提到了龙字,意思是指卧龙岗,实在不行,只能让蔡夫人去卧龙岗,先跟着诸葛均混吧!
“我怎么没听到?”蔡夫人一脸疑惑。
“我的亲姨娘啊,九天玄女娘娘可不是随便见的,你千万小声点,别惹了娘娘生气。”王宝玉连忙嘘声道。
“是,是,罪过,不该起疑心的!”蔡夫人连忙也光溜溜的双手合掌,不停祷告。
“九天玄女娘娘已经宽恕姨娘了,还是接听她的旨意吧!”王宝玉提醒道。
“在外而安,遇龙而定!”
这八个字蔡夫人听得真切,反复念叨了几次,头一句她明白,后一句却怎么也不懂。
“遇龙而定是何意?”蔡夫人忍不住问道。
“玄女娘娘没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天机不可全部点破的。不过等事到临头,我想以姨娘的冰雪聪明,一定能够明白。”王宝玉也不能直接说卧龙岗,因为说得太清楚,反而更像假的。
王宝玉的一席话,说得蔡夫人对按摩的兴趣大减,心情郁闷,又进行了片刻之后,两个人穿好衣服,各自回屋安歇。
王宝玉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赶回樊城,结果蔡夫人却死活不同意走,非要王宝玉多住几日,随便参加刘琮的荆州继位大典。
晚走几日倒也无妨,如果走的早了,反而显得心里有鬼,搞不好被人煽风点火说成刘备的探子,一旦惹得蔡夫人翻了脸,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血亲的假外甥,可就命运堪忧了。
不过王宝玉有天晚上做梦还真的都梦到刘表了,不过不是吓唬人,而是拱手作揖,一副感激满满的样子。
再说刘琮继位荆州之主,也就是成为新的荆州牧,当时的皇上尽管只是个摆设,但相关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于是,担任刘表东曹掾的傅公悌便代笔上表朝廷,申请刘琮继任管理荆州,上面列举刘琮的恭顺孝道,慈惠爱民等诸多优点,把刘琮夸成了一个标准的小能人,仿佛荆州除了他再没有合适人选。
但有一件事儿不为外人所知,傅公悌在上表朝廷的时候,还同时,如今刘表已亡,刘琮年幼无能,蔡氏一族狼子野心,大失人心,此时正是夺取荆州的最好机会,望曹公莫失良机。
所谓江山社稷,“社”这个字尤其重要,指的便是宗庙,《易经》卦象中的五爻位置,通常代表君主,但凌驾于五爻之上的上爻,便寓意为宗庙,也就是说,宗庙在当时有着极其神圣的位置,战争之中,每逢占领一地,首先要做的头一件事儿,便是毁去当地势力的宗庙,也就是祖宗牌坊,其意便是令其永不得翻身。
刘琮的继位大典,第一件事儿当然要是去祭拜刘氏宗庙,感谢列祖列宗开创基业,同时寄希望于祖宗能够永远庇护后人,基业长青,富贵永久。
换上了崭新锦服的刘琮,本就相貌俊秀,这功夫更是多了几分威严,只见他挺着小胸脯,在官兵的护送下,领着众人穿过长街,直奔宗庙而去。
蔡夫人看着儿子终于当上了荆州牧,高兴的连饭都吃不下去,喜悦的泪水把脸上的妆容洗清了一次又一次,当然,也喜气洋洋的补了一次又一次。
王宝玉是个爱凑热闹的,就跟着刘琮旁边,众人却搞不清状况,王宝玉衣服穿得不错,刘琮对他还挺友善,不像是仆人,可是,何人又能如此有面子,能够跟接班人一路同行呢?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王宝玉,在同行的几十名官员中,有三个人却对王宝玉记忆深刻,而且恨得咬牙切齿,欲杀之而后快。
这三个人便是傅公悌、蒯越和王仲宣。傅公悌的公子上次被王宝玉“剥皮击鼓”好好收拾了一顿,身上的刀伤倒并不严重,无非是些外伤,只是天气寒冷,光着身子在外面冻了一宿,到如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落下了残疾;
王仲宣的人被王宝玉和范金强打了,还送到官府,自是颜面尽失;蒯越则因为王宝玉,损失了一位重要的亲信爪牙,更是对王宝玉恨之入骨。
“繁文缛节,令人厌烦。”刘琮很快就失去了新奇感,走路腿都酸了,小嘴撅的高高的。
“少公子,马上你可就是荆州最有权势的人,以后我可是仰仗你了。”王宝玉为了调节气氛,开玩笑道。
“做官有何好处?不如跟兄长一起荡千秋、打滑梯、跳蹦蹦床更为痛快。”刘琮道。
“等完成今天的仪式后,我陪你玩两天。”王宝玉道。
“嘿嘿,如此甚好。可还有新奇玩意儿?”刘琮笑了起来。
“那当然,保证一个比一个好玩!”
转眼便来到了刘氏宗庙,离刘表的府宅并不远,是一处有着红漆围墙,结构也更像是庙的地方,东汉时期,佛教已经进入中原,设立的宗庙多有佛教的色彩。
197 爱卿平身()
宗庙之中,香烟袅袅,迎面便是一大片列祖列宗的牌位,精雕细琢,都跟小佛龛似的,其中有一个特别扎眼,蟠龙柱、镂空贴金这些不用多说,之所以比较吸引人,那是因为明显非常新,其中几个字写的正是“刘表刘景升。”
刘琮先是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然后率领众人跪了下去,其中自然也有蔡夫人、蔡瑁、张允等人。
这些不是王宝玉的祖宗老子,他可不愿意磕头,连忙闪到了一边,自然引得一阵鄙夷。
叩拜之礼非常繁琐,专门的司仪官,不断说着各种各样的规矩,众人一直叩头扣到腿软才算结束。
就在众人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来,突然,窗外一阵疾风吹过殿堂,上面的牌位一阵晃荡,刘表的那个牌位靠窗最近,晃晃悠悠,竟然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众人皆愣在当场,此必为大凶之兆,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前主公此举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蔡夫人咳嗽了几声,依然没有让大家停下议论,顿时恼羞成怒,厉声问道:“司仪官,因何不关严窗?”
“小的罪该万死!”司仪官吓得汗珠子滚滚而落,噗通一下跪倒,叩头不止。
这怎么能怪司仪官呢,这里香火这么多,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不开窗子放放,能进来人吗?
“惊扰众多祖先亡灵,拉出去……”
恼怒的蔡夫人刚想下令处死司仪官,王宝玉却一个箭步冲上去,捡起刘表的牌位拿在手里,大模大样的对众人说道:“诸位,少公子对父亲的思念,情真意切,感动上苍,刘荆州爱子情深,不忍舍弃,这才从上面下来,大家当齐心协力,辅佐少公子,让刘荆州放心而去。”
蔡夫人立刻向王宝玉投来感激的神情,王宝玉的这些话,无疑化解了一次令人极其不愉快的重大事件。
“请主公放心而去!我等将竭力辅佐少公子。”下面一人傻乎乎的噗通跪了下去,叩头道。
所有人立刻附和着再次跪了下来,口中几乎说出同样的话,王宝玉还站在上面,跟向他磕头没什么两样,王宝玉一阵偷笑,自我感觉爽快至极,真想说一句“众爱卿平身”,但那么做无疑是找死,连忙将牌位放好,退到了一边。
从宗庙出来,一行人便来到了襄阳官邸,刘琮正式登上父亲的宝座,接下执掌荆州的印绶。
刘琮捧着那沉甸甸的荆州大印,却是一脸苦笑,简单说了几句后,便把大印随手交给了一边站着的王宝玉。
王宝玉忍不住仔细看着这块大印,上面一个兽钮,下面方方正正,通体黄玉,品相相当不错,一定能买上大价钱。
接下来便是大宴群臣,好酒好菜上了桌,尽管刘琮表示不在意,王宝玉还是来到下方就坐,不敢与刘琮同坐在上面,招惹太多的麻烦。
席间,琴师和歌舞队也上场了,弹琴跳舞,以助酒兴,只不过,琴师的水平一般,旋律中缺少抑扬顿挫,歌舞队的舞蹈更是没法跟貂蝉相比,让王宝玉这种见过顶级艺术家的人,实在没有的兴致。
因为大家都不认识王宝玉,也搞不清这个人跟刘琮的关系,也没人敢擅自前来敬酒,蔡瑁、张允也只是礼节性的过来敬了一杯,要不是蔡夫人拦着,只怕蔡瑁等人早就对王宝玉这个叛亲投敌的家伙动手了。
坐在蔡瑁身边一人,四十出头,长得十分魁梧,脸庞微黑,剑眉星目,很有气势,一看便是一名勇将,王宝玉好奇的问身边一人,“请问,这位将军是谁啊?”
这是一位瘦小枯干的老头,衣着寒酸,袖口都磨出了毛边,离得近了,领子内侧竟然还有补丁,只是浆洗的非常干净而已,看来老头在这里也不受待见,否则能混到这步田地?
一听王宝玉这么问,他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难道你竟不知文聘文仲业大名?”
“嘿嘿,听说过,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老头这么一说,王宝玉倒是想起来这个人,史书上也算是个名人,记忆中他好像是曹操的部将。
“文聘将军文韬武略超群,堪称荆州第一猛将。”瘦小老头接着说道。
“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您尊姓大名。”王宝玉闲着没事儿打听道。
“刘巴!”
“嘿嘿,这么巧啊,我叫王巴!”王宝玉嘿嘿笑道,随即又觉得闹心,这名字放在现代,肯定让人笑话死。
“王巴?”老头嘟囔了一句,没听说过,便没再说话。
傅公悌、蒯越和王仲宣三人,个个正襟危坐,冷冷的偷瞄着王宝玉,并没有任何举动,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怎么搞死这小子。
席间,众生百态,有阿谀奉承的,有闷闷吃饭的,还有一个人喝得超级嗨皮,此人五十多岁,须发皆白,他就像跟酒有仇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喝,邻桌的人提醒了他好多次,可越劝越上脸,最后干脆要了一坛子酒,高高举起,咕咚咚便灌了下去,弄得衣服桌子上全都是酒渍。
“喂,老先生,这位又是谁啊?”
王宝玉忍不住好奇,又问刘巴。刘巴有些不悦,别过脸不说话,王宝玉并不知此人非常清高,虽然极少与人私交,人缘不太好,但也没到给一个毛头小子当解说员的地步。
然而王宝玉却以为对方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凑到刘巴耳朵边大声问道:“那喝酒的人是谁啊?”
刘巴气恼不已,连忙躲开,很是烦闷,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未老到眼花耳聋的地步!”
“那我问了你两次,你怎么不答话呢?”王宝玉也有些不高兴,心里直埋怨这老头脾气古怪。
刘巴瘪瘪嘴,也许是为了讨清净,说道:“幕官李珪!”
“他酒量这么大啊?”王宝玉又说。
“取死之道!”刘巴翻着白眼说道。
我靠,问两句话不带这么诅咒人的好不好?王宝玉心里对这个老头鄙夷透顶。
就在这时,李珪抹了一把粘在胡子上的酒,摇摇晃晃的拎着酒坛子站起身来,径直朝着上方刘琮而去。
198 形同虚设()
“李公,你这是作何?”刘琮不解的问道。
“琮儿,我看你自小长大,常以圣人言教导与你,怎就不懂废长立幼之害?”李珪斜着身子,点指着刘琮道。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大家多半对刘琮继位有所不服,一听李珪如此说,立刻小声的议论起来。
“李公,我……”刘琮一时语噎。
“琮儿,你若识得大体,便应让位刘琦,莫要留下千古骂名。”
“李公,我本不想……”
“放肆,莫要以资深老臣而放纵不检。”蔡夫人不等刘琮说完,顿时立起杏目,大声呵斥道。
“哈哈,谁人放肆?本就应立大公子刘琦为荆州之主,你等蔡氏奸臣,伪造主公遗书,谋权篡位,必遭天谴。”李珪放声大笑,斜着眼看着蔡夫人。
“汝为何人,胆敢胡言乱语违背主公遗命?”蔡瑁大声说道。
“舅父,今乃我接任之吉日,李公多饮了两杯,酒后失言尔。”
刘琮连忙替李珪求情,蔡夫人也给蔡瑁使了个眼色,示意今天是个好日子,能忍则忍,日后再算账。蔡瑁会意,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且饶你老命!”
“我李珪岂是贪生畏死之鼠辈,蔡瑁!你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