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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秦时农家女-第346部分

小说: 秦时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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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从里边开得大了些,探出一束警觉的目光,看是老秦,那人面容一松,笑意堆了上来。“秦董,真守时啊!”

    老秦笑笑,回身指指跟着的两个人,“我儿子,还有……我家的朋友!”

    “请进吧!”那人说着,把门开展,老秦打头进去。

    那人在后面探头扫了下两边,才又把门掩上,自己没有跟着进,只在门口站着,估计是等着上菜。

    这是个套间,往里走却不见人,只一个大桌子上放着个手机。

    片刻,听得卫生间哗哗地响,门一开,人出来了。

    老秦紧走两步,迎上去,“呀呀呀,你看看,你出国前还能跟你坐坐,这是多难得的机会!”

    那人把手支楞着,躲着老秦伸过来的手。“你看,手还湿着呢,咱就别握了!”说着随手扯了条餐巾纸,擦了擦,往桌边走去。

    老秦也不尴尬,跟过去,一边走一边回身介绍同来的人。

    “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家的朋友!”

    两个人齐声叫“孙大大!”

    那人咧了下嘴,说了声“坐”,却看着寒洲一愣神儿,说完有意无意看了下她手上助力的拐杖。

    “咋,你是准备在我走之前让我出点血?”

    他倒是开门见山,一点都不来虚的。

    老秦讪讪地笑了,他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孙黑头倒上,住前一推,说:“咱以前只在一起喝酒,银钱的交道打得少,这次,我找着个赚钱的门道,不想自己独占,想跟你一起干呢!”

    孙黑头撇了眼茶水,低头闻闻,没动。他往后一靠,叹着气说:“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对赚钱没兴趣了。想喝酒,咱喝两口,喝完各自回家睡觉去。想叙旧,咱叙叙,一会儿我让他们上一桌忆苦思甜饭。”

    老秦一听就不乐意了。

    “哎,孙黑头,咱可是一起走过来的!我目前是缺点钱,但也缺得不多,从别处也能挪动过来。你说你,才五十不到的人,就心灰意懒成个这样!到澳洲晒太阳,你就那么稀罕个太阳?你从小光着腚晒都没晒够?”

    孙黑头翻翻白眼,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懒懒地看着老秦,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老秦继续激他:“你会挖矿,你会盖房。我只挖矿,我不屑于盖房。现在我要做教育了,才找你一起投入。我说咱能不能做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别啥时候都让人觉得咱是土鳖,孙总!”

    “你是土鳖,我不是!这饭店就是我开的,看看有没有文化?”说完,他满意地瞅了瞅屋内的装潢。

    老秦一撇嘴:“有啥文化!离新农村建设成果的一丢丢都没达到呢!你这也最多是个旧社会好农民的生活理想!”

    “你不懂!”孙黑头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柴满垛、粮满仓、羊满坡,你没品出这里面的喜悦、满足和安详吗?你个粗人!”

    “谁粗人,我还比你多上一年高中呢!我还是山西省书法家协会的会员呢!”

    “行行行,我的秦董,我明天一定弄个中国作协会员给你看看!哼,有钱还有啥弄不到的!”

    “谁跟你弄虚作假,那是要用作品说话的!”老秦脸都红了。

    孙黑头继续不屑:“你那算啥作品?就你在酒厂前面题那几个字——粑粑!”

    “哎,文明点!现在管粑粑叫翔,你跟不跟得上时尚!”

    “切,你就是把它装点成范冰冰样,它也是粑粑!”

    “你侮辱范冰冰!”

    “切,你咋不说我侮辱你的字!”

    ……

    两个人互相侮辱得甚为酣畅。

    寒洲和秦忆两人不便插言,只好看戏一般呆着。直到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两人才停嘴罢唱。

    看着桌上器形粗糙的盘碗和野菜窝窝头,老秦的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

    “我说孙总,你还真上忆苦思甜饭呀!做窝窝头这个大厨实习都没几天吧!”

    孙黑头瞥了他一眼,拿起筷子,说:“吃吧,别看做得不好看,味儿是真好呢,我都怕到了澳洲吃不上这口儿呢!”

    “没事,要吃啥,我快递给你!”老秦豪气地拿起一个窝窝头。

    孙黑头咬了一口说:“你不知道,为了请这个做面点的,我费了好大的劲!他是红色旅游区专做面点的,各种忆苦饭都会做。前天,黄光浴他老丈人做寿,专门到我这儿吃忆苦饭,边吃边教育身边一大帮儿孙!”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寒洲只得忍着笑拿起筷子。

    吃一口,她也觉得味儿好,感觉米面的香味特别灵,野菜也很有嚼头,口感刚刚好。她不由得夸了一句:“好吃!”

    孙黑头看了她一眼,说:“好吃也别多吃,后边还有别的,一样一样尝尝!我这儿的饭,保管你们吃得舒服!”

    秦忆也点头说好吃。他手里的窝窝头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块在桌子上,他捡起来直接放进嘴里。这让孙黑头看了感慨得不行。

    “老秦,别的我不服你,可是你儿子比我儿子强。……你比我有福气呀!”这句话他说得甚为伤感。

    老秦差点让一口饭噎着。他儿子比人家儿子强?人家大儿子是北大的硕士,小女儿在上斯坦福!就连那个外头生的小儿子也是中国美院就读的本科生啊!

    呃,当然,他没法在读了,正在监狱里服刑呢!

    再看看自己儿子,目光平和安详,只是专心吃饭,吃菜只吃自己面前的,拿放东西也轻轻的,越看越顺眼。

    他也不禁感慨。

    “我说孙总,有的孩子懂事迟。我这儿子呢,原来也游手好闲、整天招事,我和他妈愁得都掉头发,自从去年开车撞了人,一下子懂事了,对我和他妈孝敬得不行。每天吃饭,我们不上桌,他坚决不动筷子,每天都要等我们都睡下,他才肯去睡!”

    “撞人?”孙黑头放下筷子看了眼秦忆,又看向老秦。

    “咳,也不是啥光彩事,还能到处张扬?”

    寒洲放下筷子插话:“撞的人就是我!”

    这把孙黑头惊得够呛,撞了人居然撞成朋友了?他不由得又瞟了眼立在墙边的拐杖。

    寒洲淡然一笑,说:“没事儿,我快好了,多亏秦忆照顾得好!”

    哦,孙黑头点点头,看看老秦儿子那窘迫的样子,他好像若有所悟: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把个浪荡子硬是给掰过来啦!

    寒洲继续说:“刚刚孙总说这店开得有文化,我也觉得呢!人一进门来,看到家里柴米都满满当当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过日子嘛,踏实心安不就是最好的境界吗?虽说这个时代的财富远不止柴米牛羊,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它的象征意义却不是其他东西可比的,若弄个汽车手机就真的显得浮华了!”

    孙黑头一拍大腿,这话可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转过头来,邀战似地对老秦说:“怎样?你看,有文化的人理解的层次跟你这没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还新农村建设成果的一丢丢……”

    说完,他鄙夷地摇着他的头。

    老秦呵呵一笑,也不跟他争那个口舌的高下。他对寒老师有把握呢。

    寒洲继续说:“我今天陪秦董过来,是想和孙总说说我们这个项目的构想。其实,它和孙总心中的生活理想相去不远呢!”

    “哦,怎么说?”孙黑头露出生意人的精明相。

    寒洲笑笑,说:“我们的教育项目,其实是把农业社会的各种手工业、及机械发展作一个展示,让参与体验的人能从劳动中获得快乐、懂得感谢上天的赐予、懂得珍惜物力,懂得感谢先民的努力。所以,它不同于一般意义的教育。比如秦忆就想亲自来做豆腐,让孩子们看看吃到嘴里的豆腐得经过多少道工序才能最终上席。”

    “哦?这倒有意思!”

    “是啊,很有意思!”寒洲感慨。“人怎么样就感到满足呢?看到粮满仓、羊满坡有的人还是不满足,是因为人的心太大了,反而看不见眼下拥有的东西!让孩子们亲自动动手,知道一切都来得不容易,也就懂得珍惜劳动的果实。这多有意思!”

    孙黑头抿着嘴唇半晌无语。

    老秦插话了:“怎么样,有意思就别磨蹭了。咱这是做文化教育!你那挖煤盖房是个人就能干!”

    孙黑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老秦你别插话,我跟她说!”说完,他转向寒洲,“请问,这件事是你要参与吗?你以前的职业背景是……”

    “小寒她以前是老师,让我儿子撞得连工作都丢了!“老秦不听话地又插了一句。

    “小寒?!”(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你认错人了

    “小寒?”一听到这名字,孙黑头蹭地站了起来。起得急,茶杯带翻了,水淌了半桌子。

    三个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秦忆站了起来,叫了声“孙大大”,似是关切,又似提醒。他把茶杯扶起来,用纸巾盖在那一洼茶水上。人就没有再坐下。

    孙黑头完全没看别人的反应。他从老秦身边绕过来,急切地走到寒洲身边,颤抖着叫了声:“小寒!”

    “小寒!”

    这陕西口音再加上这浓烈的情感让寒洲瞬间被电击了一样。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让我看看你披着头发的样子!……小寒,让我看看!”

    这要求太不礼貌了,秦忆往过迈了一步,站在寒洲的边上,他硬邦邦地叫了声“孙大大!”

    老秦也不高兴了,他站了起来。

    “我说孙黑头,没有你这样跟人说话的啊!她可是我家朋友,你骚情姑娘找错对象了吧!”

    “骚情个屁呀,我找人呢!”孙黑头火了。“她是我的一个故人,我找她找了好久!”

    “装吧你就!你的故人还不够多?你小儿子不就是故人生的?”

    “闭嘴!”孙黑头吼了起来。

    “咋地,你孙黑头还跟我老秦拉脸呢?”老秦也火了。

    门口的保镖闻声走了过来,“孙总,要帮忙吗?”说着话,就极不友好地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

    老秦把杯子一摔,“怎的,我怕你个逑!你看你敢让人打我!”

    秦忆也操起了桌上放的茶壶。

    孙黑头攥紧拳头,挥了挥,却恼恨地看看眼前的几个人,“我就是问个话,你们就……,怎么就不能让我问个清楚!”他冲自己的人一挥手,“你,到门外呆着去!”

    那人不放心,但还是乖乖地走了。

    老秦回头看了他两眼,不忿地把自己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孙黑头长出了口气,看了下对面站着的铁塔一样的秦忆,努力平缓着语气说:

    “大侄子,就是问个话么,用不着这样的!一会儿,我会好好地把你们送走!”他又看向呆傻了一样的寒洲。试探着叫了声“小寒!”

    “啊?”寒洲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她没动地方,仰头打量着他。她试图给他装上胡子。

    孙黑头更激动了。“小寒,放下头发,让我看看!啊!”

    寒洲摇了摇头。

    “小寒,就放下头发一下子,让我看看,啊?……你的声音也像她!”

    寒洲还是摇摇头。

    “要不,你伸出手让我看看。她曾经说,小时候被蒸汽烫伤了手,我看看有没有落疤?”

    寒洲抓紧了自己的手,疤痕浅浅的,当然有,但是她不准备让任何人看了,她没这个义务。

    “小寒,你记不记得我身上的这个疤痕,那是你咬的!”说着,他解开唐装的领口,往右一推,露出肩膀。

    “你看,这么多年,它就在那里,每次洗完澡照着镜子,我都想你!”

    “你一定是她,她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的,那么怜悯我、心疼我,……仿佛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寒洲垂下眼帘不再看他。她只是捏着自己的手。

    他却蹲下来,一定要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现在仍然可以让你过上……帝王般的生活!”

    “对不起!”小寒冷冰冰回应:“孙大大,您认错人了。我没离开过北京!我有自己的家人,我和他们从未分离!您这样说,会影响到我的名誉!”

    孙黑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别骗我,这是不是北京,你是不是从北京到了咸阳?你是不是说过,给我赶车的不是好人?”

    秦忆一把扯住他,大声喝止:“孙大大,你糊涂了!你放开她!”

    老秦也上来拉扯,“你真是糊涂了,看在你这么动情的份上,我就不搧你了!你咋就忘了,让你换司机的是我!”

    孙黑头还要拉扯寒洲,被父子俩强行按到沙发上。

    孙黑头失控地大叫:“干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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